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即起身往房門外走去。
這時雨霧臉上的笑容才逐漸轉成了猙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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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啊!奴婢剛剛得到消息,聽說雨霧姑娘已經清醒了,咱們快去瞧瞧她吧?nbsp; ?br />
「要去你自個兒去,我不要。」
「唉呀!王妃,你到底是怎麼回事,人家雨霧姑娘對你並沒有惡意。你知道嗎?今天早上她還很高興的告訴我她想跟你做朋友呢!」
「跟我做朋友?她不安好心的。」
「王妃,你怎麼可以這樣,真小家子氣。」
「隨便你怎麼說,反正我就是討厭她,怎樣?」
夏侯曜陽一走進霽月閣,所聽到的就是這幾句對話。
由於這幾個時辰裡,楊柳不知道已經為了這件事情同她吵了多少遍,她都快煩死了!以至於說話的語氣也在不知不覺中沖了點。
然而,這些話聽在夏侯曜陽的耳中,卻讓他更加確定今天早上她是蓄意的想傷害雨霧。
因此,他聽了不由得火冒三丈。
「不管你心中想或是不想,現在都得去向雨霧道歉,否則本王絕不會輕饒你的。」一個人步跨進了廳裡,他開口的語氣更是不容轉目的冷硬。
主僕兩人一驚,立刻由圓凳上站了起來,轉身面向他。當夏侯霽月見到他滿臉怒氣,就知道他是來興師問罪的。
賭氣的垂下了頭,她不願意看他,誰教他早上要對她大吼大叫的。
幾個大步走向她,他惱怒的伸出手掌托高了她細緻的下巴,強迫她面對他。
「聽清楚本王剛才所說的話了嗎?現在就去道歉。」他再次說道。
「我不要。」她還是那句老話。
「你再給本王說一次。」這下子夏侯曜陽更惱火了。
「我又沒錯,是她先抓傷我,我才會推她的呀!為什麼就是沒人肯相信我?!」委屈的淚水迅速湧上了她的眼眶,「而且當時我只是輕輕的推了她一把,是她故意將自己給弄傷的呀!」
該死的!他低咒。虧她想得出這等荒謬的藉口來,有誰會刻意將自己給弄得頭破血流的?
移開了視線,他故意忽略她眼中那令人煩心的淚光,改抓起她的手腕,二話不說便拖著她往外頭走。
「不!王爺,我不去,您別強迫我啊!」
縱使她已拼了命的要求他,卻還是沒能軟化他的心腸。在楊柳目瞪口呆的注視下,她被他強行帶離了霽月閣,往雨霧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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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總算是來了!
當雨霧瞧見夏侯曜陽拉著一臉心不甘情不願的夏侯霽月來到房內時,她忍不住露出了一抹勝利的笑容。
她馬上將正在食用的清粥交給一旁的丫環,起身迎了上去,「王爺,霧兒都說了不礙事的,您怎麼還是把王妃給帶來了呢?」
「既然這件事情是她做錯在先,就得道歉。」
說完,他將夏侯霽月推到了雨霧的面前,冷冷的命令道:「說吧!別讓本王失望。」
「不!真的不用了!」雨霧趕忙故作和善的握住了她的手,微笑的說道。
但是,夏侯霽月不領情的將手給抽開,因為她好怕這女人又想藉著這機會弄疼她。
夏侯曜陽見狀,眉頭不禁緊擰了起來。
「說!」這回,他加重了語氣。
「不要!」相對的她也提高了音量。
「該死的。」這兩個字,終於逼得他發火了。這丫頭,簡直太不把他放在眼裡了!
舉起了寬厚的手掌,他一把壓下了她的後腦勺,強迫她在雨霧面前低下頭來。
「你到底說不說?」他氣惱的說道。
夏侯霽月沒有料到他居然會用這種方式逼她道歉,頓時,滿腔的悲憤與羞辱湧上了她的胸口,揪疼了她的心。
夠了!打從他一回到王府開始,就為了這麼一個虛偽的女人而將她一顆殷殷企盼的心給踐踏在腳底下,此刻,她的心就像是死去了一般,已經毫無知覺了!
「如果這就是你所想要的,那麼……我說。」
堅強的忍住了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她抬起頭來盯著一臉得意的雨霧,緩緩的說出了她一直不願意說出的三個字:「對不起。」
「這才對。」這時,夏侯曜陽糾結的眉頭才總算是舒展開來,「記住,以後絕對不准再做出這種事情來,知道嗎?」
「嗯,月兒不會了。」她木然地點點頭。
「那麼我現在就送你回霽月閣去。」
語落,他伸出手想要拉她。不料,她卻退開了好大一步。
「不用了,雨霧姑娘還受著傷,一定非常需要王爺您的照顧,月兒就不打擾了。」
語畢,她朝他微微一欠身,面無表情的轉身走出了雨霧閣。
「月兒……」夏侯曜陽一見她疏離的樣子,心沒來由地一陣慌亂,正打算舉步追去之際,雨霧忽然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呻吟。
「怎麼了?」他歎了口氣,轉身扶住了雨霧搖搖欲墜的身子。
「霧兒……霧兒突然感到頭好痛。」她一副快要暈厥過去的虛弱模樣。
迅速的將她扶至床榻上,夏侯曜陽隨即命令一旁的丫環去傳喚大夫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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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這麼逼迫她向雨霧道歉,她一定恨死他了吧!
入夜了,夏侯曜陽來到了霽月閣,佇立正在夏侯霽月的床頭,癡癡的凝望著她睡夢中的嬌顏。
雖然她是他夏侯曜陽今生最寵愛的女人,不過,他也不能縱容她的無理取鬧、蓄意傷人。
回想起下午那一幕,當她眼眶中噙著淚水,神情黯然的轉身離開雨霧閣的那千剎那,他的心又莫名的絞痛起來。
儘管這整個事件完全暴露出她的任性與不可理喻的驕蠻性子,但他心中所繫掛的人仍是她。
伸出手指輕輕劃過了她的眉、她的鼻、她的頰,最後停駐在她誘人的唇畔上,一遍又一遍,忘情的描繪著。
他的舉動立刻驚醒了尚未熟睡的夏侯霽月,猛地睜開眼睛,當她藉著朦朧的月光,看清楚了眼前站著的人是夏侯曜陽時,她馬上躲開了他的碰觸,抱著棉被縮進了床裡面。
「你不去雨霧閣裡陪著那個女人,跑到這兒來做什麼!」別開了臉,她冷冷的問道。
「因為我想看看你。」在床沿坐了下來,他往前湊過去,伸出雙臂將她連人帶被的攬進了懷裡,不容許她逃避他。
「放開我。」她開始劇烈的掙扎,甚至掄起拳頭拚命的往他胸前捶去,他只是默默承受著,依舊緊擁著她,任由她發洩心中的不滿。
直到她打累了、倦了,才頹然的放下了手。
「現在你已經看過了,可以走了嗎?」她並沒有因他的讓步而有絲毫的妥協之意,仍是冷淡的對他下著逐客令。
「月兒。」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他輕聲細語的同她說著道理,「我知道你在氣我,氣我將雨霧給帶了回來,不過她是無辜的,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去傷害她,好嗎?」
「你三更半夜跑到霽月閣來,就是為了要跟我說這些?」她愕然的問道。
本以為他是因為心疼她才會到這裡來的,沒想到竟還是為了那個女人。她真是個呆瓜,她自嘲著。
「當然不是。」低下頭,他先是給了她深情纏綿的一吻,然後才開口說道:「我方才不是說了,是想來看看你。」
「看我!看我做什麼?反正我在你眼裡不過是個壞女人嘛!有什麼好看的。」拉高了棉被,她索性用被子蒙住了頭,就是不讓他瞧。
這種近似小孩子耍賴般的舉動,惹得他不覺莞爾。
動手扯下她的被子扔向一旁,他雙手捧起了她慍怒的俏臉,柔聲哄道:「好吧!現在只要你當著我的面前發誓,不再生我的氣,不再說要離開我之類的話,等雨霧的傷一好,我就命人將她送回關外去,這樣總行了吧?」
他一顆冷硬、不近人情的心,也只有在面對她時才會軟化。七年前這樣,七年後還是一樣。
她該不會是在作夢吧?她一愣。想不到他居然會為了她而放棄那個女人。
這是不是就表示!他仍是在乎她的?
下意識的抬手捏了捏自己的臉頰,在確定感到有些疼痛之後,她才相信這是真的。
「怎麼?同不同意?」見她一副傻模傻樣的,他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小女人,就是有辦法將他給逼得失去控制,又總能不經意的將他給逗笑。
「嗯!」在愣了好半晌之後,她終於點了點頭道:「好,我答應。」
夏侯曜陽一聽,很明顯的鬆了一口氣,因為他真的好怕聽到的答案會是相反的。
「那麼……這等於你已經承認了我是你的夫君是不是?」接下來他又試探性的問道。
「月兒早已經是王爺的人了,這還用得著置疑嗎?」紅著臉,她羞答答的回答他。
「月兒……」
狂喜的再次覆上了她的唇,他伸手褪下了她的單衣。當他火熱的唇順著她光潔的頸項一路來到她的胸口時,他才赫然發現她的左上臂居然有著四道明顯的抓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