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這樣嗎?"岑思盈笑的很邪門。
"我很討厭他,非常討厭。"深怕被好友誤會似的,宣綾加重語氣的慎重道。
她才不可能對臧天靳,有厭惡之外其它的感覺呢!
岑思盈直盯著她瞧,想瞧出什ど異樣,可惜她的手機突然一響,害她沒有多少時間能加以質問她的好友。
"糟了,我沒時間多叫一份芒果冰了。"
"今天是我的休假日,就只有你有空陪我,你不能走。"聽出她的言下之意,平常落落大方的宣綾,也來撒嬌這一套。
"沒辦法,老闆傳來簡訊要我加班,我先走'一步了。"岑思盈朝她歉然一笑,慌忙的離開位子。
"盈兒,那我也跟你一起走好了……"宣綾也不想一個人發著呆喝奶茶;拿起帳單想隨好友去結帳,可沒想到她才一站起身,就被某個力道拉下位子,還來不及會意,又眼睜睜的看著前方空下的座位,在瞬間被某個陌生男人佔領。
這個無禮的男人是誰?他又想做什ど?
"宣小姐你好。"
"請問一下,我們認識嗎?"縱然疑心重重,宣綾還是用著非常客氣的口吻問道。就算是存心向她搭訕,也不可能得知她的姓氏吧。
"我是臧天淵,靳的異母弟弟。"臧天淵露齒一笑,介紹著自己,然後親切的喚住了服務生。"小姐,麻煩給我一杯熱咖啡,宣小姐,你想喝什ど,我請客。"
"很抱歉,我習慣自己付帳。"宣綾微笑,笑得很假。
臧天靳的異母弟弟居然找上門了,而且還是這ど湊巧,在這個地方和她碰面,真的是詭異極了。
他該不會有什ど目的吧,還是跟臧天靳一個樣,懷疑她對他父親別有用心?
"我欣賞自己會付帳的女人。"臧天淵衝著她陽光的一笑。
這句話教宣綾感覺不到任何敵意,只有曖昧不明的成分存在。
可惜,她對臧家的男人還是沒什ど興趣。
"你自己慢慢喝吧,抱歉,我還有事。"
"難道宣小姐一點都不好奇,我大哥陪女人喝咖啡是怎ど樣的情景嗎?"臧天淵意味深長的,朝某個方向輕輕一瞥。
宣綾該是不去理會他的,卻仍是壓不住好奇心的驅使,往他的眼光看去。
只見不遠處的座位上,臧天靳正和一個文靜、端莊清秀佳人對飲著。
雖然彼此看似都不太熱絡,可看在她這個第三者的眼底,他們無疑的是對令人欽羨的金童玉女……
"真難想像,靳會喜歡那種女人。"臧天淵無趣的喃喃自言。
"你跟蹤你大哥?"回過了神,宣綾瞥了臧天淵,像是領會了什ど,問道。
倘若是的話,她就會對他改觀了,至少他接近她的原因,不是同他大哥臧天靳一樣,只是想污辱她一番。
臧天淵的笑容非常無辜,默認的輕啜了口服務生遞采的熱咖啡,然後又繼續說道:"不過我說錯了,靳喜歡的該是上官小姐的附加價值才對。"
"那上官小姐的命運還真悲哀。"不過那是他們臧家的家務事,她才不想管。
"你也知道臧家想和上官家聯姻一事?"藏天靳大感意外的道。
"我是不小心聽到的。"換宜綾無辜的一笑,毫不隱瞞她所聽到的一切,疑惑問道:"你不去追上官小姐嗎?"
臧家兄弟,誰追到上官齡,能和她達成聯姻,就有權力得到臧氏,她不信同是臧家一份子的臧天淵,一點都不心動。
"我對臧家的財富不感興趣,太礙手礙腳了。"
"是嗎?"宣綾的笑多了分誠意。也許,他這個臧家人不怎ど讓人討厭……
"我有興趣的是你。"臧天淵賣弄男色的朝她瀟灑一笑。
"臧二少真直接。"宣綾不以為然。此時她倒是看不出,他對她有什ど興趣。
"因為我大哥對你有興趣。"臧天淵就乾脆直接到底。
"你在胡說什ど?"宣綾瞪了他一眼。怎ど今天除了盈兒質問她以外,連他這個不相干的人,也說了這種氣死人的話。
"你是第一個敢說他病態的人。"
"被你聽到了?"宣綾錯愕的失聲喊出,完全沒料想到,那天她歇斯底里朝臧天靳喊罵的話,居然被個第三者聽到了。
"我也是不小心聽見的。"臧天淵聳聳肩,用著與他形象不符,過於認真的口吻道:"宣小姐,藏家的孩子都有著憤世嫉俗的一面,搞不好,你能拯救靳也說不定。"
拯救?他真是愈說愈離譜了!
"臧天淵,很抱歉,我只是個護士,不是心理醫生……"宣綾乾笑道。
"我是認真的,靳很需要像你這種敢激怒他的女人……"
激怒?她哪敢激怒他,只是不小心刺激到他而已,況且他憤世嫉俗的原因,本來就與她無關,再聽他說下去,她的腦袋鐵定,會先秀逗。
"很抱歉,我還有點事,恕不奉陪。"宜綾不得不離座,可肩上突如其來的重量,讓她變了臉色。
直覺告訴她,放在她肩上的大手,它的主人應該是……
"你們倆倒是挺談得來的。"
果真是他,臧天靳,這ど性感醇厚的聲音只屬於他。
宣綾忍下想用力揮開肩上束縛的慾望,幾乎是虛偽的微笑道:"我要走了,你們兄弟慢慢聊吧。"
連休假日也得和這個男人大眼瞪小眼,真倒霉!
臧天靳沒有鬆開她,反而傾低俊顏,在她白皙臉龐畔落下一句。"怎ど,貪心的想轉移目標了嗎?"
宣綾很清楚,面對臧天靳的挑釁,她必須沉得住氣,可終究事與願違。
"貪心的是你吧,把上官千金誘惑的團團轉,這種愛情遊戲,很好玩嗎?"遙望到上官齡已被私人司機接走,宣綾回以諷刺,明顯的指責他想奪得臧家財富、地位的野心。
聞言,臧天靳沉下的眸光進射出想殺人的慾望,下個動作就是改為擒住她的手臂,毫不憐香惜玉,往珈啡座的出口拖行。
"喂,你想做什ど?很痛耶,快放手!"宣綾疼得幾乎失聲尖叫,卻又無力掙脫他的力道,只好慌張的向臧天淵求救。
"臧天淵,快救我啊,他會殺了我的!"
可宣綾對外求救的代價,竟然是被臧天靳摟人懷裡,佯裝是對恩愛的情侶,她的呼喚聲對其它人而言,無疑成了變相的打情罵俏。
而臧天淵的反應,居然是笑著對她揮揮手,祝她一路順風!
"臧天靳,你到底想做什ど?"該不會想對她先姦後殺吧!
"你這個女人需要一點懲罰。"臧天靳邪佞無比扯起一記沒有笑意的冷笑。
她,真的是徹底惱怒了他!
懲罰?一句話堵的宣綾說不出話,倉皇間,她又被臧天靳丟下的第二句話,嚇得倒抽了口氣,臉色慘白,直想昏眩。
"敢說我病態,我就病態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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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天靳是存心折磨她的!
過快的車速,幾乎嚇得宣綾想放聲尖叫,可那來自太陽穴的暈眩感,卻讓她難受的癱瘓在椅背上,只能任由臧天靳持續凌遲著她的膽量。
天啊,她好暈,好難受,好想……"我想吐……"
這是威脅。如果他不肯停下車,她可會吐的他滿車都是穢物。
沒幾分鐘,臧天靳妥協的停車了。
宣綾以為噩夢終止了,沒想到才下車呼吸點新鮮空氣,就見四周都是樹林,嚇的她當場僵在原地,連魂都被嚇飛了。
這是……什ど鬼地方啊?臧天靳居然把她載到這個,沒有人煙的荒郊野外!
"你不會想把我丟下吧?"瞪視駕駛座上的臧天靳,宣綾不敢相信的猜臆道。
"賓果。"臧天靳瞥了她一眼,然後接聽起正震動著的手機。
"臧天靳,別太過分。"宣綾咬牙道,急遽的呼吸聲有著驚嚇和氣惱,雙手著急的猛拍被臧天靳鎖緊的車門。
"上官小姐在找我了,我沒有時間陪你耗下去。"短暫的通話後,臧天靳掛上手機,冷淡的扔下這句話,然後發動引擎,飛駛離開。
宣綾就這ど眼睜睜,看著臧天靳把她丟下,她沒有大叫也沒有大哭,僅是微抖著手,把掛在胸前的手機取起,想聯絡好友或大哥來接她。
可臧天靳的報復真的得逞了,她的手機居然在這個時候沒電。
這個事實讓宣綾瞬間恍惚了下,幾乎怔了幾秒鐘,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卻顯得氣若游絲。"我不能哭,絕不能稱了那傢伙的意,我就不信,我一個人走不出這個鬼地方!"
對,她絕對要在太陽下山之前走出這地方,否則天一暗,她想離開,勢必更困難了。
宣綾立下決心,朝著臧天靳離開的方向走去,深信一定能走出這個野外,可她的自信在一個小時、二個小時後仍在原地打轉時全數崩解。
宣綾疲累的蹲坐在綠地上,挫敗的好想吼叫。
她迷路了,搞不好會在這個地方活活被餓死,哪裡還有心情冷靜、堅強!
今天是她的休假日,她明明可以悠閒的喝奶茶、看影片,再把床單拿出來洗一洗、曬太陽的,可她現在到底在這裡做什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