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洛芙——暴躁美女,三言兩語之間必出一拳。
宣萱——清弱型的纖纖佳人,也是眾男眼中的理想情人。
白雅洛——智能型女強人,談笑間令強虜灰飛煙滅,還只能算是彫蟲小技。
至於唐逍逍,她不能歸類在任何一型,四位美女的特質她都有,四位美女沒有的特質她也有,平日最愛胡鬧瞎吵的是她,最多才多藝的也是她。
「算了,說了你們也幫不上忙,我還是孤軍奮戰好了。」唐逍逍垂頭喪氣的說著,「我要回家了,改天再聊。」
嘴裡雖說要回家,但唐逍逍的腳卻不自覺地走向隔壁,想看看南宮少擎是否有留下蛛絲馬跡。想到他不在自己身邊,還真有點寂寞的蕭瑟感覺上心頭,如果自己的記億力沒有退化,這該是他們認識以來第一次分離——如果不算上她偷溜玩耍的時日的話。
真的,屈指算算認識的日子,竟然也快六年了,只不過吵架比說話的時間還要多得多,或許是知道他一定會讓她、護她,在他面前,自己從來不修飾用語,愛損便損,也不管是不是會傷了他。
為什麼要管這麼多?他比她大那麼多,本來就該多擔待些,否則豈不落得馬齒徒長的惡名嗎?凶他是為了助他修練涵養,否則哪有今日儒雅溫文的他?又怎會吸引住一窩女王蜂?
推開門,唐逍逍走上石板鋪成的小徑,兩旁綠油油的植物全是他的活命泉源——也不知算不算潔癖,他堅持只吃自己種的蔬果,好似沾染凡塵會要了他的命似的。
屋子一如其人,整潔又乾淨,窗明几淨不說,一塵不染的程度令人無法想像有個二十多歲的男人在這兒住了好些年。她對著房子扮了個鬼臉——潔癖怪男!
叮叮叮!幾聲清脆的聲響喚回著她的注意力,唐逍逍伸手到風鈴背後,不太滿意的瞪視手中摸到的一串鑰匙,這傢伙真當逍遙島是夜不閉戶的良善之城嗎?那高帝還養一批吃閒飯的宇宙防衛軍做什麼?
這個死南宮少擎要再這麼少根筋的活下去,總有一天會被宵小做掉的!她踱進花園,隨手折不了一片草葉,忿忿地揉成一團。
自己在關心他嗎?呸!她立刻啐了一聲——她只擔心白癡南宮少擎辭世之後沒人可供自己虐待,其它什麼也沒有,一丁點都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唐逍逍大剌剌的登堂入室,反正也不是第一次進來,對於一棟沒人的空房子,實在沒什麼好矜持的。
「白癡南宮,你真的不在家嗎?真的真的不在嗎?」她費盡胸中空氣,放聲大喊,「你確定你不在家嗎?」
空蕩蕩的房子,迴盪著些許嗡嗡回聲,若想聽得其它人聲雜沓,不太可能。他是真的不在,她歎了口氣。
她從沒想過南宮少擎不在她身邊的日子要如何「熬」,就連溜去第一公元玩耍時都沒想過這等嚴肅問題——反正她回來時,南宮少擎跟親愛的老爸都在身邊,幹麼沒事浪費腦汁?這種損己又沒利人的事萬萬做不得。
但此刻思念驀然勃勃生發,一古腦兒的奔洩而出,幾乎令唐逍逍承受不住——她又想哭了!原來他在自己的心中竟有這般沉甸甸的份量,真教人難以置信!
「你是誰?」
「你又是誰?」平空突然冒出這麼一聲問話,是會把人嚇破膽的,唐逍逍一下子跳起來,差點撞上屋頂。她按著險些受害的腦袋,沒好氣的回問發話的女孩。
「南宮少擎是不是住這兒?」門口站了個女孩,她放下行李,雙手抱胸,一雙眼淨往唐逍逍身上飄來飄去的。
「你是他什麼人?」唐逍逍的態度有些惡劣。
「嗯,看來沒找錯地方。」女孩在空蕩的室內東逛西瞧,最後停在大落地窗前,瞇著眼朝窗外唐家的方向張望,「你是唐逍逍?」
唐逍逍不清願的點點頭,名聲響亮就這點不好,不能否認富己的身份……算了,就當是免費贈送的皇家外交吧!「南宮不在,你找他有什麼事?我可以替你留話給他。」她難得好心提供服務,希望對方別不識抬舉,錯把善心當作騙肝肺。
「不必了,不論他去哪兒終會回來的,我留在這兒等。」女孩大剌剌的登堂入室,動作大方得像在自己家裡一般。
「他回家了。」唐逍逍述說事實。
「你有沒有說錯?回家?早八百年前就叫他回家了,他死都不肯,沒有理由在這關鍵時刻乖乖跑回去!」女孩放聲狂笑,雙手緊抱著肚子,她簡直快笑瘋了,外加一臉古怪。
「你是……啊!」唐逍逍終於發現為何自己一直覺得這女孩面熟的原因——那張雷射相片!「你是他妹妹,對不對?」
「他提過我?」女孩很訝異。
「也算是。」唐逍逍略過這話題,不想說出自己曾誤以為她是南宮少擎外頭的妖嬌艷花之一,「你家在哪兒?南宮,呢,你哥哥從來沒跟我說過!」
「喂,你不介意我住在這兒吧?我是南宮少宣,的確是他摘親的妹妹,有要事找他,一定要當面跟他商量。」南宮少宣沒理她的問題,反而自顧自的開講起來。
「他回家,你卻要在這兒等他?你們家的人好奇怪,有話怎麼不在家說呢?」
唐逍逍一臉問號。
聽到這句話,南宮少宣滿肚子的牢騷立刻醱酵起來——怎麼不在家說?以為她不想呀!她想得要命,只是那位殺千刀的老哥拚死不回家,教她跟誰說去?
「他沒回家,絕對沒有,我敢以項上的美麗人頭作擔保,哼哼…;他呀,八成跑別地方玩耍去了,沒良心得要命!」她氣呼呼的模樣,彷彿她老哥做了天大的錯事似的。
「他沒回家?」唐逍逍也氣了——死南宮,百分之百是不想活了!居然敢騙她,居然沒回家?居然……那他死到哪兒去了?
※ ※ ※
如果地板的材質差了些,此刻唐逍逍可能已經踏破地板跌掉至一樓親吻地面了,因為她來回踐踏地面已將近三個小時。
該如何懲罰那個臭男人才好?最好教他一輩子都在她面前抬不起頭來,可惡的傢伙。她忿忿地翻騰思緒,騙她!居然騙她!這人簡直是罪無可赦,尤其……尤其是他還害她平白掉下思念的眼淚,雖然只有一滴,但也算浪費至極!
他沒回家。絕對沒有,我敢以項上的美麗人頭作擔保,哼哼……他呀,八成跑別地方玩耍去了,沒良心得要命——她想起南宮少宣的推斷。
不行!唐逍逍煩躁的心條地一沉,激動的跳起身,那沒心少沛的超級混蛋,說不定他現在正躺在某個妖嬌美麗的女人懷裡,沉醉在溫柔鄉之中,樂不思蜀呢!
姑且不論他的行為舉止令她多麼不爽,她知道自己非常討厭他在外尋花問柳,那表示眾多女子都有對他上下其手的機會,唐逍逍光用想的就渾身起雞皮疙瘩了。與其如此,她寧可犧牲自己被他欺壓,甚至被他冷嘲熱諷,但就是無法坐視他碰別的女人!
要想隔開眾路美女對他的渴求,得先把那只欲求超級不滿的傢伙給抓出來,然後把他栓在腰帶上,令他只能遠觀而不能褻玩,才能徹底治好他的色情狂!
對,就這麼辦!唐逍逍躍出窗外,打算開始獵「狼」。
可是,繞了好幾圈之後,她才發現清水大學研究室裡沒有他的蹤影,系辦公室也沒有,議事廳更沒有。
唐逍逍停了下來,發覺自己對他竟是如此不瞭解,他的喜惡、他的落腳處、他平日常逗留的地方……一切一切,自己都不明瞭,她只是不斷的嫌他,嫌他到家裡吵她、黏她,直到現在,才發覺自己的無情,都怪自己一徑刻意忽略他,以致此刻竟無線索可尋。
人,似乎在心情極端失落時,常會尋求親情的慰藉,她也不例外,唐逍逍來到父親工作的實驗大樓,慢吞吞的踱進門。
「爸,是我。」推開唐世奇的實驗室門,她一臉沮喪。
「怎麼來了?知道爸爸最近忙,特地送愛心來的,是不是?」他放下手邊的工作,興致高昂的逗她。
「呵呵呵。」唐逍逍彎起唇角假笑幾聲,「我才是那個需要家庭溫暖的小孩,爸,你快半個月沒回家了,衣服不用換洗啊?還是……ㄜ!你根本沒洗澡?」她嫌惡的捏起鼻子。
「嘿嘿,我是沒洗,可是衣服有換。」被發現了!唐世奇不好意思的抓抓頭。
「什麼時候換的?三天前?」她太瞭解她老爸的習性了,「算了,我懶得念你。爸,我跟你說,我們家隔壁那個南宮不見了,害我好無聊。」她雙手支住腮邊,嘟著嘴抱怨。
「南宮?你說的是那個長得高高帥帥,每天都有女孩子送花、等門的那個男生嗎?」唐世奇形容得太過詳細,再次勾起了唐逍逍的千恨萬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