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著她但又捨不得動粗,乾脆狠狠地吻住她,很粗魯地噬鎢著她的唇瓣,咬得她哀哀叫,才又重重啄了兩口,頂著她的額際,長長地歎了口氣。
「一想到你提的爛問題,我就想揍人……可惡!再咬兩口!」他又捧住她的臉真的用力咬了兩口,害她痛得大叫。
「別咬了啦!」
「你給我用力聽好了,再把我的話當耳邊風,我真的會揍人!」他瞅著她簡直快被悶燒的怒火給燒掛了。
「嗯!」面對他的怒顏,她卻笑得再甜蜜不過了。只要他是真的愛她,其他都無所渭了。
「莊子憶,我愛的從來不是你,你給我留在明朝永遠也不許回來,聽見沒有!」他捧著她的臉一個字一個字很用力的說。
「啊?」
「啊什麼啊?聽見沒有?」他咬緊牙關悶吼。
「你吼得再凶她也聽不到啊!」她笨笨地說出她的看法。
「你聽見就夠了,笨蛋!」
「哦!」她乖乖的吞下笨蛋兩個字,還笑得挺開心的。
「我愛的是你,這個躲在莊子憶身軀裡,又笨又重聽又愛胡思亂想,卻無賴地佔滿我的心思的馮瑜格,是你,我愛的從來都是你,懂了嗎?」
他一臉的尷尬僵硬,居然要他說這麼嗯心巴拉的話,氣死他了!
「嗚……」她激動的撞進他的懷裡,攬著他的腰,又哭又笑的。
「終於明白了?不會再搞錯了?」
「嗯!」
「你喔!你不會知道當我察覺愛上你時,心中有多煎熬,想吻你但一想到抱著的是莊子憶,你知道那感覺有多恐怖嗎?」他終於鬆開眉頭將她抱個滿懷。
「所以你第一次吻我時才突然把我推開?」她憨憨地笑著。
「嗯!好不容易我才克服這個障礙,不會每次抱住你就想把你推得遠遠的。」
「好像挺辛苦的。」她心疼地撫撫他的臉龐。
「誰教我哪個人不愛卻偏偏愛上你呢!」他很無奈啊!
「這下子又好像有點勉強了。」她的小手縮了回來。
「你別挑剔了,這年頭沒幾個人能抱著死對頭的身軀,還說得出『我愛你』這三個字的。」他連忙將她的手又拉回原處。
「可她那麼優秀,我卻這麼平凡,你怎麼……」她真的覺得他的腦袋有點問題呢!
「馮瑜格,我……算了,你腦袋裡裝的所有雜七雜八、莫名其妙的爛疑惑,今天全給我倒出來,明天再問我這種爛問題,我就真的揍人!」他真的不想發火的,可這女人就是有本事讓他爆!
「既然你這麼堅持,那我就問了喲……」
在兩人火爆中透著甜蜜的問答裡,她的臉上漸漸浮現回異於莊子憶,卻自信甜美的笑容,她深信她可以在這副胸膛裡找到她要的全部答案。
病房裡不時傳來方沛成的怒吼聲:「你這笨蛋!連這也要問?你當我白癡呀!」
十萬元一次!
嘩……眾人揚聲讚歎。
「你若自己上去喊價應該會更刺激。」方沛成靠在牆上輕笑。
天儔畫廊的負責人何小姐正在台上義賣馮瑜格剛剛現場揮毫的大作。
「這種熱鬧的場面,我還沒法子適應,天知道那幅畫是怎麼畫出來的。」穿著一身改良的中式小禮服的馮瑜格,直挺挺地貼著牆壁,兩個人站在最遠處看著眾人熱絡地喊價。
二十萬一次!
嘩……嘩……
「怎麼?我還以為那天你的自信心已經全部歸位了呢?」他取笑著她,卻將手伸到她的身後輕輕替她按摩,細心地察覺到她累了。
「我的自信心只有到能安心陪在你身邊的地步而已。」她偏頭微微一笑,這男人比她還瞭解自己,她真幸運呢!
三十萬!三十萬一次,還有比這更高的嗎?
嘩……嘩……嘩……
「確定?不會哪天又冒出個路人甲向你進讒言,你就又亂了方寸吧?」趁俯身說話的同時,他偷了個香。
「路人甲?你不說你都處理好了嗎?怎麼還會有人冒出來?」她慧黠地反將一軍。
「咦?反應變快了喲!大笨蛋變成小笨蛋了耶!可喜可賀!」他爽朗地笑著。
「被罵笨蛋是不是還要謝你呀?」她也輕笑出聲,對感情她的確仍屬笨蛋層級,居然對他赤裸裸的情意起了懷疑,難怪大伙都同情他。
「那我可以指定謝禮嗎?」他一臉的壞笑,顯然想到色色的事了。
她偏頭睨了他一眼,臉蛋微紅,拒絕回應他的色情思想,兩人望啊望的卻同時輕笑出聲。
四十萬!哇,有人出四十萬……
嘩嘩……嘩……
「我會努力讓自己永遠都可愛,你呢?」她的心思已經轉向未來。
「你可愛多久我就愛你多久羅!」他逗著她玩。
「那萬一跟你吵架還可不可愛?」她發現活得自在後,就有點管不住情緒了。
「可愛。」他想也沒想答案就出來了。
五十萬!
嘩嘩嘩……
「被你惹火了,不理你時還可不可愛?」
「可愛,但……那個時間能不能別太久?我會很寂寞耶……」他心想這可能性很高,她可別真的不理他呀!
「老了臉上都是皺紋時還可不可愛?」她的嘴角快揚上天了,他的包容度真高耶!超幸運的!
「到時候我們可以比誰的皺紋多,怎麼會不可愛呢?」他心滿意足地笑了,她已經把他預定到那麼久,這下子可以安心了。
七十萬!
真的假的?喊到這種價錢?
嘩嘩……嘩嘩……眾人議論紛紛。
「那我怎樣才算不可愛呢?」
方沛成支著頭想了又想,又盯著她猛研究,就是沒回答。
「怎樣啦?」
「你是我最可愛、唯一的寶貝,就算你挖鼻孔都很可愛,反正你乖乖讓我愛就對了。」
一百萬!
現場已是一片嘩然,新銳畫家的身價正逐步攀升中……
他的話讓她笑靨如花,偏頭靠著他的胸膛,若這不叫幸福,那麼幸福在哪裡呢?
她將手悄悄挪到背後,握住那仍在為她按摩的大掌,大掌停住了,下一秒鐘回握住小手。幸福就在彼此珍惜的手上,細心呵護著……
第一章
「爺爺!你瞧那邊好熱鬧啊!」說話的是位清秀的姑娘,爺爺都喚她小珠。
「是啊!不知道又有什麼好玩的事?」 老人若有所思的笑望著遠方。
「咱們過去瞧瞧。」小珠拉著老人往人群中擠去。
個頭矮小的兩人在圍觀群眾中穿梭自如,滑溜得像條泥鰍似的,誰說個子小不好?最起碼人多的時候方便得很!
祖孫兩人輕而易舉地穿過層層障礙擠到最前面,卻被一面鐵壁堵住了去路,仔細一瞧……原來不是什麼鐵壁,而是一堵結實的肉牆。那人肌膚烏黑得像被炭燒過似的,露在短夾外粗壯的手臂環在胸前,臉上有一道從左臉筆直劃到右臉的疤,全身上下流露出不好惹的氣魄。
「等一下!這前面的圍場只能讓姑娘單獨進去,不准帶跟班的進場。」
小珠不被他兇惡的面容所嚇阻,反而攀到他的背上往裡頭探望。「小哥,裡頭好熱鬧哦!那群人在做什麼?」
鄭吉訝異地說不出話來,很少有姑娘家不被自己這張臉嚇到,他甚至不敢隨便出門,不認識的小娃兒一見到他,都嚇得哭出來,這姑娘非但不怕,甚至敢爬上他的背,還……叫他「小哥」,有多少年沒人這樣叫他了!
鄭吉完全沉浸在幸福裡,壓根兒不在乎被個小丫頭當做馬騎。
空曠的,地四周圍起五彩的帷幕,圍場的中間黃土飛揚,的莫千人在場內,每個人手上拿著各式的獨家兵器。
鏘!場內不時發出兵器互擊的刺耳聲響。
『啊……」 不時還有人發出慘叫聲。
砰!有人應聲倒地。
圍場內兩人或三人不等聚精會神的比劃著,從她們拚命的狠樣看來,這場比試的賞金一定不少。
「她們在奪麟旗,你看到看台前中間的那面紅旗子了嗎?那就是本幫的麟旗,只要奪下那面旗……」
鄭吉還來不及說明清楚,一抹黃色身影就已經奔出。
她曾聽爺爺提過城裡這種競賽方式,不就是一群人搶奪一個象徵性的物品,搶到手的人就能得到一筆豐厚的賞金,這麼簡單的規則根本不需要那小哥說明。
只要能得到賞金,就能好好慰勞一下他們祖孫倆的五臟廟,自從下山後他們有一餐沒一餐的過,好想念烤雞、炸魚的香味,如果再來壺白干更好,一想到吃的,小珠所有的精神全來了。
「小珠來也!」她運功一躍,馬上又奔出了好幾十尺。
「我躍。」小珠足尖點過幾個扭打成一團的女人們的肩頭。
「我再躍。」她漂亮地草上飛,就這麼輕輕鬆鬆越過眾人。
只顧忙著應付對手的女人們,只覺得肩上微微一痛,還弄不清楚怎麼一回事,黃色的人影已奔至數尺外。
「喂!姑娘我還沒說完……」
「別喊了,她已經走遠了。」 老人得意的笑了笑。
如果小珠的心思細一點或者沖得慢一點,就會注意到這場比武的古怪之處,全場為何只有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