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又親了親她,然後動手將她自己身上的睡袍脫掉,他要知道和她肌膚相親的感受。他將身體貼著她磨蹭了好一會兒,發現自己想要她的慾望高漲,連忙放開她,深吸好幾口氣試圖平息慾望,他不希望在這種情形下搶佔她的身子。
待慾望平息後,晉御閿重新將她摟入懷中,他挪好兩人的位置,確定可以摟著她又不會壓傷她,才輕拍一下她的穴道,閉著眼等待她清醒後的反應。
清心在穴道解開後不久便緩緩的醒來,她掙開眼睛打量一下四周。啊!這裡是……皇上的寢宮!"皇……"還好,他還沒醒。清心這才鬆了一口氣,但她隨即又皺起柳眉,因為她清楚的感受到她和皇上均是赤裸的。"怎麼會這樣呢?難道是半夜太熱,不知不覺中把衣服脫掉了嗎?"她不確定的喃喃自語。
她輕推這壓在身上的他,她怕推得太用力會把沉睡匯中的人弄醒,那可就糟了!當她輕手輕腳的推開晉御閿後,才放心的喘了一口氣。
"啊!"清心輕呼一聲,好不容易得到自由,卻因為他一個翻身,她再次被禁錮在他懷中。"求求你,放了我吧!"
晉御閿覺得和她玩這個遊戲很有趣,雖然是佔了她的便宜,不過他不會讓她白白損失。她會是他的愛妻,他的後宮只會有她一人。
他故意裝作沉睡的任她推,突然,他的身子又起了變化。老天爺!他必須換個姿勢才行。
晉御閿假裝要醒不醒的輕吟一聲,清心立刻停止動作,她好擔心眼前這個人真的醒來,那她就死定了。
"嗯,愛卿,別走……"晉御閿故作正在說夢話,將她拉進懷裡,把頭靠在她的肩頭,雙手不規則的摸著她的身體。"愛卿……愛卿別走……朕愛你……愛你……"他是真的愛他,無論如何都不會放她走。
清心無奈的歎氣,沒想到又要和他重複昨夜的拉鋸戰,不過這次她一定要成功,否則等會他醒了,或者外面的人等的不耐煩衝進來的話,就等於宣佈她的死刑。
當然,清心也聽到晉御閿的話,但她把他說的話當夢話,既是夢話就不能當真。
晉御閿在她的頸項上印下一串親吻,大手輕輕撫弄她的胸脯,他親暱的舉動和自己身體湧現的奇怪反應,令清心害怕了起來,她更用力的推著,聲音也不知不覺的大聲起來。
"別這樣皇上,求您別這樣,皇上……"她害怕的低喊。
"愛卿,不要拒絕,別離開朕。"晉御閿聽到她抗拒的聲音和行為,下意識的認真起來,直到聽到她啜泣的聲音,他才驚覺自己嚇到她了。他想安慰她不要哭,但他若出聲安慰她,就表示他已經醒來,那愛卿勢必得俯首認罪。不行,他尚未想到方法留下她,還是先讓她離開吧。
清心見他不再對自己又樓又親,放心的吁了一口氣,然後用力將晉御閿推倒一旁,迅速拿起一旁的中衣跳下龍床,她用衣服將身子遮著,眼睛直盯著床上的人是否清醒,等了好一會兒,見床上的人還是沒動靜,她才放心,快速的著裝。
她穿好衣服後,走回床邊看著依舊閉著眼睛的晉御閿,望著他的俊臉輕歎一口氣,"皇上,希望今天您能清醒過來,別再讓太后、清心和大家擔心了。"說完,她又歎了一口氣。
清心坐在床沿,伸手將晉御閿扶起來,幫他穿好衣服,然後為他把脈,將柔荑輕放在他的額上量一量體溫,發現一切正常。
"奇怪,皇上除了身體虛了點,已無大礙,為什麼還不醒呢?"她怔怔的看著他好一會兒,伸手輕撫過他的臉龐,歎氣道:"皇上,醒過來吧!別讓微臣等的心焦。"
清心看他依舊不醒,想到御膳房吩咐煎藥,她起身朝門口走去,走了幾步突然聽到他的低語。
"愛卿,朕真的愛你。"
清心以為他說的是夢話,忍不住感慨道:"皇上,清心也想讓您愛,不過……難啊!"
她以為這樣的回答,他是不可能會聽到,低著頭苦笑的走了出去。因此她沒看到晉御閿聽了她的話後痛苦的表情,更沒看到他下定決心的神情。
"人怕出名豬怕肥",這話正是清心目前的感受。自從為晉御閿治好奇怪的風寒後,她那"狀元大夫"的名號可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對於人人都認識她,就夠令她煩惱了,現在臉許多不屬於她分內的工作也要挑她來做,比如迎接新妃一事,本來是宮裡公公的事,現在居然也由她來做。
一想到接這個工作,她就滿心的不快,因為這是吃力不討好的事,宮裡的人都知道皇上討厭及反對選妃納嬪這事,更別提是立後了。要是惹得皇上龍顏不怒,說不定會引來殺身之禍。
清心輕歎一聲,她很怕死啊!至少在父親冤屈未洗刷前,她是怕死的,不過違抗太后懿旨也是死罪一條。
如果是平日,她可以確定今日的行為,只會討來皇上一頓責罰或怨恨的眼光,但今日不同。早朝時,她上奏自願當晉逸清的軍師,隨軍隊到北境抵抗夷狼國的侵犯。因為如此一來,她可以順道打探當初狼主那封信到底是寫給誰的,或是有人惡意栽贓。不過她才說完馬上遭到皇上強烈的拒絕,甚至差點把她趕出鑾殿,她究竟是哪裡說錯話了,讓他生這麼大的氣?退朝後,丘公公便來傳懿旨,太后要她去迎接新選入宮的三名妃子。
這旨一接下來,她就開始煩惱了,她該怎麼說服皇上接下太后所選的妃子呢?其實她私心裡希望皇上能接下這三名新妃,也許這樣一來,他就可以看淡這段不可能的感情,等將來她辭官時,便可了無牽掛的離開他。
清心領著三頂太后賜的鑾轎,繞著曲曲折折的宮道心裡反反覆覆想著千百中說辭,卻始終找不到一個好理由,她只能無奈的歎口氣。
"皇上、皇上,不好了!"倬偃大呼小叫的跑進練功房。
"聽到了!什麼事讓你大聲的囔囔?"晉御閿停下和宋明士的拳腳比畫,接過宮女送上的布巾,擦掉滿臉的汗水。
"清心呢?"他看見倬偃身後沒人心裡又開始氣惱清心。若不是因為她,他也不會一早就滿腹怒火。目前兩人的身份,他也不能表示得太露骨。前幾天夜裡,他強留她在宮裡賞月,硬逼她喝了些酒好套她話,但所知還是有限,比較清楚的是她的名字。不過因為她醉了,話說的有些含糊,他只知道她名字的最後一字是"心"--心心相印的心,他喜歡她說得那個意思,所以現在他私下便稱呼他清心兒。
"皇上,奴才就是趕緊來朝您通報這事。奴才方才與李大人在一起,太后身旁的丘公公來傳懿旨,就是太后要李大人到宮門那兒接三位新妃入宮。"
"新妃?"晉御閿驚訝道。
"是的。皇上生病那幾日,太后非常著急,一來怕皇上龍體無法康復,而來怕皇上目前尚無子嗣,若是有個三長兩短,留下這一大片江山怎麼辦?所以當皇上身子逐漸恢復後,太后立即親自選了幾名適合入宮當妃子的女子,今天便要入宮。"
"真有這事,為何朕會不知情呢?"晉御閿微怒的問道。
"回皇上,這事太后說先別讓您知道,她想給您一個驚喜。"倬偃不得不說出清心之話。
"哼!"晉御閿冷哼一聲。太后的心思他怎會不知,她想要他立後生太子的事,人人皆知,她想只要把人接進宮,然後說女子的名節最重要,要他非接受不可。太后是在太小看他了,雖說這事以前也曾發生過,但當時他無慾無愛,誰來當他的後、他的妃,他不在乎也無所謂,但現在不同,他只要一個人來當他的皇后,除清心兒外,其餘的人他一個也不要。
"皇上?"倬偃見主子久久不說話,不禁喚了一聲。
"什麼事?"晉御閿愛理不理的應著。
"皇上,您要不要去看看?聽丘公公的意思,太后好像要李大人來說服您接下那三名新妃,所以--"
"你說什麼!?"晉御閿大吼,心裡不停咒罵清心的無情。不接受他的感情也就算了,居然還敢當這事的說客,若不是他還沒想到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他怎會任她女扮男裝,把自己苦成這個樣子。
她難道一點感覺也沒有嗎?為什麼體會不到她的心,愛她、捨不得她受苦、受到傷害,所以才不願意接受她的請求,讓她隨逸清去北境,她卻偏偏執意要去。也不想想她根本沒有武功,而他又不可能跟去、若真讓她到北境,誰來保護她?這幾天他有意無意的對她透露,他早知道她的身份,所以才會露骨的表達愛意,但她避他如避瘟神一樣,總是可以保持距離,真是氣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