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使勁地按下門鈴,焦躁地來回踱步,連口來的煩憂,讓她顧不得「不再見他」的誓言。
「孟小姐,請進。」大門緩緩地被打開,老吳對著奔向他面前的孟半晚說道。
「吳伯,冷夜摩在不在?」她急切地問。
「先生還沒回來。」
「不在啊!」她心中熊熊的火苗頓時熄了一半。
「小姐何不進去坐一下,先生很快就會回來。」
「這……我……」霎時萌生的懼意,使孟半晚有些遲疑。
「進來吧!天快黑了。」
「好,我進去。」
既然都已經來到這裡,哪有空手而回的道理,何況是他不該運用特權,使計遣開學長,她就放大膽地等他吧!
很快?吳伯八成是在矇混她。
她由心急如焚,等到心煩意亂。偌大寬闊的大廳,都讓她踏上好幾十回,連平底鞋都快要被她磨平,他還不回來。
咦?她真像等候心愛丈夫回家的苦命小妻子。
噗哧一聲,孟半晚連自己都感到好笑,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在那胡思亂想。
算了,她不要再等下去,即使外頭已黑天暗地,又沒有車可以載她下山,她一樣可以用走的。
猛然站起身,孟丫晚快速地拉開門,卻在急於邁步向前時,一頭撞進一副男性的結實胸膛。
哀叫一聲,她踉艙地往後退,所幸一隻強健的手臂及時兜住她的柳腰。
「你不是在等我,為什麼要離開?」深沉低啞的聲音,微帶幾分詭意。
原本痛得瞇起眼,摀住俏鼻的孟半晚,在聽見這道熟悉的嗓音後,渾身一顫,兩手拚命扯下他的手臂,負氣地倒退數步。
「你……終於……敢出現了。」這種距離還是不保險,還是再遠一點好,孟半晚邊說邊退至樓梯旁,遙遙的與他相對。
「聽你的口氣,像是來興師問罪,我還以為你是來體會我上次所說的事呢!」含有一縷失望的邪欲眸光,他定定地望著她。
「不要臉,滿腦子只想齷齪事。」孟半晚霎時酡紅臉。
「嗯嗯!我也很想去除這種想法,但是……方法只有一個。」難以言喻的邪佞浮現在他唇角。
「什麼……辦法?」明知不該問,她還是隱忍不住。
一剎那,冷夜摩那種戲謔調笑的神情已不復見,取而代之的是兩道深邃幽眸,炯炯地逼視她,而他全身故發的冷邪氣息,直讓孟半晚恐懼地猛吞口水,驚惶地踏上身後的梯階。
這下完了!都怪她自己管不住嘴,正事沒問到,偏偏問出這種白癡話。
「我知道你是第一次,我會很輕的,不用緊張,憑感覺就好。」冷夜摩一步步地逼近她。
「你……你……我是……來問……問題,不……是不……」難道她真的逃不掉?孟半晚懼駭地一步一步踩上階梯。
「等做完後,你愛怎麼問都隨你。」他瀕臨爆發的慾望已然充斥全身。
隨著冷夜摩強烈的宣告,孟半晚抖顫地搖晃頭後,突然轉身,倉促地拔腿往樓上跑去,她現在只有一個念頭——千萬不要被他捉到。
她像只無頭蒼蠅似的,到處東逃西竄;最後,她乍見角落的陰暗處有扇房門,隨即不假思索地開門衝進去,並馬上反鎖。
但她依然不放心,在昏暗的房間內,不怕絆倒地到處尋找體積較大的東西,來堵住門口。
等她吃力地把小沙發、茶几等全搬來擋住房門後,才開啟燈光。她癱軟地靠坐地上,打量這間超大豪華的房間。
黑、藍相襯的色系,隨即映入她的眼簾,而鋪在地上的深藍色毛毯,則是減輕她移動重物的好幫手。色彩大方沒有一絲柔和唯美的裝潢,看得出是純男性所居住的臥室。
嚇!這是男人的房間,不會正好……是他的吧?
她把目光調向始終迴避的大床,那張床大到可以讓四、五個人在上頭翻轉,他一個人睡未免太浪費,所以應該不是他的。
「小晚兒,你真聰慧,知道在裡面等我,乖!快來開門。」
剎那間,冷夜摩性感低沉的嗓音自門外傳來,猶在自我安慰中的孟半晚一聽,整個人驚地彈跳起來。
鎮定,不要慌!好好地跟他作溝通,不要激怒他,說不定他還會打消這種錯誤的觀念。
「冷……冷先生,我……」
「叫我夜摩。」
「你……夜摩……先生,我想你誤會我來此的目的,我是想請問你,為什麼要把高……」
「你把門打開,我聽不到你在說什麼。」冷夜摩突然打岔,他不願聽到孟半晚提起別的男人,這會令他——非常不舒服。
「我是說,你為什麼要把高仲……」她才不會開門,但可以放大音量。
「住口!」
突然,嚴厲的口氣嚇住了孟半晚。
「不說就不說嘛!何必那麼凶。」她囁嚅地道。
「乖!快把門打開。」他舒緩突如其來的怒焰,平穩地握住門把。
「不開。」孟半晚低低地咕噥,也不管冷夜摩有沒有聽到。
剛才他斷然冷列的語氣,已使她不抱任何希望。須災,她驀然頹坐在柔軟的床沿,無奈地緊盯房門,以防他的竄入。
門外已無他的聲音傳進,讓她可以稍微喘口氣,筆直地躺在床上發愣。
唉!她來此之前的憤懣,現在都無形的消失殆盡,不明瞭她居然會笨到如他所願的前來自投羅網。
突然,砰的一聲巨響,打斷她的自憐自艾,同時也刷白了她的臉色,有如驚弓之鳥的孟半晚,眼帶懼色地看著逐漸走來的魔魅身影。
「我不是叫你不用害怕,我會小心的。」第一次有女人用這副表情看他,冷夜摩不禁暗自嘲諷著,卻無罷手之意,就連某根不一樣的心弦被悄然地撥動,也予以置之不理。
叫她不用害怕!難道會有哪個不得已的女人快要被男人「那個」時,還嘻嘻哈哈的嗎?
「啊!你別……過來,我跆拳道……黑帶十段,你再……過來,我就把你……把你……踹下去。」過多的驚惶令她說話結結巴巴的。
冷夜摩嗤笑數聲,在即將到來的親熱時刻,實在不宜多說廢話。頃刻間,他身形如豹的速度,一舉撲獲到獵物。
「不……唔……」孟半晚欲開口的紅嫩朱唇,順勢被他狂肆地封鎖住,只能發出細微的嗚咽。而企圖要拉扯他頭髮的纖柔雙手,也早一步被他給單手禁錮在頭上,一瞬間,她所有的抵抗動作全部被瓦解。
他進一步地褪去阻隔他視覺饗宴的衣物,當她無瑕透紅的輕瑟嬌軀呈現在眼前時,他全身燃燒的狂熱慾念,讓他毫不猶豫地俯身含住她粉嫩的蓓蕾吸吮輕扯。
「好美!跟我想的完全相符合,真讓我等不及地要嘗嘗其他的甜美……」他粗喘的低吟著。
「不!快……不……要……嗚……」對於他的瀏覽狎玩,孟半晚全無招架之力,無意識的身軀伴隨他狂狷地掠奪,不由自主地跟著蠕動,對於自己竟然無恥的配合他,深感罪惡的低泣出聲。
聽到她細微嗚咽,冷夜摩從她平滑的小腹上霍然抬頭,緩慢地移置到她面前,並雙手捧住她紼紅臉蛋,熾烈的幽眸緊鎖住她滿合淚光的迷亂雙瞳,灼熱的雙唇則貼在她輕顫的唇瓣說:「乖!這是你的必經之路,相信我,我會讓你永遠忘不掉你是如何蛻變成女人的。」
孟半晚被他強奪的宣告給震撼住,尚有的理智也全潰堤了,她捫心自問,自己早在初次見到他時,就不知不覺地失了心,而有這樣的結果,或許是她有意的策導,那她何不放開猶豫,接受與他僅有的一次。
「嗯!這才是我最喜歡的小晚花。」他靜默凝視她臉上所呈現的表情轉變,直到她不再顫抖的唇畔漾——羞澀的笑容,他才猛烈竄起剛才被壓抑住的灼熱亢奮,眼神邪佞地盯著她押笑,
她的頓悟,終於讓彼此能夠緊密的遨遊在極樂當中,而冷夜摩最想聽到的黃鶯出谷,終也從孟半晚的口中,一聲聲地彈奏出……
曉月殘星的伎色,訴說著黎明的前夕。
冷夜摩側身支頭地凝視窩在他懷中沉睡的容顏,愛撫她依然未退的激情嬌艷,沿著她的滑溜項頸,輕輕劃過鎖骨,再順下包裹住她柔軟的豐盈揉捏。
嚶嚀一聲,孟半晚皺起小臉,拍掉妨礙她睡眠的怪手,翻身抱住棉被,重新悶頭入睡。
冷夜摩戲笑地坐起身,再次要她的慾念,被她可愛的動作給化去。
向來,女人只是他的調劑品,等到他厭煩了,實際的贈品可以讓她們走得心甘情願,從沒有例外。
雖然他不甚在意她後來屈從的原因,但若是她以為只要跟他做過愛後,他就會放了她,那可就打錯算盤。
嗯!這種從未有的想法,讓冷夜摩突然冷眼邪視孟半晚,他陰沉地貼在她耳畔,以一種攝人心魂的口吻說:「如果你真的這麼想,我會教你一輩子都逃離不了我的掌握,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