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之所以會和杜美奐在一起是——」他輕舔了下唇辦,才要和她解釋今晚的事,就見她低下頭來搖了搖頭。
他呼吸一窒,整個人變得僵硬。
「你什麼都不用說。」她啞然低聲道。
他瞪著她,整顆心都冷了。
「你連聽我解釋的機會都不願意給嗎?」他壓抑的語氣既氣又怒,還有濃烈的失望和頹喪。
杜瑞菈緩慢地抬起頭來看他,豆大的淚珠瞬間從她凝聚淚水的眼眶中滑落了下來,驚得芮凱頓時呆若木雞。
「不是不願意給,而是我相信你,所以你什麼都不用解釋。」她啞聲說。
芮凱雙眼圓睜,錯愕的看著她。現在是什麼情況?她相信他?這個意思指的是她相信他對她的感情是真的,相信他絕對不會背著她和別的女人在一場,相信他愛她嗎?
她說她相信他,他是在作夢嗎?
欣喜若狂的感覺像電流般瞬間劃過他全身,激烈得讓他幾乎顫抖。
他黑眸熠熠的看著她,拚命的克制自己不要做出會嚇到她的舉動,但是激動的情緒根本擋都擋不住。
他倏然一步上前,在擁住她的瞬間低下頭狂野的吻住她。他的唇舌放肆而狂烈的佔有她的初吻,在她還來不及驚愕抗議之前,就已將她捲進情慾的洪流裡,讓她迷失在這既陌生又迷人魅惑的激情暴風中。
她覺得她快要窒息,也快要昏倒了,但是卻一點也不害怕,因為她知道自己在他的懷中,他會守護她,保護她、照顧她的。
她的反應是那麼的羞澀單純,靠向他的身體卻是那麼的熾熱柔軟迷人,還有她馨香的氣息、急促的呼吸和玨野的心跳都讓他血脈僨張,激動得不能自己。
「阻止我。」他貼著她的唇,一邊留戀不捨的吻著她,一邊以低沉粗啞的聲音對她說道。
她沉醉在他的親吻中,毫無反應。
「瑞菈,阻止我,」她的迷醉讓他猛然抬起頭,以僅存的理智粗嘎的說。
他不想就這樣把她吃掉,她值得他最好的對待。
熱烈的追求,浪漫的約會,動人的甜言蜜語,還有最難忘感動的第一次。他想要盡他所能的珍愛她、讓她幸福,所以他們的第一次絕對不能這麼的隨意。
失去他的吻,她終於緩慢地睜開一直緊閉的雙眼,迷濛而癡迷的凝望著他。
「拒絕我,阻止我,把我推開。」他再次啞聲開口。
杜瑞菈茫然的看著他,像是沒聽見他說的話一樣。他低喘的呼吸著,想再次要求她時,她卻突然輕啟被他吻得嬌艷欲滴的紅唇,伸出丁香小舌,像是在品嚐他所留下的味道般輕舔唇辦……
天啊!理智就像一條繃得太緊的線般陡然斷裂,他瞬間例抽了一口氣,再也遏制不住體內排山倒海而來的激情慾望,熱烈的攫住她性感的紅唇,火辣的狂吻住她。
然後,他打橫將她抱起,朝臥房前進,雙雙倒進大床。
今晚相依偎的又何止是兩具赤裸交纏的軀體,還有兩顆真誠相愛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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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大哥,早安。」一副做賊心虛的表情走出房門,杜瑞菈對坐在客廳裡看著英文報紙的石傑道了聲早安。
「咦?你起床啦,我還以為你會睡到中午過後。」他訝異的抬起頭來,微笑的看著她說。
「你怎麼會這樣想呢?」她勉強微笑道,盡量表現出平常的模樣。
石傑看了她一眼,眼裡閃著笑意。「芮凱還在睡嗎?」
杜瑞菈渾身一僵,整張臉瞬間爆紅,羞窘得恨不得腳下能突然冒出一個黑洞將她整個人吞噬掉。
天啊,他知道芮凱昨晚睡在她房裡的事!
聽見客廳裡的對話,芮凱緩慢地從她房裡走出來,嘻皮笑臉的開口,「我就說他一定會知道你還不信,現在你總該相信了吧?」說著他走到她身邊,伸手抬起她因羞窘而低垂的可愛臉頰親吻了一下。
杜瑞菈嗔瞪他一眼,忍不住舉起手槌了他一拳。
都是你害的!她以眼神控訴的說,如果他肯聽她的話,在他們之間的誤會解釋清楚後,就回他自己的房裡睡覺,而不是堅持逗弄著她和她再次纏綿的話,她又怎會睡過頭,面臨現在幾乎要讓她抬不起頭來的窘境呢?
都是他害的啦,可惡!她忍不住又槌了他第二拳。
芮凱絲毫不在乎她的花拳繡腿,反而還因她難得顯露出來的潑辣樣而笑咧了嘴。她溫柔善良的性子他固然喜愛,但偶爾露出有個性的一面也挺令人耳目一新的。
事實上只要是她,他想不管是任何一種面貌他應該都會欣賞喜歡的,因為——
這就是愛。
「所以今天的計劃是要照舊還是要取消?」看著他們倆濃情蜜意的幸福模樣,石傑勾唇問道。
「計劃?」芮凱不解的挑起眉。
「我們約了凌羅一起去玩。」杜瑞菈低聲的對他解釋,仍然不好意思抬頭看向石傑。
「凌羅?」芮凱輕愣了一下,將視線轉向好友。「你和她見過面了?」他還以為在確定她的身份之前,他不會出面。
「昨天和我們一起吃飯的那個女生就是她。」石傑點頭說。
「昨天和你們一起吃飯?」芮凱眨了眨眼,一臉茫然。「昨天你們不是只有兩人嗎?」
「你沒看到和我們在一起吃飯的還有另外一個人?」石傑輕愕,接著卻驀然放聲大笑。
天啊,原來如此。難怪他會這麼容易中計,輕易的就被他的三言兩語挑釁到跳腳發狂,原來妒火讓他壓根兒就沒注意到當時還有第三者的存在,這真是太有趣了!
「難怪人家說戀愛會使人盲目,這下子我終於見識到了。」他哈哈大笑。
「閉嘴。」芮凱臉上倏然浮起一抹尷尬的桃紅色,對他瞪眼道,「現在到底是還要不要出門?」
「這就要看你們倆嘍,畢竟昨晚沒有好好睡覺的是你們又不是我。」石傑嘴角高揚的笑睨著他們,挪揄道。
「你也太瞧不起我了吧?以我的體力即使是三天三夜不睡也不會怎樣。」芮凱自大的說。
「是嗎?」石傑挑起眉,一副要笑不笑的表情。
「幹麼,你不相信嗎?」為了賭這一口氣,芮凱霍然拉起杜瑞菈的手轉身就往她房間的方向走去。
她下意識的跟著他走,但有疑問還是得問。「芮凱,你要去哪兒?」
「去證明給他看。」
「證明什麼?」
芮凱朝她咧嘴一笑的回答,「證明我的體力即使是和你連續纏綿三天三夜也沒問題。」
杜瑞菈整張臉因他的話而再度紅到爆,整個人猶如被嚇到般的瞠大雙眼,迅速的往後跳離他一大步。
「你……」她既羞且氣又不知所措的瞪著他,完全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他不可能真想這樣做吧?
「跟你開玩笑的啦!」他忽然笑開了,再度牽起她的手,將它緊緊地握在他手心中,確定她再也無法掙開他後,才轉頭看向好友。「不是要出門嗎?我們準備好了。」
「你要跟我們一起去?」石傑笑意盎然的問,很有義氣的沒再繼續剛才的話題。
「廢話!你沒聽過婦唱夫隨嗎?」
「我以為正確的說法應該是夫唱婦隨。」
「結果一樣就行了。」他隨性的咧嘴道,「你們打算要去哪兒?」
「還沒決定,你有什麼建議?」石傑問他。
「這是我們第一次集體出遊,乾脆跑遠一點好了,來去花東玩怎樣?」芮凱興致勃勃的提議。
「雖然我不想壞了你的興致,不過我們只有兩天一夜的時間,所以只能去近的地方玩。」石傑提醒他。
「為什麼只有兩天一夜的時間?公司休息個一兩天不去上班應該沒關係吧?董事長。」他挑眉請命。
「不是我們的問題,而是凌羅必須在明天下午五點前回家。」
「五點前?」芮凱呆愣了一下,輕輕地蹙起眉頭。「晚一點不行嗎?」
這樣哪算兩天一夜呀,頂多只能算是一天一夜加上幾個小時而已,如果再扣掉來回的車程和睡覺的時間,他們根本什麼都玩不到好嗎?
「凌羅必須在六點準時到中正機場接機。」回答他問題的是杜瑞菈。
「接機?接誰?」
「陳氏一家三口。」她難得露出不以為然的表情,冷冷的撇唇道。
「這個陳氏一家三口曾經得罪過你?」芮凱好奇的挑眉問,因為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見她露出明顯討厭某些人的表情。
「你知道嗎?凌羅和陳家小姐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結果他們卻把凌羅一個人丟在家裡,一家人高高興興跑到香港去玩,替陳小姐慶生,你不覺得他們很自私、很過份嗎?竟然完全不顧凌羅的心情。」她憤慨的為凌羅打抱不平。
「凌羅既然不是姓陳,他們一家人這樣對待她也無可厚非呀。倒是你,同樣姓杜——不,嚴格說起來應該是只有你姓杜,是真正的杜家人,結果卻被外人鳩佔鵲巢,搞成現在這樣有家歸不得,你不覺得這才更值得你生氣嗎?」芮凱無奈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