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午餐?」她雙眼大睜,瞪著美味可口的食物擺在餐車上。那個、那個……憤怒氣焰好像被驟然削了一半。嗯~~下午一點多了,正常人老早吃過午飯了,
「咕嚕咕嚕!」饑蟲很不爭氣在她小腹中蠢蠢鳴叫。
「午餐只是附帶,」他攬她入懷,在她頰邊呵氣,「主要是我想你。」
又來這招?她拍掉他在她腰部使壞想拉出她襯衫的大手,努力板起臉孔瞪著也,「晚上再想啦!」。
「我等不及,誰教你昨晚冷落我。」魔爪再度進攻,這次換上她襯衫的鈕扣。
「你……」她垂眸看向自己一下子少了三顆扣子的襯衫,粉紅色胸罩都暴露出來了。
「呼!」她倒抽一口氣,雙腿已然撐不住自己。
這傢伙真知道怎麼利用她的弱點,每次他只要一起個頭,她就開始七葷八素無法招架,都怪初夜時太美妙了,讓她食髓知味,現下已然成癮了!
她倒在他懷裡,緊巴著他背部的小手掐陷入他的背肌裡,「逸,可是午餐……還有,我是來找你算帳的……」
他把她攔腰抱起放上餐桌,邪氣地剝開她前把式胸罩的隱形扣。
「哦~~」小炸彈被滅火,又被迷惑了,她期待著他的吻落向她乍現的敏感頂點,再漫遊遍她全身。
他捧住乍現的圓潤雪峰,揉捏著。「好啊!你快凌虐蹂躪我,我絕不還手!」
「嗚……」現在到底誰在凌虐誰啊!
「珊珊,你很餓吧?」他分一隻手拿起叉子,一塊香噴噴的鮭魚送到她唇邊。
「嗯!」可她已經分不清楚到底哪裡才是她的飢餓點了。
他脫下她的襯衫,同時又將一口酥軟的洋菇送入她的嘴。
她饑饞嚼著,也低問:「逸,你不吃嗎?」
「要!」
冰涼的白酒從酒瓶中慢慢倒出來,承接的落點在她的乳溝。「哦~~老天!你、我……」她整個呼吸節奏全打亂了。
「珊珊,我好渴。」他嘴唇湊上去。
「快,快點喝……」她撤下他的眼鏡,用力把他壓向自己。
溫熱的雙唇啄上去,又癢又麻的戰僳感襲擊而來,她的頭垂掛出桌沿,不住嬌喘吐氣,「啊~~你安心讓我不用工作,哼……討厭鬼!」
口是心非的女人!他輕呵一笑,忙碌舔咬著散發酒香的艷熟紅莓果,「我沒那麼惡劣啦!人總是要休息吃午餐的。」
是啦!基本上他的理論都沒錯,可有這種驚世駭俗吃法的嗎?
「珊珊,水果來了。」搭配水果的楓糖蜜先倒入她的肚臍窩,然後水果盅裡顏色鮮艷的果實頤灑在蜜糖四周。
他的食指一勾一彈,沾了蜜的草莓、櫻桃一顆一顆往上跑,停在她的肩窩裡,他將其含人口,於每一個吮吻裡喂哺給她。
蜜汁果汁沾染她白雪的肌膚,他也一滴滴吸舔入口中。
「嗚……」她像一塊被野火烤融的牛油,他的唇舌舔弄著癱化的綿軟,魔指強霸地進攻火熱幽秘的中心點。
小女人痛苦的抗議著,「逸……你都不管我,我還……很餓呢!」
他貼住她微張輕嚀的唇邊,壞壞地問:「吃起司蛋糕好嗎?」
「不要……」她無力的甩著頭,她此刻要的不是食物呀!
於是,沾了她體蜜的指端,描繪於她的艷唇邊緣,他餵她吃了他的手指,「喜歡這個味道嗎?」
好丟人喔!可真抵不住誘惑,她伸出小舌尖舔著晶瑩花釀。
「喜歡嗎?」他仍想聽滿意的答案。
「嗯……」她癡癡醉醉的回答。
她的眼波醉誘如烈酒,艷唇濃醇如玫瑰花辦,每次都能將他瞬間引爆,變成一頭狂野的猛獸。「哦~~珊珊,我們要開始享用主食了!」
一如往常,廝殺得難分難解,深具毀滅性的激情風暴,讓兩人筋疲力竭,也心滿意足的擁抱在一塊——火辣的永恆天堂在這一剎那間重現了!
※ myeid ※ myeid ※ myeid ※
「嘎嘎嘎——滑滑滑……」刀叉急速刮著盤子,發出恐怖的聲音。
柴珊珊快餓昏了,半躺在床鋪上,只包著一條床單,半點形象也沒有的將早已冷透的午餐囊括入腹。
「珊珊,冷的東西別吃,我讓room service再送上來。」
她含著滿嘴食物,口齒不清嚷著,「我哪來那麼多美國時間?!再說,我才不喜歡浪費。」
「我付錢你擔心什麼!」一起生活久了,他愈來愈發覺到珊珊很摳門。
她嬌媚地白他一眼,「我當然知道你付錢,教我請自己吃這種上千塊錢的午餐,哪輩子都別想!」
「你又不是沒錢,幹嘛老是虐待自己?」珊珊的可愛處就是她很老實坦白,從來都不隱瞞自己愛貪點便宜的心態。
「我哪有?以前窮怕了,我當然要抱著算盤精打細算呀!」 他撇撇嘴,打得太精、算得太細,又想當女強人,早晚折騰出一身腸胃病。
「我跟水車屋的劉經理吩咐過,她會留兩塊日本神戶空運來的頂級嫩牛排給我,晚上你要早點回來吃。」
她知道他的廚藝不錯,可晚上還要吃那種貴得嚇死人的東西嗎?「我覺得一天吃一頓大餐就好了,你就不要太……」浪費了。
他截斷她的話,「錢是賺來花的。不然,你幹嘛工作得像頭牛?」
「我喜歡工作,也喜歡存錢。唉!你這種含著金湯匙出世的人是不懂的啦!」
「嗯哼!」他頓時發覺兩人間不管是對工作或是金錢觀念的差異,簡直隔了個大峽谷加太平洋。哪天珊珊若會買罐可樂請他喝,他一定會痛哭流涕!
她吃飽了,綿軟的身子靠過來趴在他身上,手指頑皮地在他喉結處來回挑動,誘人的眼波流轉,「明天中午十二點才退房,晚上我想再過來找你,好嗎?」
他將她翻轉於身下,雙手捧住她的嫣頰,半瞇著晶亮的黑眸,等了老半天的正題終於得以導引出來了。他用很不屑的口吻說:「嘖嘖!如果不是因為你在這裡,這間飯店死沉沉的鬼格調,我壓根不想住進來。」
他心想,珊珊這條滑不溜丟的小魚兒會上鉤的。為了怕她起疑,他才精心策畫這場午餐,方才更是使出渾身解數賣力演出呢!
果然,她使力捏著他胸前肋骨,鼓著頰抗議,「你很超過喔!居然敢胡亂批評我管理的地方。」
雖然她也發覺了些問題點,才正要開始小張旗鼓整頓一下,但被人當面潑冷水,自然得努力維護一下顏面呀!
「會痛~~」他趕緊抓住潑辣的貓爪,不過口氣卻不放軟,繼續大膽批評,「你瞧瞧,這掛燈與這壁紙的花式根本不協調;還有外頭長廊的地毯和房間裡的地毯,一個紅、一個綠,簡直可笑到極點;lobby的櫃檯太小,休閒處的沙發組太多、太雜亂,一點氣派都沒有;室內盆栽的花色太亂,顯不出光亮綠意;再來^」
「停!」柴珊珊的眼珠子都凸出來了,怎麼可能?怎麼他說的都亂有道理的?啊!他一定是瞎蒙的,於是她快快嚇阻他,「你快別亂蓋臭屁了!」
他很專心把玩著一隻素手,漫不經心的話從他嘴裡跑出來,「我在建築學院混了幾年,一點簡單的室內裝潢概念我還記得住。何況,我還偷溜到巴黎待了三年,沒日沒夜的浪跡在羅浮宮、奧塞美術館、馬蒙特美術館……唉!我老爸差點就被我氣得翹辮子了。」
她又喊卡了,「停!原來你老沒頭沒腦喊一些畫家的名字,還有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藝術名詞,都是其來有自啊!」
「哈!被你發覺了。反正我這人不學無術,興趣老愛變來變去的!啊?你就當我剛剛大放瞅詞,隨便說說,可千萬別當真喲!」他閒閒的自我揶揄,懶懶的躺了回去,對著天花板翻白眼。
「是嗎?」她偏著頭狐疑的盯著他。他的興趣是很廣,可不學無術,嗯~~這些日子老拿他當繡花枕頭看,她會不會是看走眼了呢?
「我已經找了設計師,他會幫飯店規畫的。可是……」她沉吟著,已然想到了一個下台階,絕對顧得了面子和裡子。「如果萬一出來的成品和你的觀念雷同,你別把自己想得太偉大喔!知道嗎?」
哈!獵物落入陷阱,大功告成,可以收網了。
他下床穿起衣褲,特意偏轉過的臉上那抹微笑還真不小。「哈哈!那就好。晚上要記得回來吃牛排。」
她把床單隨便在胸前打個結,跟了過來偎入他懷裡,像個討糖吃的小女孩般問著,「你不是說還有禮物要送我?」
他促狹地對她眨眨眼精,「都給了啊!」這麼多裝潢概念還不夠多嗎?
「有嗎?」她搔搔粉腮想著,原來他指的是那一場驚心動魄的「午餐饗宴」啊!她的雙手搶過他扣上襯衫鈕扣的工作,可卻停在第一顆扣子上,「這房間就這樣空著到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