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也心動了,為何不肯誠實面對呢?
他沒足夠的條件讓她把心動完成嗎?他拒絕這個可能性,她必須愛他,這是他全心付出情感唯一的要求。
「鄂……鄂……文……」被他又急又火辣的熱吻嚇傻了,但他吻得好重,很痛耶!
「在你回應前,別跟我說話,也別妨礙我。」他的大掌探進她的睡衣裡,摸上她沒穿胸衣的渾圓,令她驚呼一聲。
她火燙著緋頰,小手努力想扯住他作亂的狼爪,但他執意要一個人過癮,她小小的抵擋根本就如同螳臂擋車,一點作用都沒有。
但教她怎麼說呢?
這種事她就算問了也沒用呀!感情這種事又豈是三言兩語就能搞定的,她都會不受控制地愛上原本極端厭惡的他了,又如何左右他,不許再繼續愛著初戀的人。
只是卡著這事,她也無法表白,他們終歸會成為平行線吧!鼻頭一酸,她蹙眉強忍住掉淚的情緒。
「你真的想氣死我對不對?」他撐起身子,氣急敗壞地瞪著她。
她閃躲的態度弄得他心煩氣亂的,原因是什麼?沒得到她的回應,他根本無法安心哪!原因到底是什麼呢?
她委屈地望著他,眼裡的情意再無法隱藏,但她跨不出那一步啊!
叩叩!
兩人對峙中,門上傳來輕叩聲,兩人同時望過去,但門依然是關著的,鄂文孝立時知道是沈圻的人,他匆匆下床,打開門走出去。
一名年輕男子朝他微微一笑,他輕掩上門,那男子才小聲說道:「找到那人了。」
「在哪?」
「在飛揚的辦公室,沈先生不希望那人來這裡驚擾到許小姐,所以請你過去一趟。」
「我瞭解了。」他點點頭,又走回房裡。
他站在門邊凝望著她許久,才走過去,兩手輕捧著她的臉龐。「小妞,我才不管你心裡在掙扎些什麼,等我回來,你就乖乖回到我身邊知道嗎?」
許盼兮蹙起雙眉,他卻俯身吻上她皺緊的眉心,一路輕啄回到她的紅唇,重重吮了兩下,才放開她。「我出去了,你乖乖睡覺。」
許盼兮瞪著又關上的房門,嘟高了嘴。「這傢伙,一下子不讓人睡,一下子又要人睡,搞什麼啊?」
她緩緩躺了下來,想起他霸道的堅持,她真該試嗎?試著當他心中的第一名,她實在沒把握拿全部的心去豪賭啊!
她不該這麼貪心的,但她卻管不住,誰教她愛他……好愛……好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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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你?」鄂文孝走進飛揚徵信社台灣總公司,在小會議室裡瞧見那個滿臉緊張的中年男子,他的神情之冷,連沈圻都揚了揚眉。
「我……我是跟蹤過許小姐幾回,不過我真的沒有害她,真的!」他沒想到被發現哪……尤其還是這麼大的徵信社,他被「請進來」時,嚇得差點尿褲子。
「幾回?」鄂文孝望向沈圻。
「我們查到的不下十次。」他將一些路口的監視畫面移過來。
鄂文孝也揚了揚眉,他居然調得到各路口的監視畫面?
「她出事路口的畫面呢?」若拿到了,立刻就知道犯人是誰了呀!
「被拿走了,上頭的人至今仍不願鬆口是誰關說的。」沈圻微微一笑,知道他在想什麼。
鄂文孝望回坐在桌前瑟縮的男人,這傢伙怎麼看都不像是有能力搞關說的人,難道不是他?
「你為什麼要跟蹤她?難道你在她公司騷擾的還不夠?」對此鄂文孝很生氣。
「對不起,許小姐真的好美好美,我只要幾天沒見到她,就忍不住坐立不安,才會……但我絕不會做傷害她的事,真的,我只是想看看她而已。」
「真的不是你做的?」
「真的。」
「我問你,上個月,在天香餃子館巷子附近,是你跟蹤她的嗎?」
「嗯……我就住那附近,正好瞧見她,忍不住就跟了一段,害她扭到腳,我真的很抱歉。」中年男人一臉的愧疚。
「所以,你該知道你的行為已經嚴重干擾到她的生活了。」
「我知道,正因為親眼瞧見她因為害怕而扭傷了腳,所以我從那次之後就不曾再跟蹤她了,就連公司都沒去……頂多在公司外瞧了一下下。」中年男人急急說明著。
鄂文孝望向沈圻,這男人可以相信嗎?
「倒是上回在天香那次,我還意外瞧見有人也在跟蹤她呢!」
「什麼?」鄂文孝和沈圻同時驚呼出聲,竟有這樣的事?
「真的,後來我在她的公司外又瞧見一次,我才確定的,聽沈先生說了許小姐的事,我就擔心也許是那人幹的。」中年男人很認真的看著他們。
「你有看見那人的長相嗎?」沈圻心想找個人進來畫圖好了。
「當然了,那人和你一樣都常出現在八卦雜誌上,我只要瞧見了一定認得出來。」中年男子瞧見鄂文孝,明確的回答。
沈圻立刻要人拿了一堆雜誌給他,才和鄂文孝一塊站在走廊上低語。
「我的直覺啦!這男人不像在說謊。」
「雖然很不爽,但似乎是這樣。」鄂文孝對他跟蹤騷擾許盼兮仍耿耿於懷。
「所以對方仍是針對許小姐而來,但原因呢?我們少了個動機了。」沈圻捂著下巴忽然瞧了他一眼。「你常上八卦雜誌?」
「我不知道。」他才懶得理會這種無聊事。
「所以許小姐也許是被你牽累了。」
「你是說……」鄂文孝詫異地瞪著他,他是那個意思嗎?那麼他可有個最可疑的犯人了。
「怎麼樣?」沈圻微微一笑。
「我們也去翻八卦雜誌吧!」他要立時讓賴正育指證,若他幫上這忙,他可以原諒他之前的傷害。
「看來,我們另一名嫌疑犯的名字出爐了。」
「少囉唆,速戰速決吧!」他要在最短時間裡,讓盼兮回歸安全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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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許盼兮終於可以回家靜養,她扭傷的腳好了,瘀青和小傷口也好得差不多,就是右腳仍打著石膏,這是急不得的部分,她因為行動不便,只好請了長假休養。
她依然住在她家,只是鄂文孝進進出出的,替她張羅一切生活所需,讓她更難取捨,他愈是寵她,她就愈是割捨不下情意,卻也更在意那女人在他心中的份量,所以,兩人仍這麼耗著。
只是他卻不再逼她了,只是天天拿溫柔的笑容凝望著她,教她更心虛,覺得自己好無情,這樣漠視他的付出。
「怎麼這麼久啊?」那傢伙叫她在家等著,他有事要跟她說,可她等得快睡著了,他到底在搞什麼鬼啊?
又等了五分鐘,她有些耐不住性子了,杵著枴杖,她緩緩走向大門,望了望他家。「咦?怎麼門開著?」
她好奇地挪過去,還沒到就聽見裡頭傳來對話聲,原來是有人來了呀!
她頓住腳步,她向來沒偷聽的癖好,正想轉身回家再等,卻聽見一個最在意的名字,令她整個人僵住了。
「陶子,你真好。」
「那當然了,朋友是幹什麼用的呢?」
「你真覺得這樣是最好的方法?」
「當然了,絕對有效,真沒效,你……嗯……去找沈圻。」反正求和拐人的方法多是他在用的,沒效當然找他了。
「哈哈……」兩人笑成一團,又不時或高或低地談笑著。
門外的許盼兮被他們的笑聲抖出一身冷汗,就她印象所及,他和她在一起時從不曾笑得這麼開心,果然,還是要和最愛的人在一起,他的心才能完全活絡起來,而她根本辦不到。
她緩緩的轉身想回家,走到門口又停了下來,他等會要過來,她還不是一樣要面對他,而她現在真的一點都不想見到他。
她摸摸臉龐,淒然地撇了撇嘴角。「見到他,我會哭的。」
她轉身想搭電梯,忽然想到由他家望出來,可以瞧見電梯門,於是她費力地朝安全門走去,到下一層樓搭吧!
她想出去吹吹風。
就在她費力往下走的同時,鄂文孝正在感謝陶明璃的鼎力幫忙,她替先生拿東西過來,立刻被他拉著問絕招。
「所以,只要再溫柔些,她就會軟化了?」
「嗯!你的心意她一定會收到的。」
「希望如此,真搞不懂她怎麼不肯承認我們相愛的事實。」
「這代表她心中仍有疑懼,而那本就該你化解的。」
「我知道了,對了,我該過去了,免得她等到睡著。」
「睡著也好,就把她帶過來,我陪她呀!」他們就要進行大事件了,許小姐的安全是第一考量。
「也對。」鄂文孝興匆匆跑過去。
許盼兮終於等到電梯,搭著下樓,心中烏雲加閃電,恐怕要颳大風了,她只盼先把心情冷靜一下,不然她根本無法思考了。
她望著燈號發著呆,直到門「噹」一聲,她才回神,卻在電梯門開了的同時,一道人影閃了進來,那人摀住她的嘴,同時電梯門再次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