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麼時候她們以姊妹相稱了?
「喲!架子擺這麼大,還讓人攔著我們,是怕我們吃了妳嗎?」粉紅侍妾睨著兩位護衛大哥。
「兩位大哥,不礙事的,就讓我們說說話。」宋皖荷朝兩位大哥無奈地笑了笑,兩人才稍稍退開些,卻仍候在隨時能保護她的範圍裡。
「這還差不多。」粉藍侍妾不悅地睨了圓圓一眼,若這女人能閃遠一點就更好了,她們可不希望說的話傳進主子耳裡。
「就是呀!聽說妹妹吃壞了肚子,怎麼一病就一個月呢?身子骨不會太差了嗎?這怎麼行呢?姊姊我好擔心呢!」粉紅侍妾也一副心疼的模樣。
「呃……勞兩位費心了,我不礙事的。」她能怎麼辦呢?哈哈!她在心中苦笑兩聲。
「妳真的還沒恢復嗎?怎麼還勞動這麼多人看護妳呀?」
「上回妳不是說只是婢女嗎?這陣仗怎麼看都不比少夫人差呢!」
「兩位夫人可別胡說,我真的只是婢女,只是生了場大病,圓圓才好心來看護我,只是這樣。」
兩位侍妾都一臉「妳在說謊」的不屑表情,令宋皖荷哭笑不得,這年頭說真話都沒人信了啊?
「算了,管妳是侍妾還是侍女,反正妳終究是爬上了堡主的床,這是事實,妳也別再狡辯了。」粉藍侍妾露出微微嫉妒的神情,都是因為她,堡主都不去找她了。
「我……」宋皖荷還來不及辯解,粉紅侍妾又搶著說話了。
「也難怪妳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了,妳現在正受寵嘛,主子圖新鮮才會這般寵妳,想當初我們也是呀,說到親熱處,妳搞不好還沒見識過呢!」
宋皖荷這回乖乖地閉緊嘴巴,反正有她們在,是輪不到她說話的,但聽著她的話,她的心口微悶還泛酸,是那樣嗎?圖新鮮呀……
「所以妳也別得意了,我算妳沒幾天好日子過了,尤其現在少夫人都進門了,妳現在受寵又如何?身份頂多也和我們一樣,現在擺架子,將來被主子踢到一旁時可沒人理妳呢!」粉藍侍妾冷笑地睨著她。
圓圓擔心她被人欺負,正想開口替她說話,宋皖荷卻安撫地拍拍她的手,率先說話了。
「唔……兩位夫人,上回我說的全是真的,我真的只是一個小小的婢女而已,真的。」宋皖荷心想若不封了她們的嘴,真不知道她們還要扯多久,決定主動出招了。
「妳真是死鴨子嘴硬,現在還想狡辯?」
「真的,妳們看!」她連忙將她那兩隻勞動過的小手遞到她們眼前。
兩位侍妾探身一瞧,不禁都傻眼了,這雙手竟然粗成這樣?不僅觸感粗糙,掌心還有厚繭,兩人還好奇地拉過圓圓的手相互比較,她的手竟然比圓圓的還粗糙。
「這……」兩人難得地不顧氣質張大了嘴,這怎麼可能?
「謊話嘴巴一張就能說個沒完沒了,但事實就是這樣,我若不是奴婢,怎麼會把手弄成這樣?」她真高興以前很努力做飾品,這些舊傷和老繭幫了大忙了。
「天呀!難不成真誤會妳了?」粉藍侍妾錯愕地看著她。
「天地明鑒呀!夫人總算明白了,我來了之後可是天天操勞家務,妳們看天居這麼大,卻只有我一個小小奴婢,而主子的要求卻是最嚴格的一塵不染,我啊天天累得腰都直不起來。」
她說了長長一大串,中間還接過圓圓遞來的熱茶潤潤喉,才又接著說下去。
「問題是高高在上的堡主才不管這些呢!他眼裡只有桌子乾不乾淨、窗子有沒有灰塵,我說呀!真把腰累斷了,也不會有人瞧見的。偷偷告訴你們,天居侍女真的不是人幹的。」
宋皖荷在市集賣飾品可不是賣假的,黑的可以說成白的是她攢錢的絕活,她頂著可憐兮兮的表情瞅著兩名侍妾,訴說自己的血淚心酸。
「可是,大家都說妳是主子……」粉紅侍妾受到很大的震撼,雙眼仍瞪著她的雙手,要擦多少張桌子才會磨出那麼厚的繭啊?
「那些謠言……聰明如兩位,聽聽就算了嘛!妳們才是主子心中的寶呀!這陣子堡主新婚,堡內事務又忙,才會忽略了兩位,我想不用多久,主子就會想起兩位的美麗。我說兩位夫人可別鬆懈保養的功夫,誰知道堡主會不會今晚就現身了,兩位說是也不是呢?」
宋皖荷邊說邊引著兩位往大門走,身後自然跟著圓圓,還有兩位護衛大哥,當她說完,大伙也全站在門邊上了。
「哎呀!這可不行,我得回去好好保養了,妳別送了。」粉藍侍妾沒等同伴轉身就跑。
「別送了,別送了。」粉紅侍妾也跟著跑,免得堡主真的今晚上門臨幸,她頂著粗糙的臉蛋多難看啊!
「呼!搞定了。」宋皖荷大大地呼了口氣。
「小姐,沒想到妳這麼厲害。」圓圓開心地拍拍手,本以為小姐會被欺負;沒想到小姐反而把來找碴的人耍得團團轉,好好玩。
「多厲害?」宋皖荷微微一笑想轉身。
「睜眼說瞎話還能臉不紅氣不喘,妳說有多厲害?」門裡卻傳來好聽的男音。
宋皖荷張大嘴愣在當場,他不是出去了嗎?
她狼狽地轉身,就對上雷皓天莫測高深的詭笑,天哪……他到底聽見多少了?
第五章
「呃……您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宋皖荷心虛地陪上大大的笑臉。
「您?」雷皓天揚起嘴角,平時老是沒大沒小「你、你、你」叫個不停的人,現在會尊稱他「您」了?這丫頭也懂得心虛這玩意兒啊?
「您是堡主,您最大嘛!」她獻上更大的笑臉。
雷皓天攬住她的腰往回走,護衛大哥自然留在門外守著;圓圓則自動消失,讓他們獨處。
「她們常來找妳麻煩?」撫著她不盈一握的纖纖細腰,他有些不悅。
補了一個月,怎麼她的身子骨還是這麼虛呀?肉也沒長几兩,陳家敏那女人真是可恨。
「還好啦!」本來想抗拒他的動作,但剛復元的她才走了這麼一段路,居然有些累了,只好乖乖讓他扶著,他在生氣嗎?
「少夫人呢?還有再派人來嗎?」
「沒。」她心虛的乖乖回答。這些日子以來她根本什麼事都沒做,卻在他的侍妾面前胡說八道,說得好像他多會欺壓下人似的,他一定很生氣吧?
「看來我是太小看妳了。」他突然輕笑出聲,攬著她走進內室裡。
「啊?」
「除了身子骨外,妳一點都不嬌弱。」扶她坐進軟榻,他低頭瞧著她不解的嬌顏。
他真是錯得離譜,一直認定她不夠格撐起雷堡,但她的機靈、聰穎卻足以彌補他認定的不足,面對前來挑釁的人,她一點都不畏懼地迎戰,憑著她的機智巧妙地化解危機,她真的不夠格嗎?
「所以?」宋皖荷聽不懂啊,這傢伙在賣什麼關子嘛!
「所以妳該為妳的行為負責。」他坐進她的身旁,偏頭輕吮了她的紅唇。
「啊?」宋皖荷連忙退開了些,他怎麼可以又吻她?
「這張利嘴剛剛說了很長一串話對吧?」他的指尖來回輕撫著她的唇瓣。
「呃……」她紅著臉,沒膽否認。
「而且全和我有關是不是呀?」他挑高了眉睨著她。
「唔……請問你聽見多少?」她小聲地探問,想確認該承認多少。
「妳說呢?」他的大掌貼上她的背脊,很慢很慢地往下撫。
她的腰……唔……完蛋了,他全聽見了!這屬老狐狸的色胚!為什麼回來了卻不告訴她?
「腰常直不起來?」雷皓天故意逗著她,大掌停在她的腰上,很輕很輕地揉著。
「呃……我中毒了嘛!身子骨虛……身子骨虛嘛!」她打著哈哈,卻很怕留在她腰上的手會有什麼不軌之舉。
「這可不行,妳頂著我的貼身婢女身份,要是讓人知道妳天天『累』得腰直不起來,我會惹人非議的。」他將她抱上腿,很親熱地替她揉著腰。
「啊?我……最近不會了,補成這樣怎麼還會痛呢?嘿嘿……」她手忙腳亂地想回到椅子上,偏他抱得很緊,讓她再也逃不回去。
「不行,腰的毛病若不徹底根治很難痊癒的,我看今後就天天替妳按摩吧!」他的手沒停地在她的腰和臀之間流連。
「不必了,堡主大人這麼忙,這點小事何需要勞累您?我找圓圓幫忙就行了,真的。」她的小手想拉住他的手,卻被他輕易握住,他還是不停地摸著她的身子,嗚……真是欲哭無淚呀!
「這怎麼行呢?我造成的,當然我要負責呀!」
「不關你的事啊!」
「是嗎?」他的手終於停了,卻偏頭睨著她。
「真的真的不關你的事。」
「也對,我要讓妳的腰直不起來,絕對不會用這種蠢辦法。想讓女人腰直不起來,我有更享樂的方式,而且讓人知道了,我也不會沒面子,反而還覺得我很神勇,妳想不想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