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她對他並非全無感覺,不然她為何要哭?
這讓他決定留下。
後來,當他拋下雨霧,於心不忍的衝到大門口想瞧瞧她時,卻已不見她的蹤影了!
「月兒……既然你是如此的痛恨我,巴不得我死,你為何還要出現在我的面前,擾亂我的心緒呢?」閉上雙眸,他痛苦的低語著。
雖然他已花了兩年多的時間,強迫自己要淡忘她、忽視她,卻依然沒辦法將她從心底抹去,即使她曾經狠心的背叛過他、傷害過他。
直到那一刻,他才願意承認,他的最愛仍是她,就算是雨霧也不及她在他心中份量的萬分之—。
心疼的伸出指尖輕撫上她眉間的皺褶,他赫然發現,她的額頭居然燙得嚇人。
該死的,一定是早上讓她在外頭站太久了!想不到他的刻意忽略,竟害她染上風寒,今晚要不是他放不下心,特地跑到這兒瞧瞧她,恐怕她就因此而香消玉殞了。
想到此,他開始咒罵自己。
幾乎不經考慮地,他當下便動手解開了她的單衣,將雙掌平貼於她的兩肩,開始運氣替她把身體裡面的熱流逼出體外。
半晌,涔涔汗珠滲出了她白裡透紅的肌膚。不一會兒,當夏侯曜陽收回雙掌,再次將手掌心覆上了她的額頭時,他這才鬆了一口氣。
燒退了,看來她應該沒什麼大礙了才是。
情不自禁的在她緊閉的紅辱上印下深情一吻,他替她拉好衣裳,蓋上被子,正欲離開之際……
突然,床上的人兒發出了一聲低吟,緊接著,她緩緩的掀開眼簾,一雙迷離的大眼睛對上他深不見底的黑眸。
他又來到她的夢境了!夏侯霽月內心一喜。
這些日子以來,她也數不清自己到底夢見他多少回。可是……她的眼神隨即又黯淡下來,每當她想伸手碰觸他的時候,他就倏地消失不見,所以這回,她說什麼也不敢碰他,只希望他別這麼快就走掉。
然而,她這副畏怯的漠樣卻讓夏侯曜陽誤以為她不想見到他。
也罷!假使她真的不想看到他的話,那麼……他會離她遠遠的。
「睡吧!就當我沒來過。」撇下了這句話,他轉身往.房門口大步走去。
他要走了,他又要離開她了!她伸出手來想抓住他。不過,他彷彿離她好遠似的,任她怎麼也碰不著。
不!不要,別走啊!她內心著急的大叫,但他的身影卻越走越遠……越走越遠……
下一刻,她舉步欲追,沒想到腳下卻踩了個空。
「哎呀!」
當夏侯曜陽被這一聲痛呼給引回頭時,只見夏侯霽月已經跌到了床底下,整個人顯得狼狽不堪。
該死的,她怎麼這麼不小心,存心想嚇死他嗎?
快步折回床沿,他伸出雙臂將她輕盈的身子給抱了起來,輕輕置於被褥上。
「你都十七歲了,為什麼還是學不會照顧自己,總要教人擔心你才會高興。」
驚嚇之餘,他說話的音量也不覺大了點。
「我……」夏侯霽月先是一愣,接著,一雙美麗的星眸霎時染上了一層薄薄的霧氣。
夢裡的他不是向來都很溫柔的嗎?怎麼這回卻對她這麼凶?委屈的紅著眼眶,她將臉埋進了他寬闊的胸膛,徐徐摩挲著。
「在夢裡,您是不會對我凶的。」她可憐兮兮的提醒他夢裡面的遊戲規則。
在夢裡……原來如此。夏侯曜陽這時候總算是弄明白了!
原來這傻呼呼的丫頭居然以為自己還在作夢。難怪她面對他時,前後態度的落差會那麼大了。
既然她是在夢遊,那麼他就不該乘人之危,免得到時她一清醒,又招來她的拳打腳踢。
狠下心,他本想將她溫軟的身軀給推離他的胸前,但她卻緊抓著他的襟口,死也不肯鬆手。
「別走好嗎?王爺,留下來陪陪月兒嘛!月兒好想您……好想您……您知道嗎?」說著說著,撲簌簌的淚水已和著話語滾落她的面頰,熨疼了他的心。
這丫頭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啊!倘若不是他自制力夠的話,早就像第一次一樣朝她撲過去了。
深吸了口氣,他抑下了滿腔的火熱,抬手捧起了她淚漣漣的小臉蛋,柔聲哄道:「別哭,我的小月兒,你只是在作夢,如果我真的留下來,明天一早起床你一定會後悔的。」。
「不!我不會的、不會的。」她死命的搖晃著螓首,「月兒早已是您的妻子了,不是嗎?」
這句話,險些令夏侯曜陽把持不住,差點就失了分寸。不過,兩年前洞房花燭夜的記憶卻在此時上了他的腦海,讓他瞬間恢復了冷靜。
那天晚上,他對她做出了那麼該死的事情來,今天若是再趁著她意識渾沌之際侵犯她,她豈不是要恨他一輩子。
這也是他之所以會選擇離開她的主要原因。
因為他很明白,若是再繼續跟她朝夕相處下去,他肯定會克制不住心中那匹慾望的野獸而再次傷害了她,這是他所不顧見到的。
她可是他夏侯曜陽最在乎的人啊!
「我不碰你是因為不想讓你恨我,懂嗎?」溫柔的以拇指拭去她臉上的斑斑淚水,他輕聲地告訴她。
「可是……」
「乖,聽話,躺下來睡覺,別再胡思亂想了。」柔聲地打斷了她的話,他推她躺回了枕頭,貼心的拉過被子替她蓋上,起身就要離去。
再不趕快離開的話,他沒把握能否克制得了自己。
他一定是為了那個漂亮女子而不要她了!想到這理,她啜泣得更厲害了。
「該死!」夏侯曜陽忍不住低咒了一聲,她這個樣子,叫他怎麼走得開。
無奈地坐上了床沿,他一把攬過她微微顫抖的身子,將她緊摟在自己的胸口。
「好吧!我就這樣抱著你,直到你睡著好不好?」這還是他有生以來,頭一回對一個女人這般沒轍。
「不好。」自他胸前抬起頭來,她一雙藕臂已經纏上了他的頸項,主動湊上了她的唇。
「月兒……」在他還來不及反應之下,她那滑溜的小舌已大膽的探入他的口中,胡亂攪和著。
這丫頭,簡直是逼人太甚。低吼一聲,他手掌激動的捧住了她的雙頰,改用自己的方式來吻她。
他放肆地汲取她口中的芳甜,似要將她吞噬一般,直到夏侯霽月發出了抗議聲,他才不捨地鬆口。
「王爺,您可不可以別只顧著吃月兒的嘴巴,月兒都快要沒有辦法呼吸了!」她漲紅著臉,輕聲嘟嚷著。
垂首一看到她腫脹嫣紅的雙唇,夏侯曜陽的自制力瞬間瓦解。他知道,今晚他一定要讓她成為他名副其實的妻子,即使這可能會讓她恨他一輩子,他也不在乎了。
動手扯開了她的白色單衣,解下了她粉紅色的肚兜,心急的地馬上握住了她胸前的玉乳, 以拇指徐徐地撥弄著頂端。
在夏侯曜陽熱情激烈的逗弄下,她小巧粉嫩的蓓蕾逐漸變硬、變挺,似在引誘他去採擷、去品嚐。
下一秒,他已忘情的將唇覆了上去。
「啊……王爺……」不由自主的仰高了頭,夏侯霽月頻頻發出嬌吟。她當然明白眼前所發生的一切,全是在虛幻的夢境中,可是……這感覺卻好真實,真實到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她的低喚,立刻將夏侯曜陽的慾念給撩撥到了最高點,飛快的卸下兩人身上所有的衣物,他抱著她躺臥下來,將她修長的雙腿分置於他的腰側。
他開始用唇去膜拜她最脆弱、最敏感的地方,直到蜜谷中滲出了汨汨泉源,他才肯罷休……
「呃……王爺……我……」下腹所竄升而起的一股莫名火焰,此刻正熊熊燃燒著她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膚,這份難耐的火熱,唯有他才能平息。
可是,他仍不打算給她。
這男人是存心跑到她夢裡頭來瞎攪和的嗎?她微慍的張眼盯著他瞧,似在責怪他的存心戲弄。
「想要是吧!」抬起頭來,他促狹的湊近她耳邊,邪惡的輕道:「那就求我啊!」
他一定要逼她向他求饒不可……誰教她讓他忍了這麼久,這就是他給她的一點小小的懲罰。
天!這個可惡的男人,居然要她求他,那不羞死了才怪。所以,基於姑娘家的矜持,她也只能緊咬著下唇,想催促卻又開不了口。
真是個倔強又固執的小丫頭。他詭譎的一笑,隨即採取了更為邪惡的方式——他用自己堅硬的男性,輕緩的摩蹭著她腿間的幽地,卻遲遲不肯進入。
天!她好敏感。他可以感受到她不斷湧出的潤滑。
但是,她卻認為這個男人好可惡不給她也就算了,居然還使出這麼卑劣的手段來誘惑她。
兩人就這樣陷入了情慾的拉鋸戰,誰也不肯讓步,到最後,當然是她輸了!
「王爺……請不要再折磨月兒了好不好……求求您……」她拚命擺動著纖細的腰肢,嚶聲要求道。
唔……她好熱,整個人彷彿就快要被這把熱火給燒成灰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