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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滕真

  「小寶貝,這時間應該睡了,更重要的是,我找人絆住他了,呵呵……看現在還有誰可以救你?」

  鄂文孝現在正參加一項非出席不可的宴會,而那裡會有人灌醉他,他絕對不會回來,所以這女人落單了,這可是她等了很久的大好機會。

  「不過是個客服部的小職員,居然可以住這種地方,若不是鄂文孝養她,她怎麼住得起?噁心!」那人搜尋著屋內,嘴巴沒停地叨念。

  「找到了!」來人瞧見床上躺著人,嘴角立時上揚,伸手在包包裡拿出一把又薄又利的短刀,一步步緩緩接近。

  當那人來到床邊,立刻眼露陰狠殺氣,揚起短刀,興奮噬血地叫道:「許盼兮,你去死吧!」

  隨即短刀重重落下,深深刺入被中!

  第十章

  預期的慘叫聲沒發出,來人愣了愣,瘋狂地又連刺好幾下,才發現不對勁,她掀開被子,下面根本只是個醫學用的假人。

  此刻那人才驚覺糟了,轉身正想逃,卻被人制住了。「啊?」

  下一秒,屋裡燈火通明,她下意識伸手擋住突然乍現的光亮,卻瞧見意想不到的人站在她的面前。

  「你……你怎……麼……」

  「我應該在你家的宴會裡爛醉如泥?」鄂文孝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你……怎麼……」知道那宴會是她設計的?

  「從確定是你父親調走街頭監視影帶起,你就是唯一的嫌犯。」

  「你不可能會知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跟蹤許小姐的行為早被人發現了。」制住她的沈圻冷冷的開口。

  「你又是誰?」

  沈圻懶得回答,將她交給手下。

  鄂文孝睨他一眼,只好接口道:「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剛剛犯下殺人未遂的重罪。」

  「又沒人死。」

  「伯父,你真認為她會認錯悔改?」鄂文孝譏誚地轉頭問。

  角落處坐著震驚到無法動彈的黃先生,他直到剛剛那一刻都認為鄂文孝在騙他,就連女兒之前推人的事,他都選擇相信女兒堅稱是不小心撞到的說法,但她竟然持刀闖進別人家,毫不遲疑就揮刀砍人?這真是他生養二十多年的寶貝女兒?

  「爸?」黃筱君沒想到父親會在場,驚呼出聲。

  「你爸被你嚇傻了。」

  「我……我……只是……想嚇嚇她而已。」

  「嚇嚇她?」沈圻望向那被刺得稀巴爛的被子,這女人真懂得睜眼說瞎話。

  「爸,救我!」黃筱君從小到大闖的禍,都是老爸替她擺平的,讓她以為可以為所欲為。

  黃先生臉色慘白的站起來,走到鄂文孝前面突然跪了下來。

  「伯父?」鄂文孝蹙起眉頭。

  「所以我才叫你直接找警察解決的。」沈圻則是不爽地別開臉,這種鏡頭他最討厭了,怎麼老是有這種兒女闖禍了,卻由父母下跪的蠢事發生?

  「是我的錯,放任她到沒人性的地步,是我的錯。」黃先生沒想到女兒會變成這樣。

  「爸?我又沒真的殺人,你跪他們做什麼?」

  「黃先生,我勸你讓她去坐牢對你比較好。」沈圻冷聲勸道。

  這種人沒救了。

  「請你們再給她一次機會,若她仍不知悔改,我會親自送她上警局的。」黃先生老淚縱橫。

  「爸?你在說什麼?」黃筱君仍是一臉的嬌縱。

  「本來我以為她會如你所說真心認錯,但現在我不得不懷疑,在她眼裡,人命根本毫無價值,也許如他所說,讓她去坐牢對整個社會都比較好。」鄂文孝歎口氣,扶黃先生起來。

  「我會送她出國,而且保證一輩子都不再回來。」

  「爸,我不要,我為什麼要離開熟悉的地方。」

  「讓她到國外殘害其他人?」沈圻譏道。這種人真該和社會徹底隔離,要他說,她最佳的去處不是牢房就是精神病院,她絕對有病!

  「我會送她到最窮的國家當一輩子義工。」黃先生下定決心說道。

  「爸,我才不去!」

  「筱君,是我太寵你所以害了你,爸會陪你去的。」黃先生沉痛地看向女兒。

  黃筱君此刻才驚覺老爸是認真的,當場嚇傻了。

  「黃先生?」

  「正如我對你誇口的,若筱君真干了喪盡天良的惡事,那我就散盡家財替她贖罪,我不是言而無信的人,我會說到做到。」黃先生富貴了一輩子,卻在近老年發現自己的可悲。

  「這……」

  「只要兩位別把她的罪狀上呈,我會做到我承諾的,希望兩位手下留情。」黃先生低下頭懇求。

  鄂文孝和沈圻相望一眼,這……他們是希望給黃筱君教訓,但黃先生的自懲會不會太重了。

  「只要她別再接近盼兮,妄想傷害她,這些證據就不會上法庭。」鄂文孝只好答應了。

  「謝謝你。」黃先生緊緊握住他的手。

  「黃先生,你真的不必那樣做。」鄂文孝勸道。

  「我會思考對她最好的生活方向,我可以向你們保證,她絕對不會再出現在你們的面前。」黃先生再次許下承諾,才走過去將女兒帶走。

  直到沈圻的手下盯著他們離開,沈圻才重重的坐進沙發中,而鄂文孝也是心情沉重,一點都沒有事情解決的快感。

  「你放心吧!也許過一陣子,黃先生就後悔了,不會真去沒飯吃的地方受苦啦!」

  「你不瞭解他的為人,他向來說到做到,所以黃筱君的行為才會讓他這麼自責難堪。」

  「文孝,就算他們真去當義工,也不是你的錯,再說去當義工也沒什麼不好,他們搞不好能領悟凡人難以瞭解的真理,至少黃筱君那惡人無法再害人了,除非她在那種困頓的環境中,還能搞這種飛機,那我也沒轍了。」

  「嗯,這事以後再說吧!」他只是心情不好,但事情也許會有轉折。

  「既然搞定了,我要回去了,告訴你,三五年內我們不會再回來了,省得又被你拉來做苦工。」沈圻故意嗆聲。

  「哈哈……先祝你們週年快樂了。」鄂文孝朗聲笑著。

  「哼!」沈圻揚起笑容走了出去。

  鄂文孝見他的手下正在收拾善後,突然想起,她呢?她出去散心散到哪裡去了?

  他追出去想問沈圻,他卻不見人影了,他只好又拉住其他人問,但守在這層樓的人根本不知道她的情況,他只好不停地打電話,偏她的手機沒開,半個鐘頭過去,他根本找不到人,心中又急又火的。

  他們之間可有一筆很大的帳要算呢!她敢給他跑得不見人影,難道她散心散著散著,就決定離開他了嗎?

  「不准!」他突然氣急敗壞地吼了一聲。

  「啊?鄂先生不准什麼?」上來將剩餘工具撤走的偵探嚇了一跳。

  「沒事,對了,還是沒許小姐的消息嗎?」

  「許小姐一直都在五樓呀!沈先生沒跟你說嗎?」

  「什麼?她沒出去?」

  「沒呀!還是沈先生帶她過去的呢!不過她一直很擔心又緊張的,所以沈先生讓她吃了微量的安眠藥……」

  鄂文孝沒等他說完,按住那偵探坐上來的電梯,火速衝下樓去了。

  「沈圻這渾球,又玩我?」他氣跳跳地瞪著燈號,終於來到五樓,他立刻衝進沈圻的臨時指揮所。

  沈圻當然早跑了,裡頭的人見他來了,反而鬆了口氣,老闆要他留守,一來保護許小姐,二來等鄂先生來接人,他等得快睡著了呢!

  「許小姐在那間。」那人沒等他問,直接指明所在。

  鄂文孝朝他點點頭,立刻走進去,卻見她倚在沙發上,縱然吃了藥,依然睡得不是很安穩,瞧見她後,整個心安了一半,他露出一抹無奈的苦笑。

  「這笨蛋,明明有床,她怎麼不善待自己一些?」他走過去,輕輕將她抱起,決定回頂樓再說。

  「告訴你老闆,他的『恩情』我來日再報。」敢耍他?絕對要讓沈圻度不了週年紀念。

  「是!」偵探先生露齒微笑,這話怎麼聽都飽含怨恨,算了,他們也習慣了,老闆的朋友一個個都比敵人還恐怖。

  ☆☆☆☆☆☆☆☆☆☆  ☆☆☆☆☆☆☆☆☆☆

  鄂文孝抱著她回到頂樓,本想送她回家,又想起那邊剛發生那種事,雖然整理過了,但……算了,反正她以後也得跟他一起住。

  於是他大方地抱著她回到他家,輕輕將她放上他的床,微涼的床加上挪動的聲響,許盼兮動了動身子,眼簾突然掀開。

  「我睡著了?」她苦惱地叫著,她明明很努力撐著等結果的。

  「你賴在沙發上是在硬撐?」這丫頭!知道她就算誤會他,卻依然惦念著他,讓他想發火的心慢慢沉澱下來。

  「你……我……」她瞪向他,又瞧瞧四周才發現她離開五樓了。

  「事情已經結束了。」他在她身旁坐了下來。

  「真的是那個女生嗎?」她等了好久後,沈先生的手下才將事情告訴她。

  「嗯,盼兮,真抱歉,連累你了。」

  「她不會有事吧?」殺人是重罪,想到有個人因為怨恨她而坐牢,她一點也開心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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