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地變臉。「你這是在教訓我?」
「我是在提醒你而已,」
「你算什麼東西?提醒我什麼?你是以什麼身份站在這裡和我說話的?」陳麗玉尖聲冷笑道,「在我看來,你和她—樣,充其量還不都是—條被主人呼來喚去的狗而已,你最好搞清楚你自己的身份再開口。」
「陳麗玉,你別太過份了。你污辱我沒關係,不要污辱我的朋友!」凌羅怒不可遏的將她轉向自己,嚴厲的警告。只是沒想到她的反應竟是抬起手來,狠狠地甩了她一個巴掌。
啪!
杜瑞菈和凌羅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巴掌震呆了。杜瑞菈睜大雙眼,覺得既生氣又難以置信,凌羅則側著被打歪的臉,覺得羞憤不堪。
「喂,你憑什麼打人呀?」杜瑞菈怒叫道,急忙替凌羅察看傷勢。「凌羅,你沒事吧?」她一臉擔憂的看著她。
「沒事。」凌羅輕搖了下頭,勉強扯了一抹笑在臉上。「對不起,我送你出去。」
「站住,我有說你們可以走了嗎?」陳麗玉還不肯放過她們。
「腳長在我們身上,我們要走就走,你憑什麼以為自己可以命令我們?」杜瑞菈憤怒的轉向她挑釁,顯然真的被氣壞了。現在她終於知道為什麼二姊每次提到這個人就是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她真的是很令人討厭。
「就憑我是這裡的主人。」陳麗玉抬高下巴,露出不可一世的神情睥睨著她。
「神經病。」杜瑞菈低聲道,她已經被氣到口不擇言了。「凌羅,我們走。」她勾住她的手往外走。
「站住,你剛剛說什麼?」陳麗玉一把扣住她的手,整張臉因憤怒而變得扭曲醜陋。她竟然敢說她是神經病!
「我有說什麼嗎?」杜瑞菈面無表情的轉頭看她。
「你說我是神經病!」
「有嗎?我只說了神經病三個字而已,如果你要對號入座的話,我也沒辦法。」杜瑞菈不以為然的聳聳肩,怎知她話才一說完,剛剛發生在凌羅身上的事競也發生在她身上。
啪!
陳麗玉狠狠地也甩了她一巴掌。
「陳麗玉!」凌羅怒吼的抓住她再度揚起的手。
「放手!」陳麗玉瞪眼怒斥。
「瑞菈,對不起,你先走好嗎?」凌羅頭也不回的對被她擋在身後的杜瑞菈說。
「不行,如果我就這樣走了的話,誰知道她會對你怎樣。」杜瑞菈立刻搖頭表示。
「對,等你一走後,我就要連打她十個巴掌出氣,你能拿我怎樣?」陳麗玉冷笑的威脅她,「要不然你們倆平分好了,一人讓我打五個巴掌。」
「你真是個瘋子。」杜瑞菈生氣的說。
「你說什麼?」陳麗玉尖叫。
「我說——」
「瑞菈,拜託你別再說了,先走好嗎?」凌羅打斷她,請求的說道。
杜瑞菈輕愣一下,看向一臉乞求神情的凌羅,這才驀然驚醒的發現自己此時此刻的舉動根本不是在幫她,相反的還是在害她,畢竟住在這裡的人是她,事後會被陳大小姐惡整報復的人也是她。
自己真是個笨蛋,竟然會做出這麼愚蠢而且不經大腦的事!
「凌羅,對不起。我再打電話給你。」她歉然的看了她一眼後,轉身離開。
「站住!我沒讓你走聽見沒?喂!」
身後傳來陳麗玉怒氣沖沖的叫囂聲,讓杜瑞菈得握緊拳頭才有辦法遏制住自己不掉頭回去賞她幾個巴掌。
可憐的凌羅,這就是她在陳家所受的遭遇和生活嗎?這些年來她到底是怎麼挺過來的?她覺得心好痛,為她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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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羅呢?怎麼不見她?」與芮凱一起站在車外抽菸的石傑看見只有杜瑞菈一個人走回來,訝然的出聲問道。
和好友所注意的方向完全不同,芮凱發現她的神情不太對勁,沒想到等她更靠近他們時,他竟然在她臉上看見一個紅腫的巴掌印。
「是誰打你的?」他咬著牙說,神情嚴肅而憤怒。
聞言,石傑迅速走過來,也看見她臉上紅腫的掌印。
「發生了什麼事?」他沉聲問道,臉上的表情和芮凱一樣嚴肅。
「陳家小姐從香港回來了,所以凌羅不能跟我們去玩了。石大哥,對不起。」杜瑞菈抬頭對石傑說。
「這件事待會兒再說,你先告訴我們發生了什麼事,你臉上的傷是誰打的?」石傑眉頭緊蹙的沉聲追問。
看著眼前兩張堅決而嚴肅的臉,她輕歎了一口氣,回答了他們的問題。「陳家小姐。」
聽見答案後,石傑還算冷靜,只是緊抿了下唇辦、緊蹙了下眉頭,但芮凱卻是立刻轉身朝陳家大門走去。
「等一下,芮凱,你要去哪兒?」杜瑞菈下意識的將他拉住。
「我去問她為什麼打你,憑什麼動手打你?」他沉著臉,冷聲開口。
「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可以告訴你,你不要跟我一樣莽撞,到時候又害凌羅為我們受罪。」她—臉嚴肅的說。
「什麼叫做害凌羅為你們受罪?」石傑不解的問。
杜瑞菈深吸一口氣後,簡單的將剛剛她在陳家所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石傑聽完後沉默不語,而芮凱卻咬牙切齒的直道他真想狠狠地甩那個目中無人的陳家小姐幾個巴掌,讓她知道被人賞巴掌的滋味,看她以後還敢不敢動不動就亂打人。
「石大哥,凌羅已經是我的朋友了,如果她不是你要找的人,可不可以請你看在我的份上也幫幫她?」杜瑞菈請求的望著石傑。
芮凱輕愣了一下,不滿被親親女朋友忽略而伸手將她的小臉溫柔的扳向自己。
「小菈菈,這件事我也做得到,你為什麼不叫我幫忙呢?」他吃醋的問。
杜瑞菈眨了眨眼,這才想到自己的男朋友也是個有錢有勢的人。
「對不起,因為我會接近凌羅、認識凌羅全都是因為石大哥的關係,所以有關凌羅的事,我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石大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忘了你的。」她歉然的解釋。
「好,原諒你,」他說著同時低下頭親吻了她—下,害得她痛得紅起臉來。
「你的臉會不會很痛?」他關心的問。
「感覺熱熱的,像會痛又像不會痛。」她回答,然後再次轉頭看向始終不發一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石傑。
「石大哥,從剛剛所發生的事情看來,就知道凌羅這些年來在陳家一定過得既辛苦又痛苦,如果她真是你要找的人,我們是不是應該要快點把她救出來,免得她繼續待在陳家受著受難?」
「你說的沒錯,只是如果她不是石傑要找的人呢?」芮凱問。
「那就請你們當成日行一善,救救我的好明友好嗎?」她認真的說。
好朋友?「我以為你和她才剛認識兩天,或者是三天而已。」他挑眉道。
「女人的友情你們男人是不會懂的。」她白他一眼。
「哈哈。」芮凱不知道該接什麼,只好大笑兩聲。
「石大哥,可以嗎?」她看向石傑。
「這件事我會處理,至於她是不是就是我要找的人這一點,可能還是要麻煩你幫我打聽。」石傑承諾的對她點頭。
「好,」杜瑞菈義不容辭的答應。
「所以,現在我們的旅行還去不去?」芮凱問。
他搖搖頭,「你們倆去吧。」
「那你呢?」
「我想去辦點事情。」
芮凱若有所思的看著他。「需要幫忙嗎?」
「暫時不用。」
「OK,那我們就去玩嘍!」 一頓,他揚眉又問:「要我們送你回去嗎?」
「我會自己搭計程車回去。」
「瞭解。小菈菈,我們走吧。」他圈住杜瑞菈的肩膀微笑道、
「石大哥,你真的不跟我們一起去嗎?」
石傑給了她一個大哥式的微笑,搖了搖頭。「好好的玩。」
確定他真的不和他們去,杜瑞菈對他點了點頭後和芮凱一起坐上車,揮手離去。
目送他們直到他們完全消失於他的視線中後,石傑轉而看向陳家的方向,然後緩步走了過去。
他像散步般的從陳家大門前走過,沒有東張西望或停下來做出任何可能讓人懷疑的舉動,可是他卻清楚的記下了陳家的門牌住址。
至於,他要陳家的住址做什麼呢?
等著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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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一大早,凌羅忙完所有家事正要回房換衣服,準備出門上班時,大門門鈴卻響了起來。
她沒有浪費時間轉頭去看餐桌邊正慢條斯理吃著早餐的陳氏一家人,反正只要她人在這個屋裡,任何事情全都是她負責,包括應門。她迅速的改變行走方向,朝大門口跑了過去。
怎麼會有人這麼早跑來按門鈴呢?到底是誰呀?
拉開大門衝向前門,她看見一輛貨運公司的貨車停在大門口,一名年約四十歲的送貨員一看見她,就對她揚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