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同在一個桌子上吃過飯的人那麼多,你又何德何能可以讓我對你印象深刻?」他不屑的看了桌子上的文件一眼,「實在抱歉得很,本人沒有興趣與你共進那無聊的晚餐,拿著你的東西離開吧!」
在場的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多狂傲啊,段天堯竟然拒絕了大美女的邀請,不過就是吃一頓晚飯,就可以輕易得到一宗大生意,而他表現得卻是那麼的不在乎。
范嘉玉氣得兩眼幾乎冒出火來,「我警告你,錯過了這次機會,你休想再與我們公司有任何生意上的來往。」
段天堯不在乎的冷笑,「你不是很瞭解你的家族企業吧,好吧,那我告訴你,把你們碧爾所有的可用資金和不動產全部加在一起,如果可以達到二十億的話,也只不過是佔了我金帝集團在台灣分公司的二十五分之一,你以為斗財力你鬥得過我嗎?顯然是你老爸太驕縱你了,才會派你來同我談生意……」他不屑的將那份文件丟回到她的身上,「屈屈五千萬就想命令我,真是天真得無可救藥,樸風送客!」短短幾句精悍的話語,足以令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
而火大的范嘉玉不等樸風下逐客令,人已氣得走出會議室的大門。
段天堯無情的看著樸風,「從今以後我不想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是的,我知道了!」樸風恭敬的點點頭。
「還有……」段天堯再次抬起頭,「凡是有關碧爾企業的案子全部給我退掉,終止與他們的合作,通知英國總公司那邊,從今以後,不許再接任何一件有關碧爾的計畫。」
話一出口,眾人都被嚇了一跳,畢竟碧爾雖然沒有金帝龐大,可是在台灣也是一個相當有實力的公司,如今金帝終止了與碧爾的一切合作,那麼也就預示著碧爾的明天將不會太樂觀。想想,金帝集團不想合作的公司,在商場還有誰想去合作?
樸風點點頭,畢竟小主人命令一下,他只有乖乖服從的份。
段天堯揮揮手,「今天的會議就到此結束,散會!」
聞言,眾人鬆了一口氣,連忙收拾著文件三三兩兩的走了出去,只有段天堯坐在原位拿出手機熟練的按下一組號碼。
「洪菱,我是天堯,二十分鐘後,我會去學校接你放學,你記得要等我,Bye—bye!」
短短幾個字,眾人都聽得出來他口吻中的寵溺和縱容,與剛剛對待大美女范嘉玉時的態度根本就是天壤之別,眾人私語議論猜測著,而樸風則是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在他印象中的段天堯,根本與現在這個段天堯是判若兩人。
那個叫洪菱的女孩究竟何德何能?竟然能令向來不近女色的主人如此溫柔的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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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英齊回國了!
這消息幾乎震驚了台灣的財經界,因為他的兒子段天堯以聰慧獨斷的手腕,在一次投標計畫中為公司賺了九億美金,這令人震驚的消息也幾乎讓台北的商界為之轟動。段英齊得知之後,也特意帶著夫人從倫敦搭專機回到了台北。
段夫人程美君曾是國內知名的模特兒,現在雖然上了年紀,可是風采依舊不減當年,這些年來她創立了自己的服裝連鎖公司,夫妻二人為了自己的事業長年在外奔波,自然也忽略參與他們唯一兒子的成長經歷。
段英齊曾是台灣有名的鑽石王老五,可自從他與名模程美君一見鍾情之後,便一改往日花花公子的形象當起了現代新好男人,在他的理念中,結婚前是可以瘋、可以玩的,但結了婚後的男人最重要的就是事業,所以一直以來,夫妻二人的關係也非常融洽。
段天堯向來知道自己有一對出色的父母,雖然彼此聚少離多,可是他也習慣了這樣的生活方式,這次父母為了慶祝他在商場上取得的成就,專程從英國回來打算為他舉辦慶功宴,雖然他不願意如此大費周章,可是父母卻十分堅持。
他沒興趣理會,父母自然有他們的一套作風,就算是從小在商場上打滾,可是段天堯卻一點也不喜歡過多的應酬,父母回國後,綠茵山莊內勢必將忙碌起來。
晚飯過後,程美君與她在台北的幾個好友到俱樂部聚會,而段天堯則被段英齊叫到了書房內,段英齊的魅力果然不輸給兒子,只見他坐在皮椅內吸著雪茄,長腿交疊在一起。
段天堯則是坐在一旁,把玩著手中的手機,他每天總是情不自禁的給洪菱發一些短訊,似乎這樣做能證實他存在於她的生命之中。
「我聽說……」段英齊的聲音傳來,引起段天堯的注意。他注視著自己出色的兒子。「你之所以從文碩轉到凱澤是為了一個女孩子,有這種事嗎?」
段天堯面無表情的看向父親,「是樸風說的嗎?」
「是誰說的並不重要。」他抽了一口雪茄,俊美的臉上有絲嘲弄,「聽說她還是我們金帝集團職員的女兒,怎麼王子愛上灰姑娘了?」
「她不是灰姑娘。」段天堯反駁著,「這年代誰還介意門第之見呢?」
「你在外面怎麼玩我都不管,不過我不希望有什麼醜聞會發生在你的身上。」
「醜聞?」段天堯挑挑眉,臉上有著難掩的不悅,「爹地,這兩個字用在我的身上,你不覺得太過誇張了嗎?依我的個性,你以為會發生你口中所謂的醜聞嗎?你兒子我可從來不與一些不相干的女人亂扯,顯然你是不夠瞭解我的為人。」
「最好是這樣,你知道,如果有一天你必須娶妻結婚的時候,我可不希望你的妻子是一個難登大雅之堂的女子,現在怎麼玩我不管你,但若想成為段家的少夫人,身份一定要配得上你。」
「我不會同無聊的女人隨便玩的。」段天堯冷笑著,「如果我有結婚的一天,我的妻子一定是我愛的女人,否則即使她再優秀,我也不會有任何興趣的。」
段英齊吐了口煙霧,「才回到台灣,我就聽說咱們的老客戶碧爾企業現在面臨著破產的危機,是你撤回了金帝與他們的合作案吧?」
「樸風真是越來越多嘴了。」段天堯的眼中蒙上了一層陰驚,「是那女人不知好歹的來惹怒我,有這樣的下場,只怪他們惹錯了人。」
「你真的只在乎凱澤學院那個粗魯又霸道的丫頭嗎?」
聽到父親這樣說,段天堯的目光立刻冷得令人恐怖,「看來你這次回國好像是另有目的,你都已經把我的事查得一清二楚了,幹嘛還在這裡探我的口風?直接去問你安插在我身邊的奸細樸風不就得了。」
「奸細?這是什麼話?樸風也只是關心你!」
「好了,我不想聽。」段天堯站起身看向父親,「不管你喜不喜歡我看中的女人,我都只想告訴你,別想來阻止我的生活,有些事情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揚起一抹叛逆的笑,他無畏的回視著對方的目光。
「我有事先出去一下,宴會的事你同樸風談吧。」說完,他不理會父親隱忍的怒氣,轉身離開了書房。
段英齊則是一副被鬥敗的樣子,心裡直歎現在的世界真是變了,看來有個太有主見的兒子,還真不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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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菱躺在自己的床上呼呼大睡,突然一陣麻癢的感覺從臉上傳到了她的全身,她不耐煩的伸手抓了一下自己的臉,翻了個身,又繼續睡去,可是那感覺卻一下重過一下,雖未張開眼睛,她卻敏感的反應過來——她的房間內有人。
她極迅速的伸手準確的將對方抓了過來,反手用力一摔,毫不客氣的將對方摔到了大床上。
「洪毅你這個小王八蛋,看我不揍扁你……」她粗魯的騎在對方的身上,正要揮拳揍向對方,可是卻看到了一張讓她不敢相信的面孔。
「段天堯?」睜大了雙眼,她幾乎不敢相信的叫出了口,而被她壓在身下的段天堯則是一副好笑又好氣的樣子看著頭髮亂糟糟,仍帶著些許睡意的洪菱。
「你都是這樣與人打招呼的嗎?」他動也不動的躺在大床上,任由她騎在自己的身上。
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一片漆黑,又看向大鐘,指標剛好指向十一點,最後她終於看向對方,「唉,我不是在作夢吧,大哥?現在是晚上……不,應該說是半夜了耶,你怎麼在我的房間內?還有,你怎麼進來的?」
「小姐,你可不可以不要騎在我的身上問我這些問題呀?」段天堯完全是一副可憐又無辜的模樣,「好歹我也是你爸爸的上司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