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找點事作,我會讓你忙得沒有空出去的,」唐如風的手開始在她身上邪惡的舞動。
「你做什麼?」鍾明欣大驚,發覺自己在他的掌握之中,可以感覺他的慾望正在燃燒,而她卻不想要。
「做你該完成的義務。」唐如風知道她身體的秘密,他可以往制她的身體向他臣服,希望她的心也能因此投向他的懷抱,永遠不要說離開。
他的唇舌在她的身體上游移,挑逗她每一個敏感的地方,溫暖的氣息在耳畔呼吸,粗粗的鬍渣吻過她纖細的頸頂,厚實的掌心揉動她的胸部,大姆指在她的乳尖來回的游移,把她抱在自己身上,一件件褪去她的衣裳。
「放開我。」她喊道,但每一次的抗議卻被他的撫摸打斷。
「親愛的,說你想要我。」他開始逗弄她的反應,要讓她無法思考,只能臣服在慾望之下。
「不……要……」她想反抗,但喊出來的卻不是抗議,而是渴望他的呻吟聲。身體的反應跟由身體裡氾濫的情潮卻讓她不能自己,只能在他的引誘下,慢慢的配合他的律動,與他共攀性感的顛峰。
他努力用他的肉體去征服她的肉體,但她的心卻在一次又一次的高潮中,碎得滿地都是。
這一次,唐如風沒有避孕。
* * *
吻著她,抱著她,雖然身體是這麼的親近,但她的心卻是那麼的遙遠,唐如風不禁有些後悔,剛才他幾乎是強要了她,雖然沒有反抗,但她現在的無聲卻是最有效的抗議。
他不明白她。
放著福不享,偏偏要去當別人的員工?如果她真的想工作,唐家這麼大的事業有的是空缺讓她參與,為什麼她卻要違逆他的意思,逼他生氣?真不明白她心理想的是什麼,難不成她想避開他?
不!他不容許她離開他。
但是他卻不忍心看她受傷害的樣於,他寧可她回嘴罵他打他,也好過現在這種要死不活的德性。
「你…痛嗎?」幾乎沒有前戲便要了她,這種硬要的手段從她起初的表情便可知一二,唐如風對自己的粗魯感到抱歉。
沒有回答,鍾明欣只是背過身去,不讓眼淚流下,至少不要讓他看見。覺得自己真是一個放蕩的女人,雖然早已習慣他的撫摸,但是她卻不能原諒自己,那幾乎是強暴的事情,她卻變態到會對他的強索感到興奮?
大無恥了!
她開始落淚,肩膀的抖動表明她的傷心,但是她拒絕讓他擁抱,不願被那多餘的溫柔給包容,那不是她想要的,也不是她能要的。如果對他的溫柔讓步,那麼他一輩子都不會明白他所做的事是錯的。
可是做錯的人是他,為什麼受懲罰的是她?
「別哭了。」唐如風說。
「別碰我!」推開他的安慰,她裸身衝到浴室淨身。
水柱衝擊她的身體,卻洗下去他留在她身上的感覺,那使她覺得自己卑賤而下流,彷彿是被人任意玩弄的妓女,失去了尊嚴與自由。
水是冰冷的,但她的臉上卻有一道又一道的熱流潸潸。
跟著進來的唐如風,隔著一道擋水門簾,看她沖了快半小時的澡。
他歎息。
無心傷害她,衝動使他失去理智,雖然是因為愛她,但他知道,傷害已經造成,現在他能做的,就是彌補他所造成的錯誤。
「對不起。」他開口道歉,只好照她的意思去做了。
水聲嘎然而止。
* * *
有工作的人,比沒有工作的人,眼睛多了份神采。
雖然經過一年半的休息,但鍾明欣重出江湖是寶刀未老,證明盧倫的眼光不錯。不到半個月,便把原本積弱的部門帶起,人員編制重組,一切是頭頭是道,手段高超動作明快,簡直是神刀女超人。
「喏!老闆提起你。」盧倫把成績回報總公司;她這個亞洲區總裁位置坐得十分穩當,看來有鍾明欣的幫手,她更可能打入核心中的核心。
「你是讚美還是鼓勵?」鍾明欣笑,跟盧倫合組公司的成就感無可比擬。
「你說呢?」揚揚手裡的傳真,盧倫大笑。
「還好你不是我的敵手,不然我可能得提早退休回家吃老米飯了!可憐的王永中養我會養到累死。」
「過獎。」看著那一堆的英文字,鍾明欣的嘴角漾起微笑,想起她沒結婚前,想要這樣的機會卻不可得,但現在卻可以輕鬆擁有,真的是此一時,彼一時也,或許她真的該好好把握這個機會。
「你老公那裡好像沒消沒息,他就這麼放心讓你這個大美女進狼群啊!不怕你出軌嗎?」盧倫想起那一班辦公室單身漢,個個如狼似虎向她打聽這個新進美女主管的底細,想起來她不禁搖頭。
「我結婚了,」無名指上紅寶石晶光四射,任誰都看得出是極品鴿血紅。
「不見得,現在流行不倫之戀。」盧倫賊兮兮的笑。
鍾明欣輕鬆回應。「也不見你跟風?」
「算了!講不過你,我還怕有小吧女跟我搶王永中呢?」盧倫伸了個懶腰,小婦人的魅態嬌慵。
「那個女人不要命了,勾引他,不怕你拿菜刀跟他拚命才有鬼?」鍾明欣笑道。「你這麼凶,王永中那敢在外面搞什麼把戲?」
「別把我說得好像是無知村婦好不好,不過就是男人嘛!就比咱們女人多一條腿,難不成我還非他不可?」盧倫冷哼。
「真粗俗。」鍾明欣搖頭。
「是是是,我粗俗,我還得靠那條腿辦事呢!」盧倫嘿嘿笑。
鍾明欣翻翻白眼,真是,結了婚的女人,什麼都敢說,再鬧下去,盧倫說不定開始講授閨房秘招起來了。
「工作吧!」她搖頭道。
唐如風看著手下送來的報告,眉頭是愈皺愈緊了。
「你可以下去了。」他吩咐道。
相片中的鍾明欣笑得十分開心,不帶一絲做作的虛偽,也不是苦笑,更不是冷笑,而是貨真價實百分之百的笑容。
這讓唐如風看了很不是滋味。
這是自他們結婚之後,他從來沒有享受過的福利,而她竟然對一些陌生人笑,還笑得這麼愉快?
這時辦公室的門突然打開,唐如風喝道。「誰?」
「是我。」周如夢被嚇了一跳。
「下次進來要秘書通傳。」收起照片,唐如風不悅的說。
掃到颱風尾的周如夢忍住氣,告誡自己要有耐性,才對唐如風微笑。「今天天氣很好,我帶寶寶出來玩。」
「寶寶呢?」沒看見小男孩,唐如風質疑周如夢的話。
「我把他交給秘書,我怕寶寶哭會打擾你。」周如夢只是挾寶室之名,進行邀約,但唐如風今天似乎情緒不佳。
「以後沒事少到公司來。」唐如風打發她走。
「是。」周如夢難過的離開,臨走時瞄到一眼照片,主角是鍾明欣。忽然間她的心冷了,不曉得是不是該堅持下去。
門關上了。
唐如風歎息,不是沒有發覺周如夢的用心,但他的確沒有這個興趣,如果他要的是她,那他不會等到現在。
看著相片裡的鍾明欣,忽然一陣心痛。
她,從來沒有對他這麼笑過。
鍾明欣收到了一束花。
早上進公司便看到桌上一束白色的香水百合花籃,香氣四溢。
沒有署名。
問助理也沒得到答案,不過收到花的情緒的確是不錯的,她也沒放在心上,美麗的女人經常可以收到愛慕的禮物,她不以為意。
但從那天開始,一連兩個星期都有人送花給她,卻一直沒有署名,十分讓人疑竇。
鍾明欣仍然做她的事,現在的她,心如止水,如果有人要送花,她不會拒絕,但她早過了收花會心動的少女時期,那個神秘客只是白費心機。
「喂,你什麼時候交了新男友,也不通知一聲?」盧倫對著花驚叫。放了幾天大假回來,發覺鍾明欣的辦公室像花園,待會搬個兩束回去聞香也好。
「你說什麼?」鍾明欣看看表,下午一點半,該是午餐時間。
指著滿山滿谷的白色香花,盧倫有點嫉妒,她回家得好好訓練老公。「花啊!原來你早就知道了,難怪不奇怪。」盧倫開始猜想,看她這麼老神在在的樣子,大概是唐如風又惹她生氣了,買花向太座賠罪。
「果然沒錯,華盛跟龍台的合作會造成市場價……」鍾明欣說。
盧倫大喝打斷她的話。「等等!我在說東你在說西。」
「你不是在跟我討論價錢嗎?」這時才發覺盧倫仍然在老話題上打轉,鍾明欣不禁啞然失笑。
「誰跟你說那個,你真的不知道誰送你花嗎?會不會是你老公呢?」盧倫開始情人頭,一個個點名。
鍾明欣搖頭。
「咳……說的也是,你跟唐如風老夫老妻了,那有閒情做這種浪漫的事,那會是誰呢?」盧倫一連猜了幾個人名,鍾明欣都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