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被丟出來的?」貝勒一聽,氣不打一處來,怒火不可遏止。想他將千羽,自己的妻子重托給阿瑪,算是他與阿瑪的君子之約,沒想到阿瑪居然狠心的將自己的媳婦給丟出了府!那阿瑪更別希望能取得他的原諒與信任了,他非得離開他不可!
千羽見御風的臉色不好,知道自己未考慮清楚就將此事和盤托出,加深了御風對自己父親的怨恨,非常不應該。
「御風,別生氣了,我也沒受傷,只受了點驚嚇罷了。」說到這個,她回想起昨日的情況仍是心有餘悸,忽然掙脫了御風的懷抱,連忙將自己全身上下看個仔細。
「怎麼了?」御風忽然被推了開,看著千羽的舉動,心裡有了譜。
「御風,我昨晚……」千羽看了自己半天,卻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可只要一想起昨晚那三個臭男人的模樣,她就害怕得想哭。
「小傻瓜,你昨晚沒事,我救了你,你仍舊是完璧之身……」御風知道她害怕,疼惜的在她頭上落下無數個細吻。
「御風……哇……那些男人好可怕,力氣大到我怎麼都無法逃脫,我只想死……」不論她是現代或清朝的人,她都不願意受到如此屈辱。
「沒事了……沒事了……」聽見千羽這麼說,御風一股男性的保護欲與佔有慾更是油然而生,他輕輕的吻去千羽的淚水,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強忍住自己男性的渴望。
「御風……」千羽暈了,感覺全身輕飄飄的喊著御風的名字。
是的!她是御風的女人!即使自己終有一天會離開他,她知道自己都會是他的女人,該是要與他有所結合的。
她以無數熱切的吻回應他,兩手緩緩的解開他的衣扣,游移在他的頸項間。
「千羽?」御風感覺體內有把火不斷的燃燒了起來,燒得他臉也紅、耳也熱,再這麼下去,他就快要把持不住了。
「御風,我是你的人,讓我成為你真正的妻子。」千羽在御風的唇邊輕聲說著,令御風更是無法自拔。
或者,在經過昨晚之後,他們都學習到要珍惜對方並把握現在吧。
御風不再猶豫了,他擁著千羽,一個上天送給他的小禮物,顧不得現在身處軍營,自己的傷還滲著血,輕輕的為千羽褪去了衣服,羞得千羽躲進了他懷裡。
「你好美……」在御風的注視下,千羽哪躲得了。
「可是你的傷口……」千羽此時又不小心碰觸到他的傷,急得她又要掉淚了。
「沒事的……」御風摟著他的女人,幸福的笑了。
營帳裡,漾著幸福與滿足,他們相擁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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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千羽在軍帳內看不到御風的身影,被人丟棄的害怕感又油然而生。她實在是被丟棄怕了,雖然昨夜御風陪伴在旁,但心中老覺得不踏實。
但棉被上的餘溫還在,因初夜而造成身上的痛楚也沒消失,她這才排除了自己被丟棄的想法。
她急忙起身,在軍營附近走走,想尋找御風的蹤跡。
許多士兵迎面而來,對著她傻笑著,不敢離她太近。要是她不經意的走過土兵的身邊,士兵都對她必恭必敬的點頭,令她嚇了一大跳。
或許是因為御風交代過吧!千羽的心裡暗暗想著,不由得甜上心頭。可就算大家怕了御風,她還是不敢靠這些男人太近,畢竟先前的恐懼成為今日的陰影,令她無法忘懷。
千羽所不知道的是,這兩日來,所有人都曉得將軍迷上了個營妓,而這個四處遛達的女人,便是這個營妓。大家碰不得,連看都不准!人前得對她恭恭敬敬;人後都譏笑她不過是攀上元帥的山雞,怎麼都成不了鳳凰的。
千羽小心翼翼的走著,覺得這些營帳都長一個樣,所以她勉強記了回將軍營帳的路。
走著走著,不遠處傳來擂鼓大作的聲音,與許多人喊打喊殺的操練聲,她一時興起,便往前頭走去。
而後果然見到了壯觀的畫面——她的夫君站在前頭,帶著土兵操練。所有士兵分成兩隊,一隊正持著長刀練著武功;另一對士兵則騎在馬上跑來跑去,好似在練排隊形。
「哇!」千羽不由得發出一聲驚歎,這萬馬奔騰簡直比拍古裝劇還壯觀。
而在前頭帶兵的御風,嚴肅發號命令的模樣,實在威風得不得了,令千羽都看得呆了。
「喲,我當是誰站在這呢,原來是我們將軍在芙蓉帳裡看上的侍寢營妓呀!」荷瑄冷不防的出現在她後頭,說出一些酸溜溜的話。千羽嚇了一跳,只得轉過頭看向來人。
「是你!」千羽對荷瑄沒什麼好印象,畢竟她當晚的見死不救,令她對此人心寒至極。
「要不你以為是誰?總不會以為是將軍吧?」荷瑄一陣冷譏,她就是無法接受原不近女色的將軍,竟選中這不起眼的蘇千羽!
「何必這麼說呢?」千羽實在不想跟她說話,深怕自己又被拉進芙蓉帳去,只想找個借口脫身。「我有事先走了,你慢慢看吧!」
「慢著。」荷瑄擋在她的前頭阻止了她。「這芙蓉帳內出身的姑娘,是帶不回京的,你別以為跟了貝勒就一輩子了。」
怎麼回事?千羽不明白這荷瑄說的話為河句句尖酸刻薄的針對她,聽得她的心裡難過極了。
她不知道進過芙蓉帳的後果這麼嚴重,她該怎麼辦?
「別說了,失陪。」心裡痛得不得了,但千羽依舊勉強擠出個笑臉,轉身就走。
芙蓉帳!她真恨芙蓉帳!難道芙蓉帳能抹殺了她貝勒夫人的身份嗎?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她該問問御風,可一想起御風是帶領整個軍隊的將軍,似乎又不該拿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煩他。
到底該怎麼做?頭痛死了!
第八章
京城.晏親王府
「王爺,我把曲十娘給帶來了。」福晉笑嘻嘻的走進大廳,身後跟了全京城最有名的媒婆——曲十娘。
想當年福晉就是透過曲十娘進府的,與曲十娘的交情可不比一般。
「參見王爺。」曲十娘兩手拿著許多畫像,故只能與王爺點頭行禮。
「免禮。」王爺的眉頭緊蹙。福晉一見便覺得奇怪,昨天商量著要請曲十娘為兒子物色對像時還眉開眼笑的,怎麼這會兒變了個人呢?
「王爺……」福音喚了他一聲,想問他何事煩心,卻被王爺使的眼色給逼退,她又看了一眼曲十娘,便會意似的點點頭。
王爺顧慮著外人吧!但到底是什麼事呢?
「稟告王爺,全京城家世背景最好、最端莊賢淑的閨女都在這了,請王爺過目。」曲十娘將畫像交給奴才, 意要其呈上。
貝勒就是貝勒,才剛娶了個新福晉溫床,轉個身又如此積極尋找能為他暖腳的側福晉,令曲十娘笑得合不攏嘴。
「曲十娘,謝謝你了。」王爺剛剛聽見遠從邊疆戰場傳來個令人氣結的壞消息,現下實在無法對曲十娘帶來的畫像多作反應,甚至連看都不看,便要奴才先放置一旁。
「王爺,奴家聽聞貝勒爺在南郊另蓋了座新的貝勒府,不知側福晉過門是迎進王爺府,或是王爺為其準備之貝勒府?」就因為那座貝勒府及貝勒爺在戰場上的捷報頻傳,此次吸引了許多王公貴族之女願意委身於側福晉之位,嫁給這位英勇的貝勒爺。
「貝勒府?」王爺與福晉的臉色一沉,顯然兩人對此事毫不知情。
「是啊!城裡的人都說王爺教子有方,貝勒爺英勇善戰、保家為國,而王爺還為他籌備貝勒府,使他能獨立成才,自立門戶,真是難得的好父親。」要是早個二十年,曲十娘也想嫁給貝勒了,只怪自己身不逢時啊!
福晉見王爺愁容滿面,於是轉身跟曲十娘使了個眼色,提醒她情勢不對,別繼續往下說。「十娘,你先離開吧,我與王爺有事相商。」
「喔……」曲十娘先是一愣,這眼色她是看懂了,可她不明白自己說錯了什麼話。「那十娘先告退了。」
曲十娘走後,王爺才怒不可遏的吼著,「孽子!真是個孽子!」
「王爺別發怒,這新府第之事,待御風回家後再好好對他說便是了。」福晉緩緩的走到王爺身後,在王爺因惱怒而僵硬的脖子上捏了捏。
「我知道他有一天會搬出去,但沒想到來得這麼快!還有……」王爺站了起來,煩悶的走來走去。「新府第的事也就算了,我再想法子勸阻他。但我沒料到那小子居然在戰場上……」
王爺想起一早接獲的消息,心情至今久久未能平復過來。面對福晉關心的面容,他想說出那個消息卻又實在難以啟齒。
「御風怎麼了?」福晉察覺到王爺的情緒十分不穩定,似乎是御風做了什麼令他面上無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