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再刺傷令她難過的暗啞道:「你以為這麼玩弄我很好笑嗎?你以為我真的沒有能力勾引桑夫為父母報仇嗎?」她猛力的貶回淚水,倔強的怒視著他。「那就換我來表現看看,看看我勾引的技巧是不是比你來得差。」
她用力掙脫齊秉禹的箝制,反手環往他的脖子奉上雙唇。
她學著他方才對她所做的,一再將自己的香甜靈舌送進他口中逗弄。
齊秉禹駭然地承受著,想以傲人的自制力冷漠地響應她的挑逗。可是,體內一股燥熱竄升,一陣陣如電流般的快感襲來,酥麻他的四肢百骸,他終於忍受不住的推開她。
「妳就是這點能耐而已嗎?跟煙花巷裡的妓女差太多了吧!」他冷冽地譏諷著。
無視於她的蒼白臉色,齊秉禹逕自悠然的從床上坐起。他臉上露出可惡的邪笑,不帶任何感情的道:「嬌媚點,女人,拿出妳的風騷本性,不然可是勾引不到男人的。」
「你……」對他的嘲笑,雪湖真是又羞又怒,她揚起手來打了他一巴掌。
他沒有迴避,硬生生的承受這一掌。
泛著屈辱的淚水,雪湖望著他鄙夷的眼光與唇角那抹不屑的笑容,她的自尊心大受打擊。沒想到她賣力的演出竟然激不起他一絲絲的響應!
為什麼?是她不夠努力遢是他壓根看不起她,不喜歡她,以致一點感覺都沒有?
雪湖突然覺得自己好羞愧、好不要臉。?
她難過的掩住雙頰,飛奔出去,再也沒有臉見到他了。
「雪湖!」正和韓柏安一起走來的珞兒一見她哭著跑走,立刻追了過去。
韓柏安愣愣的望著兩女的背影,幸悻然的走進來,「不是說好不罵她的嗎?念麼又把人家罵得如此淒慘。還不去追人家?」
說完,他才猛然發現齊秉禹英俊的頰上印著一個紅印,當下彎起嘴角,笑出聲來。
「我沒有罵她。」齊秉禹靠著臉咬牙道。他不去追她,只是因為雙腿間的鼓脹疼痛而一時無法行動。
沒有想到雪湖對他的影響竟會那麼大,打破他一向自恃的自制能力,令他情慾高張的想當場佔有她。如果不是僅存的理智及時喚醒他,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走吧!!」他忍著腿間的脹痛站了起來,在走出房門前忍不住回頭再望一眼,空寂的床上似乎仍遺留有她的芳香。
他的本意不是要傷害她,只是想嚇嚇她而已;可是,一接觸到她柔嫩的雙唇,他就情不自禁的想佔有她,將她納入懷中、揉入心中。
沒想到……唉!一切都失了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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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秉禹跟韓柏安一追上雪湖跟珞兒後,就棄車乘馬而行。他們四人分騎三馬,雪湖不會騎術只好由齊秉禹帶著共乘一騎,而韓柏安和珞兒則各乘一騎以節省時間。
經過早是的事件之後,雪湖和齊秉禹之間顯得異常尷尬。
雪湖端坐在齊秉禹的身前,盡量挺直身子不碰到他,就算顛簸得太厲害而不小心碰到,也會立刻僵直身體閃開。結果一天下來,不怛弄得她全身酸痛,還不舒服到極點。
齊秉禹亦然,他明明知道雪湖的不舒服,卻一點憐香借玉的表現都沒有,整個人悶不吭聲的,讓同行的韓柏安和珞兒兩人均不敢造次,深怕被這個超級大風暴掃到。
由於亳不停歇的趕路,他們終於趕在關城之前回到了齊莊。
「莊主,您回來了。」齊莊總管梁煥歡一得知齊秉禹進城,就立刻帶人在門前等著。待見到他懷裡躺著個累壞的白玉美人時,不禁訝異的張大了口。「莊主,她是……」接觸到齊秉禹的警告眸光,他倏然閉上嘴,恢復恭敬的神色。
「她是雪湖姑娘,今後都要住在齊莊內。」齊秉禹簡單的命令這。
雪湖雖然累得幾乎翻倒,但卻沒有錯過門外那群人的好奇眼光。她在梁煥歡以眼詢問齊秉禹是否要接她下馬時,開口說道:「不用了,我自己可以下馬。」
不理會背後射來的噬人眸光,她非常吃力卻故作輕鬆的滑下馬背。
「小心點。」就在她錯占馬的高度,差點掉落之際,齊秉禹長臂一抄,將她安穩的護送到地面,並威嚴的對梁煥歡這:「派人收拾小姐的『迎月合』,讓雪湖小姐和蘇珞兒小姐居住。」
月盈居住過的「迎月合」是齊莊的中心內院,也是防備最嚴密的地方,將雪湖安排在那裡應該是最安全也是最恰當的了。
「是。雪湖姑娘,蘇珞兒姑娘請隨我來。」梁煥歡恭敬的在前帶路,將她們引往迎月合。
精明的他並沒有錯過莊主與雪湖之間的微妙關係。
他看到了莊主在目睹雪湖差點摔落時的眼神了,那是出於一種憐愛、疼惜又關注的情人眼神。莊主會那麼在乎她,又把她接回來安置在月盈小姐的繡合裡,一定是非常喜歡她。
如果是這樣那就真的太好了,冷清的大宅院是需要有個女主人來滋潤。梁煥歡雀躍的想著,他可要好好吩咐下人們細心的伺候,千萬不能怠慢了雪湖這位未來的莊主夫人。
雪湖和珞兒跟在梁煥歡身後走著,沿路經過的亭台、樓院那樣精緻、豪華的程度,都是她們未曾見過的,尤其在見到迎月合那寬敞的空間,華雅的佈置,更是令她們驚羨不已。
「哇!雪湖妳看,這麼大的房子,像不像咱們山下的天台大廟?」梁煥歡一走,珞兒就迫不及待的參觀迎月合內的一切,不住讚歎著。
雪湖微微點頭,不得不承認齊秉禹的財富確實驚人。「是啊!是很漂亮,不過這麼漂亮的金絲籠卻會將人困一輩子。」她感歎的說著。
「才怪。」珞兒不以為然,她興致勃勃的轉往二樓的繡房。「這麼漂亮的房子,又有這麼好看的庭院,怎麼是關人的地方呢?妳啊!從出了江南就怪裡怪氣的,小心別嚇走了齊莊主,不然連莊主夫人都沒得做。」
「胡說什麼,誰希罕做莊主夫人來著。」人家又沒挑明著要娶她,她怎麼敢心存妄想。
「沒有才怪。」珞兒邊說邊將自個兒的行李取來,挑一間喜歡的房間放下。「韓大哥都同我說過了。原來齊莊主並沒有忘記妳,不然,也不會一接到師太寫的信就迫不及待的趕來接妳;所以他並不是個背信忘義之人,妳大可放心的嫁給他。」
如果真是這樣就好了。
「妳和妳的韓大哥好像處得不錯,他是什麼人?」同行了一個月,雪湖還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只是覺得他很豪爽、很有俠義心腸。
「不知道,他沒說我也沒問。」
「愣丫頭。」雪湖輕笑的罵道,「對於妳喜歡的人怎麼可以不知道呢?找機會問個清楚,別是土匪、強盜之類的才好。」
「才不會呢!」珞兒嗤之以具,「韓大哥是齊莊主的朋友,他如果是個強盜,那齊莊主豈不是個土匪了?所以他絕對不是。」她信心滿滿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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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凝露重,雪湖披了件外袍就到迎月合外的曲橋上賞景,早起的習慣是在庵裡上早課時養成的。
庵裡雖然只有她和師太兩人,可是出家人的規矩還是必須遵守的;四更天就必須起床梳洗,接著打掃庭院做早課,一直到做完一切事務才能用早膳。如今住到齊莊,雖然舒適,凡事有丫發、僕人伺候著,但她還是習慣早起,為自己保有一些靜謐的時間。
「這麼早就起來,莫非有什麼心事不成?」
在曲橋的那端,齊秉禹悠然的站著,修長飄逸的俊美身段令人歎服。
「你這麼早起來,又莫非有心事了?」雪湖反問。
齊秉禹注意她很久了,從她到齊莊這半個月來,善良的她當面帶微笑且極富人緣。
但唯有在面對他的時候,她就如刺蝟般冰冷、防備。
「為什麼妳總是如此冷漠的待我?」
「什麼意思?」雪湖佯裝不懂的撇開眼,悠悠的望向橋下波動的湖水。
「別望著它,它並不比我有吸引力。」他走過來抓住她的手臂,強迫她看著自己。
他一直想時間終能化解開她的心結,讓她能接受自已,甚至要求自已盡量來看她。
可是半個月過去了,她依然躲著他,害怕見他。
「同住在一個屋簷下,我們可以算是一家人了,妳大可不用再怕我,可以平心靜氣的和我相處。」
在那件事情過後嗎?雪湖的雙頰泛起一片紅霞。不!她不行,也辦不到。
「這裡終究不是我的家,我還是要走的。」
「妳的家就在這裡,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許離開。」他態度堅決的說著,一雙精明的眼眸更是固執的駭人。
「我不是你的家人,你不能限制我的行動。」她嘴裡是這麼說,但一股甜甜的滋味漲滿了心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