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抿緊了唇,同樣一個男人,為什麼前後會有如此不同的面貌?「你要侮辱我到什麼時候?」不知哪來的衝動,她突地開口問道。
唐行風驀地停下動作,再度以猛鷙般的眸子緊盯著她不放,然這回眸中的光芒不再銳利,反倒多了些疑惑。
真要囚禁她一生嗎?事實上,他對她的恨並沒有這般深。
沉吟了會兒,他冷冷回道:「等你生下我的孩子,我自然會送你回去。」
他的答案令南宮漾月一怔,她忍不住以虛弱的語調問道:「為什麼?」
因為你的哥哥南宮漾日奪走我哥哥唐行風的妻子,更害他喪命!
唐行風在心裡默道,可他仍不屑向她明說。
「我說過不為什麼。」他的聲調又如同寒冰般冷酷。
此刻的南宮漾月陷入最深沉的絕望中,她想放聲痛哭,卻又不願讓他看到,只能咬緊下唇,強抑住一波又一波侵入眼眶的酸意。
這時,唐行風已為她上好藥,正要放手的同時,察覺她明眸閃映著晶瑩的淚光。在燭光掩映下,她看來楚楚可憐,足以勾動所有人的惻隱之心……
不自覺的,他的手撫上她的唇瓣,溫柔地為她拭去滲出的血絲。
在他的觸摸下,南宮漾月的思緒被驚斷,她再度與他四目交接。「至少告訴我你的名字。」她的語調輕緩,夾含一絲請求。
她的神情使他無法拒絕,他脫口而出:「唐行風。」
唐行風!南宮漾月在心裡重複著,她曉得最多只能問到這裡,至於他為何要她生下孩子、甚至他進一步的身份,她知道他不會回答的。
「你在想什麼?」
他冷冷的語調讓她心裡一寒,她無助地望著他。
「若想快些為我生孩子,就好生休息,我走了!」
唐行風丟下這句話後便起身匆匆離開,將她獨自留下。
對著他離去的方向愣了半晌後,南宮漾月閉眼躺下,方才強忍住的淚水於此刻決堤。
此後她該何去何從呢?
手上的傷口又疼了起來,她睜眼檢視,手上的傷可以用傷藥治癒,可心傷呢?
她重新閉眼,任淚水肆意漫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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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石門開啟的聲音將南宮漾月從睡夢中驚醒,她用手臂半遮著惺忪的睡眼,一邊說道:「再讓我睡一會兒。」經過昨夜的休息,她已忘了自己受擄的事,還以為仍置身在宮裡。
晶瑩的水珠倏地滑過臉頰,一股清洌的涼意使南宮漾月醒來。當她看清眼前站的是誰後,原要出口的責備硬生生吞了回去。
「看什麼看!」唐行風沒在意她的注視,逕自怨聲喝叱道。
原來昨夜發生的事情不是惡夢,是真的!
南宮漾月急忙坐起身,一顆心不安地跳動著。她知道在這裡必須對他完全服從,否則隨時都可能喪命。
突然砰的一聲傳來,南宮漾月循著發聲處看去,發現他將一碗粥放在桌上。
「吃吧。」他冷冷地吩咐完後,便轉身準備離開。
「等會兒!」不知哪來的勇氣,南宮漾月忽然開口。
唐行風轉過身來,以一雙充滿疑惑的眸子望著她。
沒料到他真會回頭的南宮漾月反倒慌了,她低下頭,裝作正在檢視手上的傷痕。
不一會兒,一雙厚實的大掌驀地撫上她的手腕,觸摸中帶點憐惜。
「還在疼嗎?」他問道,語調已較昨夜明顯溫柔許多。
南宮漾月不禁怔忡,傻傻地望著他眸中閃動的波光,心頭竟是百味雜陳。
「你……」
「你想說什麼?」
在他的追問下,她失去詢問的勇氣,便保持沉默。
「沒事的話,我要走了。」唐行風再次放開她的手。
「為……」南宮漾月終於開口,她想知道為什麼他要擄她來?還有,為什麼他對她有時粗暴又有時溫柔?
不過,生怕惹他惱怒的她趕緊收住話頭,靜靜看著他。
「為?」唐行風揪起劍眉,定定回視她。
「喂我。」這個要求不經意從她齒縫滑出,連她自己也嚇了一跳。
聽了她的要求,唐行風眉頭皺得更緊,但他果真捧起桌上的碗,重新坐回床上。「把嘴張開。」他命令道。
南宮漾月不禁遲疑,她越來越不懂眼前的男人。
此時唐行風已從碗中舀起一匙粥,正要送入她口中時,發覺她正呆呆地望著自己。「看什麼?快把嘴張開!」他吼道。
南宮漾月怯生生地張嘴,讓他將熱粥送入她的檀口,他的動作是如此輕緩,像是怕她燙著似的。
說不出的疑惑哽在喉間,隨著入口的暖意,她壓抑想流淚的衝動,只有以沉默代替所有言語。
許久,碗終於見底,唐行風也立刻起身。「我走了,適才忘了告訴你,這兒是荒山野嶺,豺狼虎豹特別多,如果你想逃,只有死路一條!」
拋下這句話後,唐行風便匆匆離去,不再給她詢問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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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夜了,當石門再度開啟時,南宮漾月知道來人是唐行風。
「要不要洗洗身子?」唐行風忽然問道。
「可是……」
「少唆,要不要?」唐行風又厲聲喝道。
「嗯。」南宮漾月說得心虛,她低下頭,不敢正視他的眼睛。
這時,唐行風從懷中取出一條白色的絲絹,遮住她的眼睛。
「別亂動,乖乖跟著我走。」
在一片漆黑中,南宮漾月倏覺有些涼意,怕冷而不安的她以右手緊握住他的手,感受那寬厚掌心所傳遞而來的溫暖。
「小心,要上階梯了。」他提醒道。
他的聲音彷彿帶有不可思議的魔力,讓她不再懼怕現在這種什麼也看不見的漆黑狀況。
於是她依照他的指示,一步一步走,耳畔不時傳來他的叮嚀,還有淙淙的水聲。
「可以睜開眼睛了。」
南宮漾月依言睜開眼睛,這兒是一處地下洞穴,凹陷處蓄滿潔淨的泉水。
「去吧。」唐行風雙手環抱在胸前吩咐道。
南宮漾月遲疑地回看他,握住衣襟的手兀自發抖。「你可不可以……」
「你怕我看?」唐行風勾唇,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
「我……」
唐行風未再進一步諷刺她,逕自背過身子。「你洗吧,我不會看的。」
在勉強相信他不會回頭後,南宮漾月以顫抖的手解開自己身上的蔽體物,當所有束縛都從身上離去時,她先以腳趾測了一下水溫。
「唔!」被冰涼感侵入的她呻吟一聲,但在思及無法有更好的方法洗澡後,只好深呼口氣跳入泉中。潔白的身軀一下子便被包圍在冷冽的泉水中,使她連連低呼。
寒冷一下子就過去了,她開始以手指滑過身上的每一寸肌膚,無意間發覺他在她身上留下了一個又一個吻痕。
她有些怕羞地略側螓首,看到在不遠處的他並沒有違背承諾,仍舊背著身子。
南宮漾月頓時感到迷惘,在她身旁的這個男人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除了他的名字「唐行風」外,她對他一無所知;即便他對自己做出如此可惡的事,她仍下意識覺得他該是個好男人。
「南宮漾月,你究竟要洗到什麼時候?」
唐行風突然不耐煩的詢問,硬生生將她從胡思亂想中驚醒。
「對不起。」她輕聲道歉,急忙從水底起身。
在一陣水波翻騰的聲響後,唐行風轉過身子,不料她尚未著裝完畢,立刻失聲尖叫。
「抱歉!」他幾乎足直覺地喊出。再背過身子後,他為自己的一聲抱歉感到愕然,隨即又轉向她,聲調恢復冷酷:「既然洗好了,你該記得你的任務。」
「我的任務?」
「為我生孩子。」當她半掩半露的完美的胴體在他面前展露時,一股火熱的感覺在他的兩腿間升起,使他難以自制。「別忘了,你的任務就是為我生下孩子。」
他不待她回答,逕自將她放倒在地上,以吻堵住她欲發言的小嘴。
「唔!」南宮漾月開始掙扎,即使這已不足第一次,她仍沒做好心理準備。
他伸出手,輕輕地以手指撥弄她的頭髮,她可以感覺得到他的呼吸急促起來;他將她的秀髮貼在自己的唇上輕吻著。
而後,唐行風的手輕巧地溜過她的頸項間,然後向她的胸前滑去,將她的衣襟重新展開。她的肌膚上還帶著幾顆水珠,他以唇吸吮著。
「不要……」南宮漾月繼續掙扎,她的眼眶已然濕潤。
「不……」掙扎的力量越來越微弱,世體內高張的慾望卻越來越熾熱。
唐行風像一個在沙漠中的迷途旅人看到水般的飢渴,他以敏捷的速度褪下南宮漾月全身的衣裳,雙唇像雨點般吻遍了她的全身,從她的纖腰、到她雙腿間,輕吮慢舔後又與她的香舌纏綿。
她忽覺他像一團火,想把她徹底燃燒。「不……」她呻吟著,以手緊抓他的手臂,分不清自己是抗拒或接受。
最後的理智回到她腦中,使她一時慌張中咬住他的舌。
唐行風立刻離開她的身子,方纔的慾火已被她這一咬趕得無影無蹤。「南宮漾月,你敢違抗我?」他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