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片唇相觸,半熄的火苗再度點燃,敏感的玉膚又麻剌起來。
是了!闔下了眼瞼,手下平坦的胸傳來似她般的反應。「阿堤──」他一遍又一遍地舔吮紅唇,鐵靳青澀地主動回探他的唇舌,期望他入內來與她糾纏。
該死的鐵靳,敢現學現賣的摸他!
他就不信青嫩的她玩得過他這情場老手。
縮回唇,注視著被他挑逗得不能自己的佳人,他克制住體內被她點燃的慾火。「只要說你答應,我馬上滿足你。」一翻身,將在上的她置於身下,輕抵著她紅腫的唇瓣低哄。
答應?答應什麼?
看著他能為自己帶來言語無法形容的亢奮的嘴,鐵靳主動送上自己的紅唇,誰知他竟撇開了臉。
「好。」腦海混沌,她記不起他要她應的是什麼。「阿堤──」目前她想要的是他再幫她引爆那股悸動。
啊哈!死鴨子嘴硬的她終於被搞定了。心一寬,他放縱地讓人性基本慾望接管理智,低頭便熱情吸吮她口中的蜜汁。
喟歎地承接他直搗入內的舌,兩舌嬉戲般逗弄,半裸的軀體在地床天被之間難分難捨。
是了,就是這個了!她吟哦的蜷曲起雙腿,沉浸在童倉堤施展的魔法中。
「咳咳咳!」
一場即將如火如荼展開的巫山雲雨,被第三者的聲音活活的打斷。
羞赧佈滿了臉頰,鐵靳不好意思地把頭鑽入他備好的保護中。
老天爺!她竟豪放到在光天化日、無遮無蔽的山崖上和阿堤……
都是他的錯,淨會挑逗她,害她厚顏無恥有如淫娃。躲藏在他身下的鐵靳忙把歪斜撩高的裙拉蓋住腿。
哪個不識趣的壞了他的好事?童倉堤怒氣衝天的瞪向出聲處。
白狐族群偏好的白色衣著,一臉木訥老實,體形壯碩,脖頸以上已通紅,他是誰?
「月──呃,靳妹妹,義父有事找你。」來人心虛的說完即走。
「讓我起來。」狠狠給人澆熄慾火、窩在他身下、衣衫不整的她突感嫌惡自我。
翻臥一邊的他則色迷迷的俯視衣不蔽體的鐵靳。
「不准看。」糗死人了。
「摸也摸了,親也親遍了,還怕我看嗎?」他故意以指尖圈畫過她胸前紫紅色的蓓蕾。
臭阿堤,被人撞見,她都想找地洞鑽了,還缺德地又引發她一陣哆嗦。「走開,沒聽到爹在找我嗎?」
「好。」一個躍身,他順手拉起她,為她拍掉頭上、身上的枯草。「咱們下回找個不會被打擾的地方,從頭到尾重來一次。」
「你……色鬼!」好不容易平穩下來的心跳又因為聽了他帶色的話而心悸起來。
「我色,也只為一人而色。」在她未扣上的領口狠狠地吸吮了一下,「娘子。」眼見雪白的鎖骨間烙下一塊暗紫印記,他心情大好。
「誰是你娘子!」避開他可能的再次襲擊,她趕緊將最後三顆繡扣扣上,唇畔不自覺地揚升。
「別說你忘了方才答應要嫁我的事。」
迷亂中,她是有應允他,但她可沒──
哎呀!她想到了。
慘了,她貪戀在肉體慾念中,竟隨口答應了阿堤!這下子她不就要一輩子和他沒完沒了了嗎?
第八章
鐵靳一路上不言不語地與童倉堤走回屋。「爹找我?」
「回來啦!」女兒衣皺發亂,雙唇紅腫,眼睛明亮,鐵抒淨一眼便明瞭小倆口做了什麼。「來,坐到娘這兒,阿堤也坐下來吧!」她未點破的和夫君相視一笑。
「不知鐵伯父身後所站的這位兄台是──」童倉堤謝過之後,惡狠狠地打量著剛才破壞他情趣的人。
對啊!屋內是多了個她不曾謀面的生人,她都沒注意到。鐵靳也望向了爹身後的男子。
「你說鐵泰?他是老夫十年前收的徒弟。」
是鐵伯父的徒弟,那就無妨。只不過這二楞子真不識相,壞了他的好事。童倉堤頷首和他打了個招呼。
「他是爹的徒弟,那阿飛呢?他不是讓堂伯留在爹這兒學習,怎麼我回來好些天了,都沒見著他?」發生太多事了,她都忘了童年的好玩伴。
「沒規沒矩的丫頭,阿飛、阿飛的叫,他可是虛長你一輪的堂兄。」
「是,爹。」吐吐舌,鐵靳縮縮脖子。
「阿飛和父母已經遷居至族人聚集的外圍,所以你回來這麼多天都沒碰著他。改天娘帶你上阿飛家,讓你們敘敘舊。」
原來是搬了家呀!難怪多次在族群中走動都沒看到他。
「靳兒,等會兒族裡要開會,你和爹走一趟。」
「啊?是的,爹。」
怎麼白狐高層開會,要鐵靳跟?「伯父,晚輩是否能一同前去?」整個白狐族群危機四伏,他不要和她分開,讓惡狐有機會向她下手。
「是啊,有阿堤跟去,也好多個人壯聲勢。」鐵抒淨打從心底贊成武功高強的童倉堤陪著丈夫、女兒。
多位長老奇怪地在非特定時間內,派人通知要開緊急會議,又指定女兒務必出席,她早認定了其中有蹊蹺,不得不防著點呀!
「呃!恐怕老夫得婉拒你的好意了,這會議乃是屬於我族之人才可參加。」他會不明白妻子的苦心、童倉堤的用意嗎?他根本不想赴這場會,但是半數以上的長者連署要求,他這個族長是無權單方面取消或拒絕的。
童倉堤的心在在告訴他,這會有問題。
然而伯父已明白表示外人不得同往,他又能怎樣?!一時受縛的童倉堤擔憂地握緊心上人兒置於桌下的手。
「去換下髒皺的衣服,梳洗一番。」鐵翱要求著女兒,「你們別擔無謂的心,我會帶鐵泰同往,好有個照應。」
輕輕回握了他的手,鐵靳給了他一個淺笑後入內。
「師母請放心,鐵泰會保護師父和靳妹妹的。」高大安靜的鐵泰適時的開口安撫。
「有泰兒的保證,師母也就安心不少。泰兒,會中就有勞你幫他父女兩人看著點了。」鐵抒淨慈祥的朝鐵泰點頭致謝。
「我會的。」師母的客氣讓鐵泰手足無措,紅了耳朵。
瞧這個鐵泰的憨樣,應該不會有問題了。童倉堤連對鐵泰的最後一絲不放心,在他和伯母的對話後,全部排除。「伯父、伯母,晚輩想──」鐵靳剛一離開,童倉堤的半個魂早也跟著飄遊而去了,可又礙於禮節,不得不按捺的坐在原地,直到在座人的對談告一段落。
「靳兒只是換件衣裳,賢侄不必擔心,老夫還有些事想和你說說。」
「是。」童倉堤暗自收收心,恭敬的回答。
「抒淨、鐵泰,委屈你們先避一下,我和阿堤有話要談。」
鐵抒淨和鐵泰各自欠身打揖後,一一走出屋外。
「伯父有何事得遣開伯母和徒弟才能講?」
鐵翱神情凝重,手置於身後地站起。「族人臨時聚會,你大概也在猜事有蹊蹺吧?」
「是的。對手這麼明顯的用意,令人費疑猜。對方好像有意將事情搬上檯面,不再躲躲藏藏了。」
「或許是。先不管這些,老夫有件事要告訴你。」鐵翱眼光炯炯地注視著他,「你曾聽聞族人叫靳兒為月之女吧?」
對啊!他都忘了「月之女」這字眼,伯父之前細說白狐族群之事時沒和他解釋。童倉堤點頭示意。
「靳兒讓族人喚為月之女,是因為她在陰年陰月月圓時出生。」
原來是這樣啊!算不上什麼大問題,他都不在乎鐵靳的白狐身份了,還理她是不是全陰時期出生。
「我族每兩百年都會出現一個在陰年陰月月圓時分出生的人。」
兩百年才出現一個?!「這麼久才生出一個,是有何緣由?」鐵伯父不會無緣無故把人都叫開,來和他談這種話題的。
「嗯!這老夫就不知曉上天為何有此安排了。靳兒過了二十五歲,她體內潛藏的能力是我族一般人無法比擬的。」
「喔?連最高階的長老也不行?」二十五歲的潛在能力?那不就剩一年便到了。
白狐除了修行而來的法力外,還有其他什麼驚人的能力呢?能物換星移不成?不管,他不會被這給嚇唬住的。
「是的。你對我族人的修行過程應該是一清二楚了,可是對靳兒的能力,你或許無法想像能到何種程度。」鐵翱沉重的將手置放在他的肩上,語重心長地說:「老夫有個不情之請,在你聽完老夫的解釋後,請你成全。」
「伯父快別這麼說,晚輩定幫你完成。」既是和鐵靳有關,再怎麼艱難,他都會一口應允。
「好,好,太好了,不愧是老夫的東床快婿。」童倉堤眼也不眨的答允,鐵翱激動得老淚盈眶。
伯父連「女婿」兩字都掛上口了,這下子他是娶定媳婦了。童倉堤快意得黑瞳亮如星。
「老夫希望無論我族亂到何種地步,明年春季一到,你就帶著靳兒和她娘回童家去。」
「伯父──」
「靳兒若不依,你就算是動武也要強行帶走她。靳兒二十五歲開智慧眼的步驟,我都教授與她娘明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