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你不要理他,你今天就陪我好了。」王揚見錢忻樂臉色不是很好,忙打圓場道。
「可是我還得問過我的,主人』耶。」錢忻樂也故意強調「主人」兩個字。
「他當然得答應嘍,好歹他今天也有佳人相伴,剩下我一個孤家寡人多可憐啊。」王揚故意裝出可憐兮兮的模樣。
「噗哧,你隨便要找女人陪應該都有一拖拉庫吧,根本就不需要我陪啊。」錢忻樂對王揚的印象不錯,至少他對她很友善。
「可是我就是喜歡你陪我啊。」王揚開玩笑的道。
「好啊好啊,既然揚喜歡她,那你就放她一天假吧。」何秀珍沒發現靳希難看的臉色,還開心的附和,「希,好不好?」
「既然你都開口了,我當然只有說好的份。」靳希皮笑肉不笑的道:「就怕她沒有適合的衣服。」
「不怕,我有啊,回我家,我可以借她。」何秀珍興致勃勃的道。
「那好吧,聽你的。」靳希對何秀珍說話的口吻是難得的溫柔,讓錢忻樂更難受了。
「謝謝你喔希,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何秀珍小鳥依人的偎入靳希的懷中。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不要在那邊打情罵俏了,欺負我一個人啊,來,多多,我們也來親熱親熱。」王揚作勢就要拉錢忻樂入懷。
不過在錢忻樂拒絕之前,靳希已經率先走向外面,順勢阻止了王揚的動作,「走吧。」
「呃、真、真的嗎?」錢忻樂根本就不想去。
誰要去看那個女人跟他親熱的模樣啊。
「何小姐既然要你去,你就給我去。」靳希冰冷的命令,旋即牽著何秀珍走出門。「奇怪了,希從來不會對女人這麼凶,真不知道他是吃錯了什麼藥。」王揚安慰的拍拍錢忻樂的肩膀。
錢忻樂佯裝無所謂的聳聳肩道:「隨他嘍,反正我也不在乎。」
真的不在乎嗎?那心頭那陣陣的抽痛又是為什麼?
該死的靳希,該死的怪異男,該死的心痛。
∼∼∼
哇——
這就是有錢人的生活嗎?
錢忻樂東張西望的打量著週遭的環境跟賓客,頭一次參加這麼高級的宴會,這應該就是所謂上流社會的Party吧?
錢忻樂拉拉低胸小禮服,有點不習慣這樣的穿著,平常她最喜歡的打扮就是T恤跟牛仔褲,連裙子都很難得穿上一次,更何況是這種低胸露背的小禮服?
而且何秀珍的身材比她微微大一號,害她得不時的伸手把下滑的衣服拉起,避免穿幫的危機。
唉,她跟這裡根本一點都不搭軋,真不知道自己在這裡幹嘛
「多多,你怎麼躲在這裡?走,跟我跳支舞啊。」王揚找到躲在落地窗旁的錢忻樂,爽朗的道。
「呃,我不會跳耶。」像這種社交舞,她哪會跳啊。
「不會沒關係,很簡單的,我教你。」王揚興致正好,哪肯讓錢忻樂拒絕。
「可是……」錢忻樂勉為其難的任由王揚將她拉進舞池,讓王揚帶著她舞動。
不過很快的,王揚便發現她所謂的不會跳舞真的是糟到了極點,才跳一支舞,他的腳就已經被踩了不下十次了。
一支舞過後,不等錢忻樂開口,王揚就識趣的將她帶離了舞池。「對不起喔,我都說我不會跳了。」錢忻樂不好意思的道。
「沒關係,是我自己不應該勉強你。」王揚忍著不去揉腳的痛處,風度翩翩的道。
「我看你還是去找別人跟你一起跳舞吧,我自己在這裡投關係。」錢忻樂連忙提議,就怕他為了那無謂的風度,得陪著她在這裡發呆。
」這……不行,既然我請你當我的女伴,當然不能冷落你嘍。」王揚微笑著搖頭否決了她的提議。
」這樣吧,說說你自己啊,我對你感到很好奇。」她跟以往他認識的女人類型都不同,讓他感到很新鮮。
「我?我哪有什麼好說的。」錢忻樂揚揚唇道。
「很多啊,你幾年次,念什麼學校,星座、血型,有什麼夢想……什麼都可以說。」王揚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這說來可話長喔,可能會說得我口渴咧。」錢忻樂輕鬆的笑笑,跟王揚在一起和跟靳希在一起是完全不同的感覺。
王揚讓她感到毫無威脅,可以很愉快的輕鬆交談,而靳希卻總是讓她緊張的心跳加速、如臨大敵。
「那沒問題,我去替你端杯雞尾酒來,你等等我。」
「噯——」錢忻樂來不及阻止他,只能看著他消失在人群中。
錢忻樂沒有安全感的又拉了拉胸前的衣襟,微微的後退了幾步,準備將自己隱身在小角落處,等待王揚返回再去叫他。
「你的手段還不錯嘛。」忽的,一個低沉的聲音自她身後響起,嚇了她一大跳。
錢忻樂拍拍胸口,驚魂未甫的道:「是你啊。」
「我是否要為我不是你期待中的男人而抱歉?」靳希嘲諷的彎彎唇角,皮笑肉不笑的道。
「好啊。」錢忻樂故意抬起下巴,「你要向我道歉的還不只這一樣呢。」
靳希的黑眸一黯,咬咬牙道:「你忘記自己的身份了嗎?」
「我沒忘啊,不過我倒要問問你,我們的契約什麼時候到期啊?」她真笨,當初竟然沒有定下期限。
「怎麼?找到靠山就想要抽身了嗎?」靳希的黑眸越來越陰暗,醞釀著狂烈的風暴。
「是啊是啊,人家王揚不知道比你好幾千倍幾百倍,人家對我可好的咧,我當然想靠向他那邊啊。」哼,自己還不是老跟那個什麼何小姐的混在一塊,他有資格說她嗎?
想到這裡,一股濃濃的醋意就迅速的霸佔了錢忻樂整個胸臆,讓她悶得不得了。
「我不會讓你害我的朋友的。」靳希咬咬牙道。
「害?開玩笑,我只有被你害的份,我哪有害過人啊?」他又用那種眼光看她了,好像她曾經犯了什麼滔天大罪似的。
「你全都忘記了,對嗎?」靳希微微靠近她,凶狠的神色讓她不禁打了個寒顫。「忘……忘記什麼?」他的神情好可怕,彷彿她曾經殺人放火似的。
「呵,也難怪,畢竟你們根本不把那件事當成一回事。」靳希冷笑道。
「你說清楚一點,我跟你有過什麼過節嗎?」他說的好像他們曾經認識似的。
靳希瞇了瞇黑眸,正要開口說話之際,眼角卻瞄到了王揚的身影。
「你幹嘛——」錢忻樂還沒有搞清楚狀況的同時,身子已經被靳希給強硬拉人厚厚的窗簾之後,霸道的唇片也同時覆上她的唇,吞沒了她的所有聲音。
王揚著兩杯雞尾酒,停在窗簾之前,東張西望的找了半天,直到確定沒有錢忻樂的身影,才放棄的離開。
而同時靳希也鬆開了她的唇。「你——你怎麼可以——」
「為什麼不可以?」靳希打斷錢忻樂的話,慵懶的道。
「放開我,我說過,你要是敢像上次那樣碰我,我就要剪掉你的命根子。」
「不許我碰,只許王揚碰是嗎?」靳希的黑眸更加的陰暗了,讓原本俊帥的容貌上充滿了邪佞的魅力。
「你在胡說什麼,這裡人這麼多,你再不放開我的話,我可要喊人了喔。」他的男人氣味充斥著她的鼻腔,讓她的大腦幾乎要停止運轉了。「嗤,你可以試試看。」靳希譏誚的揚揚唇角道。
「你以為我不敢?」錢忻樂努力讓自己維持清醒,張開口正打算付諸行動之際,卻又讓他霸道的唇瓣給堵住了所有的聲音。
「唔……晤……」錢忻樂只掙扎了幾秒鐘,就完全的屈服在他強硬的索求下。
厚重的落地窗簾將他們兩人與外面喧鬧的世界隔絕,形成了一個獨立隱密的空間,是個只有他們兩個人存在的世界。
隱隱約約飄入耳中的音樂讓窗簾後的世界充滿了旖旎的氣氛,鬆懈了原本該有的防備與矜持,讓錢忻樂的身軀更加的柔軟,緊密的貼上靳希堅實的肌肉。
錢忻樂的身子發熱,雙腿發軟,整個人只能無助的依靠著靳希支撐而勉強站住。
他原本只是想要懲罰她的,可卻在不知不覺中失去了原本的用意,成了純粹的慾望接觸。
好半晌過去,錢忻樂的腦袋才稍稍的恢復運轉。
她……她剛剛是怎麼了?這就是做愛的感覺嗎?
她眨眨猶自遍佈著情慾氤氳的雙眸,怯怯的朝靳希望去,卻被他痛苦扭曲的神情給嚇了一大跳。
「你怎麼了?」她難掩關心的道,掙扎著想要站直身子。
「該死,不要亂動。」靳希咬咬牙,鼻息粗重的道,他的慾望並沒有獲得解放,而她的移動只會造成他不顧一切的就在這裡佔有她。
錢忻樂的身子驟的一僵,方纔的愉悅陡的消失無蹤。
她怎麼忘記了,他是討厭她的?
沒錯,她的確是該死,竟然讓他這樣碰她?更羞恥的是,她竟然樂在其中,哀求他碰她?而且……外面還擠滿了人……
「放開我,我不該跟你……放開我。」她忍著淚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