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簡單的幸福 子紋
喜歡擁抱的感覺嗎?老實說,我很喜歡!
這個世上有兩個人,會用力的緊緊抱著我,讓我覺得自己很重要(至少是現在而言)而這兩個人當然就是我的兩個Baby。
為了他們,我不知道被人罵過幾次,甚至被我爸媽罵到臭頭,但我依然傻傻的帶著孩子生活。反正世事很少能做到令所有人都滿意,我只是在做些令自己和孩子自在快樂的事罷了!我不認為我有錯。
二姊、二姊夫到上海工作,獨子留在台灣,二姊打電話回家,她兒子問她,你為什麼不回來?二姊說,因為我要賺錢錢,有了錢錢才能買玩具給你。她的兒子竟然回答她,我不要玩具,我要你回來。
聽到他們的對話,我覺得有點心酸,二姊也同樣想念孩子,但在上海工作,並不能三天兩頭回台灣,或許這是現代人無奈的地方吧!想要一個完整的親子開系,但卻又要為了五斗米而折腰,似乎怎麼做都沒有辦法兩全。
我也想二十四小時跟我兒子綁在一起,但不行,我也得工作,只不過徐姊絕對不可能派我到上海去寫稿,所以我不用跟我的Baby分隔兩地。
去台南看了芝姣,這個認識十年的「大姊姊」,懷孕使她吃足了苦頭,稿子也因此停頓了下來。芝妓到了一個新地方,要學習適應許多的人事地物,想想,她也挺可憐的,若我是她,可能早哭死了。
不過她令我佩服,畢竟她還是走了過來,寶寶與她,一切平安。讓我們彼此期待她重新出發的日子,,希望她一切都能順利。
這本書男主角的名豐楊浩築,這是真有其人,只不過他不是個醫生,他是我一位同學的同事。
那一次,我認識了他們公司的許多人,而他是其中之一。
真實生活中的楊浩築,離過婚,有一對很可愛的兒女,我對他說,他令我最羨慕的一點是他有一個漂亮的女兒。我有兩個很棒的兒子,但我沒有女兒。
他長得很好看,有著令我覺得不可思議的生活哲學,不單是他,他的一票朋友也是。
上班、工作、喝酒、唱歌、玩賽車——他們的生活跟我截然不同,畢竟我都是在家裡工作,他們的生活很多采多姿,我很欣賞他們那麼放得開,但僅止於此。畢竟我中規中矩慣了,我還是習慣我的生活照著我的安排走,像他們那樣隨興……我實在沒辦法。
不管如何,謝謝他大方的出借名字給我,或許等出書後—,我該請他再去唱歌、喝酒吧……
在布丁和果凍的心目中,母親是他們專屬的「玩具」。我不能與其他人擁抱,除了他們。
我抱布丁,果凍會咬布了,我抱果凍,布丁會打果凍……若他們同時要睡覺,我就夠嗆的了。不過老實說,我很享受這樣的擁抱。有時聽朋友說,他的孩子很黏人之類的話、我總會說,你該感到慶幸,趁他還願意讓你擁抱的時候多抱抱他吧!等他再大一點,你想抱他,他也不讓你抱了。
不過聽徐姊說她家那個兒子到了十歲還堅持要睡在陳大哥與她中間,這好像……若我的布丁、果凍到了十歲還要跟我擠一張床,好像怪了點吧!不過煩惱這個也太早了點,我連他們兩兄弟的壞脾氣都快搞不定了,我還煩到以後去!
新的一年快到了,嚴肅的思索著今年要替自己和兩個寶寶買些什麼樣的新衣服,孩子那部分我是還沒想到,不過我倒是想要買件全身通紅的衣服……沒辦法!今年實在太倒楣了,期望來年可以稍稍轉轉運……
楔子
由白色組成的簡單空間,除了白之外,沒有其他的顏色。
空氣中飄浮著消毒藥水的味道,四周儘是冷冽的氣息,在這裡似乎感受不到任何的溫度。
一個高大修長的身軀背對著桌子,看著底下的中央公園,三三兩兩的病人在其中散著步。
他穿著白色醫師袍,眼裡沒有任何溫度,這幾年來,看盡了悲歡離合、人生百態,夠讓他將一切情緒給隱藏在面具底下。
「楊醫師,門診時間到了。」推門進來的是個剛到靜心醫院的小護士,帶著近乎崇拜的目光看著院裡最有價值的黃金單身漢。
在靜心醫院工作的員工,不管是否是單身,沒有一個不希望得到這個大醫師的青睞。
就算大夥兒明知道,他現在身旁有個無論外型或背景都足以匹配他的院長千金,她同時也是這家醫院的外科醫師,但每個人還是懷著小小的夢想,期望自己才是這個帥哥的「真命天女」。
「謝謝。」楊浩築薄冷的下唇揚起一個淡淡的弧度,這就是他一向對待他人的態度,沒有太大的起伏,語氣永遠有禮疏遠。
戴上眼鏡,他踩著緩慢的腳步離開了辦公室,往電梯而去。
若順利的話,他將在年底接任院長一職。
以他一個不到三十五歲年紀的男人,這樣的成就或許令人覺得欽羨,但這樣的成功依然激不起他心中絲毫的漣漪。
看了下手錶,他已經快遲到了,他動了動頸項,振了振精神,電梯門一開,他急速的步出電梯。
他穿過門診大廳,突地,不自覺後頸的寒毛豎起,他緩緩的停下了腳步,一個轉頭,目光對上了大廳彼端的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
很眼熟的一個女人,有著姣好的身材,穿著合身的T恤,修長的大腿包裹在牛仔褲底下,一頭艷麗的鬈發有型的散在她的背後。
或許是他的病人,雖然對方的臉色實在健康得不像個心臟病患,但除此之外,他不能解釋對方為什麼會一直看著他,而且他對她又十分眼熟的原因。
他對她微點下頭,繼續定向自己的診間。
「喂!」
正當他要推開診間的大門時,身後響起了聲音,他停下腳步,轉過身。
是她……這個眼熟的俏麗女人。
「有事?」他的聲音平穩而疏遠。
連詠雯聽到這種令人「倒彈」的口氣,忍不住在心中扮了下鬼臉,平時要是有人用這種口氣跟她說話、她早掉頭走了。
不過此一時非彼一時,為了自己的「賭金」,她壓下了心中不悅的感覺,陪著笑臉。
「楊浩築醫師是吧?」
他微點了下頭,一雙利眸仔細的打量著她,總覺得這女人臉上的表情詭異得很。
「楊大醫師,麻煩你的手借我一下。」連詠雯對他伸出手,直截了當的說出請求。
楊浩築一楞,對她突如其來的要求感到詫異。
「放心吧!」她亮出一個自認為十分和善的笑容,「我沒有惡意、我只不過是想要找些資料罷了。」
資料?!
他的臉色霎時冷到了極點。
天之驕子的他身邊一向不乏倒追他的女人,但這個女人實在離譜至極……要倒貼男人總要有點「格調」吧!大刺刺的送上門也就算了,竟然這麼直接的要碰觸他。
「我要看診。」他冰冷的眼神足以使她知難而退。
「放心吧!不會花你多少時間的。」連詠雯故意視而不見他的拒絕,反正她什麼沒有,就是臉皮夠厚,為達目的,她可以不擇手段,說著手就自動自發的拉住他的手。
楊浩築像被火燙到似的抽回了自己的手。
連詠雯唐突的舉動終於使他想起來她是誰了。
他見過這個奇怪的女人,難怪方纔他會覺得眼熟。
上次他與幾個好友在俱樂部打牌時,她也是這麼無厘頭的衝了進來,搞得眾人不歡而散。
他還記得離去前,他曾不經意的與她撞了一下,她便脫口說出一些無聊的話語。
「你為什麼要害伯?」連詠雯困惑的看著他,「難不成,你離婚的原因真是出在你身上嗎?」
提起過去的婚姻,楊浩築沉下了臉。
他的臉色變得鐵青,這麼幾年過去,沒幾人敢在他的面前提起這個話題,而這個女人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勾起他的不快回憶,之前在俱樂部是如此,現在也是。
他大步進入了診間,而連詠雯不死心的跟了進去。
「你也別這麼酷嘛!打個商量,真的,我只需要握住你的手五分鐘……」看到他犀利的眼神,她一楞,「三分鐘……好吧!那至少一分鐘,這可是我最後的底限了。」
「楊醫師……」這個月跟他搭配的護士羅雅玲不解的目光不停的穿梭在兩人身上。
院長千金才不過在昨天搭機到瑞七去度假,一向酷酷的楊大醫師不會這麼快就耐不住寂寞了吧!
「時間已經到了,」她在靜心醫院工作了很多年,很清楚楊浩築有著與他外觀截然不同的古怪脾氣,所以她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請問可以開始看診了嗎?」
楊浩築微點了下頭,然後打開抽屜,拿出門診單,快速的在上頭用紅筆打了幾個圈,然後交到連詠雯的手上。
「這是什麼?」連詠雯好奇的看了看手中的門診單又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