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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冬凌

  整整三天,白天黑夜、從早到晚,她就杵在他身前不斷致歉,甚至不眠不休照料著他,雖然他並不領情,卻也不得不暗暗佩服她的執拗性格。

  「那是因為三天來你理都不理我。」錯的人是她,但他的姿態也擺得很高,「何況,身為你的保鑣,在爆炸發生後,更要嚴加戒備的保護你,以防有心人士對你不利。」

  他根本一點也不期待她,「一點專業素養也沒有的保鑣,我寧願靠自己!」

  天底下有哪種保鑣放著自己僱主不理,跑去攙扶走路跌倒的路人?真是一點警戒心也沒有!

  這話刺得阮綿綿心頭一陣痛,也讓她感到窘困得臉色閃過一陣青一陣紅,又不得承認他說的極是。

  「是我失職,真的很對不起!」她習慣助人,一時間忘記了身份上的轉換。

  「對不起這幾個字我聽膩了,耳朵都快長繭。」白睦將翻看完的報表往旁側一擺,開始有了戲弄她的心情,「反正才這麼一點傷,死不了人。」

  阮綿綿擰緊眉頭,一點也不喜歡他那種無所謂的口氣及輕率的態度。

  想到爆炸發生之初,她簡直嚇傻呆在原地,心跳險些停止,怎麼也沒料到有人敢如此明目張膽地在車上安裝爆裂物。

  也幸虧簡單拼湊出的炸藥量不足以讓車上三人炸成碎片,但司機仍受到了不小的灼傷,目前還躺在加護病房內持續觀察中;後座乘客白睦及王律柏分別受到輕重傷,三人之中傷勢最輕的就屬白睦。

  「撿回一條命,你該惜福,而不是說這種自暴自棄的話!你知道……」

  回想起他躺在擔架上奄奄一息的青白臉色,至今仍能緊緊揪住她的心,讓她大氣不敢喘一口,就怕他有個萬一。

  白睦不明所以的看著她的情緒頓時變得激昂,彎唇冷嗤一聲:「難不成妳想告訴我,妳很擔心我?」

  被猜中內心所想,阮綿綿不禁倒抽口氣,老實的出聲反問:「你……你怎麼知道?」

  白睦看她的眼神在瞬間有了改變,視線輕輕掃過她顯得驚愕的圓澄雙瞳,瞳底沒有一絲虛情假意,只有真切的關懷……

  「妳擔心我?」為什麼?他不懂。

  她怎能用這種坦蕩及盈滿關切的眼神看著他?

  「有人在我眼前受傷,會擔心也是人之常情吧!」不知為何,她無法迎視他逼人的目光。

  「是嗎?」白睦收回眼,忍不住彎唇嘲諷,「反正我一條爛命,老天爺喜歡就拿去吧!妳也省去多餘的擔心吧!」

  阮綿綿無法相信耳朵聽到的話語,「白先生,請你多愛惜自己一點,有人會很擔心你的……」

  「妳嗎?」

  他戲謔的眼猛地對上她,令阮綿綿一時芳心無措的小鹿亂撞,不知名的緊張漸漸開始蔓延全身。

  「當……當然不……不是我。」她結巴的否認。

  白睦有趣的看著她發紅的耳根,突然發現逗弄她可以讓他心情大好,「剛剛妳明明說擔心我的死活……」

  緊張的手心冒汗,阮綿綿堅持否認到底,「我──我說的人是白夫人!」

  聽見她提起林麗香,白睦的眼瞳深處浮動出一絲怨恨,從鼻中冒出不屑嗤聲,「哼!」

  他的態度讓阮綿綿攢起眉,不解他何以對白夫人有這麼深的敵意。

  「我相信白夫人是關心你的,否則她不會聘請保鑣保護你的安危。」

  他神情淡漠,冷冷說道:「說不定一切都是她自導自演的。」

  阮綿綿震驚的瞠大雙眸,第一次遇見這種不識好人心的笨蛋!

  「白先生,你……你怎麼可以扭曲白夫人對你的關懷心意?」

  「她怎麼會關心丈夫在外面偷生的私生子呢?」他斜睨著她,嘴角掛著一抹嘲弄,「阮小姐,妳對所謂的人性太具信心了吧?」

  「相信人性本善有什麼錯?」她抬頭挺胸,堅持自我理念。

  相較於她的天真想法,白睦陰惻惻勾唇輕吐,「妳錯了,人性本惡!」

  「白先生你錯了……」

  「我沒錯。」白睦堅持己身想法,「人性若不是本惡,我的親生父親又怎會任我在外頭流浪那麼多年後,因為重病纏身才急著想要彌補早年的過失?」

  「這……」第一次聽他談及身世,阮綿綿不知該說什麼,「你看,他想把你找回來證明心裡頭還是有你,所以才想在自己離開之前彌補對你的虧欠。」

  她天真的猜測讓白睦哈笑出聲,「哈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妳真以為那老頭是真心想把我找回來的嗎?錯了,妳錯得離譜!」

  「我不懂……」她張著疑惑大眼,不明白他話中深意。

  白睦唇角凝著一絲冷意,語調淡漠的說道:「白老頭找我回來只是為了他的威揚集團!說來可笑,他疼愛有加的兩個兒子沒一個是經商的料,若是把集團交到他們手上,倒閉關門是遲早的事。」

  「但……無論如何,我相信白老先生心裡邊還是有你這個兒子的存在,否則他不會把整個集團交給你。」

  「妳聽不懂嗎?」白睦挑高眉角,「他只想要江山霸業交到自己血脈手上,無論這個兒子是哪個女人生的都無所謂,他要的只是經營者,而不是兒子!老頭只是捨不得打下的霸業毀於一旦,如果還有其他私生子流落在外,我想他也會不顧一切找回來,只為了能將自己的江山延續下去。」

  「白先生你錯了。」阮綿綿神情凝重的抿唇搖頭,沒想到他的思想偏差到匪夷所思的地步。

  「如果人性本惡的話,我父親又怎會因為一念之間領養我呢?如果真的人性本惡,我又怎麼安穩成長呢?我從父親身上學到大而無私的愛,那是不要求回報的善念……」

  白睦掀唇冷笑,惡意扭曲:「說不定……妳父親另有所圖……」

  「不許你誣蔑我父親的人格!」

  恁是阮綿綿脾氣再好,也無法忍受這種妄自臆測之詞,一團火氣就這麼無預警從心窩裡竄出,直衝腦海,淹去了所有理智。

  不自覺的,順從內心熊熊怒火,她直接賞了白睦一記響亮的巴掌。

  啪的一聲,白睦的臉頰立即浮現出紅色指印。

  那怵目驚心的紅色指印控訴著她的暴力,同時也將她的理智迅速拉回。

  「啊……」她臉色微微發白的以手摀嘴,眼底盈繞著無法原諒自己的譴責,「對……對不起,我……我不是有心的……」

  「說不過就動手打人。」白睦以舌頂頂火辣的頰邊,依舊一副氣死人的無所謂調調,「修養真是好。」

  他冰冷的眼神及帶刺的話語,如細針般狠狠扎上阮綿綿滿是愧疚的心,她小臉皺起,不知該怎麼表達歉意。

  「白先生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喜歡聽到你這麼批判我父親,他在我心目中是最好、最慈祥、最和善的長者,他真的不是如你說的另有所圖,所以我才會……」

  「妳犯不著跟我解釋那麼多,我並不想知道妳父親有多偽善,就如同妳一樣。」

  「我……我沒有。」她的唇微微顫抖,實在不懂為什麼他的想法如此黑暗,「我保護不周讓你受傷,是我的錯,剛剛……我也不該因為一時衝動而打你,我道歉。白先生,對不起!」

  見她向他彎腰深深鞠躬致歉,白睦無動於衷的輕哼:「妳以為簡單的幾句對不起或抱歉,就能讓我輕易原諒妳嗎?」

  「那……」她直起身子,咬著下唇顯得不知所措,「白先生要怎麼樣才肯原諒我一時的魯莽?請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妳不用再說了。」他舉手,制止她重複相同的歉語。

  盯看著她慌張的模樣,一個惡意念頭不禁襲上腦海,「要我原諒妳很簡單,只要妳願意的話……」

  阮綿綿不明就裡的瞅著他看,只覺他嘴角的笑意漸漸擴大,融去了他冰冷緊繃的線條,讓他漂亮的中性臉孔增添一抹俊美,彎起眼角的迷人笑紋教人難以調開眼。

  如果他不要老是繃著臉,多笑一點,那該有多好啊……

  「一個吻。」

  「啊?」拉回短暫的失神,阮綿綿雙眼冒出疑問,忙拉長耳朵,「白先生不好意思,請問你剛剛說什麼?」

  白睦眼底湧現一抹邪意,「我說,一個吻,就原諒妳。」

  「什麼!?」阮綿綿驚愕得差點掉下巴。

  白睦悠然咧唇笑,很是期待她接下來的反應,「沒聽清楚嗎?我可以再說一次……」

  「不……」她猛然往後退步,直到背靠上門板才停止,「我聽得很清楚了,你不用再重複。」

  「那麼,妳願意嗎?」

  她皺眉,拚命搖頭,「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我什麼都不要妳做,只要妳用吻致歉,我就原諒妳。」

  阮綿綿咬咬下唇,游移的眼神顯示出內心掙扎。

  一咬牙,她眼神定凝於他身上,「好!吻就吻,反正又不是沒被你吻過。」

  「妳這話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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