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服氣!我長得也不比她差,家裡又有錢,我才是對他有助益的賢內助,我拒絕認輸!」茱莉亞一直躲在一旁看著他們。
直到馬耘基接了通電話,匆匆回度假屋,等到陶暮盈落單的她突然露出詭笑。
這種女人……嚇嚇她,應該就可以讓她落荒而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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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暮盈沿著小徑散步。那傢伙說有點公事要處理,規定她不許走遠,等一下要再繼續。
「繼續?繼續什麼呢?」她輕撫著有些麻的嘴唇。為什麼他要吻她?
她仰頭望向仍有些曬人的天空。就算是屬狼的,這時間也還不至於變身嘛!
「愈來愈搞不懂他了。」她扮個鬼臉。
知道自己已經繞了好遠,於是她慢慢踱回去,卻瞧見茱莉亞怨恨地站在不遠處,擺明了就是來堵她的。
陶暮盈暗歎口氣。那傢伙不是說他們分手了嗎?結果呢?人家找上門來了。
「有事嗎?」她端起和善的笑臉輕問。
「妳很得意?沒想到一個鄉巴佬居然也會玩陰險的把戲!別以為他會對妳專注多久,等他回法國,就會把妳忘得一乾二淨。」茱莉亞刻薄地看著她,怨恨不已。
遠遠地就見她一會兒笑一會兒沉思,但臉上始終流露著小女人的嬌羞與幸福……太可惡了,這些本來都是屬於她的!
「噢!」她受教地點點頭。
「他只是看妳還有點姿色,玩玩妳而已,他需要的是像我這種能幫他的社交名媛,妳根本上不了檯面,頂多替他暖暖床。」
「我的事就不勞茱莉亞小姐費心了。」陶暮盈仍頂著笑臉,卻不想再聽她嘮叨下去了,沿著步道往回走。
此時她倒很希望馬耘基快點出現,終結這場莫名其妙的鬧劇。這位小姐顯然以為拿出高姿態就能嚇跑她……真搞不懂那傢伙是拿什麼標準挑女友的,眼光太差了。
「妳以為自己有恃無恐?告訴妳,他需要我父親的金援,他不會離開我的。」茱莉亞氣呼呼的追上來。
「噢!」她的回答還是只有單音節。
除非他真的轉性,否則這種事的機率等於零……這位前女友顯然太不瞭解他了。
要回美術館必須經過一個小水塘,陶暮盈快步走著,總覺得身後有兩道如利刃般的目光不斷砍向她,她有點怨歎自己走太遠了。
茱莉亞被她毫不緊張、完全不把她放在眼裡的怡然態度惹毛了。
若沒有這女人就好了……
她鬼祟地左右瞧瞧,正巧都沒人,竟然惡向膽邊生,突然快速跑向陶暮盈,狠狠地推了她一把。
陶暮盈驚覺不對,想要躲開卻已經來不及,人就落水了。
「啊──」
茱莉亞見得手了,眼裡閃過一絲竊喜,轉身就跑。
「喂,妳太惡劣了吧!」陶暮盈會游泳,落水並不太驚慌,只覺得生氣。
那女人太惡劣了,萬一被推的人不會游泳,豈不完了?
她突然有種陰森的感覺……也許茱莉亞就是希望她完蛋吧!
她有些難過地游向岸邊,卻驚覺有東西纏住她的左腳,她掙扎地動了動,發現是水草,她連忙使勁想撥開,不料卻愈纏愈緊,一陣莫名驚慌竄上心頭。
「糟了,這下子麻煩了。」她努力想保持冷靜,但剛剛的掙扎再加上水流,有股可怕的拉力正將她往下拉,她驚白了臉,開始大聲求救。
「救命啊!快來人!救命!馬耘基……」她不斷地尖叫著,可岸上除了雜草叢生外,什麼都沒有。
難道……她真要命喪此地?
人最後一個意念是什麼呢?
可惡!她的腦袋空空的,什麼也擠不出來。
嗚……誰來救她啊?
第五章
終於有道金光劈進她腦海。
她想知道那傢伙對她究竟是何居心、為什麼要吻她、為什麼要撩撥她努力忘卻的過往,若沒那個心,他不該再弄縐一池春水的。
水嗎?她真的要死在池塘裡了……
突然,一隻強而有力的手臂拉住她,卻拉了一半就發現動不了,那隻手臂的主人潛了下去,扯開那些惱人的水草,再次將她拉出水面,驚恐地瞪著她。
「妳這個笨蛋!散個步也能掉進水裡?」馬耘基嚇掉半條命,氣急敗壞地吼。
陶暮盈只是顫抖地回瞪著他,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他他他……他真的來了?
當馬耘基遠遠地聽見她的求救聲時,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沒想到遇到的一對老夫妻也聽見了,令他加快腳步奔過來,就見兩隻手在水裡無力地揮啊揮的。
只差一步,他就失去她了……
馬耘基奮力地攬著她游向岸邊,終於把她拖上來,兩人狼狽地趴在草地上喘息。
「妳太不小心了!」他惱火地回頭凶她。
「救到了嗎?太好了。」那對老夫妻終於噓吁吁地趕到,見兩人累趴在地,露出欣喜的笑容。
「多虧有兩位替我指正方向,謝謝!」馬耘基感激地笑。
「小姐,妳不是自己掉下去的吧?」老太太擔心地問。
陶暮盈仍在顫抖,瞠大的眸裡含著恐懼回望著老太太,也看不出來她是點頭還是搖頭。
「什麼意思?」馬耘基立刻察覺不對勁,緊張地看著那對老夫妻。
「剛剛我們瞧見一名金髮美女由這個方向匆匆跑開,沒多久就聽見求救聲了。」老先生擔心地看著不斷顫抖的小女孩。真可憐。
馬耘基當場冷凝了眸光。那女人!他不會放過她的!
陶暮盈小手扯住他的衣袖,眼裡仍殘存著恐懼,但還多了勸阻。她想起高中時那些傳她八卦的人被他揍得有多慘,而此刻的他散發著令人畏懼的強烈寒氣,她知道他動怒了。
「謝謝兩位,我得送她回去。」馬耘基將她抱起來,很誠懇地再次向兩位老人家道謝,才轉身走向他的度假屋。
「我沒事……」她的牙齒仍在打顫,小手緊緊地攬著他的頸項。
馬耘基只低頭瞧她一眼,並沒答話。
「我可以自己走。」
他仍是沉默,腳步卻加快了。
「你別生氣。」
馬耘基微瞇著冷眸睨她一眼。
「我不說了。」她用比蚊子還小的聲音說道。
馬耘基匆匆將她抱向他的度假屋。
「我住的地方在那──」她的聲音被他的冷眸瞪掉了,乖乖閉上嘴。
抱著狼狽的她回她住的地方要解釋一堆,她怎麼休息?更何況他不想再讓她離開他的視線,一分鐘都不行!
「呀,小美人變泥美人了。」范雲祥遠遠就察覺氣氛不太對,出聲緩和一下僵冷的空氣。
「扣住茱莉亞。」馬耘基只說了一句話就抱著陶暮盈上樓去了。
「瞭解。」范雲祥當場冷了眸子,已經猜到發生了什麼事,立刻跑到另一間度假屋,正好堵住想落跑的茱莉亞。
「作賊心虛?茱莉亞,妳要解釋的事可多了。」
茱莉亞忿恨地瞪著他。剛剛瞧見馬耘基抱著那女人回來,她就知道事跡敗露了。
雖然她跑得不夠快,但憑她的家世,諒他們也不敢對她怎麼樣。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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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耘基抱著陶暮盈進入浴室,將水溫調好,將她直接放進浴缸裡,他也跟著進來,準備替她脫去一身髒污的衣衫。
「你……你干……嘛?」她震驚地結巴,小手抗拒著他的動作。
「妳抖得連話都說不清楚了,不快點讓妳回溫,不必等明天,妳就會重感冒。」他的手沒停地解開她的上衣,又朝她的牛仔褲進攻。
「我可以自己來,而且不會感冒。」
「笨到可以被心懷不軌的人推下水,妳的保證值幾個錢?」馬耘基譏誚地睞她一眼。
「我……怎麼知……道她會這樣呢?」她阻擋不了他的動作,只能羞怯又惱火地遮著身子。
他拿起洗髮乳,開始替她將滿頭的污泥洗淨,他兩手忙碌地在她的發間穿梭,她卻只感受到他的身軀緊貼在她光裸的背後,窘得她僵直在當場,完全不敢亂動。
他動作輕柔地替她將泡沫沖洗乾淨,才把目標轉向她僵硬的身軀。
明知她窘得快昏過去了,他卻二話不說,拿起沐浴乳直接抹上她溫度超高的嬌軀。
他的手才碰到她的肌膚,她就受不了了,連忙按住,幾乎是哀求了。「我真的可以自己來。」
「妳在緊張什麼?妳可知道妳現在有多臭?」他一把將她轉過來,一臉嫌棄地瞄了瞄她動人曼妙的曲線。
「臭嗎?」她下意識地聞了聞。
「臭死了,我看至少一個星期生人勿近。」
「是喔?」那池溏那麼臭嗎?
「妳若以為面對一個臭得足以熏死人的女人,我還能起色心,那妳也太瞧得起我了。」他邊說邊替她全身抹滿泡沫。
「所以我才說自己洗啊!幹嘛又要幫又要嫌啊?」她委屈地叨念,手也沒閒著,努力搶回洗身體的權利,尤其是重要部位──要是真讓他碰了,她哪有臉再見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