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欣嵐又進入房內;當陳欣嵐看到了紙條,不禁瞪大眼睛,因為紙上寫著:桃園應召站!
此時,陳欣嵐腦袋裡浮現出李凌對應召女郎左摟右抱的景象。
「可惡!」此刻的陳欣嵐猶如一座將要爆發的火山,在瞬間興起了質問李凌的念頭,但隨即她又告訴自己:要沉住氣,上面寫的時間是五天後,先別驚動大哥,到時候……之後,陳欣嵐將紙條放回原位,走出房間。
說好三個月要搞垮「柯氏」,但拜天時、地利、人和之賜,季郡邦的整個計劃,僅僅花了兩個半月就開花結果。
股市的低靡,使馮立夫的兒子在挪用近一億元公款後,股票被套牢;而近日「柯氏」有一張八千萬元的本票到期。在公司資金不足的情況下,馮立夫想盡辦法周轉,但是美國分公司卻又因為大量投資於加拿大的市場,而沒有多餘的錢可調回台灣,馮立夫只好向朋友借錢。
有這個天大的好機會,季郡邦當然不會錯過;就在馮立夫快湊齊八千萬時,季郡邦設計讓「柯氏」的一位客戶惡意跳票,金額雖不多——三千多萬,但這足以使馮立夫必須再去向他的朋友借調一筆錢。
商場上沒有永遠的朋友,「柯氏」的財務危機一傳出,商場上幾乎無人願意對他伸予援手,有的甚至已經等不及要看「柯氏」垮台;所以,「柯氏」的財務危機愈來愈沉重,沒多久即惡性倒閉,而所有的股東都要負連帶著責任。
「太好了,馮立夫終於玩完了!」李凌興奮地說著。
「全天下大概只有我們兩個會在毀了親手創建的公司後,還高興不已。唉!『柯氏』垮了,不知道老區怎麼樣?已經有一段時間沒見到他的人了。」
「找我嗎?」區蓽寒輕鬆、大方地走進季郡邦辦公室;他一身休閒服打扮,一點也不像是億萬富翁。
「真是說人人到!我還在掛心你呢!『柯氏』倒了,你知不知道?」季郡邦招呼著區蓽寒。
「我就是為了此事而來,恭喜你們了!」
「你也是股東,你還那麼高興!?」李凌不置信地問著。
「誰說我是股東?我的股份早在不久前就賣給馮先生的女婿了;反正他們家族喜歡爭鬥,『柯氏』內部又喜歡爭權奪利,我就給他籌碼。我打了折扣給他,他還跟我說『謝謝』呢!」
「原來——你才是真正的高手,佩服!佩服!」
「你也不錯啊!郡邦,希望以後我們有合作的機會。」
區蓽寒在和季郡邦、李凌告別後,又繼續他的流浪生涯。
※ ※ ※ ※ ※
「你好,我們是來找唐霈震談生意的,我們想見他一面。」李凌和季郡邦扮成毒販,企圖騙過應召站的老鴇。
「可是他沒來啊!」
「那麻煩你通知他,就說是『瘋狗』介紹我們來的;而且,錢,我也帶來了。」說完後,李凌打開一個裝滿錢的袋子讓老鴇瞧。
季郡邦也掏出一些千元大鈔,他說:「這一萬塊就當做是請你打電話的電話費吧!」
老鴇接過錢,仔細打量著季郡邦及李凌一這兩個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
打定主意後的老鴇,馬上改變態度,慇勤地招呼著李凌與郡邦。「我馬上聯絡唐老大,請兩位稍等一下。」
隨後,他們被安置在二樓的一間套房內。
「你想,他會來嗎?」
「會的!錢是他現在最需要的東西,有愈多的錢,他才能逃得愈久。」李凌搖晃手上的那袋錢,肯定地說著。
「錢?!」季郡邦笑了出來;原來那袋子所裝的,只有最上面幾張是千元大鈔,其餘的都是紙片。
李凌也邊笑邊把真的錢拿出來,兩人等著唐霈震的到來。
果真,不到一個小時,唐霈震就趕來了。
「你好啊!唐霈震!」
唐霈震馬上轉身想跑,想不到,被人從背後一把拉回;當他站穩腳步後,抬頭一看,驚叫出聲:「李凌!」
「好久不見,想不到你還沒死!」此時李凌已將房間鎖上。
「我等你先下地獄!你到底想幹嘛?我可是帶了人來的。」
「是嗎?你認為我找你做什麼?郡邦,幫個忙——」李凌一步步地逼進唐霈震;兩季郡邦瞭解李凌的意思後,打開門走了出去,並將門反鎖。
「現在就剩我們兩個了,所有恩怨就一併解決吧!」李凌打開電視,讓聲音充斥整棟大樓。
不久後,套房的門被打了開來,滿身大汗的李凌請郡邦進去。
「哇——你好厲害!」季郡邦看著被打昏的唐霈震,接著說:「你把他修理得體無完膚,那你呢?有沒有受傷?」
「沒事,只是嘴角流了點血,我已經很久沒這樣痛痛快快地打人了,感覺真的很爽!不過,我好累,接下來的事就拜託你了,換你來伺候這傢伙吧!」李凌說完後,就往床上一躺。
季郡邦笑了笑,便從口袋裡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細繩,說:「沒問題,我義不容辭。」當李凌再次起身時,唐霈震已經被季郡邦像粽子一樣地綁了起來。
「好了,大功告成,咱們該走了吧!」季郡邦催促著李凌。
「等等,你送人家東西,難道都不題字的嗎?你通常都寫在哪裡?」李凌拿起隨身攜帶的筆。
「當然是寫在禮物上面嘍!」
「也對!」於是李凌就在唐霈震臉上寫下:「這隻豬送給你們,各位警察,辛苦了,請笑納!」
「我們走吧!」李凌爬出窗外,縱身跳下;隨後,季郡邦也跟著下來。
當他們來到季郡邦車前,一打開車門——
「欣嵐!」兩人不約而同地喊出口。
「兩位先生去應召站的感覺如何呀?」
「欣嵐,回家我再跟你解釋,現在你不要胡鬧,快到後座去,我來開車!」
「放開我!我真的會開車,你們看,這是我的駕照。」陳欣嵐塞了一張紙片給李凌,趁他不注意時,一把將李凌推進車內,將車門鎖上,令在一旁的季郡邦看傻了。
「郡邦哥,別再猶豫了,上車吧!」
終於,陳欣嵐千辛萬苦地把車子安全開回台北的季郡邦的家,三人一起進到客廳——
「郡邦哥,芷菁姐說她在房裡等你。」陳欣嵐邊走向李凌的房間邊向季郡邦說著。
「我知道我的前程將是一片黯淡!」季郡邦無奈地走進自己的臥室,而李凌則還在客廳裡猶豫不決。
「親愛的,我有話對你說,你不進來嗎?」聽見陳欣嵐發出前所未有的溫柔聲,李凌知道,這次他就算不死,也剩半條命了。
「欣嵐,你聽我解釋,我會到那種地方,也是逼不得已的,你要相信我……我不是去找女人,我是去找唐霈震的。」
「好,就算你是去找唐霈震,那你為何不事先告訴我?」其實,當陳欣嵐躲在季郡邦車內時,她就看見唐霈震走進應召站;而她現在的怒氣,只是要處罰一下李凌而已。
「因為……」
陳欣嵐看見李凌吞吞吐吐,她的惡作劇細胞又活了起來。看我的軟硬兼施——
「我知道你是故意要瞞我的,對不對?哼!你什麼事都不告訴我,還說你的心在我這裡,其實,我根本看不透你的心,我甚至要懷疑你對我的愛了……」
李凌一聽,便心急地坐到陳欣嵐身旁。「我是怕你掛心,所以才沒告訴你。欣嵐,你真的要相信我,你不能懷疑我對你的愛啊?」
靠向李凌懷裡的陳欣嵐,原本只想「假哭」而已,但在李凌溫暖的懷抱下,她的眼睛卻下起了傾盆大雨,一發不可收拾。
「欣嵐,你別哭了,拜託,你哭得這麼傷心,我會心疼的。你打我、罵我,或是罰我好了,千萬別虐待自己。」
「好,你等著,我去廚房拿個東西。」陳欣嵐說完便走出房間。
「喝了它!」
「啊!什麼?這是……」李凌一下子會意不過來。」
「這是醋!我要你喝光它,以賠償我吃醋的損失。」
李凌看著陳欣嵐手中的半瓶醋,說:「嗯——欣嵐啊!親愛的,能不能商量商量,意思一下,喝一口就好!」
「不行!你連接受處罰的誠意都沒有,我……」陳欣嵐眼眶紅紅,又準備「打開」她的眼淚水龍頭。
「好!好!好!你別哭,我喝下它就是了。」李凌無奈地接受處罰。
陳欣嵐在李凌喝完那半瓶醋後,說:「嗯!你很乖,這次就饒了你,你好好休息吧!我回去了。」
「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你休息吧!」陳欣嵐將李凌按在床上,替他蓋上被子。
「我走了,但願你安然無恙,拜拜!」陳欣嵐在李凌額上印下個吻後,便離去。
在另一個房間內,季郡邦對黎芷菁可是說盡好話,要不是陳欣嵐事先告訴黎芷菁別太快原諒季郡邦,黎芷菁早就不想追究了;但為了配合陳欣嵐的「策略」,黎芷菁只好對季郡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