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諾……」水霧霧的大眼瀰漫著恍惚,她的靈魂彷彿被他攫走似的,無法思考,只能怔愣愣的重複著他的話。
靳檠的瞳眸霎時墨黑如夜,圈在她身側的雙臂倏的收緊,將她整個人牢牢的擁住,「告訴我你願意,否則我就停手。」
不,她喜歡他這樣擁著她,更喜歡他那溫存的碰觸……
「說!」他的口氣急迫而強硬,下腹部的亢奮正發出陣陣的抗議,抗議他的強自忍耐。
她的唇彷彿有了自己的意識似的,想都沒想便開了口,「我願意……」
靳檠的雙眸倏的發亮,早已蟄伏在體內的火熱慾望霎時如出柙猛獸似的一發不可收拾。
等不及將她抱到炕上,他低吼一聲,將臉埋進她那纖細的頸窩之中,貪婪的吸吮著白皙光滑的肌膚,留下了點點殷紅。
這突來的接觸讓秦潔絮的身子倏的輕顫,螓首後仰,不由自主的朝他弓起身子,無措的品嚐這激烈的霸佔。
他的唇此刻已自頸窩移到鎖骨,邪惡的輕輕咬了下那橫陳的骨頭,在她低吟出聲之際,又滑進了她胸前的衣襟中,探尋著從未有人接觸過的細緻肌膚。
「等、等等,這樣不好……」她軟弱的聲音毫無說服力,可卻無法完全不顧傳統的矜持,她不知道這樣繼續下去會是什麼樣的景況,可自己逐漸升起的虛軟與空虛感,卻讓她感到害怕與焦躁。
「來不及了,寶貝。」現在要他停下來已不可能,在嘗到人間極致的美味之後,誰又能硬生生的止住繼續的慾望呢?
「可、可是,我……」她的聲音在他的手自她的衣襟處探入之際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渾身劇烈的顫抖,與幾乎昏厥的酥麻感。
粗重的喘息聲混合著破碎的低泣聲,在靳檠將她的衣物褪到腰際,用滾燙的雙唇含住那粉嫩色的蓓蕾時,她的防線霎時完全崩潰,只能無助的用手緊攀著他結實的肩膀,承受著自他的唇傳入體內的陣陣悸動。
隨著他唇瓣在她乳尖的上下吸吮,秦潔絮的肌肉更加的緊繃,一股莫名的緊張情緒逐漸彙集在她的下腹部,急切的找尋著宣洩的方式。
而彷彿要折磨她似的,靳檠非但沒有停止在她胸部上的啃舐,反而還趁隙揮開了她身後的瓷器,一把將她抱坐上矮几,將她的雙腿固定在身側,環繞住他。
「你、你要做什麼?」她的身子早已無力的癱在他的身上,汗水點點冒出額邊,沾濕了髮際。
靳檠的笑帶著濃濃的慾望,嘎啞著聲音道:「我要你。」他孔武有力的大手倏的將她的衣衫脫下。
隨著她的衣衫被褪至腳踝處,霎時,那曲線完美的胴體毫無掩飾的呈現在他眼前,他的眸光陡的深沉了起來。
她的雙峰渾圓而挺立,白皙的豐嫩滿是他宣示的唇印;她修長的雙腿則是被迫敞開,露出了那神秘幽處。
他頓時感到自己的亢奮疼痛得幾乎爆炸。
未待秦潔絮反應過來,靳檠以最快的速度褪去身上的累贅,露出他精壯結實的軀體。
秦潔絮半瞇的眼眸在望見那陌生的「物體」時霍的瞪大,她驚呼了聲,感到驚慌的想退卻。
可靳檠卻絲毫不讓她有機會逃脫,扶住她的纖腰,暫時壓抑著埋身其中的慾望,他的舌滑過她平坦的小腹,,靈巧的細細的品嚐著她的氣味。
尖銳的抽泣聲倏的自她的唇瓣爆出,她從沒有想過自己會有這樣的感覺,這彷彿瀕臨死亡境地,又霍的回到天上極樂的快感,全自他的舌上傳來。
秦潔絮在他舌尖的逗弄下幾乎崩潰,她可以感覺自己異常灼熱,混合著他舌尖所帶來的濕濡,勾勒起她最深處的空虛。
凝望著她充滿著情慾的迷濛神情,靳檠低喘著嘶吼了聲,再也無法忍耐的將她捧向自己,接納著早已腫脹難耐的昂揚。
他第一次嘗到失控的滋味,頭一次,他忘形的將自己的種子撒在女人的體內,完成了神聖的結合儀式……
???
「呵,今天的天氣不錯,秋高氣爽,或許出去踏踏青也不錯吧。」靳檠一反以往的酷樣,竟然凝視著窗外讚歎的低吟起來。
一旁的胤與臧洚不禁面面相虛,不敢置信的將目光望向反常的靳檠,紛紛在心中暗暗猜臆著,他不會是吃錯藥了吧?
「呃,檠,你最近是不是有時會感到頭痛,還是想吐之類的。」臧洚鼓起勇氣試探的問道。
「頭痛想吐?不會呀。」靳檠扯唇搖頭,繼續將目光放在窗外的藍天。
「那,是不是會肚子痛,還是晚上睡不著?」臧洚不死心的又問。
「你在胡言亂語什麼?難不成你希望我生病?」靳檠的眉頭微攏,白了他一眼。
「既然你沒病沒痛的,那就是腦子有問題嘍。」臧洚還不怕死的診治著靳檠的病症,裝出一副醫術高明似的模樣,輕晃著頭。
「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可惡的損友,難得的好心情都被他破壞了。
「嘖嘖嘖,,你瞧瞧,這就是關心朋友的下場呵,真是枉費了我的真情真意。」臧洚感歎的搖搖頭,一邊將身子移到胤的身後,以免真遭受靳檠的「毒手」。
「你——」
「好了好了,我已經夠煩的了,你們能不能靜一靜呀。」胤難得的苦著臉,咳聲歎氣的。
「怎麼,難不成患病的其實是你呀?」臧洚換調侃起胤來了。
「哼,若真有病就好了。」如果有病的話,就可以躲過皇阿瑪的逼婚了,胤暗歎了聲,不過旋即又雙眼發亮,咦,有病……呵,或許這是個好法子呢!
「奇怪了,一會兒愁眉苦臉;一會兒又眉開眼笑的,再加上一個缺席的郁卒海魅,真不知道你們在搞什麼?」臧洚誇張的大聲歎息,頓感無聊的坐了下來。
靳檠輕輕的扯起唇畔,將目光自窗外收回,端坐道:「好了,咱們該談正事了。」
「我才要提醒你這句話呢。」臧洚低聲咕噥著,在接收到靳檠犀利的目光時,又裝出一副無辜的模樣。
靳檠無奈的搖搖頭,神色一整,繼續說道:「有好消息也有壞消息。」
胤也收起自己的雜緒,專在的坐正身子,雙手交叉在下顎,淡淡問道:「怎麼說?」
「好消息是,我找到賊穴了。」靳檠環視了他們的驚喜神色半晌,頓了頓,又繼續道。「壞消息是,讓他們逃了。」
胤的長睫毛微微低垂,沉默了半晌,才緩緩漾出抹笑,「至少,咱們可以確定這條線索可靠了。」
「沒錯,緊捉著這個告密的男子不放就對了。」臧洚附議道。
「只不過有一點我還在存疑著。」靳檠可沒有他們這麼樂觀。
「難道還有困難?」胤瞇起眼,收起笑道。
「這次本該可以將叛賊一網打盡的,可沒想到待我率兵到時,賊穴已經人去一空,看那凌亂的景象來看,應該是匆忙離去的。我在懷疑,他同時扮演著雙面間諜的角色。」否則,這次他絕對不可能會無功而返的。
「嗯,這的確值得注意。」胤輕輕頷首,凝著神情道。「沆的動作已經在加快,我想他應該很快就可以找到叛賊的金援所在之處,剩下的,就靠你了。」能夠鏟清逆賊,可是他最大的心願。
什麼娶不娶妻的,還是閃一邊去吧。
「放心吧,我有信心可以完成這個任務。」靳檠自信滿滿的勾起一抹俊邪的笑容。
「唉,真是不公平,就我一個人閒閒沒事做,悶都快悶死了。」臧洚長歎口氣,將雙手枕在腦後抱怨著。
「別急,有件事我還必須倚賴你去幫我探探風聲。」胤彎起俊美的瞳眸,濃長的黑睫下閃過一絲詭光。
「喔?有差事幹了嗎?」閒太久了,是該活動活動,大展長才嘍。
「走吧,咱們邊走邊談,不要打擾檠的好事了。」胤站起身,優雅的撣了撣長袖,拋下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領著興致勃勃的臧洚轉身走了開。
靳檠沉吟的思索著胤的笑容,難道被他看出什麼了嗎?
不可能,怎麼可能會看出他正不可自遏的迷上一個連名字都還不知道的女子呢?靳檠自嘲的扯扯唇,暗笑著自己做賊心虛。
一想到現在正睡在自己炕床上的美麗身軀,他的臉上便浮上一抹溫柔神情。
自從他遇到她之後,一切似乎都在改變,原本他以為嘗過她之後便可以徹底忘記蟄伏在心中的強烈渴望,可經過了昨日的一夜纏綿之後,他卻赫然發現自己錯了。
她彷彿有股令人著魔的妖惑魅力,嘗了一口之後,便不能自制的上癮,她破壞了他早已打定的計劃,霸道的闖進他的生命中,佔據一個重要的地位。
奇妙的是,他竟然發現自己並不厭惡這樣的失控,甚至盤算著該如何將她置於自己的生活之中……
或許,有個女人在家裡等他也不是件壞事哩,他突發奇想的暗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