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你再講那種沒水準的話,別怪我直接過去殺人了,聽好,我只是不想引起月帝的誤會,以為我不負責任想跑人,造成銀月古都和光城聖院間更大的磨擦就不好了。」
(是嗎,犯了冒犯聖君之罪而接橙色公文的是誰呀?你覺得迷姦月帝逞了獸行後,對彌補雙方間的交情有幫助嗎?)真令人難以理解的推想。
「誰迷姦月帝逞獸行了?我不是留下紙條說會回去負責任嗎!」她很不爽的喊:「結果聖院就給我下一道橙色公文,拿我當通緝犯,太過份了!」她又沒說要拍拍屁股走人,有時間就回去了嘛。
(丟一張紙條,隨隨便便就想交待強污聖君的事,就不知是天真還定沒常識的事再加一樁!)
「你說什麼?」她憤慨叉腰,美眸怒瞪!
(沒事,我是問,聽你扯半天,還是沒說你為什麼會假扮風妖赴險境?)有關她用很孬的手段逃離銀月古都的事,還是別多說,省得他老想嘲笑她幾句,萬一飛飛惱羞成怒還是發現狀況不對閃人,就麻煩了。
「這種事被我發現,怎麼可能坐視不理呢?!最後得到月帝的同意,先將受傷的少年風妖送到南方轉裁庭請天相照顧,我打算親自代理這件任務。」她這人就是有見義勇為的高貴情操,
(你應該沒說實話吧?)否則以月帝的精明,怎麼會在飛飛失蹤後,無法掌握她的動向。
「廢話,說實話怎麼進行我無敵偉大了不起的離城計劃,畢竟我還是光城聖使,月帝只當我無意中逮到妖魔要送轉裁庭而已。」她了不起揚首。
(是、是,霹靂無敵偉大了不起的離城計劃,唉∼)飛飛這對感情盲目的天才,看來是完全低估了自己做下的事是很不可原諒的,她一點都不覺得大禍快臨頭了嗎?
「歎什麼氣呀,幸好是我親自出馬,要真是那個年輕風妖呀,早被人殺了滅口!」
(請你乾脆一次把事情說完。)別再自吹自擂大半天。
「總之,過程就是在我要離城的前一天發現這件事,更加堅定我要離開銀月古都的決心,想起父親大人的紫發很合他的外貌,擁有他血統的我,變裝成紫發一定也很適合,主意一定後,當天晚上我就迷姦了月帝……呸、呸,都是你剛才胡說八道,害我不小心跟著說!」討厭,她清了一下喉嚨,重新再道:「我的意思是,讓月帝養足睡眠好方便我取回靈力,接著就變裝混入要離宮的商人隊伍中。」
(都入夜了,怎麼還會有商人隊伍進出皇宮?)四大聖君的皇宮都城,管理是很嚴格的。
「這多少得拜月帝將與我大婚之賜,為了月帝的大婚,連著幾天,皇宮挑燈好幾夜,接待海內外的知名商人,由少相伊爾貝還有其它老朝臣輪流採購商品,好為月帝大婚所用,商人來自各地,什麼膚色髮色都有,我就是抓住這機會,混入商人隊伍中跟著出城,果然成功,證明了我不畏挫折,一試再試的勇氣是對的!」她眉飛色舞、滔滔不絕,像讚揚什麼豐功偉業。
「我原本打算從東坳漁村出海,去西海雲台找大海之主,結果在到達漁村的當天夜裡,無意中聽到了灰衣人和羅燁的對話,由對話內容,我知道西海皇朝內出事了,原想到了西海雲台再對大海之主說,誰知道灰衣人一走,羅燁就開始屠村,我只好先出手救人了,然後……一動手才發現我能力竟然沒有恢復,最後……你知道嘛,我就很英勇的到崖下去……休息了。」
(果然是英勇犧牲的過程!)讓人不知該說笨還是蠢!
「誰犧牲了,我還好好的站在這呢,連賽達……」她說到一半,忽面色一變,錯愕的看著臨洋海的東南方海面。
連在四大海域中心點的舞天飛琉與高空上的繁澔星也感應到了,那股大自然中,淡淡清輝的聖雅氣息,連大海也為這少見的貴客蒞臨而濤浪輕撩,與這股屬於天地中的皎浩柔輝相映。
「該來的果真逃不掉,自作自受的傢伙。」繁澔星想,再望向下方四大海域上,舞天飛琉人已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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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坳漁村。
原是一個不起眼又平凡的小漁村,從屠村兇手的魔掌逃脫後,村人感恩上蒼的眷顧,樸實的漁民非常飲水思源的晨昏膜拜救命恩人遺落的隨身物,誰知這個舉動就注定了這個小漁村的不平凡。
先是海賊與妖魔的洗劫,讓貧乏的漁村滿目瘡痍,危急之際遇上大海之主與光城聖使同時解危,知道了這是第一起屠村案之後,竟讓當地的國家指派了騎兵鎮守,再加上高坡上的孤崖下,聽說有光城聖院的重要人物被困其中,讓光城聖院也派人來駐守!
今天更是不得了,海陸國家皆派出大陣仗迎接貴客蒞臨,岸上佈滿當地國家的侍衛隊,海上最接近此處的東海皇朝派出一支軍隊,乘著戰獸駒蛇,保護得在海上開道,岸上的漁民部被隔在一段距離外看熱鬧。
「月帝,請您小心,東海皇朝的人已經先施法讓這一帶的海水暫時凝化,但此處暗礁多。」紫微領著星宮神將中的天府和巨門,在前頭領路。
一身淡紫衣袍繡著金色圖紋的少年君王,不怒而威的王者氣勢,銀月古都的月帝在六名隨侍的月影武士保護下,步上由東海皇朝軍隊開道的海上道路,盡頭正是崖壁下反射出紫燦光澤的紫晶層。
漫揚的金髮下是一張無瑕的絕美容顏,天然紅潤的唇瓣在越接近目標時,越沉抿,月光幻化般的離塵容姿原就有著不可冒犯的尊貴,此刻那湛藍的眸瞳微瞇起,更透出一股不寒而慄的威嚴。
這一端的海中石道上,白髮人兒紫瞳五官顫睜,像不知如何做出反應,再顫抖抖的把手伸起放進嘴中,用力一咬——
「啊——」尖叫終於貫徹臨洋海!
「飛飛!」舞天飛琉出現在她身旁,拉住她很咬手指後,又慘號喊痛的跳腳身形。「別慌,你冷靜下來!」
「又出事了嗎?這次又是什麼人殺來了!」亞亞也帶著—票侍衛隊衝進。「飛琉主子你回來了!」看到自家主子也在,她高興也不解的張頭四處看著。「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沒事,只是飛飛不小心咬到手了,」她忙笑著要眾人別緊張。
「咬到手!」哧,拜託,幾歲了!「她怎麼不乾脆咬到舌頭算了,以後甭說話了。」反正這人說話也不順她的耳。
「別胡說,沒事了,你先下去。」飛琉揮手要大家退下,要讓亞亞知道月帝在海上,下一場可怕的風暴會改在西海雲台上演,她這裡可非解決私人恩怨的地方,
「好痛呀,不是作夢,好痛呀——嗚——完了、這下好看了——」蘭飛伸出方才痛咬的食指,語焉不詳的喊。
「有點出息,咬破手指哪會完了,瀕臨重傷都沒見你這麼叫。」飛琉受不了地拍下她伸出的手。
「誰跟你叫手指,我叫的是來到大海的那個人——」她完全像個驚嚇過度的小孩!「飛琉、飛琉,這下我完了、我毀了——」
「什麼毀了,你先冷靜……幹什麼?」只見蘭飛忽悲痛的深望著她,接著握住她的雙手,那雙含淚的眼外帶一管涕水的模樣,實在有違平時驕傲的瀟灑,呃,挺惹笑的!
「謝謝你對我這段時日來的關照,我無法再幫你找出最後真相了,嗚——」她用力一擤鼻子,再用手臂抹過。
「你……別把鼻涕沾過來。」好噁心,這傢伙怎麼月帝一出現,平日一派自信、得意的樣子全毀了,
「哦野卜遠已,口賜哦……」蘭飛咕噥著滿腔鼻音。
「你在說什麼呀?」
蘭飛用力倒吸一下鼻涕,讓自己說話能清楚一點:「我也不願意呀,可是我一面對月帝就陣腳大亂,總之,我要走了,你自己小心!」
「走,你這樣就要走了?」
「不然還要……哦,對了,還要做一件事,我要紙筆。」說著就要高呼喚人。
「拿紙筆做什麼?」她制止。
「先把遺言立好,省得有個萬一……嗚——」蘭飛又是水花亂濺,開始叨叨碎碎的一大長篇。「我的座下聖獸,愛鳥賽達,元神恢復回到原身後,請你再養它一段時問,等我回魂時會來帶它的,我的財產留給你,可是大部份都被席斯詐賭騙走了,雖然我離開銀月古都時,順便刮走月帝衣飾上不少有價值的玉石,賣了不少錢,可是你知道,我一有錢就留不住,等我到了東坳漁村時身上就只剩船費,現在就剩這二個金幣。」她從身上拿出二枚金光閃閃的金幣。
「還可以有兩個金幣!」聽她之言,還以為剩的是零錢銅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