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還有爸,我們都看得出來爸在硬撐,若不是還要照顧媽,我看他早就跟著倒了。」華奇岳的眉頭一直是緊鎖的。
「你們說的我會不知道嗎?但現下我們除了等徵信社的消息外,還能怎樣?'
「媽的!要是給我查到是誰綁走了小妹,我一定會把他碎屍萬段!」華奇岳抱拳吼遭。
「爸、媽,哥——我在這裡啊廠容淨哭叫著睜開眼,醒來後才發現自己躺在木板床上肯才的一切不過是夢境。嗚——她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回去?她淚流滿腮,氣悶地捶打床板。
哭了好半晌。她才擦乾眼淚,紅著眼躺平在床上,盯著樑上的灰塵,她知道自己是再也睡不著了。
翻身坐起,她下床換好衣服,準備到外面走走,看看能不能培養出睡意來,再回到夢中和家人見面。
她慢慢地走著,暈黃的月亮照在山間小路上,夏末的天氣還透著熱意,不知不覺汗濕了她的衣襟。
「天啊,您到底什麼時候才要讓我回去?」回到被發現的大樹下,再想到夢中哥哥們焦急的模樣,她忍不住仰天大叫。
等了好半天,週遭依舊沒半點變化,樹葉沙沙作響好像在嘲笑她愚蠢的行為,歎口氣,她頹喪地落坐在大石上。
驀然,水流的聲音吸引了她的注意,循著聲音,她緩步走進一旁的雜草中,不多久,一條溪水映人眼簾,溪水沖刷著周圍的岩石,形成一座天然的水池。
「我真是粗心,到現在才發現有這麼個好地方!」容玲敲打自己的額頭道,月光映照在水面上,水光粼粼,好不美麗。
「反正現在也沒人,不如下水玩玩也好。」她忘了之前的難過,有些興奮地接近池邊,心思蠹蠢欲動。
「天啊!我真是大膽,居然敢一絲不掛的在荒郊野外游泳!要是大哥知道的話,不嚇昏才怪。」她自言自語地念著,慢慢地伸手脫掉身上的衣服,放在一旁的大石上,雙眼還不忘左瞧右看的確定現場只有她一人。
「好涼哦!」她輕踩步伐入水中,直到水淹沒她的下半身才停止,清澈的池水幾乎可見底,讓她興奮不已。
拿出久未練習的自由式,來來回回在池中游著,一下子又潛入水中看看小魚游竄著,直到手酸腳累,才放任自己漂浮在水面上,仰望著繁星點點的天空。
雷紹麒,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啊?一靜下來,容淨的心頭又浮現他的身形,為了怕再遇上他,她已有月餘不敢往城裡跑,但腦中未曾忘卻過他的臉,反而越來越清晰,連她也不懂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黑夜中,雷紹麒身穿黑衣,獨自一人策馬狂奔,企圖將多日累積下來的煩躁甩在後頭。
自從慶典之後,他瘋狂似的派人找尋那小男孩,結果卻是石沉大海,但越是這樣就越激起他的鬥志,他不相信會找不到他。
不知不覺中,他竟跑上太華山頂,猛地,他拉緊韁繩,讓馬兒在懸崖邊停住。
挺直腰桿,雷紹麒遙望著月光照耀的群山,腦海中不知不覺又想到那天的情景——
那小男孩居然為了救人,可以不顧自己的性命,他那雙藏不住心思的黑瞳,像是清澈見底的湖水,深深吸引著他,令他忍不住想親近,這是從來沒發生過的事,就算是他生死至交文時駿,也沒有讓他有這樣的感覺……
「該死的!他到底在哪裡」雷紹麒對著天吶喊。
韁繩一拉,將馬頭調轉,任閃電自己控制方向,只見它以平穩的速度穿越密林深處。
「原來你是口渴啦?」雷紹麒笑道,憑著敏銳的耳力,早聽到二公里外的水流聲。
溪流一到,雷紹麒便下馬讓閃電自行飲水,正當他蹲下來想洗把臉時,他的身體一僵,接著,身形一閃,已不見蹤影。
容淨口裡唱著她喜歡的歌曲,悠遊自在地在池中戲水,好不快樂,完全沒發現她清亮的歌聲已經為她引來觀眾,而且還是她避之唯恐不及的人。
她是山中的精靈嗎?雷紹麒隱身在大樹後驚歎著。
她姣好的身軀在月光的映照下,彷彿有一層光暈將她圍住。清麗可人的臉蛋上,洋溢著快樂的微笑,忽地,他嫉妒起停留在
她粉色蓓蕾上的水珠,焚起的慾火由他的下身延燒而起,令他口乾舌燥、身體僵硬。
霄紹麒吃驚地瞪著自己的反應,他向來對自己的自制力有自信,就算再美艷的女人挑逗他,他也可以不動如山,沒想到她不經意的一舉一動,就能引發他的慾望。
一定是他太久沒接近女人了!自從那天以後……他為自己找借口。
容淨盡情的潑水在自己身上,倏然,一陣雞皮疙瘩竄起——
「啊!」容睜一轉身,不禁失聲大叫。
雷紹麒為什麼會在這裡!
她的驚呼才讓雷紹麒回神,原來他在不知不覺中已從大樹後走出。
「你是誰?」他沒有被發現的歉意,反而帶著笑意往池邊走。
危險!快走!腦中的警訊,令容淨迅速地潛入水中,使力的游著想逃。
一見精靈驚慌逃跑,雷紹麒馬上跳入水中,兩三下便抓住了她的腳踝。
容淨使勁地用另一隻腳攻擊他的手臂,緊張掙扎之下她竟岔了氣,逼得她浮出水面呼吸。
「為什麼要逃?你到底是誰?」雷紹麒將她困在懷中,柔軟的嬌軀告訴他,這不是他的幻覺。
「放開我!」容淨死命地瞪著他,雙手不停地捶打他的胸。
「你是誰?」她無關痛癢的攻擊,只令他覺得可愛,一手抓住她的手腕鎖在她背後,另一手則輕撫著她的臉頰。
「放開我廠他的力氣怎麼這麼大?容淨反射性地抬腿攻擊他的跨下,卻反而遭他鉗制,壓在淺水區。
「山中的精靈都像你這樣潑辣嗎?」雷紹麒勾起她下顎。
「我才不是什麼鬼精靈!你這個登徒子!大色狼!快點放開我!我……我要大叫噦——」他到底想做什麼?容薛望著他一臉邪肆的笑意,心中升起一股不太妙的預感,但在口頭上她仍嘴硬不認輸。
「你叫吧!荒野深山的,會有誰出現呢?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她的反應更加深了他想帶她回宮的決定。
「我……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快放開我!」他堅硬的胸膛抵著她的胸,令她心頭傲顫。
「不說我就幫你取個名字,就叫靈兒吧!」怪了,她的眼睛怎麼跟那小男孩的好像!雷紹麒失神地想著。
「放開我!讓我走!」情急之下,她想也不想地低頭咬住他的手。
「哦!」痛楚令他手一鬆。
好機會!容淨一把推開他的禁錮,顧不得赤身裸體」,抓了大石上的衣服就跑。
「該死的廣最近是怎麼回事?他想找的人,都會從他手中溜掉,雷紹麒撫著手上的牙痕。
可轉念一想,他的嘴角揚起勢在必得的微笑。
能在夜半時分還到太華山的,應該是住在山邊的人。他知道該怎麼找人了!
天空烏雲密佈,卻沒落下一滴雨,令人感覺沉甸甸的,正如同容淨的心情一樣。
「容玲,怎麼你這幾天都做男裝打扮啊?」趙仁貴將砍成一截一截的樹枝撿起,隨口問出多日來的疑問。
「沒什麼!我覺得工作時還是穿男裝比較方便,每次穿著裙裝我的動作都要很注意,生怕一個不小心跌個狗吃屎。」這可不算謊話啊!容淨暗想,努力和成捆的術柴奮戰,將它們綁緊。」哦!那也不用把臉都塗得黑黑的吧!我們又沒有到城裡去。」他還是喜歡看容淨一張素淨的臉,不過這句話,他只能藏在心底。
「我習慣了嘛!再說,既然變裝,就要變得徹底。」容玲一臉理所當然。
「時間差不多,我們回去吧!免得等會兒下大雨就糟了!」說不過她,趙仁貴只好由著她。
「好啊!」唉——不管磨練多久,木柴壓在她背上,還是重得讓她差點跌倒,她小心翼翼地維持平衡,亦步亦趨地跟在趙仁貴身後。
「怎麼有這麼多士兵站在我家門前啊?」趙仁貴大老遠就看見成群的士兵整齊的排列著。
「什麼?」容淨心頭一驚,大步一跨,走到他前面看個仔細。」他們是來抓我的嗎?我要不要逃跑啊?」她拉著他的衣袖,一時也慌了手腳。
「別緊張!我們先回到家裡再看情況吧!說不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話是這麼說,但趙仁貴自己也沒把握。
「嗯——好吧!」緊張也沒用,大不了一死而已!這樣一想,容淨也豁出去了。
「站住!你們是誰?」門前的士兵拿著一把長矛攔住他們的腳步。
「士兵大哥,難道我們不能進自己家門嗎?」容淨換上調皮的臉,笑嘻嘻地問道。
「什麼人!?」面無表情的雷紹麒坐在屋內,正舉杯喝茶,就聽見吵雜的聲音。
「啊!」看清門口站的人是誰,容淨忍不住掩口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