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家舞廳混久的人都知道圈圈叉叉代表的含義,圈圈就是表示有好事,至於叉叉則是有了麻煩。
「是呀!這年頭不是有很多叉叉嗎?你能『喬治』一下吧?」
叉叉?喬治?他們之間的對話怎麼那麼另類啊?該不會等一下瑪麗也會脫口而出?
崔邦頊雖然不懂那些暗語,卻也知道他們正在提防他,他已經開始觀察四周的外境,並提高警覺心,好面對可能會有的危險。
安東尼咧嘴而笑的點點頭,不理會還有一堆客人正等著他幫他們調酒,飛快的走出吧檯,右手還拿了一個酒瓶藏在身後。
他走到雷古娜的面前,輕輕地吻了她的臉頰一下。「喬治沒問題,只怕你捨不得。」
「怎麼會?」雷古娜一副他在開玩笑的表情。
「你有心理準備了?」
「當然。」
雷古娜才說完,便飛快的退後一大步,眼睜睜的看著安東尼拿著酒瓶往崔邦頊的側臉砸過去。
哈!就算沒有血濺一地,也會小小的流血吧!
沒想到崔邦頊卻緊握著雷古娜的手,沒讓她如願的退後一大步,所以當安東尼的酒瓶往崔邦頊臉上砸去時,崔邦頊立刻用另一隻手擋住自己的臉,砸在他手肘上的玻璃碎片其中有一塊好死不死的飛到雷古娜的手肘上,頓時血流如注。
「噢!」雷古娜痛得低喊了一聲,那個血濺一地的人居然變成她了。
「古娜,我不知道會這樣……」安東尼不禁傻眼。
崔邦頊當機立斷的一把抱起雷古娜,迅速的往門口衝去。
「走開、走開!」
此刻是凌晨,也是舞廳人最多的時候,所以想要出去還得用力推擠才行。於是崔邦頊每跨出一步就用恫嚇的語氣趕人,這才順利的走出舞廳大門。
「喂,放我下來,我又沒怎樣。」雷古娜大聲嚷嚷。
「還說沒怎樣,血都流這麼多了。」
「那又如何?反正不會死的啦!快放我下來———」
「閉嘴!你太任性了。」崔邦頊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除了已經過世的父母之外,從來沒有人罵她「任性」,所以當她聽到這個字眼後,立刻就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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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及時送醫,否則傷勢就會變得很嚴重了。記得要按時吃藥,傷口也別碰到水,明天還得來換藥。」醫生一邊幫雷古娜包紮傷口,一邊交代著。
雷古娜沒有回答,只是臭著一張臉離開急診室,來到領藥處等著領藥。
「先吃藥。」
不知何時,崔邦頊已經領好她的藥,而且倒了杯溫開水給她。
咦?她不是還要等個十幾號嗎?他是怎麼先拿到手的?
哼!搞不好他跟藥劑師有掛勾!他的紅粉知己想必是遍各種行業,這點小事怎會難得倒他。
雷古娜生氣的別過頭去,壓根兒不想吃藥。
崔邦頊不吭聲的打開藥包,將那些藥丸往他嘴裡一倒。
雷古娜從眼角餘光中瞥見他的舉動,不由得楞住了。
喂!他有沒有搞錯呀?是她受傷,不是他耶!
接著,更可怕的事情發生了——
只見崔邦頊一個箭步上前,將剛才被他咬碎的藥丸借由親吻的動作全部餵進她的嘴巴裡。
oh my God!他竟然在這麼多等著領藥的人們面前做這種事!
「你……神經病!"雷古娜氣得丟下這句話後,就轉身跑出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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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娜,你這幾天是怎麼了?老是一臉不開心的樣子,是誰惹你生氣了?」胡倩柔忍不住問道。
事實上,她很懷疑天要下紅雨了,因為她那一向刁蠻的小姑居然會到美術館幫忙,而且是整整一個星期!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 而且她那張臉一直都是「奧都都」的模樣,好像一座火山似的,隨時都會爆發。
「對呀!古娜,你的手是怎麼受傷的?是不是在外面受了什麼委屈?說出來讓哥哥幫你。」
「不用了,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會處理。」
拿了兩幅塞內的畫,雷古娜望了望四周後,便立刻決定好要掛在哪裡。
雷吉謙看到後,不得不佩服她那獨到的眼光,以及審美的概念。
從小,她對於美術就很有天分,可惜她志不在此;大學時就讀商學系,雖然以第一名畢業,可她對於商場的爾虞我詐也沒有興趣插一腳。
儘管如此,雷古謙卻一點也不在意,他只想為她找門好親事,然而她點子多,意見也不少,再加上崔邦頊的事件後,想要她再相親,恐怕她會打死不從。
算了!就由她吧!
「古謙!我看我們應該去跟爸媽上個香,告訴他們古娜突然轉性了,居然會到美術館來幫忙。」
胡倩柔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法讓雷古謙不由得展出笑容,然而他這個笑容並沒有持續太久,因為美術館裡突然出現一個人,而且還是他最近挺熟的人。
「雷館主,別來無惹。」
胡倩柔看了來人一眼,立刻就站了起來,本想打暗號給雷古娜,卻快不過崔邦頊的動作。
當他看到雷古娜正在用那只受傷的手在掛畫時,他的臉立刻沉了下來,然後快步走向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奪下她手上的畫,拉住她那只仍包著繃帶的手。
「誰讓你做這種粗活?」說完.崔邦頊便以銳利的服神射向胡倩柔。
被他這麼一瞪,胡倩柔心頭一驚,連忙揮動小手.表示不是她。
崔邦頊接著望向被他嚴厲的神色給嚇楞住的雷古謙,胡倩柔趕緊拿起老公的手揮了揮,表明也不是他的意思。
至於雷古娜則是想都不想的便往崔邦頊胸前一推.生氣的罵道: 「你以為你是誰呀?竟敢管我的事!」
可惡!他的肉是鐵做的嗎?怎麼推不動?還有,他幹嘛把她的手抓得這麼緊?
「我是誰?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不是嗎?」崔邦頊露出迷人的笑容。
雷古娜想別過頭,不想被他的笑容給迷惑,然而他卻捏住她的下巴,要她看著他。
「如果你忘記了,我可以提醒你,我是崔邦頊,記得嗎?」
見逃避不了,雷古娜便板起臉怒罵道:「本小姐就是不記得你,怎樣?」
情況似乎一觸即發,雷古謙立刻走上前勸著,「邦頊,有什麼話好好說。」
「這是我跟她的事,你別插手。」崔邦頊以不容人拒絕的口氣說道。
為了不讓上門來的客人看到這一幕,胡倩柔便拉著雷古謙的手走到外面,將大門先關起來。
「喂!你很奇怪耶!幹嘛對我哥這麼凶?放開我!你這個自大狂!」
雷古娜氣得用力甩開他的手,而崔邦頊還真的聽話的放開手,一時失去平衡,她就這麼硬生生的摔在地上。
「可惡!我真的生氣了!」
就在雷古娜想起身找他算賬時,他卻快一步的壓在她身上。
「該生氣的人應該是我才對!你為什麼沒去醫院換藥?」
「關你屁事!」她想也不想脫口而出。
「你再說一次。」他額際的青筋快要凸出來了。
「關你屁事!」這一次,她說得更用力,更清楚。
崔邦頊的臉候地沉了下來,表情也變得很嚴肅。
望著他那難看到極點的神色,雷古娜的心裡雖然有些害怕,不過她仍強自鎮定,一點也不想認輸。
這裡可是她的地盤耶!他憑什麼像只瘋狗似的到這裡亂吠一通?
「很好!你勾起我的挑戰心了,你最好有心理準備,不要不小心愛上我了,否則我一定會把你折磨得哀哀求饒不可,你聽清楚了嗎?」
「愛上你?呵!大少爺,現在天還亮得很,你少在那裡做白日夢了。」雷古娜從鼻子裡重重的噴出一口氣,不屑的姿態表露無遺。
「你最好牢牢記住你今天說過的話,千萬不要愛上我。」他悻悻然的睨著她。
「放心!我不會愛你的,自大狂。」她也不甘示弱的瞪著他。
兩人像是有什麼深仇大很似的以眼神廝殺一番後,接著崔邦頊毫無預警的站起來,並在順手拉了她一把後,將她禁錮在一幅畢卡索的畫像前,凶狠的警告她,「你最好乖乖的到醫院去換藥,否則我會天天載你去醫院,直到你的手傷好了為止。」
「你……神經病!」
雷古娜氣得罵了他一句,而他給她的回應則是一個瘋狂的吻。
她用力的掙扎、推擠、抗拒著,卻無法逃離開他霸道又火熱的唇瓣。
等他終於鬆開她,讓她得以喘口氣時,便見到他以勝利的姿態提醒她道:「小心,你已經無法抗拒我的親吻了,而下一個步驟……」他一邊說,大手一邊觸碰著她的腰。
「啪」的一聲,雷古娜狠狠的甩了他一巴掌。
「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1」崔邦頊瞇著眼警告著,深深的瞅了她一眼後,他便頭也不回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