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灰啊你不許笑話我『『『『
被他說的手底下一哆嗦,周川心裡確實一寒——殺人?!這可是他想都沒想過,不過隨口一說。但真的殺人,他怎可能下的去手。
儘管他心中天人交戰,但手上卻不松勁,嘴裡也還逞強:
「想死你就試試!」
周川知道,身後的兩個傢伙也正在虎視眈眈,只要他一鬆勁兒,絕對會被抓住然後比剛才捆的還要緊。況且就算薩爾不會怎麼樣他們,那個叫馮寶山的傢伙看起來也不怎麼好對付。剛才看見那個傢伙的時候他還吃了一驚——平時很乖的一個小男生怎麼一下子變的如此的猙獰?!
「嗚∼嗚∼啊!恩!」
突然傳出的聲音讓四個人都嚇了一跳,八隻眼睛齊刷刷的轉向聲音的發源地——葉可依身上。
只見那傢伙眉頭皺著,小臉兒綠著,渾身上下都在跟那張跟他捆在一起的椅子較勁,嘴裡還含糊不清的發出一些奇怪的聲音。
「他在幹嗎?抽風?!」聶文雨有點吃驚,「他有癲癇?!」
「不像,癲癇是要吐白沫的。」馮寶山稍微湊進一點看他,「而且他牙齒也沒有打架。」
「那他這是……」聶文雨話還沒問完,可依那邊就喊了起來:
「哇!媽!別打了,是哥哥偷吃了蛋糕不是我!嗚∼真的不是我,屁股好痛啦∼不要打啦∼恩……恩……爸你別趴在媽身上,你看媽都哭了……」
「……他說夢話呢吧?」聶聞雨探起半截的身體又躺回地上,保持著周川剛才勒著他的姿勢發呆。
「……他是說夢話呢!」周川看看可依又看看聶文雨,鬆開手坐回綁奉蓮的椅子上等著重新被綁起來。
——帶著這麼個白癡,就算逃了也一定被抓回來,還是重新想辦法最好!~哎,白磨破胳膊上的皮……
「……」
「……」
薩爾和馮寶山兩個人終於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比憋笑更困難的事情了。
然後我們的可依寶寶,突然「嘿嘿」傻笑了兩聲,接著又吧唧了幾下嘴,伸伸腿,繼續睡。
「哇哈哈哈哈啊∼∼∼∼∼∼∼∼∼∼」四個清醒的人終於忍不住暴笑起來,連聶文雨臉上的陰霾都退去了很多。
愛羅嘉猛的醒了過來,警覺的看向周圍——還是醫院的走廊裡,只是已經夜深人靜,但是手術室的燈還亮著。他發現自己正枕在湯小言的肩膀上,而且身上蓋著湯小言的外衣。
「你醒啦?再睡會。」湯小言的眼睛裡也是掩不住的疲憊。
「不睡了。」起身後愛羅嘉發現,湯小言的半個身子已經被自己給壓麻了,動都不能動。
「笨蛋,怎麼不叫醒我?!」愛羅嘉心疼的揉著他的胳膊,心裡挺不是滋味。
「沒關係,麻一點而已,很快就好了。」湯小言笑笑,抬起那只還能活動的手摸摸自己老婆的臉,「小愛,剛才醫生跟我說,小輝的孩子沒能保住……」
「……」愛羅嘉眉頭微微一皺,蘭色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痛苦。
湯小言長歎一口氣:「我們要怎麼跟他說呢?」
「別問我,小言,我不知道!」愛羅嘉突然沖湯小言吼了起來,「我生他養他是為了讓他幸福不是讓他痛苦的!」
「失去了孩子他會非常痛苦麼?」湯小言突然提出一個異常白癡的問題。
「廢話!當然會!」愛羅嘉以為自己的丈夫不過是有點呆,現在看來真是傻的不一般。
「……」看著老婆不齒大過於震驚的表情,湯小言突然扯起一張非常下賤的笑臉,「我剛才騙你的,小輝的孩子沒事∼」
「什麼?!」愛羅嘉猛的竄起來,「你騙我!?」
「對啊,之前看你那麼凶神惡剎的,還以為將來孩子生出來得被你掐死呢。」湯小言起身摟住暴跳如雷的老婆,努力的安慰他,「你既然也知道孩子對小輝很重要,那等小輝醒過來,就不要再難為他了哦?」
「你……你……你氣死我了你!」愛羅嘉哭笑不得——沒想到一向處世英明的他,竟然會被自己的白癡老公算計到。
湯小言指指走廊的另一端:「小輝已經被推進病房了,你不去陪他?」
「當然去!不然留在這被你氣死啊!」愛羅嘉賭氣的轉過身,剛想耍耍小脾氣,突然想起之前那個電話,又轉身問:「周川那邊有消息沒有?」
湯小言點點頭:「嗯,剛才小川打過電話給我了,讓我去家裡的保險櫃裡把帳簿取出來,明天……哦,不,應該是今天夜裡2點,送到西陵園。」
《雌獸》續二之《嫁女》30
兩隻小壞蛋,四隻大眼睛,對瞪。
瞪到同時張開小嘴兒打哈欠,卻還都堅持著不倒下。
「你們兩個,睡覺不睡覺啦?」湯正言洗完澡上來看見兩個小傢伙仍舊保持他離開房間之前的狀態,忍不住覺得有點好笑。一手拎起一隻,將小傢伙們按倒在床上:
「我數三聲,再不睡覺的話今天一宿就都不許睡了!一!二!三!」
「三」字落地,兩個小傢伙立刻閉眼。正言滿意的點點頭,關燈後帶上房門——隔壁房間還有頭老色狼要對付,他已經開始煩惱要怎麼樣才能躲過那個老不修的糾纏——要知道,這房間的隔音性可不怎麼好,萬一被小傢伙聽見什麼怪聲音,那他的老臉可就丟乾淨了!
「喂!你睡著沒有?」在黑暗中睜大了眼睛,湯小南從被子裡伸出小肉手戳戳奉羽。
「沒!別戳我!這臉是你能戳的麼!?」奉羽沒好氣的背過身。
——睡著?我媽媽下落不明∼大哥又進了醫院,能睡著才怪!
「你生氣了?」小南坐起來,搖搖跟自己一向大的小侄子,「戳一下臉而已,又不會少塊肉!」
「當然會少肉。」實在是懶的跟這個傢伙扯,湯奉羽又往旁邊挪了挪。
「切∼小氣,爸還常常戳媽呢,也沒見媽少塊肉!」自顧自地說著,小南全然不知道隔壁的父親已經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哈秋!」湯赫北這一噴嚏打的自己是耳朵裡嚶嚶作響。
正言忙摸摸他的額頭:「你沒事吧?別是感冒了∼」
「沒什麼∼就是鼻子突然癢癢。」赫北捏捏自己的鼻樑,沖老婆一笑,「沒什麼,來,我們繼續∼」
「得啦!你還有這個心思!?」湯正言一把推開他,「家裡都成這樣了∼你怎麼還能過的這麼塌實!?」
——已經天下大亂了你居然還有心情在這邊造子孫!湯赫北,我算是認識你了,冷血動物!
見老婆不依自己,湯赫北晃晃腦袋:「哎呀我的老婆,我好歹也是個一族之長,就算家裡出了再大的事情,也不會脫開這一族的系統,只要在我的掌控之中,一切都會安好。」
「在你的掌控之中!?我怎麼沒看出來!?」正言看他一臉「性」致勃勃的德行就想抽人。
赫北笑的詭異:「天知道地知道,你不知道我知道,到時候你自然就什麼都清楚了。我們現在只要祈禱小輝平安就足夠了∼」
「你瞞我!?哼!」正言冷冷地推開他,「你連我都瞞?那好,什麼時候真相大白,你什麼時候再上我的床睡覺!」
說罷扔給湯赫北一床被子:「去!樓下睡沙發去!」
「……!」湯赫北瞪大眼睛,「啊!?叫我睡沙發∼∼∼有沒有搞錯啊?」
「哈!你不去那我去!」湯正言起身就要拿被子。
赫北忙伸手攔住他:「別∼老婆你別生氣……我去就是了……我的祖宗,你就別跟我慪氣了好不好?」
「不好!」別過臉,正言突然覺得委屈的想掉眼淚——自己跟了他那麼多年了,好歹遇見事情也想幫他分擔一點,難道自己在他眼裡就這麼沒用?
「……」湯赫北知道老婆心情不好,也就不再說什麼,抱著被子默默轉過身,淒涼的朝門口晃過去。
「嘔……」突然背後傳來一聲響,他還沒來得及回頭,就已經被急著奔去衛生間的湯正言給推到一邊。等他反應過來跟著跑過去的時候,湯正言已經趴在洗手池邊上吐得眼淚汪汪了。
湯赫北慌忙撫著他的後背:「正言,沒事吧?」
「……」一對哭的紅紅的眼睛瞪著他,咬牙切齒地擠出一句話:
「湯赫北……我要是再懷孕,就把你騸了!」
聶文雨突然覺得眼前一陣模糊,兩隻眼睛好像有針在扎。他閉緊眼睛,痛苦的忍耐著。歇了好半天,直到週身溢滿冷汗,疼痛才有所緩解。
待他睜眼看見的,是湯奉蓮那張暴怒的臉。
「王八蛋!馮寶山你這個人間垃圾,你居然敢他媽的暗算我!你小子不想活了是不是!?」湯奉蓮的長腿橫掃過去,差點將馮寶山帶個跟頭。
「隊長……你再這麼粗魯會真的嫁不出去!哈哈∼」躲過那長腿一劫的馮寶山,不知死活的戳著奉蓮最最自卑的傷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