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衍風三個字讓南宮漾日的妒意瞬間轉化為怒意,她竟然是叛臣的妻子?
柳若梅見他沒有反應,又趕緊磕頭。「請皇上饒恕他的罪,他只是一時糊塗……」
南宮漾日靜靜地看她哀求的神情,不禁有些心軟。「柳若梅,你可知唐衍風犯的是誅九族的重罪?」他以溫柔的語氣提醒她。
「民女知道,但請皇上……」柳若梅不放棄希望,繼續央求。
「你救過朕一命,所以朕可以免你的罪。」南宮漾日揮揮衣袖,她不該受到唐衍風的牽連。
「只有民女嗎?」柳若梅不想單獨受到赦免,真要這樣她不如死去,才不必忍受和表哥死別之苦。
「那就只處決唐衍風一人,你說這樣可好?」南宮漾日柔聲說道,這是他最大的讓步。
「不!」柳若梅先是搖頭,隨後又猛對他磕頭。「請皇上饒了他,民女願意代為受死,命就當換給了他。」
「住口!究竟朕是皇上,還是你是皇上?」南宮漾日大聲怒吼,看她不惜犧牲自己,只求換得唐衍風一命,他就感到一陣莫名的心痛。
那叛臣唐衍風何德何能讓她犧牲至此?
「太不像話了!」醋意一陣一陣襲上心頭,他忍不住又吼了一聲。
「皇上……」柳若梅不知道他在生什麼氣,趕緊停止磕頭,抬頭迎向他冷厲的目光。
他究竟在想什麼?為什麼她讀不出他的心思?
「唐衍風是叛臣!」南宮漾日用力拍了下龍椅,語氣略帶警告。
「如果皇上處死他,民女也活不下去。」柳若梅鐵了心要救唐衍風,此刻她已經顧不得君臣之禮。
南宮漾日凝望她堅決的表情,心裡有一股濃濃的醋意不停翻攪著。
「你就非得與他同生共死不可?」他語帶諷刺與嫉妒,為什麼她要執著於唐衍風?
她眸中的深情撩撥起他的怒火,他氣惱地等待她的回答。
柳若梅沒有察覺他的異樣,點點頭給了個肯定的答覆。
這答案讓南宮漾日更恨了,他咬緊下唇,一個念頭忽然湧上他的心頭。就這樣辦吧,雖然手段有些卑鄙……
他對她神秘一笑。「那好,朕讓你有辦法救他,不過你得付出代價!」
「無論什麼代價,民女都願意!」柳若梅已經豁出去了,只求他能承諾赦免表哥……
「很好。」南宮漾日揮揮衣袖。「來人呀,帶柳姑娘下去沐浴更衣,再將她帶到朕的寢宮!」
他吩咐完後,頭也不回地離去,明白他暗示的柳若梅頓時淚眼朦朧。
今夜,她的清白將被這個人所奪。
今夜,就當自己做了一場惡夢吧!一場到了明天就會自動醒來的惡夢……
「柳姑娘,請跟我來。」
宮女小聲提醒柳若梅,她擦乾淚水點點頭,轉身隨著宮女離開。
走到迴廊上,她才發現,今夜的月光比前幾天朦朧了許多。
第三章
「皇上!」
漾日還沒踏入寢宮,就遇上了周貴妃。
「你來這兒作啥?朕有召見你嗎?」他冷淡說道,現在的他有滿腔醋意和怒火無處發洩呢。
「臣妾想念皇上……皇上已經許久沒有……」周貴妃嬌滴滴地暗示,一面用手指玩弄自己的衣襟,想逗他多注意自己一點。
「住口!」南宮漾日此刻只在意柳若梅不惜為唐衍風犧牲生命之事,讓他這一年來的相思之苦無從出口。
真是該死!
被遷怒的周貴妃戰戰兢兢地不敢說話,只能低頭站在一邊。
南宮漾日連理也不理她,逕自踏入寢宮後,從衣袖中拿出玉麒麟,將它放在手中專注凝視。
「柳若梅,待朕證實你只不過是個普通的女人後,再殺你也不遲。」
他喃喃自語,靜靜等著柳若梅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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浸泡在溫暖池水中的柳若梅凝望著遠方,眼神是絕對的茫然。
難道真的要獻身給南宮漾日?如果表哥知道她這麼做,一定會責怪她的!但是她是逼不得已的呀!若是不聽從南宮漾日的要求,表哥就會被處死……
她歎了口氣,將身子沉入更深的池底,讓水將她的頭髮完全沾濕。
「柳姑娘,皇上要你快些!」
宮女的呼喚從上方傳來,驚斷了柳若梅的思緒。為什麼他這樣急?她還沒想好到底該怎麼做……
「柳姑娘!」
宮女又喚了一聲,柳若梅只有輕抬美眸,勉強回她一個微笑,再緩緩走出浴池。
在披上高貴宮服的瞬間,她頓時明白自己已無從選擇,因為南宮漾日是皇帝,有權決定她或是表哥的生死。
只要表哥能好好活著,她犧牲自己又有什麼關係?即使最後表哥不要她……
她搖搖頭,還是什麼都不要想的好,救表哥才是最重要的事!
「柳姑娘,讓奴婢為您梳頭吧!」
她撫摸自己如黑緞般的秀髮,然後搖頭拒絕。雖然女為悅己者容,但她沒必要為南宮漾日多作打扮。
不過披頭散髮畢竟不太妥當,她用手隨意挽了個髻,至於散落於雙肩與頰邊的細發,她不想多費心思梳理。
「走吧。」她深呼一口氣,等確定自己做好心理準備後,對宮女綻出一個笑容,此刻她的心已經凍結成冰,要到暖陽初升才能慢慢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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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若梅終究還是來到南宮漾日的寢宮前,此刻她又躊躇了,心想若是南宮漾日說話不算話,最終還是要置表哥於死地,那她又該如何是好?
抬頭望向懸掛於天邊的明月,可惜它並不能給她答案。
「柳姑娘,皇上要您進去。」
該進去嗎?然而此刻除了屈服外,她似乎沒有別的選擇。
輕歎一聲,她輕移蓮步,翩然走人寢宮中。
「民女參見皇上。」柳若梅立刻跪下,拚命地咬緊牙根不讓淚水流下。
「柳若梅,朕還以為你死了!」南宮漾日哼了一聲,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敢讓他等待,只要他開口,後宮的嬪妃莫不爭先恐後爬上他的龍榻。
而她,居然讓他命人催促多次!哼,她或許是絕無僅有的一個!
「什麼?你就是……」周貴妃睜大眼睛不敢置信地望著柳若梅,她長得雖然算是中上,但比起後宮佳麗來說根本不值一提「皇上!您是不是被這賤人的妖術所惑?請您看看臣妾,再看看她吧!」
周貴妃說完後,不甘心地跪在她身旁,再略仰螓首給南宮漾日一個狐媚的微笑。
「退下!」南宮漾日一甩袍袖厲聲喝斥道。
「聽見了吧,小賤人,皇上要你退下呢!」
周貴妃得意洋洋地說完後,柳若梅果然起身準備離開。
「慢著!」南宮漾日轉為怒吼,「朕不是叫她走,是叫你走!」
聽了這話的周貴妃一時間無法做出反應,只能怔愣在原地。
「你還杵在這裡作啥?難不成在等朕命禁衛軍來將你拖走嗎?」
周貴妃連忙起身,在行過禮後迅速離開。
「全部都給朕退下,柳若梅,你過來。」
南宮漾日的口氣連一點溫情也沒有,他說的話是絕對的權威。
柳若梅對著宮外的月光深呼口氣後才轉身迎接南宮漾日灼熱的目光,臉上勉強綻放的笑靨是為了博得他的歡心,事實上她恨不得在他臉上吐口口水,再壯烈地被他賜死。
不過,保住表哥的性命才是最要緊的事,其他的她無暇多想。
「柳若梅,朕叫你過來,你是沒聽見嗎?」
南宮漾日此刻已經走下龍椅,以更加憤怒的口吻命令道。
柳若梅緩步走向他,每走一步心都彷彿受到千扯萬拉的疼痛,但她又不能停下腳步,只能用僵硬的笑容來掩飾內心的不安。
她總算走到他面前!
南宮漾日伸手一攬,將她纖弱的身子擁進懷裡,正待在她櫻唇上狠狠地烙下吻時,卻瞧見她眼中隱隱約約的恨意。
「柳若梅,你怨恨朕嗎?」南宮漾日放聲狂笑,他知道她該恨的,恨自己一年前為何要救他。
「民女……不恨皇上。」柳若梅直視他輕蔑的目光,咬著牙決心否認到底。
「不恨嗎?那這樣呢?」
南宮漾日驀地摟緊她,因著她方才沐浴過的緣故,她的衣裳緊緊貼住她的上身,更加襯托出她的美。
他放肆地以雙手罩住她胸前的渾圓,手指尖端傳來的觸感是他未曾經歷過的柔軟,而她雖然百般不願,卻也不敢推開他,只能任他擺佈。
南宮漾日猛然拉開她的衣襟,輕輕地揉捏著她胸前的兩顆紅梅。
她咬緊下唇承受心裡湧現的羞辱感,一邊閉上眼睛以防委屈的淚水潰堤而出……
陌生的快感佔據了柳若梅的身體,但她硬是咬緊牙關,拚命忍住想呻吟出聲的衝動。
「這樣恨不恨?」南宮漾日狎笑著在她耳畔輕聲問道。
柳若梅搖搖頭,她不敢輕易啟口,生怕嬌吟會不經意從口逸出。
「好吧,就先到此為止。」
南宮漾日霍地推開她,又拍拍手喚道:「來人呀!準備一桌上好的酒席。」
柳若梅慌慌張張地整理自己身上的衣裳,又深呼吸了幾口氣以平復紊亂的心跳,然後偷偷瞥了一眼南宮漾日,他已經神色自若地坐在席前,彷彿剛才什麼事也沒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