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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擎盯著床上的人看有好一會兒了,當下,他心裡閃過一抹複雜的思緒。
自從兩年前那失控的一吻之後,他不曾再見過馮小憐。
期間,僅是偶然從業界得知,馮令祥當初為了保全馮氏企業,幾乎變賣掉所有家產,一夕之間,沒有了權勢及財富,馮家像是從天堂掉入地獄,成了平凡人家。
自此他就不曾再聽過,任何有關馮家的消息。
這兩年來,為了向「他們」證明自己的能力,他一頭栽進證券業,憑著自己過人的毅力及天分,在短時間內,光是靠買賣股票,就賺進了上億的財富。
不過幾年的時間,更無須花錢買經驗,他便看盡了商場上的爾虞我詐。
當他輕而易舉地達到「短期致富」的目標時,非但沒因此感到快樂,每當夜深人靜時,他內心反而越覺空虛。
深藏在心底的那兩張相似容顏,是不經意地浮上腦海。
舒羽凝,他學生時代的初戀情人,卻也同時是教他初嘗愛情滋味,及遭受到背叛的女人。
這麼久了,當年對舒羽凝的怨恨,早已煙消雲散,甚至,他連對方的一切也記不真切了。
每當兩張神似的容顏重疊在一起時,唯一能夠清楚烙進他心底的,反倒是眼前這位躺在他面前,卻和他只有數面之緣的馮小憐。
「……喉嚨好幹,我想喝水……」意識朦朧之間,馮小憐感到渾身燥熱,她無力地張口呻吟著。
向擎驀然收回神思,倒了杯水,餵她喝下。
馮小憐雙眼緊閉,雙手緊攀著他,貪婪飲盡杯裡的水,而後滿足地放開他雙臂,再度躺回柔軟的大床。
向擎見她額際佈滿汗水,起身從浴室裡拿來一條濕毛巾,細心為她擦拭著。
「馮小憐,你醒了嗎?」見她意識依舊混沌,向擎不確定她到底清醒了沒。
但對於他的叫喚,馮小憐沒有任何反應。
「好熱……好熱……」藥效未退,馮小憐只覺自己像在火爐裡面般的難受,她喃喃囈語著。
燥熱難耐,她下意識地伸手扯開身上衣服,衣料頓時滑落,露出她只著胸衣姣美的上半身。這舉動卻差點在瞬間奪走向擎的呼吸——
「你給我住手!」向擎倒抽一口氣,連忙將她褪至腰際的上衣拉高。
眼前昏迷不醒的人兒,早已不是當年那個稚嫩青澀的小女孩了。
她玲瓏有致的完美曲線,及呼之欲出的傲人上圍,在提醒著他,現在的馮小憐,已經蛻變為一個成熟動人的女人了。
「不要,我好熱……」
「不可以——」向擎朝她怒吼。
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他這麼拚命地阻止,可是在替她捍衛自己的貞操啊!
兩人就這麼相互拉扯著,好半晌,向擎忽然發現她原本白皙的肌膚,漸而轉為暈紅,就連呼吸也越漸急促。
「該不是被下藥了?」他立刻懷疑。
向擎緊接著從她極為不尋常的反應裡,印證了心裡的猜測。
是誰這麼可惡,竟然對一個弱女子做出這種下三濫的勾當?
當他閃神之際,馮小憐竟然再度動手褪盡身上所有衣物,小手更是粗魯地拉扯著肩帶,想褪掉唯一蔽體的胸衣——
「該死!」向擎粗聲咒罵著!他忍不住咒罵起自己,沒事幹嘛自找麻煩!
他火速抱起馮小憐往浴間去,之後拿起蓮蓬頭高掛至牆上,讓沁涼冰水由上而下,沖刷著她滾燙的身體。
「嗯……」渾身燥熱倏然獲得紓解,馮小憐情不自禁地輕歎一口氣。
她舒服地癡靠在向擎懷裡,汲取他身上獨有的清爽男人昧。
「我求你別再動了——」向擎一面痛苦地忍住亟欲爆發的衝動,一面出手制止她在自己身上亂摸。
「好……」馮小憐忽然星眸微睜地瞅著他瞧,胡亂應了句。而後雙手攀附至他肩上,胸前的渾圓,若有似無地摩擦著他熾熱的胸膛。
「馮小憐,你知道現在跟你說話的人是誰嗎?」向擎感到喉嚨一緊,沙啞地問著。
「知道啊……」她輕聲地回道。
「知道抱著你的人是誰嗎?」他猛然收緊雙臂,著火的雙瞳熱切地看進她的眼底。
馮小憐甜美的臉蛋染上一層美麗的紅暈,冷水濕透她烏黑的秀髮,白色的胸衣早已濕透,呈現出她誘人完美的曲線。
眼前的馮小憐,綜合了女孩的純真及女人的嬌媚,微張的紅唇更是該死的性感極了。
冷水不斷沖刷著兩人,卻依舊燒不了向擎內心猛竄的慾火。
「那你說,我是誰……」他低嗄地問。他可不想抱一個,連自己在做什麼都不知道的女人。
「你是向大哥啊……」馮小憐朝他嫣然一笑。
向擎僅有的理智,因她這句話頓時全然崩潰——
「這是你自找的——」他低喘著。
語落,滾燙的雙唇隨即牢牢覆蓋住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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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兵辛不辛苦呀?」
「你又不用當兵,為什麼這麼問?」
「你一定也跟那些人一樣,都在暗地裡笑我對不對?」
「喂,你別哭了,要是被人看見,還以為是我欺負你……」
「我喜歡商大哥好久好久了,可是他喜歡的卻是別人,這種痛,你永遠都不會瞭解的……」
都已經過這麼久了,她怎麼會突然夢見向擎?
而且連兩年前的那個吻,都真實的不像是在夢境裡?
她彷彿可以感覺到他緊擁在懷裡的溫暖,他輕捧著自己的臉,吻去她臉上淚水,溫熱的雙唇如火般地,熨燙了她身上每一寸肌膚……
好奇怪的一個夢。
然而,卻莫名地溫暖了她心口……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緩緩灑進屋內,照亮一室陰暗。
「嗯……」馮小憐睜開睡眼,思緒還停留在方纔的夢境裡。
待意識逐漸清醒,她才猛然發現身上竟然只著一件白色浴袍,而浴袍下的自己卻是……
一絲不掛?!
緊接著更令她感到震撼的是,那雙緊緊攀附在自己身上的鐵臂——
「醒了嗎?」
「嚇——」在馮小憐還未弄清楚發生什麼事之前,耳邊竟傳來一道極具磁性的嗓音。
「向……」大哥?
她睜大眼看著這位剛才還出現在她夢境裡的男人。
「昨晚睡得還好吧?」向擎苦笑道。為了這磨人的小女人,他可是失眠了一整夜呢!
「你怎麼會在這裡?!」馮小憐猛力推開他的懷抱,驚叫道。
她連忙跳起身,以最快的速度抽起棉被裹住自己,完全忘了自己身上還有一件浴袍。
「你不覺得自己的行為反而顯得欲蓋彌彰嗎?」看到她這一連串極為摘笑的動作,向擎忍住大笑的衝動。
她這是何必呢?
該看的、不該看的,他昨晚已經被逼著全部一一欣賞過了。
馮小憐聞言氣惱極了,她雙頰倏然通紅,雙手仍是死命抓著棉被不放。
「請你回答我的問題,你怎麼會在——」馮小憐看了眼屋內陌生的擺設,心裡又是一驚,她急忙改口:「我怎麼會在這裡?還有這是什麼地方?」
「昨天是我把你從飯店帶回來的,這裡是我家。」
飯店?他家?
「我昨晚的確是在飯店用餐,可是為什麼卻對你的出現一點印象也沒有……」馮小憐努力穩住情緒,仔細地回想有關昨晚的一切。
她原本是和王志泉在餐廳裡吃飯,然後她只記得自己最後好像喝醉了,之後發生了什麼事,她根本完全想不起來。
「你被下藥了。」向擎見她一臉困擾,乾脆好心為她解惑。
「下藥?」她驚呼。
「我昨晚也在那家飯店談生意,離開的時候,剛好看見你昏迷為醒地趴在餐桌上。」向擎耐心地解釋著。
昏迷不醒?
從小在父親嚴格的教導下,她品酒的功力及酒量還算不錯,昨晚她不過喝了幾杯紅酒,怎麼可能因此昏迷不醒?看來他所言不虛,但是誰在酒裡下藥?
難道是王志泉?思及此,馮小憐霍然—顫。
她真笨,一心只想著跟他借錢,不但沒察覺出對方不軌的意圖,自己甚至差點被——
「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想起兩人曖昧地共躺一張床一整夜,她驚慌地抓緊身上棉被。
她該不會已經——
「除了今天,好歹我也曾經救過你一次,你實在不應該再懷疑我的為人。」向擎慵懶地站起身,為自己倒了杯水。
為了她,他昨可是破天荒當了坐懷不亂的柳下惠。
「那我們怎麼會睡在同一張床?」馮小憐依舊感到懷疑。
「我說過你被下藥了,藥效一發作,你昨晚簡直不受控制地——」
馮小憐猛然打斷他。「我要聽的不是這些,你只要告訴我,你昨天到底有沒有對我……不規矩?」
語落,她立刻羞紅了臉,音量小得連自己都聽不見了。
「你說呢?」向擎壞心地把問題丟還給她。
「我……」馮小憐惱怒地瞪著他,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種事,應該只有你自己最清楚,畢竟你也是當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