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內宮豈能任她在此時撤退,他重新擄住她,然後用力的扳開她的腿。
天,我才十八歲,居然要失身給一個只認識不到半個月的男人,但我卻……卻是如此的心甘情願,蘭宣依舊在心裡交戰著。
「我……我才十八歲……」
「女人在你這年紀不是就生孩子了嗎?」他說服她。
「可我……我沒有經……我還是……」
武內宮知道她已經投降了,他輕笑道:「放心,一切有我,我會很溫柔的。」說實在話,哪個男人不希望自己的女人的第一次是交給自己,所以身為宣兒第一個愛人,他十分的得意,當然他會是最後且惟一的一個。
他溫柔的愛撫她,無非是希望她的第一次不會太痛。
「嗚……」蘭宣嬌柔的喘氣,渴望他能給她更多。
此時呼吸已經成為次要,強烈的歡愉帶給她的感受太深了,她忘了家人,更忘了自己是身處在一個陌生的世界裡,而她身上的男人是個在她的時空裡早就做古的人。
「乖,把腿打開。」武內宮哄著她,「別太緊張。」
蘭宣順從的打開,緊咬住下唇,準備承受待會可能會有的痛。
意亂情迷的武內宮沒留心到房門被人推開,他眼下只有蘭宣一個人。
「殿下。」淺田鷹帶著人必恭必敬的跪在屏風後頭等著武內宮發現他們,但他發現他的主子已沉溺在蘭宣的美色中,並沒有注意到他們,無奈之餘他只好犯著大不諱的打斷主子的好事。
武內宮機警的拉起錦被遮掩住蘭宣的裸身,他冷聲說道:「淺田,我有叫你進來嗎?」
「殿下,是和妃來這了,她請您前去她的錦棲。」回話的是隨著和妃前來這別苑的女宮。
武內宮蹙緊濃眉,他娘怎麼會在大雪紛飛的日子到這別苑來呢?她是最怕冷的,倘若她是要來陪父親的話那她早會隨父親一道來,而不是在父親已經來了好些天後才跟著而來。
縱使他有一些疑問想問,但他還是告訴他們,「知道了,你就去回話,我待會說去。」
近乎於無聲,淺田鷹和女宮跪著退回去,然後才輕聲闔起門,到和妃那兒覆命。
面色潮紅的蘭宣尚未從激情中回復過來,她甚至還不知道武內宮為何在重要的關頭煞車。她半閉的迷濛雙眸看到鐵青著臉的武內宮,紅艷的唇微張著吸氣。
「武內……」她喚著半側過身的他,露在被子外的藕臂像是誘惑似的召喚他。
拾起被遺忘在一旁的衣物,武內宮反常的沒有要人進來服侍他。繫好衣帶後,他才丟下一句,「你再睡一會,等我回來後帶你到北側去泡湯。」
他沒再多說什麼,逕自留下張大眼的蘭宣在他的房內,轉身離去。
他想通了,要帶她到神秘兮兮的北側去!但這未免也來得太突然了,她剛剛沒聽清楚是誰來召走武內宮,但能讓他一下子轉變如此大的人也不簡單。
蘭宣的腦袋馬上就想到是不是他真的想送她回去。
天啊!她不知該不該慶幸自己還沒有失身於他,想到方纔的激情,武內宮的低喃,一時間蘭宣無法自拔的淌下淚珠。
她知道自己已經戀上武內宮了,愛上一個不可能和她廝守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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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樓這名這字取得名副其實,裡頭幾乎全是用金箔打造出來的家飾與器皿,再再顯出它的女主人有多受寵愛。
和妃,武內宮的親娘,也是當今天皇最寵的皇妃,她端坐在燒得正旺的壁爐前,等著兒子來見她,若不是淺田鷹的一封急函,告訴她,她的兒子被一名不知打哪來的妖精給迷了心眼,她是不會在這種要人命的天氣裡到北方來。
是什麼樣的女孩可以讓她自命不凡的兒子如此沉迷,前些日子,武內宮返回京都也是來去匆匆,說是要回別苑打理好天皇前往賞雪的事宜,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是有個不知名的原因正緊緊扣住他的心神。
想必那個女孩很特別吧!可以收得了武內宮的女孩她倒是有興趣一瞧,只是那女孩的來歷不明如何配得上她兒子高貴的出身?
「母親。」武內宮俊朗的臉在和妃尚思索著該如何告訴兒子,他父親已將左大臣的女兒許給他的事時,就出現在錦樓。
「坐下吧。」和妃揮手飭去左右女宮,要兒子坐到一旁。
他們因為出身皇家,所以沒有一般母子那樣的親近,尤其是武內宮又是宮內奶娘帶大的,他除了口頭上尊她一聲母親外,武內宮為所欲為的行為,和妃卻是管不著也無力可管。
武內宮坐在鋪上,臉也不望向母親,靜待和妃先行告知她來別苑的目的,不過若他猜想的沒錯的話,想必此次他尊貴的母親不顧風雪前來是為了宣兒。
「聽說,」果然,和妃開口就是想問蘭宣之事,「你屋子裡,有一位來歷不明的女孩。」
他也不跟母親打馬虎眼,武內宮也直截了當的承認,「沒錯,而且我要她。」他的話很直接的告訴和妃他不可能會放棄蘭宣的。
但在他意料之外的是,和妃竟漾起一絲他甚少見到的微笑,在武內宮和母親相處的時間裡,她總是保持著皇妃的身份,笑,在她臉上幾乎沒有出現過。
「想來這個女孩是特別的。」她半轉過臉,望向兒子如刀刻的臉,她笑著說:「為娘的倒是很想會會她。」
他愕然了,不過目前他並不想讓太多人見到蘭宣,畢竟愈少人見過她對她愈好,所以他淡然的說:「宣兒是沒有見過世面的丫頭,不值得來見母親高貴的身份,還請您見諒。」
「那她的身份就配住進到當今五皇子的屋內?」她的呆兒子也不想想他母親是什麼出身,尤其她又是身處在紛爭不斷的後宮,他那一點小心眼還鬥不過她的。
「母親,」他的語氣裡多了一份不容置疑的強硬,「我的事還望您別過問的好。」
「是嗎?那你父皇要將左大臣的女兒許給你的事我也不要過問嘍!」和妃丟下一句震撼頗大的話給他。
果其不然,武內宮馬上就斂起鷹眉,冷聲的說:「我的婚事自會處理,不需您或者天皇來操煩。」
左大臣的女兒?靖祁纓子的臉立刻躍上他的腦海,若他沒有記錯的話,靖祁纓子就是花見會——賞櫻會——上頻頻對他示好的女孩,只可惜他最不喜歡太過主動的女人,就算沒有宣兒的出現,他也是不會娶她進門的。
早曉得他是不會任憑別人處置他的事,但做母親的還是得提醒他,「左大臣不是你我惹得起的,近來他與東宮十分的友好,倘若你能娶了靖祁纓子,那不啻對你的勢力大為增長。」
「我一向對東宮之位沒有任何非分之想,所以我也不必巴結任何人。」
和妃被他強硬的態度弄得不知如何說下去,好一會,她才說:「天皇的命令你不是不知道,我們都無法反駁的,更何況,你又是出身皇家貴胄,婚事本該就是父母主婚,沒有你辯駁的餘地。」她的話一點也不誇張,皇室的婚姻本是沒有自我,這也是亙古以來不變的事。
母親的意思武內宮不是不明白,但總得想辦法先說服母親再說。他思慮了一會兒才說道:「東宮太子尚未大婚,我做人家五子的豈有爭先的道理。」他的意思很明白,他是不願落人話柄,給其餘有心人誤解他與左大臣結為親家是有意謀取東宮之位,「若天皇有心,他是該將靖祁公主許給東宮才是。」
他一句話堵死和妃想要說的話,她也無法告訴兒子他的婚事是她向天皇求來的,假若她現在告訴了他,只怕武內宮會更反彈吧。
「你……你再好好想想吧,」她勸道,「我是不會反對你寵幸那個女孩,但恐怕天皇是不會同意的,畢竟你們的身份懸殊還有她的身世總是個阻礙。」
「母親,這事我不是不清楚,我會處理,不會令您為難的。」
「我知道了,天皇那裡我自會處理,你就退下吧。」
待武內宮離去後,和妃還靜靜的坐在那裡眼睜睜的望著不時而起的火花,不知怎麼著,她總覺得心頭悶悶的,彷彿有什麼事會發生。
她要兒子快樂,這是她這個做母親的惟一能替他做的,但又奈何得了呢?天皇一再的在她伺寢時告訴她,若不是武內宮是五皇子,要不是皇室的傳統天皇之位是傳予長子,否則他會力排眾議的要武內宮成為東宮太子。
天皇的恩寵武內宮一直是自覺承受不起,他也一再的推卻天皇要賦予他更大的權力,而他的推辭只會讓天皇更加的賞識尊寵,卻也替武內宮自己招惹更多的仇視。
和妃迷惘了,若依她是他的母親,她是該強烈的要求武內宮順了天皇的意,但她不行,不是武內宮的關係,而是她希望事緩則圓,如果他真的不願,那在天皇這裡她也該幫兒子出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