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成一團的腦子無法思考,全讓幸福的甜蜜感侵蝕了,她嬌憨地問道:「怎麼減輕疼痛?我能幫你嗎?」
她真是單純啊!
韓牧允得意地笑了,俯身附在她耳邊低語。「你真的願意幫我?」
「呃……」看到他的笑容,她陡地頭皮一麻,感覺有危險逼近。「怎……怎麼幫?」
還是先問清楚安全些。
「讓我愛你。」
喲呵!她實在太可愛了,不知不覺間,他對她的好感更為迅速堆疊,早已聚沙成塔。
夏可潼瞬間赧紅了臉。
她知道「愛」這個字,在此時應該當成動詞來解釋,她看過小說惡補周。
但知道歸知道,要做,心頭小鹿就開始亂撞了。
現在該怎麼反應?咧開嘴笑,說「COME ON BABY」?還是羞答答地欲迎還拒?
後!這真是一門難懂的學問。
韓牧允從她臉上看穿她所有的心思,攤開手掌舉到她面前。「別想太多,跟著我就對了,我會引導你的。」
一句話消弭了夏可潼的不安,她害羞地將小手遞給他,讓他緊握在手裡。
跟著之前的步驟,韓牧允緩緩褪去她的武裝。
溫柔的吻,卸去她的緊張和防備──輕緩的撫觸,令她心悸、輕顫,心扇為他全然展開……
探索著她軟嫩的嬌胴,包括她每一吋敏感的肌膚,讓他有絲驚訝,感到前所未有的興奮。
夏可潼不安地扭動著,從來不知身軀的探索是如此灼人。
彷彿萬蟲鑽動,每每似乎搔到癢處,卻又一閃即逝的不太滿足,害她只能咬著唇瓣,淺淺地輕喘、低吟。
「舒服嗎?」
有時候,人類發出的聲音並不能絕對代表痛苦或歡愉,很多時候是介於極模糊的地帶,因此一問一答是最直接清楚的方式。
無助地搖著頭,夏可潼無法回答如此令人害羞的問題。
韓牧允眨了下眼,以為自己眼花了。
難道他的技巧退步了嗎?但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用」過的人都說好。
「那……不舒服嗎?」
夏可潼還是搖頭。
韓牧允急了,被她搞得滿頭霧水。「可潼,你可不可以說得明白一點?」
這下糟了!兩人都幾乎全裸了,這女人還說不清楚她的感受,那……他到底萋不要繼續進行下去?
萬一她不舒服,繼續,對不起她,可不繼續,又對不起自己……
難啊∼∼
「別問啦!」夏可潼摀住臉,幾乎哀嚎了。
喔哦,這下子韓牧允終於搞懂了,原來小女人是在害羞呢!
他勾起笑,原先定在她腰際的大手又開始忙碌了起來。
夏可潼攀住他作怪的大手,秀眉緊蹙。
「怎麼了?」現在是怎樣?中場暫停嗎?
可是現在要他暫停,未免太過殘忍了點吧?
他都已經準備好要攻城掠地、侵佔領土了欸!
「我……」她踟躕著,不知該如何表達自己那種莫名其妙的感覺。「我也說不上來……」
「嗯?」韓牧允快瘋了,一場美好的浪漫,就讓她這麼不斷地「歐斯K」給擾斷了,直教他有英雄氣短之憾。
不管了,先做再說!
她已經逗得他心癢難耐,要他中斷是不可能的了。
來吧!小寶貝,我一定會讓你性福的!他心想。
輕吮她微喘的菱唇,他沙啞地低語──「可潼,很抱歉我停不下來了,你接受我好嗎?」
夏可潼微微一顫,明白接下來將會出現的失控場面。
極為赧羞的,她主動回吻他一下,表達應允和遨請之意。
韓牧允興奮得難以自持,以男性抵住她腿間的溪壑,讓她確實感受到他的存在。
「可能有點痛,你忍著點。」
「……韓先生……」過了好半晌,她囁嚅地開了口。
韓牧允翻了下白眼,露出苦笑。
「可潼,這樣叫我會讓我陽萎。」
「啊!」夏可潼驚叫了聲,小臉又紅了。「那……呃,你的痛苦解除了嗎?」
「呵,還沒有欸。」老實說,現在是更為痛苦。「我忍耐得夠久了,讓我開始好不好?」他不禁抱怨起來。
羞答答地閉上眼。「嗯……」
第六章
「欸,小夏,你的護花使者又來了。」樊統叼著一根煙,邊噴霧邊講話。
夏可潼低吟了聲,無力地閉了閉眼。
她一向獨立,所以她堅持不讓韓牧允每天接送她上下班;但那傢伙總有千百種理由可以出現在她身邊。
不是因為公務上的需要而非來不可,就是借口要到局裡看看老禿,全都是她沒有反駁空間的理由,她也只能放任他去。
可韓牧允這個人一點也不安分吶!每次到了局裡,不是為她送點心,就是明目張膽地噓寒問暖,用不了多久,全局裡的人都知道她和韓牧允有「姦情」。
頭痛地揉揉額角,她也不知該拿這種情況怎麼辦才好。
不是她不喜歡讓自己和韓牧允的關係明朗化,而是經常因此接收到同事們調侃的目光和言辭,讓不擅和別人談論自己私事的她,不知應該要如何應對。
她想像不出今天他又是以什麼樣的借口和理由到局裡來,可絕對脫離不了「順道」來看她的目的。
「哈囉,親愛的,你看看我今天為你帶來了什麼?」果不其然,樊統的告知過不了多久,韓牧允便推開辦公室的門走了進來,滿面春風地招呼道。
夏可潼翻翻白眼,美眸微慍地瞪他。「韓先生,請問你今天又是為了什麼事來警察局報到?」
沒有人像他這麼愛到警察局裡來的。
除了洽公和警察人員之外,一般人對警察局這種地方總是有股莫名的距離感,但他卻像在走自家廚房似的自在,真是教她大惑不解。
「沒有啊,我今天純粹是來看你的。」扯開笑紋,他回答得理所當然。
為了要見她,他有千百種理由可以掰,可還是這個單純而直接的理由最好用,不過今日卻是第一次用上,令他這個大律師也不免責怪自己豬頭。
「啊?」小臉一紅,夏可潼因為沒料到會聽見這麼直接的答案而感到些許害羞。
「喲∼∼」樊統一見可樂了,笑瞇瞇地咧開嘴。「韓大律師,您真是了不起,我跟小夏同事這麼久,從沒見過她臉紅;今天你只說了一句話,就讓我見到這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景』,小弟真是佩服佩服。」
韓牧允睞了他一眼。
「樊先生客氣了,反倒是我該稱呼你一聲大哥才對。」
瞧這樊統至少四十五歲有了,竟然還自稱「小弟」?!韓牧允著實感到好笑,淡淡地嘲諷一句。
只見樊統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一時間也搭不上話,讓夏可潼忍不住「噗哧」一笑,適才的慍惱也在瞬間煙消雲散。
「天吶,別逗了你!樊統才三十二歲,同你一般年紀而已。」夏可潼笑彎了腰,抱著肚子直發笑,眼角幾乎飆出淚來。
不敢置信地瞪著樊統,韓牧允不覺摸摸自己的下巴。「呃,樊先生……保養得可真好啊。」
「哇哈哈∼∼」夏可潼笑得更大聲了,眼尾當真控制不住地直泛水霧。
「欸欸欸,小夏小姐,麻煩你克制一點行不行?」
樊統著實笑不出來,可又怕別人嫌他肚量狹小,容不得開玩笑,只得苦著一張臉陪乾笑。
「不好意思啊,韓大律師,我這張臉就是我媽生來讓我老著等的,等過了十年、二十年,我看起來還是像現在一般『年輕』,多好!」
這下連韓牧允都忍不住笑了,為樊統的氣度和幽默感到佩服。
禿頭組長突然由組長辦公室裡探出頭,見到韓牧允時臉色似乎僵了下。「欸,那個小夏,你進來一下!」
「喔,好。」夏可潼不疑有他,應了聲便往組長辦公室前進。
韓牧允全然沒有考慮,自然而然地跟在夏可潼身後,意欲參與她和老禿的對談,不料,卻讓禿頭組長阻擋在外──
「不好意思,韓老弟,我跟小夏談的是機密公事,不適合讓你加入會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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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米!要我去當舞小姐?!」
夏可潼尖銳的聲音一衝出口,立即被禿頭組長摀住嘴巴,深怕會被門外的韓牧允聽見。
「欸,小姐,你可不可以小聲一點?」組長微歎口氣,有些無奈地撫了撫額角,發覺夏可潼的性格似乎轉變不少。
以往的夏可潼不管接到再怎麼艱難的任務,通常她都會大氣不吭一聲,面不改色地接了下來。
但是自從傳出她和韓牧允的戀情之後,小女人的心思漸次浮現,開始學會其他女警大驚小怪的「壞習慣」,讓他不適應極了。
可現實就是現實,再怎麼不適應,夏可潼仍是整個局裡能力最強的女警,這次的任務非她莫屬,他也只能忍耐了。
「為、為什麼一定要我去?」
夏可潼天不怕地不帕,就怕穿高跟鞋化個大濃妝。那看起來根本就是被脂粉和華服堆砌而成的洋娃娃,半點都不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