「老天,你是什麼時候進來的?」她吃驚地摀住嘴,大大受到驚嚇。
「我並沒走,是妳把大門鎖上,不讓我離開。」
「我還以為……」天呀!江子璚緊抓著睡袍,指著房間外面,「那你現在是不是可以走了?」
「其實,我留下是有話想跟妳商量。」他坐直身子,扯著笑。
「有什麼話你就快說。」
「當初的條件或許妳我沒談好,那麼我們重新談個條件好嗎?」好像是發現到什麼有趣的東西,他立即站起來往睡房裡唯一一張書桌走去,還動手拿過桌上那本「經濟商學概要」的原文書。
「你要談什麼條件?」江子璚慌忙地從他手中抽過那本書。
「妳也看這種書?」他好奇地挑起眉。
「為什麼不行?何況你也不能確定是不是我看的。」江子璚將它改塞進另一邊的書櫃裡。
「不是妳看的?那是誰?妳男友?」鞏孟勳這才驚覺當初忘了問她可有男友或親密愛人。
「你在做身家調查嗎?」她語氣不善的頂撞回去,「如果我有男友,你就要收回我們之間的約定?」
「我沒這麼說,但我現在所要補充的約定就是在下周之前妳最好不要再去伴遊中心上班,也不能和其他男人有所牽扯,即便只是虛假偽裝的關係,我也希望妳能專心為我做事。」
真該死!乍聞她或許有其他親密愛人時,他心中竟非常不悅,而且是大大的不悅。
「呵,大男人主義作祟了?」她瞇起眸,勾媚著他的眼。
「沒錯,我就是大男人主義。」他抱住她的腰突地一轉,雙雙倒向她的雙人床上,「單身女郎的雙人床,多誘人啊!」
「鞏孟勳我告訴你,我沒打算跟你玩,請你現在就離開我的床。」她激動地喊道。
「那正好,反正我也不想再玩了。」他的大掌撫上她的纖腰,挑勾地揉弄著她白皙彈性的肌膚。
「你現在在做什麼……」江子璚當然知道浴袍下的自己,現在跟赤裸沒兩樣,更是嚇得渾身覆滿細汗。
「這只是前奏,開場後妳就不會讓我離開了。」他魅眼撩撥著她。
「你快放開我,而且最好不要再嘗試,否則你只會讓我覺得可笑而已。」為了讓他知難而退,她故意說這些有傷他男性自尊的話。
「妳的意思是說妳經驗非常豐富了?」鞏孟勳對自己的能力當然有信心,並不會因為她的三言兩語就受傷或被騙的,但他就是氣她這副「老練」的口吻。
「沒……沒錯……而且本小姐現在沒心情也不屑。」她大膽地瞪著他。
「好,我就看妳這份自傲維持到哪時候?」他赫然低首吻住她。
「呃!」江子璚推抵著他,小腦袋猛搖著。
「搖頭代表著什麼?不要?」他火熱的眼直勾懾著她的靈魂,搭在纖腰上的手,也慢慢往下探。
突然,他撫在她身下的手倏然收回,因為指前的障礙物已告訴他一件事:她還是處女!
老天,這怎麼可能?
他大大的向後退了一步,緊蹙著眉心望著她。想他雖然玩女人無數,但為了避免惹事上身,他可從不碰沒經驗的女人。
「妳現在到底在玩什麼把戲?」他口氣沉冷,看著她此刻半裸狼狽的模樣。
「你是什麼意思?」江子璚蒼白著臉迎向他鄙視的眼神。
老天,是她清白的身子差點兒被他霸佔了去……不,應該說被他給玩弄,他這又是副什麼臉色?
「既然沒經驗,竟還偽裝成那副老練的樣子,妳是想要騙我上當嗎?哈……」他用力爬了下頭髮,忍不住狂笑出聲。
想他混了多少年,居然被她這套伎倆給騙了!
「上當?!你到底在講什麼?」
「妳想假裝閱人無數,好讓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佔有妳,然後用妳的清白威脅我,以達到為所欲為的目的?」
他因為一時無法相信這個事實,語氣也跟著急促了起來,腦中完全無法多做周延的思考。
江子璚雙手緊拉住浴袍,悲憤地指著外面,「滾……你給我滾……」
鞏孟勳深吸口氣,放沉的眼底凝斂幽光,深深端視著她那張悲憤莫名、紅白交錯的臉孔。
「或許我們之間的約定不得不要提前結束了。」說完,他便走向房外,碰地一聲合上門。
聽到他走掉的聲音,江子璚難受得倒臥在床上,忍不住哭泣著。老天,怎麼會變成這樣?該向他報復、給他教訓的人是她,為什麼最後卻會弄到自己差點兒失身給他?
又為什麼見他這麼離開後,她的心會突然發疼,打從心窩泛起疼痛……折磨得她好難過呢?
猛然吸氣,納入鼻間的也全是他留下的味道……直勾勒著她的心、撩撥著她心脈間的熾火。
完了,她真的完了,或許不單是差點失了身,就連心也在不知不覺中失去了!她怎麼可以這樣笨,為何要把心給這種十惡不赦的壞男人?為什麼要自動跳進這個危險的陷阱?
這一夜,江子璚哭得很慘,甚至慘到連隔天都眼睛腫得不敢去上班,只能窩在住處繼續掉著她未完的淚。
第四章
轉眼間又過了一個星期,已經是週四了,後天便是「縱情」週年慶酒會的日子。各大媒體都在等著看「鞏氏」四小天王會帶著什麼樣的女人出場,因而在這之前早已開始各種跟蹤、埋伏的行為。
「真是有夠無聊的,他們不去追明星,卻跑來追我們這些上班族做什麼?簡直是無聊透頂。」老四鞏克樺才剛甩掉一批狗仔隊回到家。
「你也被盯上了?」大哥鞏靖東正恣意地一邊喝著紅酒,一邊看著晚間新聞。
「難道你也……」
「這沒什麼,既然我們的本意就是要讓媒體知道,咱們的女主角是隨機取樣來的,那就讓他們跟也無妨。」鞏靖東笑看一臉怒火的小弟,「唉∼∼年輕人火氣別這麼大。」
「年輕人?!哥,你不要倚老賣老,你不過也才大我幾歲而已。」鞏克樺可不想聽他這些論調。
就在兩個男人一來一往抬槓之際,鞏孟勳也回來了。但他一進門連看都不看他們,便不發一語地往樓上走去。
「老二你怎麼了?這幾天上下班都挺規律的,沒去約會?」這倒是和以往的鞏孟勳不太一樣。
「你們太無聊了嗎?別管我的事。」鞏孟勳口氣不善地應回去。
「吁……」鞏克樺吹了聲長長的口哨,「哇塞,活像吃了炸藥一樣,我說二哥你怎麼了?還是你那位伴遊女郎給你排頭吃了?」
「你未免太囉唆了,管好你自己吧!」鞏孟勳回了這一句後,打消了原來上樓的主意,改而轉向酒櫃拿個空杯坐到鞏靖東身邊,「也給我來一杯。」
「OK。」鞏靖東眉一挑,將紅酒倒進他的杯子裡。
鞏孟勳拿過手淺啜了口,過了好一會兒才對他說:「大哥,酒會我不參加了。」
「什麼?」先大喊出聲的是鞏克樺。
「那女的我愈看愈不滿意,所以決定不用她了,而剩下兩天我也已經懶得找人,就這樣。」他不想多做解釋,一口氣就把紅色酒液喝了一半。
「絕對不行。」鞏靖東這才緩緩開口。
「為什麼?大哥……」鞏孟勳正想抗議。
「因為我們四兄弟無論做什麼都是一塊兒的,如果你不去,那我們還去幹嘛?」鞏靖東的口氣聽起來一點也不像是開玩笑。
「大哥說的沒錯,我們怎麼可以讓你一個人標新立異。」鞏克樺也附和道。
「我是我,你們是你們,為什麼一定……」
「老實說,你到底是遇上什麼麻煩了?」鞏靖東太清楚自己的弟弟了,女人很少能讓他如此放在心上,因為他最怕女人這號麻煩,所以即便要去沾惹也都會畫分得很清楚。不過瞧他此刻心事重重的樣子,倒是跟以前的他不太一樣。
「哥,你的麻煩是指女人嗎?」他撇嘴一笑,「我就是因為知道女人是個大麻煩,所以當初才會一開始就反對玩這種遊戲。」
「二哥,那你的意思是說你真遇到個大麻煩了?」鞏克樺驚訝地挑高眉,心想能讓二哥覺得麻煩的女人必定不簡單,他還真想去會一會。
「去你的!」他長腿一伸,往鞏克樺的腳踢了去。
「哇!真暴力。」鞏克樺一臉無辜。
「現在呢?」鞏靖東沒放棄繼續追問。
鞏孟勳看看他們,跟著聳聳肩,「唉……算了,本來是嫌囉唆想放棄,你也知道最近開發案非常趕,我忙得很。算了,既然不去會讓我成為你們關心的對象,那我還是會依約前往,別替我煩惱了。」
隨即鞏孟勳便將杯中剩下的酒一飲而盡,獨自上樓回到房間。
該死的,現在這時候要他去找哪個女人當女伴?Emma?Jenny?芳妮?還是那個只要有他在就無所不在的蒂蒂?
偏偏她們之中沒有一個適合帶出場、還真是……他煩鬱的往床上一倒,閃進腦海的卻還是只有江子璚那個女人!難道他注定要繼續跟她牽扯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