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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祖寧

  韋昊自找了個理由來留下她,他明白眼前的白若情雖是外表柔弱,卻有一顆緊強的心,她是不願白受人恩惠的。正好天緣莊裡缺了一個私塾老師,原本是該由行毓擔任的,可是她......算了!怕只會誤人子弟而已,竟然把三字經中的「人之初,性本善「給解釋成人剛出生是善良的,長大就不是了,還會像鱔魚一樣滑溜。原本他還高興她終於有了事情可做,不會再整日搗蛋惹禍;直到有人來抗議,他才知道......唉!真是無藥可救。

  「嗯......若情姐,你來幫我正好,教書很好玩喲!」雪行毓勸著她。

  是喲!好玩,韋昊白聞言,無奈地搖搖頭。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白若情感激的看著眼前的一對璧人。

  「堡主。」原凱神色凝重的進入凌霄苑,急忙把才纔查到的事情稟告龍少天。

  「今天早上,打掃凌霄苑的僕婦來報,說她在打掃之前白姑娘居住的房間時,意外的拾到一支長約七寸的綠色竹管。」他將手上的竹管呈給龍少天。

  龍少天伸手接過後,疑惑地看著手中的竹管。「這是......」他端詳片刻,抬起頭疑惑的看著原凱。

  「這是在白姑娘房外附近撿到的,屬下接到消息後,仔細地將房間搜尋一遍,在房門邊的紙窗上,發現了一個小洞,那洞口剛好是半寸大小......」

  只見龍少天拔起身形,飛身而出,不過片刻時間,就來到這個他誓言不再踏進的房間。凝神細看,他才發現房門邊真的有這樣一個小洞,他迅速拿竹管,和洞口比對一下,又將竹管拿到鼻端嗅了嗅。

  臉色大變的龍少天,不發一語地將竹管遞給跟在一旁的原凱,只見原凱也隨著龍少天的動作,如法炮製地嗅了嗅,疑惑道:「這是......這是迷香的味道。」

  龍少天聞言,神色凝重,若不是學武之人的嗅覺比平常人強,這殘留在管中的迷香只怕是聞不出來的。「原凱,去查清楚這迷香的來歷。」

  她真的是無辜的嗎?真的是有人陷害她嗎?是誰?誰又和她有這樣的深仇大恨,欲毀了一個女子最珍貴的貞節。

  二個時辰後。原凱帶著一個頭綁雙辮的丫環前來,只見她一看到龍少天就雙腿發軟地跪坐在地上。

  「堡主,方纔我經過後院時,聽見她與另一個丫環談話。」原凱臉色嚴肅的喚著坐在地上的丫環:「把你剛剛說的話再說一遍。」

  「原護衛......」只見那丫環哭哭啼啼的。

  「說。」原凱大喝。

  這時,那丫環才邊哭邊說道:「那一夜,我因為睡不著,所以想到後院去走一走,沒想到......沒想到我看見那艷紅姑娘和她的丫環秋香,兩個人鬼鬼崇崇地在角落探頭探腦,於是我就躲在大石頭後想要看看她們在幹什麼?」  她喘了一口氣繼續說:「我看到......我看到一個男人偷偷摸摸地進來,然後那艷紅姑娘就拿了一包東西給他,因為大暗了,我又躲在一旁,所以也沒看清楚那是什麼東西。」

  她看著龍少天的寒慄的臉,終於害怕的哭了出聲,邊叩頭邊求饒。「對不起,堡主,我不是有意隱瞞的,我只是太害怕了,等到我鼓起勇氣說時,又聽見白姑娘已經離開的消息,所以我才會怕得不敢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請堡主原諒。」只見她不停地磕頭,將額頭都磕出了血絲來。

  「你......」龍少天聞言大怒,手心聚集內力就要一掌劈上她。

  「請堡主息怒。」原凱見龍少天雷霆大怒,眼看著就要一掌劈下,趕忙出聲保住那丫環一條小命。「堡主,她罪不至死灰,何況她也已經自首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回白姑娘和抓住真兇。」原凱提醒他。

  「你給我進白虎堂反省思過......哼!」龍少天不甘地放過她,畢竟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將若情找回來,其他的以後再說。

  她會回齊雲莊嗎?以她那倔性子,她應該是不會在這種時候回去的。

  但是,人海茫茫,他該從何處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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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雲莊

  齊雲莊莊主白松康與夫人為著愛女的失蹤而終日愁容滿面。

  偏偏為了女兒的閨譽,又不能動員人手大肆搜尋,只能暗中派人到處打聽。這件事,連齊雲莊內的叔侄輩們都隱瞞著,只跟他們說若情上親戚家遊玩去了。

  如今,日子過得這麼久,白松康在無法可想之下,只有與妻子商量。

  「夫人,我想......你現在身體已經康復,你腕上的冰映玉環也該歸還龍家堡。」白松康看著正在沉思的妻子,溫和地向她提出要求。

  從沉思中回神的白夫人聞言立即將玉環由手腕上脫下來。「是啊!龍家堡堡主胸懷仁義,慷慨相借,如今我既已病體全愈,是該還給人家了。」她站起身,拿起置在妝台上的錦盒,小心翼翼地將玉環放回盒內交給一旁的白松康。

  「我想利用這歸還玉環的行程,順道出城打探消息。」

  「嗯,願你此行能有收穫,早日尋回女兒。」白夫人點頭道。

  隔日一早,白松康將莊內事務交代妥當後,並命追隨他多年的護衛亦是義子卓平暫代莊主一職,替他處理相關事務。畢竟依龍少天愛恨分明的剛烈性情來說,這一趟歸還傳家玉環之行,是否能安然回來沿不可知。

  況且,他心裡懷疑,若情就在龍少天手上。否則以龍家堡的能耐,怎麼可能不知道失竊的玉環就在齊雲莊內;若是知道又豈會默不作聲,這不符合那龍少天有恩必還、有仇必報的個性。若情如果真如他所猜測在龍家堡內,那......他憂心仲仲地歎了口氣,但願一切並非如他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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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到龍家堡,白松康微頓了下腳步。

  思索片刻,就見前方有五個人排成一橫列將白松康的去路堵住。

  只見位於中間的男子,拱起雙手道:「這裡是龍家堡的私人領域,請問閣下來到這裡有何要事。」

  「我是齊雲莊莊主白松康,前來歸還龍家堡一件物品。」

  只見五名守護衛彼此看子一眼,然後往兩側移開,讓出一條路。「白莊主,請隨我來。」中間的男子抬起一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就逕自往前走。

  見狀,白松康想女兒若情應該就在這裡。否則......他與龍家堡素無往來,他又未先送來拜帖,怎麼可能這麼簡單就能見到龍堡主。

  龍家堡的接待廳中,只見龍少天神情憔悴地坐在椅上昂首看著前方,似在等著誰的到來;從證實白若情的無辜至今,已有一整天了,派出去的護衛皆沒有任何消息,他神情沮喪的搖搖頭。

  剛才大門守衛來報,齊雲莊莊主來訪;莫非是她回去齊雲莊向她爹娘稟告一切,所以那白松康才找上門來?但願如此,至少可以知道她平安無事。

  「堡主,白莊主正在門外。」原叔站立在一旁,悄聲通報。

  「快請他進來。」龍少天急切地站起身。

  「是。」原叔抬眼示意門外的守衛。

  只見一年約五十歲,身著白色長袍,袍上繡有一展翅蒼鷹的男子跨進門來;一進來,他兩手一作輯,直直地朝龍少天躬身拜了下去。

  以為他是來為女兒出頭的龍少天,見此模樣,一顆心立時沉到了谷底。

  白松康見他沉默不語,心中肯定他已經知道那冰映玉環是他所竊,只好先行開口,並將隨身帶來的錦盒取出。「這是貴堡所失竊的玉環,今天老夫奉還還並前來請罪,對於我所做的錯事,我沒有話可說,若是龍堡主不願原諒我或是要呈報官府,我甘心接受懲罰,絕無二話。」

  這時,白若情淚眼頓時浮上龍少天的心頭,他的腦海中儘是她那日的苦苦哀求。原諒我爹,請諒解他只是愛妻心切。原諒我爹!

  現在仇人就站在眼前,親自前來負荊請罪。他該忘懷仇恨,放過眼前這個人嗎?罷了!就當是他虧欠了那雙淚眼的主人吧!

  有朝一日,當他找回她時,或許她會因此而原諒他對她的傷害。

  「請坐白莊主。」露出一抹釋懷的笑,龍少天開口邀他落座。

  白松康訝異的抬起頭,望進一雙平靜無波的眼。

  「既然已物歸原主,我也不再追究,過去的事就算了,至於我爹的死,雖不是你親手所為,但你仍是難辭其咎,我希望......」龍少天收住話尾,靜靜地盯著他。

  「龍堡主寬宏大量,不追究我的所作所為,老夫感激不盡,對於老堡主之死,我確實非常內疚,若是龍堡主有任何吩咐,老夫萬死不辭。」白松康雙手合拳,深深作輯。

  「我要白莊主你到我爹靈前一跪,以告慰他在天之靈。」龍少天緩緩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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