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快就沒耐心了?」他拉手將她按回。
「你待會兒還要開會,反正不急嘛!」才怪,他這樣,肯定她上課都無法專心了。
什麼不急,他才急咧!
沒有預期會求婚,可是一旦話說出口了,他卻急切起來,想著未來有她參與的恩愛婚姻生活。
「我沒妳那麼壞心,我現在就回答妳肯定的答案。YES!」
他們終於言歸於好了,樊媞媜松下擔憂的表情逗樂了他。
「謝謝。」她親他一下。
他偏頭攫獲她頰吻的嫣唇,細細勾畫後,狂吮深入。「小媞媜,妳真令我心動……」隔著薄薄的洋裝撫弄玉峰,反身埋向她的腿間……
法蘭克提醒的敲門聲適巧中斷了即將點燃的熱火。
他長歎一聲,眷戀廝磨良久後才坐起身,溫柔的整理她的衣服及頭髮儀容。「上工去,妳呢就乖乖去上課,我五點接妳到珠寶店挑選戒指,然後再去餐廳……怎麼了?」
「挑戒指?可是……可是……」她才大一呢!
她愛他,也認定他、非他莫嫁,但現在……這麼快嗎?
他的俊臉一變,「樊媞媜,不准妳說出來,在妳考慮清楚後果前,不要輕易說出口。」他絕不容許她第二次的違背他的指令。
「我會嫁你,可是……」
「沒有可是。」
「以後……」
他不再輕鬆調笑,口氣變得冷硬無情,「也沒有以後了!如果妳現在再一次找借口的話,我不會任妳耍得團團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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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空乍時掉入北極寒圈,樊媞媜嚇壞了,對沙勍顤的喜怒無常感到無所適從。「我沒有,可是我們才剛認識沒多久,而且我才念大一……」
「答應或是不答應?」二選一。
「我們等感情穩定……」
「出去!」
「顤,你不要生氣,給我時間考慮……」
「出去!」
她哭得柔腸寸斷,他只是狠下心朝外吼,「法蘭克!你死到哪裡去了?以後不准隨便放外人進到我的辦公室。」
他不再理她,直接走去開會。
兩天後,樊媞媜幾次試圖找他,卻都被推阻。
而他盛怒且欲表現自己的不受影響,那天大半夜,他刻意讓俞娟跟他回家,卻見到樊媞媜哆嗦的等在他家門口。
「這是幹什麼?」
雨絲飄落在她身上,頭髮、衣服濕黏著,可見她等了很久。
「顤,我有話要……」
突然看到俞娟從他的車子裡走出時,她漂亮的眼睛慢慢睜大,飽受傷害的凝回他。
他為什麼身邊有著別的女人?
樊媞媜腦海裡不停迴繞著這個疑問,他都是她的男朋友,甚至已論及婚嫁,為什麼還可以摟著別的女人?
「哇──好冷!為什麼停在這裡?我們趕快進去。」
「回去!」他斥罵自己心中湧現的不忍。
敢不掂斤兩的拒絕他,就該加倍嘗嘗這種痛苦!
「對啊!還不快回家抱著媽咪痛哭,顤最討厭女人死纏爛打……哦?不,妳看起來像個高中小女生,那他就更不可能對做保母有興趣了。」情敵對陣,樊媞媜當然不如俞娟的尖酸刻薄。
沙勍顤放任俞娟勾著他的胳臂往家門走去,樊媞媜的一張小臉在雨中逐漸模糊。
「我叫妳回家,聽到沒有!」他終究不忍她在寒夜裡形單影孤,於是怒斥的趕她離開。
隱約聽見她的啜泣聲,以及低喊著他的名字……
俞娟使出渾身解數,挑勾所有男人都無法抗拒的敏感點;他則是若有所思的牽掛於心,根本沒辦法辦事。
推開身上急切的女人,幾次在窗前眺望,雨愈下愈大,他最後還是不放心的衝出去看。
這笨妮子最好不要笨到還守在他家門口!
沒人?!
頂著磅礡的大雨,他四處找人。
確定人已經走了,他的怒火又起,責怪她為什麼不是進來躲雨,或是要求他送她回家?!
端著面子,幾天沒再聽到她有找過他,他是更不可能吃回頭草。哼!
然後是她從機場寄來一封離別信……她將到美國專心唸書,怎麼?待在台灣,他就會去擾亂她嗎?
雖然這是事實,因為他總是忍不住的想見她、逗她,不過現在是敏感時刻,他死都不肯承認。
然後──
新聞快報:台北飛紐約的航班失事,在空中爆炸。
確定她的名字有在搭乘的旅客名單中!
他們這一別,卻是永隔天日。
他起初不信,當是老天開的一場無聊玩笑,沒多久她就會出現他的面前對他巧笑倩兮。
他不信,也不接受這個事實──但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他的心肝像是被腐蝕般一天天的空洞起來,這才頓悟,她──再也不會回來了。
沒機會穿上白紗做他的妻子,只因為她該死的要分手,該死的坐上那班致命的班機!
他再也不能感受她溫暖的體溫,他再也聽不到她嬌嬌憨憨的道歉。
所有、所有一切回憶都來不及了……
沙勍顤坐在頭等機艙裡,仍然感到那股揪心的痛楚。
痛得要他命!
「我來了。」他堅決的低喃,藉著雲海遙遙傳送至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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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換氣後,樊媞媜又潛入水底,快速滑動,倩影優遊有致,觸碰到池邊牆壁又竄彈出去,優美得好像美人魚。
第十趟。
連身泳衣烘托出她姣好的身段,她邊走邊擦拭耳裡的積水,對週遭欣賞的眼光潛意識的感到害羞而膽怯。
但從外人眼光是看不出來的,她為此訓練了許久,包括自我催眠、減敏感法,到美國許久後,才慢慢的不再扭捏,而像大家一樣的活潑大方。
「樊小姐,不好意思,可否跟妳講幾句話?」也是這社區固定晨泳會員的阿潘已經注意她好久。
「好啊!有什麼事嗎?」
「……」她一直很親切的對人打招呼、微笑,阿潘也幾次和她聊過幾句,不過不像這一次,他結巴得半天講不出話來。
「沒關係,不要緊張,你慢慢說。」她鼓勵道,很能體會別人害羞時的無措。
阿潘整個臉都紅起來,瞥了一下旁邊朋友的噓聲打氣。「是這樣的……」
「是不是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
「我只是想說,妳游得很好。」阿潘隨便衝口隨便亂講,隨即不好意思的掉頭就跑。
「謝謝!」她雙手在嘴邊圈起來喊,真是可愛的小男生。
到女子沖浴間門口,阿潘又被朋友拱出來,滿臉的期待。
「有事忘了說?」她忍住笑。
「ㄟ,他們問……妳願不願意哪……天禮拜六一起去看……電影什麼的?不過妳沒空也沒關係,我回去告訴他們……」
「阿潘,我都還沒說話呢!你怎麼知道我沒空?你是不是隨便問好玩的,其實不歡迎我?」呵,原來逗人挺好玩的,難怪以前自己老是被當成眾樂樂的對象。
他像是難以置信般的轉過頭來,「沒有、沒有,妳有空?」
「對啊!你們約好再通知我好了。」
「好耶!耶、耶、耶!」
喊住興匆匆要回去覆命的阿潘,「不過,你們知道我其實年紀大你們很多嗎?」她可不想欺騙人家的少男心。
「妳應該頂多念大二或大三吧?我們也都剛進大學,不會有代溝的啦!」阿潘反而有著被看扁的激動,他們哪有看起來很小?
「但我已經二十六了,畢業後工作很多年囉!」
「騙人!」
「真的!我可以給你們看我的駕照。」
聽她這麼一說,阿潘頓時像是洩了氣的皮球般,但隨即又振作起精神。「沒關係啦∼∼我們只是出去看電影。」看來,他還沒死心。
「好吧!如果帶個大姊姊出門,你們無所謂的話,改天再確定時間?」
「OK。」
遠遠的,她可以看見他們一夥人萬般懷疑的頻頻向她這邊張望的目光,一個個扼腕、可惜的表情不一,真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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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媞媜洗頭時就察覺好像有人要進來,她瞇開一隻眼睛檢查門鎖,摸索著確定有按下鈕,才放心的繼續搓洗著身體。
陡地,一道邪佞且低柔的嗓音如催眠般響起。「嗯,妳的確長大了不少。」
她驚愕的急轉過身,洗髮精泡沫滴入了眼瞼。
「你……」不對,看錯了,怎麼會是他?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是我。」沙勍顤玩味的親她一記,沾得滿嘴的泡泡。
在她嚇得呆愣之際,他的唇角揚起,蓮蓬頭陡地開到最大,水柱倏然衝擊而下,她被打得哇哇叫。「你在幹什麼?」
「幫妳洗澡,這些泡泡挺礙事的。」他理所當然的解釋。
小心地抹去她眼睛的洗髮精,幫她把小臉洗乾淨後,瞬即印上自己的薄唇,狂妄熱情地直接向她索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