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我才不要做你工作之餘的娛樂呢。」真是個傻男人,難道他不明白女人一旦愛了,就得專心愛嗎?還敢把她排在工作之後,她真氣啊。
原來是和他的工作吃醋了,女人老是愛計較在男人心中的排名,但她生氣的樣子還滿可愛的。
「你怎麼會是我的娛樂活動呢?你是我的活力工廠,是我這一生不可或缺的需要,除了你的愛,別的女人的愛我都還不要呢。」他把吻留在她的額上,輕輕地訴說。
「瞧你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你又不是什麼萬人迷的,還妄想得到別的女人的疼愛。我說大少爺啊,少作一點白日夢吧。」齊若玫戳一下他的額頭,好笑地捏捏他的臉皮。
「我不作白日夢很久了,自從你出現了以後,白日夢對我而言是奢侈的妄想,我可是一刻也不得閒呢。」
「什麼意思啊?好像我很打擾你的樣子。」說著說著,沈弈方模糊的一番話又惹得她怒火微升。
笑看著她嬌俏的怒態,他伸手撫去她眉間的不平,而後說:
「我可得隨時盯著你呢,看你工作有沒有打混啦,有沒有被人欺負啦,有沒有人想追你啦,還有,你那個怪怪的學長,我也得開始注意了。」他撫著下顎思忖著說。
「哎喲,討厭啦。」齊若玫癡笑地道,手毫不考量力道地往他胸前打去。
頓時只見沈弈方鼓著腮幫子,悶叫了幾聲,傳自胸前的疼痛讓他差點無法說話:
「你打人怎麼這麼痛啊?」別看她個子嬌小,出手可是一點也不含糊,這樣子會有誰敢欺負她?但,她的力氣是從哪兒來的啊?
齊若玫尷尬地笑著,連忙伸手幫他揉揉。她忘了自己曾是高職時代合氣道的校隊代表。久久沒練身手了,沒想到牛刀小試一下,還不減威力。想以前當沙包的商天祈總是讓她K得鼻青臉腫,三天不敢上學的。
「我……抱歉、抱歉。」她恨不得掏心掏肺以示她的歉意呢。「我高職的時候曾是合氣道社的出賽代表,常常打得對方跪地求饒,拿了幾面的獎牌啦。」
「你別這麼厲害行不行,我還以為你只有嘴巴很壞、脾氣很差呢,沒想到……」這時候才感歎識人不清是否為時已晚了?
「沒想到我的身手還沒退步呢,這些年來我也沒練了,還能打得你哀聲痛呼的,蠻有成就感。」齊若玫的愧疚馬上被天生好手的榮耀光環給沖走,沾沾自喜了起來。
「我沒在誇你吧?」他揚起一道眉問道。
這個小女人太容易忘了自己做過的錯事,這是好或是壞?也罷,反正他也不喜歡看見她愁眉深鎖的模樣,齊若玫天生就該是這副快樂樣兒,愁苦並不適合她。
「你是沒在誇我哦,我是不該得意洋洋的。」齊若玫氣焰馬上消了下來,慧黠的雙眼無辜地眨著。
「要不要出去玩,看個電影?」他記起今天可是星期日呢,一大早就來找他無非是悶壞了。
「不了。」齊若玫意外地一口回絕掉他的提議。「我今天要整理行李搬回家裡去了。為了鞏固我在蕭家的大小姐位置;至於看電影、逛街什麼的,算了嘍,我又不喜歡這些活動。」
「那你一大早來找我?」她的腦子有些怪異,一大早上他家門來,不是為了邀他一同出去,那是為何?光讓他知道她要搬家的事嗎?
「通知你這件事啊,順便……順便……」其實她不辭辛勞地大老遠跑來,除了通知她要搬家的事之外,還想他充當一下搬家工人,只是她羞於啟齒;至今為止,她麻煩他的事也太多了。
「順便什麼啊?」他追問。
「順便……順便要你幫我搬家啦。學長和我都沒車子,也不會開車,叫搬家公司又太浪費了,不過就幾箱衣服、生活用品什麼的,但是用摩托車載的話得分次載運,路途又太遙遠了,所以、所以,我想知道你有沒有空……」拜託別人就是得擺出這副低姿態,讓對方感覺到我們的誠心與真意,讓他知道我們是不得已才麻煩他的。學長還滿厲害的,挺會瞎編派一通的,她也得照學才行。
搬家說麻煩其實也還好,像他這麼個住宿在外的小女子本來就不會有太多的行李,但好說也有個六箱,請搬家公司的話,一次就索費五千元,就為了那幾箱破行李她就得花那些冤枉錢嗎?她才不咧,只希望弈方不會認為她是在利用他才好。
雖然母親說明了會派人接她回去,但,當初是她自己搬出來住的,她希望自己回去,而不是像只落難的小狗,還得要人家。
「有空啊。」沈弈方幾乎是毫不考慮地一口答應。她會要他幫她搬家不就是因為把他當作自己人一樣看待、一樣地依賴嗎?這種喜悅充滿著胸臆。
「那就是可以幫我搬家了嗎?」未得他口頭上或動作上的正式答應,她已欣喜地擁住他,也擁著差點飛了的五千塊。
「當然。」她熱情的擁抱讓他一時氣窒,只能勉強出聲。「不過,你先放開我好嗎?你的力氣很大,都掐得我快窒息了。」
「哎呀,真是抱歉。」她趕緊放開他,眨著依舊無辜清澈的大眼。
「算了。」他好脾氣地原諒她一時的忘形,心中也思忖著自己得把身體練得更強壯一點,才經得起她無意中的摧殘。
「你對我真好。」齊若玫沒來由地鼻酸,眼眶也跟著汜紅了。
他對她真的很好,從一開始認識,他就不斷地幫她、容忍她,還會有誰對她同他一樣的好呢?心中的喜歡又多了好多。
「小傻瓜,我不對你好,又要對誰好呢?」就把所有的同情心和愛濫用在她身上吧,他深信她必會回報他相同的深情。
「是啊,你只能對我好哦。」她的頭偎在他的胸膛前甜蜜地道。
「只對你一個人好。」他在她耳邊重複著,許下了對她的諾言,就算人們說許諾言的人都是癡傻得可笑。
他寧願一輩子只為她癡、為她傻,為她把笑容掛上,為她把傷悲擰乾,只為了看到明天兩人的燦爛未來。
沈磊和古小暮則是躲在一旁的樓梯轉角窺探著,兩人眼波間的流轉就像客廳裡的那對情人,深情且有義。
第九章
驚喜也許就要像這樣子吧,來得出其不意、讓人措手不及;但,那不包括死賴在她家撒潑的女人。
她真的沒見過她,可她又口口聲聲說她搶了她的男朋友。開玩笑,她齊若玫豈會是當人家第三者的那塊料?更何況她也不做那種缺德事。
蕭家大宅,因來了個不速之客而大為混亂。
「唐純兒,你來這兒做什麼?」沈弈方神情冷冽地問道。
唐純兒也許才是措手不及的那個吧。她不知道沈弈方竟然會出現在簫家,她來是為了找齊若玫那小丫頭要回她的男人,但一見著她想要回的男人,她巴不得自己沒來。她未曾見過他這樣的凶態,手腳都發抖了。
「我……我是來找齊小姐的。她太不該了,怎麼可以拆散我們,弈方……別拋棄我,我求你。」唐純兒抬起已經哭花了的臉龐,可憐兮兮地道。
沈弈方無情地轉過身去,生怕齊若玫會有個什麼誤會的,只見她打了個呵欠,無關痛癢地道:
「真無聊,還不如拿這個時間來睡覺呢,還好我媽和爹地不在,不然的話,她早讓我媽給刻薄死了。」
她毫不畏懼的大將之風讓沈弈方放心不少。她有足夠的力量保護自己,堅強得惹人憐愛。
「你還真是不知道要害怕呢。」他深情的眼神包含著濃濃的愛意,款款地落在佳人身上。
「有你在我身邊,我還要怕什麼啊?」她撒嬌地拉著他的臂膀。
他總是能給她安全感,不論他發脾氣或微微地笑看著她。她知道,他能保護她免於受難或傷心,是她唯一能倚靠的男人。
她嬌悄的女兒態讓他心中的某個情愫在瞬間膨脹蔓延開來,滿滿地佔住他的心胸。
那大概就是愛吧。
一直被冷落在一旁的唐純兒受不了自己的存在竟被他們兩人忽略掉,她氣鼓鼓地道:
「弈方,你是讓鬼迷了心竅嗎?你怎麼可能會喜歡這個臭女孩啊?告訴我,你喜歡的是我,對不對?」強勢的態度突然做一百八十度的轉變,她又掛上可憐兮兮的面具,帶著哀求意味地看著他。
「唐純兒,你說的話也太好笑了吧。我如果不可能喜歡她,我更不可能會喜歡上你;事實上,你和若玫怎麼能比呢?」說著,他用力地摟了下齊若玫的肩膀,以示自己的決心。
「不要,弈方。你說的不是真的對不對?」唐純兒欲哭無淚地凝視著他。心中沒有傷心的感覺,有的只是怨妒而已。
「唐純兒,你看清楚吧,你根本不是真的喜歡我,你喜歡的只是一個叫沈弈方的名字,一個是間貿易公司負責人的職位,你根本不喜歡我。」沈弈方沉重地眨下眼,苦口婆心地分析給她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