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啦!」她嘟嘴,卻換來他更熾熱的親吻。
「妳活該!」他故意吮咬著她的紅唇。
她卻後知後覺地哇哇叫,「你這惡霸,把人家的嘴咬成這樣,教人家怎麼見人啊?分明……」
她不要出去了啦,頂著又紅又腫的嘴,豈不等於昭告天下,他們關起門來幹了什麼事了嗎?
「笨,就說妳活該,這是懲罰。」見她的唇留下了他的痕跡,多少滿足了他狂肆的心,但紅灩灩的唇多了抹誘人的媚惑,他不禁又纏戀地吻上。
他怎麼可以這樣呢?
明明他的意中人就在門外,他卻抱著她親個沒完沒了,他到底有多風流啊?心裡有人了還一而再地抱別的女人。
好可悲!她竟然也成了別的女人了。
但她就是無法自他溫柔的吻中清醒,想要更多……想要他的心……想要成為他的心上人……
「晚上妳等著瞧,敢在我吻妳時神遊太虛,妳今晚別想睡了。」雷皓天惱火地擰了她的鼻子一把。
他確定她心裡真的有事,瞧向他的眸子活像他是千年風流鬼投胎似的,他到底什麼時候對不起她了?打她進雷堡以來,他可是連別的女人的指頭都沒摸過,她端著哀怨的表情怪誰啊?
「你……別開玩笑了。」宋皖荷的臉蛋一紅,這色胚!居然連這麼曖昧的話都出籠了,她一點都不想當別的女人,他為何不放過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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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流鬼果然是風流鬼……」宋皖荷歎口氣。
雖然他在廂房裡對她說了那麼霸道的話,但出來了,他依然頂著溫潤的笑容和各家千金說笑,逗得眾千金笑得花枝亂顫,只要他想,他要多少女人都沒問題吧?好可惱的結論哪……
她不知道的是,她的存在才是眾人眼中的焦點。
向來不讓任何侍女近身的雷皓天,竟然一整天都帶著她四處走動,兩人的關係一點都不像主僕,反而在細節上,雷皓天關心她多一些,就連用餐時也盯著她吃。
有侍女跟著主子上桌用餐的嗎?明眼人一瞧就知道這女人正受寵,但沒名沒分的,她的真正身份到底是什麼呢?
「妳說什麼?」雷皓天耳尖聽見宋皖荷的叨念,回眸揚眉睨著她。
「沒呀!」她心虛地飄開目光。
「想跟我再進屋裡一趟嗎?」他低首在她耳畔輕聲威脅。
「你別這樣啦!」她紅潮氾濫,這傢伙有必要這樣玩弄她嗎?
「再那樣說我,後果自理。」雷皓天點點她的唇才又轉身應付客人。
宋皖荷當場接收到來自四面八方的怨恨目光,道道像支利箭般穿透她全身,好重啊!這麼多箭她快背不動了。
「天兒,你楊伯父來了。」雷夫人笑吟吟地走過來。
「楊伯父來了?」雷皓天有點虛假的淺笑消失了,換上真誠的笑容。
「嗯,茹兒也來了。」
「茹妹也來了?」
「你去招呼招呼人家吧!」
「嗯!」他正想帶著宋皖荷一塊過去,卻被娘親大人喚住。
「皖荷就先留在我這裡吧!」
「娘?」
「怎麼?怕我吃了她嗎?」
「可是……」他是怕呀!
「去去去,皖荷陪我說說話。」
「是。」雷皓天只好乖乖把護得緊緊的小人兒交給娘親大人,決定速去速回。
「怕我嗎?」雷夫人拉著她走進一旁的小涼亭。
「還好。」宋皖荷老實地回答。
她想夫人八成是要她別妨礙她兒子的好事吧!畢竟她也聽說,老堡主和夫人鶼鰈情深,她一個外人杵在天居裡,是會阻礙雷皓天的美好姻緣。
「妳來幾個月還習慣吧?」雷夫人笑望著她。
這丫頭眸光清澈,神情坦蕩,雖然和兒子已經曖昧不清,但她的光明坦蕩仍教人激賞。
「嗯,還好。」
「天居的奴僕們似乎都挺喜歡妳的。」
「啊?」
「真教人意外哪!才多久前,天兒甚至不許任何婢女進入天居,如今他卻調了一整批的人進駐,更重要的是,那些人對妳竟然評價相當高,看來天兒的眼光很不錯嘛!」
「皖荷不懂夫人的意思。」
「不懂?」
「我和天居裡的人是相處得很不錯,那是因為大家都是好人呀!」
雷夫人對她沒稱呼那些人為奴僕,而揚起嘴角,看來她是有心謹守婢女的身份,但天兒顯然不這麼想。
「夫人不信嗎?」宋皖荷有些尷尬地瞧向她。
「嗯?」
「現在情況是有點麻煩,但我真的只留一年,我不會妨礙少爺迎娶心上人的喜事的。」
「心上人?」不就是她嗎?她不信天兒熾熱的情意這丫頭沒接收到。
「嗯,聽說就在這些賀客之中,咦?會不會就是那位小姐呢?」
她眼尖瞧見雷皓天正和一名女子親熱地說笑,那神情是完全的放鬆和自在,和之前那虛假的笑容完全不同,她的心又是一陣刺痛,果然該死心了。
「妳以為天兒的心上人是她?」雷夫人終於懂了,若有所思地笑望著她。
難怪明明瞧見她眼裡的情意,她卻將兩人的關係畫分得這般清楚,愛戀中的人啊,果然都是盲目的,在天兒全心全意放在她身上時,她居然以為他的心在別人身上?呵呵……好個笨丫頭啊!
「難道不是?看了一整天,就那位小姐最像了。」宋皖荷喃喃地望著他們。
突然,雷皓天的目光調向她,就算很遠,她都瞧得見他眼裡的譏誚,她心虛地別開眼,這傢伙是在笑她偷看嗎?
咦?他居然拋下心上人走過來了?該不會怪她打擾他們談情說愛吧?
「呵呵……皖荷,這是天兒弄的嗎?」雷夫人笑望著她微微紅腫的唇瓣。
「呃……若我說是被蚊子咬的,夫人肯不肯將就點相信我呢?」她的臉火燙得快爆了。
那色胚!虧她剛剛還偷了塊冰敷了好久,結果還是被發現了,而且發現的人是他的娘親,她真的該找洞把自己埋起來了。
「我是不介意多只蚊子當兒子啦!」雷夫人呵呵直笑。
見兒子走近些卻沒靠過來,心知他想偷聽兩人的對話,無妨,她本來就是想探探這女孩的人品罷了!
「夫人好風趣。」宋皖荷發現她挺喜歡這位夫人的,雖貴為雷堡夫人,卻一點架子都沒有。
「皖荷,不管是多大的家,身為一個女主人該如何持家呢?」
「啊?這我沒想過……」
「好比說現在天居是在妳的主持之下,妳是怎麼做的呢?」
「我什麼也沒做呀,忙的都是其他人。」她推得一乾二淨。
「但有事他們會來請示妳對吧?」明知這丫頭在避嫌,雷夫人慢慢引導著她。
「唔……我總覺得凡事都有它的道理,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其實大家很少來問我啦,真問了,我也只能憑這樣的想法回答了。」不懂雷夫人為何堅持問她這種事,她很保守地回答。
「該有的道理是嗎?這意味著妳是個明理的人囉!」
「還好吧!其實大家都很自動自發,最閒的就我了,身為奴婢卻什麼事都沒做,夫人,我會好好檢討的。」她萬分心虛的瞧著夫人。
「呵呵……皖荷,妳還沒給我一個明確的答案呢!」
「嗯……我是覺得能讓底下的人自動將分內的事做好,才是最有智慧的主子。只要把大方向定好,其他的放手給底下的人去做,這樣當主子的輕鬆,做事的人有成就感,會是雙方都很愉快的持家方法。」她直覺地應道。
雷夫人有些吃驚地看著她。
她立刻羞紅了臉,有些尷尬地笑著,「真抱歉,我大放厥辭了。」
「不,妳說得真好,我花了好多年才想通的道理,妳小小年紀竟已體會,看來天兒的眼光真的很好。」雷夫人瞧向她的目光再也不同,滿是讚許。
只是,既然兩人情投意合,這女孩條件也好,怎麼還耗在這兒呀?玩這種主子和侍女的把戲不膩嗎?
「啊?」她又不懂了。
「丫頭,別否認了,妳該已是認定天兒了吧?」雷夫人心情大好,決定替兒子問個明白。
「夫人,我……真的沒想破壞少爺的好事,真的!」她紅著臉猛搖頭。
聽見她的話,別說雷夫人不解了,就連遠遠在偷聽的雷皓天臉都黑掉了,這女人還說沒有,她分明就在破壞兩人的好事,她難不成還想逃嗎?
「皖荷,是誰告訴妳,天兒有其他心上人的?」雷夫人心想,癥結點一定在這裡。
「夫人,那是少爺自個兒說的,所以我對少爺真的沒有任何的覬覦,夫人不用擔心我會賴著不走,時候到了,我一定會離開的。」宋皖荷連忙提出保證。
但她的心卻抽痛個不停,單是說她就受不了了,那天真的來臨時,她怎麼承受得了呢?
雷夫人訝異地看著她,天兒說的?難不成天兒故意騙她?為什麼?真搞不懂這些孩子在想什麼?明明兩人對彼此的情意都堆到頭頂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