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阿陶怎麼樣了,他們有沒有欺負她?不過依她的強悍,很少有人敢欺負才對,可是她人呢?城堡這麼大,他們把她藏到哪去了?
「進來!」
叫狗也不過如此吧?
慕容珂真為自己現在的處境感到悲哀,在家裡爹寵娘疼的她,在這裡卻被人這樣的藐視,她慕容珂雖然不是什麼大牌人物,但好歹也是個嬌嬌女啊!
哼!他越是這樣越激起她的鬥志,她就不信憑她這個智商一七○的天才會擺不平這個廢物!她昂首走進房間,卻又忍不住為眼前的景象呻吟。
「請你們別害我長針眼。」她瞪著床上交疊著的赤裸身體,雖然一肚子火卻又忍不住讚歎兩人都是好身材。沒想到皇甫漵瘦歸瘦,還是挺有看頭的。
「怎麼樣,要不要來個三人行?」半醉的皇甫漵淫邪的對她招手。
「很抱歉,本小姐沒你們這種興致。」她打量房間,亂得讓她幾乎要崩潰了。「你們不會三天都待在房間裡吧?」野火離開後整整三天,她都沒看見他。
他身旁的女伴是典型的西方美女,金髮碧眼、身材火辣,只可惜她不是男人,否則她一定也會對這女人著迷,沒想到這臭男人也有這種艷遇。
「漵,她是誰?你的新歡嗎?」那女子懶懶的拉起被子遮住自己的身體,妖嬈的問著身下的男人。
「她?我會對這種女人感興趣?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對不對,菲碧?」皇甫漵伸舌輕佻地舔著那女子豐潤的唇。
「可是她的眼神好討厭,你趕她走嘛!留她在這裡做什麼?」菲碧擔心有其他的女人會跟她分享她的愛人,雖然皇甫漵的心難以捉摸,但他卻是完美的好情人,而他高超的性愛技巧也是留住她的一大主因。
幾年前她就在一場宴會上見過他,當時他還是聲名狼藉的採花高手,她也知道他雖然行事低調,卻是百萬富豪,眾人以為他只是富家子弟,但經過她仔細查訪後她才知道,原來他是靠著自己的一雙手,和意大利出名的三兄弟一同打出天下。
三年前他結婚時讓她好失望,以為從此與他無緣,沒想到那女人短命,一年後就死了,這次她會好好的利用這個機會接近他,不讓機會溜走。
皇甫漵,這個男人的確就像傳言中的喜好性色,不過他結婚後那一年裡,他就從南歐的社交圈完全消失,直到他的妻子去世他才又再度出現,由此可知,他是個癡情的真男人啊!
如果她能得到他的愛,那該多好?
雖然她現在只是他的玩物,但她相信有一天她會收服他,所以她不要有別的女人在他身邊令他注意。
「我以為你已經走了。」皇甫漵用半瞇的眼望著站在門口的慕容珂,那日的怒火已不復見,俊臉上儘是情慾氤氳。
「沒拿到錢,我是絕對不會走的。」慕容珂收起憎惡的神情,擺出甜蜜笑臉,就盼能夠減低他們的警戒。
「你想都別想,就算是拿我全部的財產去濟貧,我也不可能把錢給趙家人!」皇甫漵眼中怒意再起,他一個翻身將菲碧壓在身下,放浪的親吻她。
慕容珂雙眼望著天花板,不想被他們給污染她純潔的心靈,「喂!你們太目中無人了吧?還是你們已經習慣在人家面前做出那種醜事?」
「醜事?難不成你還是處女,沒試過?來啊!我教你,包你以後會喜歡得要死。」皇甫漵對她勾著手指。
「是啊、是啊,我是處女又怎樣?放眼世界,我還找不到一個男人讓我願意屈身呢!憑你?先照照鏡子再說吧!」她說的可是事實,憑她慕容珂,要什麼樣的男人沒有,像他這種男人,她才沒興趣呢!
「哦?我覺得我挺帥的啊。」皇甫漵點根煙,輕佻地咬著煙睨看不安的慕容坷,淡淡笑了。「哼!你想自取其辱?好,我就把你的缺點說出來,到時你身邊的女人不要你,那就怪不得我。」她看上看下,就是不看床上那一對糾纏的男女,她不臉紅心跳已經算她厲害了。
「說來聽聽。」皇甫漵像是真的感興趣,拍開黏著他的菲碧,側躺在床上。
「你的皮膚是不健康的慘白,身材幾年前或許不錯,但這幾年的縱情聲色,嘖嘖嘖,慘哪!」
「就這樣?」他似乎有些失望,她還不夠惡毒。
「唉,你的醜態太多了,我一時也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起才好,不過,」她嘴角一揚,眼睛骨碌碌的轉起來,「你『那裡』還在吧?剛才我進來的時候怎麼都沒看到?」
菲碧聽著,咯咯笑了起來,橫身撲在皇甫漵身上,「真的嗎?讓我瞧瞧……」
兩人在床上嬉戲,至於存心來找碴的慕容珂被他們忘在一旁。她擔心再下去她就真的會看見一場真槍實彈的A片,她只得退出戰場。
今天她真的輸了,但是她可不會就這麼投降,這只是剛開始,反正已經和野火訂了一個月之約,又沒有阿陶在身邊煩她,她就當是在度假吧!
想起自己還沒將這座年代久遠的城堡參觀完畢,她又等不到馬康來陪她,最後她決定自己探險,反正再怎麼繞也繞不出這座城堡,而且去哪裡都比在那臭男人的身邊來得好。
她發現皇甫漵和堡裡幾名僕人只使用整座城堡的前段,後方還有許多房間都空置著,有些陰森森的,而且多浪費啊!
不過皇甫漵的身世她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問野火他也三緘其口不肯多說,看來她得自己去找答案了。
城堡每間房間她都試著打開,大部分的門都是能開的,有些是堡裡的僕人住的,還有幾間是書房和辦公室,不過都很久沒人使用,充其量只是打理得很整齊罷了,皇甫漵的僕人還算勤勞。她找到皇甫漵的辦公室,不過沒有絲毫發現,想想,他大概沉溺女色之中很久了,辦公?他大概把責任全都丟給野火他們三兄弟吧!
很奇異的男人,恨那三兄弟其中之一,卻又全然信任他們,把他的身家財產都交由他們處理,如果是她,她才沒這膽呢!
或是他根本不在乎?反正他只要有女人和煙酒就夠了,不是嗎?
她沉思地走入一間廣大的空室,看起來像是一間舞會廳。唉,曾經風華絕代,如今卻殘破不堪……
她繞著牆邊走,最後停在牆前,她佇足望著牆上掛著的巨大繡畫。
繡畫是說著中古世紀十字軍東征的故事,氣勢磅礡讓她讚歎。
咦,怎麼有股陰風直吹呢?慕容珂抬手環住雙臂,四處打量。窗戶沒開,哪來陰風陣陣?看見沉重的繡畫微微擺動著,她上前掀開一角,竟看見後頭有個小門,還可以看見門後有著燈光。「會不會是什麼人住在裡面?可是怎麼沒聽人說過?」她思忖一會,決定一探究竟,大白天的,還怕有鬼嗎?而且她有一身功夫,怕誰?
她推開小門,拾階而上,台階的盡頭是一道木門,她抬手敲了敲門。
「請進。」裡頭的人居然說華語,而且是女人。
該不會是皇甫漵還在這裡藏了個女人吧?
「對不起,打擾了。」慕容珂推開門,發現在老舊的樓梯之後,竟是整潔淡雅的小閣樓,裡頭坐了位雍容華貴的中年女子,她正坐在畫架前作畫。
「你叫小珂,對吧?」金髮碧眼的女子招手要她坐下。「叫我娜姨。」
「你認識我?」慕容珂掩不住心中好奇。
「你在這裡好幾天了,是為了要討一筆債來的。」娜姨微微一笑,柔和的上下打量慕容珂。「嗯,可是我怎麼沒聽過別人提起你?你又怎麼住在這裡?你的華語說得很棒呢!」發覺自己的高智商自從到了這裡之後一點用處都沒有,她只能不斷的發問,她感覺自己像白癡。
娜姨仍舊淺淺微笑,「很多人不知道我住在這裡,我也不想讓別人知道,你可以替我保密嗎?」
「嗯。」雖然感覺事情詭異,她還是點了頭。
「漵讓你吃苦頭了吧?」娜姨一邊作畫一邊笑問她。
「哼!別跟我提他,說起他我就一肚子火。」她氣得撇開臉。
「別這樣,你若是一直用這樣敵對的態度,一定沒辦法得到他的心。」
「我才不要他的心,我只要他的錢。」慕容珂邪氣的笑著,想到屆時算錢時等於在挖皇甫漵的自尊心,她就好爽。
娜姨因為她的話笑了起來,一會後她斂了神色,正在用鉛筆打底的手停下來。「這樣子害我都不知道該怎麼畫下去了。這樣吧!我來跟你說一個故事如何?」
「好哇!」反正她的時間多得是,而娜姨看起來又好親切,也好孤獨,她多待一會又如何?「從前,有個希臘女孩愛上來此地經商的中國人,她的愛如此深切,竟不顧那男人早有妻子,執意為他生下孩子,甚至不惜為此與她的家人反目,隨著男人到台灣去,卻又被那男人的妻子趕走,最後只得回到希臘,避居在這座古堡,她的孩子也被留在台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