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素瑤的心中雖然漲滿了感動,但她還是有點顧忌,因此遲遲沒有點頭。
這樣的畫面看得旁人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丫頭!」桑宇堂無奈地皺起眉。
「我是很想嫁給你,可是——」她撇撇嘴,一副快哭的樣子。
「可是什麼?」他已經快被她打敗了。
「可是我不會煮飯!」
「沒關係,我會煮!」
「我不會開車!」
「沒關係,我會開!」
「我不會喝酒!」
「沒關係,我會喝!」
他的腳已經很酸了,可是她還不打算善罷甘休。
「我還不會溫柔體貼!」
「沒關係,我對你溫柔體貼就好了。」
「我還不會——」
桑宇堂已經等不及她說完一大堆「不會」,乾脆一把摟著她,先吻了再說。
直到兩人都氣喘噓噓後,他才放手。
「你所有的『不會』,我全包了,嫁給我好嗎?」
「好。」
等桑宇堂將戒子套在她的手上後,她早已顧不得眾人的目光,淚眼朦朧地哭倒在他懷裡。
尾聲
夜晚的桑宅,在昏暗的燈光下有種靜謐的美感。
一個身著純白性感絲質睡衣的人影,此刻正躡手躡腳地走在冰冷的地板上,準備偷襲隔壁房的睡美男。
她小心翼翼地開了門,以極輕柔的動作緩步走向大床上的目標,一步一步地深怕驚醒了「獵物」,未料床上的人一轉身……
「丫頭,你要幹嘛?」
「喝——」她反而被他嚇了一跳。「你怎麼知道是我?」
要不是光線過於昏暗,她肯定可以看到他翻了個白眼。
「這間房子除了你和我之外,還有會誰?」
「也對。」她笑得憨憨地直往他的床上靠。
直到距離夠近了,桑宇堂才發現她身著的純白絲質睡衣有過於「性感」之嫌。
上半身細肩帶似的低胸設計,可以隱約看見胸前的晃動,而下身過於短小服貼的短褲,將她光滑修長的美腿給展現得一覽無遺,瑩白的雪肌,在絲質布料的襯托下,讓人產生想一親芳澤的衝動。
桑宇堂為他綺想的意念,倒抽一口氣。
「丫頭。」他聲音沙啞。
「嗯?」
不知何時她已靠得這麼近,近到連她身體所散發出的馨香,他都能聞得很清晰。
「有事嗎?」清了清喉嚨,他強迫自己只能定著她的臉看。
「嗯,有事找你商量。」她吐氣如蘭,溫熱的氣息拂向他,弄得他心癢難耐。「還記得我們當初約法過三章?」
「嗯。」他試圖想拉開彼此之間的距離,沒想到卻被她靠得更近。
「現在第三個條件我想到了。」
「喔?」
「我要你隨時隨地,都要表現出很在乎我的樣子!」
「隨時隨地?」
「怎麼,有困難?」她嘟起嘴。
「好好好,隨時隨地。」
他覺得自己的理智已經跡近失序的邊緣,所以現在她即使要天上的月亮,他大概也會毫不猶豫地答應。
「可是……」他勉強地吞了口水。「我的第三個條件,你也要遵守。」
「好啊,你說。」
雖然她的臉上笑得無害,但一隻小手卻不安份地在他裸露的胸前游移。
「丫頭!」他拚命地深呼吸,想撥開他身上的那只纖纖小手。
「怎麼了?」她睜大眼,一臉無辜樣。
趁著僅存的一絲理智還在,他趕緊說:「我要你在醫院的時候都聽我的,不准跟我唱反調!」
「這個嘛……」她用他撥開的那隻手,再次貼近他,緩緩地傾身在他的耳邊:「好吧!」恰似呢喃的話語,仿若涼爽的南風吹進他的耳朵,消滅他最後的那一點理智。
「丫頭,你在玩火!」
「玩火?像這樣嗎?」她將他的手舉起,輕輕地貼在她身上。
「你……」他青筋暴露,眼神轉為慾望的氤氳。
她的一雙媚眼望著他! 「你不是說男人本來就是視覺動物嗎?
一旦眼裡看到了,手上摸到了,難免會比較難以自持,所以我只好用這種方式回贈情人節禮物給你嘍!」
「情人節禮物?」
「嗯。」她緩緩地滑下自己的絲質睡衣。
「彭——素——瑤。」他望著她的舉動,低吼出聲。
「我自己。」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