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對那種無聊的女人你從不曾心軟過,對於看不對眼的,無論身材、穿著、氣質,你也會狠狠的批評回去,可是你今天很不一樣喔!」抹完最後」道程序,她才輕旋過身正視他。
「那只是針對個人,但我不希望你鬧得眾所皆知。你知道我今天接到多少詢問電話?」他目露寒光。
「何必這麼生氣嘛—.這樣還可以炒熱新聞,公司不是有樣大工程要展開了嗎?記者也會順道提起,這樣豈不是剛好打了免費廣告?」楊進蓮走向他,大膽地跨坐在他的雙腿上,在她行動間,他可以明顯感覺出來睡袍內的她什麼也沒穿。——
「用這種方式?這麼說你也太小看總裁,也太小看這項工程了。」他瞇起眸,逼視她的眼神未褪。
「別這麼看我。」她輕扯笑痕,「知道嗎?我最愛的還是你這雙眼,有時無情到幾近冷酷的地步,卻又很吸引我。」
「我現在是在跟你談正事。」他抱著她站起,然後將她穩放在地上。
「我也是在跟你談正事。」她瞇起眼問:「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要娶我?」
「我哪時候說要娶你了一.」顧宜凱現在心上只有事業,完全沒有成家的打算,何況就算有,他也不會娶她來給自己找麻煩。
「你!」她皺起眉,「我哪裡不好了?」
「你很好,在別人眼中更或許是不可或缺的跳板,但是我卻不這麼認為。」他冷下臉,「我來只是想提醒你一件事,以後我的事你不要再插手,關於那女孩,我是真不認識她,你這麼做反而將我跟她的名字連在一塊兒,以後記者會老記得這件事而頻頻追問,那樣對你又有什麼好處?」
說完這些話,他*幾刻轉身步出她的房間。
她聽了頓覺有道理,立刻追了上去,「我真的做錯了嗎?那現在該怎麼辦?要如何挽回?」
「挽回?」他眉一挑,「弄得這麼擰還怎麼挽回?算了吧!」
「算了?那你不會真與那個叫孟含琳的藕斷絲連吧?」楊媄蓮緊張地又問,「說真的,我之所以這麼做,還不是因為她實在很漂亮。」
「拜託,如果不是你提起,我早就忘了她的名字,更別提藕斷絲連了。你該為公司多動動腦才是,總裁不是一直希望你能獨當一面嗎?希望你不要將注意力都放在我身上。」顧宜凱一說完,便不再逗留的離開了。
楊媄蓮望著他的欣長背影,忍不住笑開了嘴,「看樣子他跟那女人真的沒有關係。我說嘛——從來不給女人好臉色的他,哪時候會和女人牽上線了?就算有,那個女人也一定非我莫屬呀!」
☆☆☆☆☆☆☆☆☆☆ ☆☆☆☆☆☆☆☆☆☆
自從電視上播出了她和顧宜凱的新聞後,孟含琳發現每天都有許多怪異的人物藏身在她上班的公司大樓外或她租賃的公寓樓下。
拜託,她什麼時候變成名人了?
今天才一步出辦公大樓,就見袁小春急急朝她奔來,「含琳,前兩天我忙著沒看電視、報紙,可今兒個翻開舊報居然有你的消息。老天!顧宜凱……你該不會是為了替我出頭,這才……」
「那也不全然是為了你,也算是為了我。」她好沮喪呀!損失了二十二萬不說,還弄得名譽掃地,幸好她週遭的同事、朋友都很信任她,否則她乾脆切腹自殺算了。
「我不相信你會做那種事,老實說,實情到底是什麼?」袁小春急切地再問。
孟含琳看了她一眼,於是將那天的事說了遍,「就這麼簡單,哪知道會有這種後遺症。」
「你……你真的拿了錢給他……天呀!你是笨蛋嗎?」連袁小春都忍不住想要臭罵她一頓了。
「或許是很傻,不過骨氣更重要,我才不讓人看扁我呢!」她瞇起眸並揚起下巴,一字字很用力地說清楚。
「那你現在的感覺呢?」
「很悶。」
「呿——我就說嘛!骨氣有啥用,還是錢比較重要。」袁小春又看看表,「我晚點還跟客戶有約,不能再跟你聊了,特地繞過來是想關心你,見你沒事就好。」
「嗯,你去忙吧!對了,聽說他已經從日本調回台灣來,他該不會再把你給……」
「他不敢的,至少我在這裡工作了這麼些年,他若真敢拿我的身材來做文章,我就告死他。」說完袁小春便對她擺擺手,「那我走囉!」
「嗯,改天連絡。」見她離開後,悶悶不樂的孟含琳便走進離公司不遠的pub,打算喝點小酒解悶。以前總是要有袁小春的陪伴她才敢踏進這裡,但今天她倒是想壯壯膽,好好放肆一下了。
進入裡頭,點了杯水果酒,她便躲在角落一個人啜飲著。再看看窗外車影與閃爍的霓虹燈,她的心居然閃過一絲灰色暗影。
唉!什麼時候世界變得這麼糟了?為何沒錯的人反而要受這種活罪?
說什麼看不上眼?!難道她當真這麼差?真可惡!
哼,她也看不上他好不好?而且她本來就不認識他,他憑什麼這麼說自己?愈想愈難受,她索性將整杯水果酒一口氣全倒入口中。
就不信、就不信她真這麼糟,她發誓一定要讓他愛上自己不可!
不過才剛這麼想,她眼前就忽然閃過顧宜凱的身影……老天!該不會是她喝過了頭,連眼都花了?!
不過話說回來,他的確有高傲霸氣的本錢,不但身材挺拔適中,臉孔更是俊魅得無懈可擊;再看看他的穿著、髮型,都脫不了他那股神秘、率性的特性。不過這樣的男人真的有可能會喜歡上她嗎?
想當然,顧宜凱在看見她的瞬間,臉上也明顯大吃一驚,他沒想到台北市這麼大,PUB更不在少數,他們居然還會逛到同一家?
衝著他們這份不可忽略的緣分,他舉杯走近她,「嗨,我們又見面了!」
孟含琳瞇起微醉的眸子……天!面前的他再真實不過,原來不是她酒醉了。
「你怎麼會過來?跟蹤我嗎?」她告訴自己要忍住對他的不滿,因為如果要讓他愛上自己,她絕不能動不動就把喜怒哀樂寫在臉上。
「哈——我跟蹤你?你也太……」忽然他止住了話,他可不想再讓她誤以為他對她有偏見。
她睨了他一眼,淺啜了口後說道:「我打算原諒你了。」
「哦?」他輕輕肆笑,「雖然這件事不是我做的,但是聽你能這麼說,我還是覺得挺開心的。」
「那麼,你還是認為是我自己做的?」她又皺起眉頭。
「那天我也是因為太生氣了才會那麼說,關於這點,我要先向你道歉。」大丈夫能屈能伸,該道歉的他也不會固執到不肯低頭。
她托著腮,抿唇輕笑,「真難得,能讓你這號人物放下身段向我道歉,我在考慮今天是不是該去買彩券了。」
「看樣子你對我的偏見不小。」
「沒錯,我向來對自傲的男人沒什麼好感。」說不表明心態,但她卻忍不住還是將對他的不滿表現了出來。
見她酒杯空了,他笑問:「要不要再來一杯?我請客!」
「請客?!」她看著自己已空了的杯子,「好呀!那我就不客氣了。」
他回頭正想替她叫杯酒,卻突然想起他一來就見她在這裡,可見她已來了好一段時間了,「你……還沒吃晚餐吧?」
「晚餐?」她搖搖手,「沒心情吃。」
「是因為那件事?」見她頹喪的模樣,他頭一次微微感到有些心擰。若是其他女人的名字可以和他連在一塊兒,管它內容是好或壞,都應該會讓她們感到開心或者該說是幸運,但卻只有她是一副世界末日來臨的悲哀樣。
「哪件事?」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她哪聽得懂?何況她現在腦細胞早被酒精侵蝕了,感覺更是暈眩到不行。
「就是新聞上的那件事。」他微覷著眸。
「沒錯,就是那件事。」孟含琳恍然大悟地大聲對他說:「換作是你你不難過嗎?每天去上班就看見大家對我投注憐憫的眼光,或是不小心哪件事做錯了,上司就把不認真於公事、一天到晚只會搞些亂七八糟事的罪名冠在你頭上,那真的好嘔!我甚至感到人生快毀滅了。」
現在的她早就忘了勾引與誘惑的事,只相心藉由一絲醺醉的感覺向他發洩自己累積好久的情緒。
「因為你的名字和我的連在一起,人生就毀了?」他怎麼都不敢相信,竟然會有女人這麼評論他。
「難道不是嗎?你當你多帥呀?好吧!我承認你是不難看,可是帥哥天下一把抓耶!誰希罕?我朋友還說你聰明,所以受到公司大老闆重用,可你到底有多聰明?就算美國哈佛畢業又怎樣,請問世上有多少哈佛畢業生?」她揮揮手,「省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