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若揚黑色的瞳子加深,那五官分明的臉孔寫滿危險的氣息。現在,他才明白了她的用意,她真是好可愛哪!
見他動也不動,司徒舞天皺眉,開始笨拙的解著他的鈕扣。
「若揚,」她撒嬌的說著。一直以來,他不是最聽她的話嗎?為什麼這一次他不言又不語。「難道你不願意嗎?」
「我怎麼可能不願意呢?」與她長相廝守是他最想要的啊!再說能趁著這當口,親她抱她,他才高興呢!想著,他吻著司徒舞天粉嫩的面頰和耳垂,一件件的衣物陸續落地,直到兩人之間再也沒有任何阻隔。
然後,他抱起她,一步步走向水池中央。
當她的手輕觸池水時,司徒舞天忍不住驚呼:「好冷!」
「怕冷的話,就別下水了。」她有這份心就夠了,再說,如果兩個人有心在一塊,洗與不洗都一樣。
司徒舞天搖頭。她掬起水潑在他身上。是她要求回來的,她非洗不可。
見狀,原若揚不再堅持。將她放入水中,冰涼的感覺立刻從她腳底透了上來。司徒舞天忍住寒意,倔強的待在水中,一會兒,她便適應了這涼涼的水溫,甚至潛入水中游泳。
原若揚看著她有如美人魚似的悠然模樣,那天真純淨的性情是那麼自然,一點也不造作,這樣的她真是可愛。
在小游一段後,司徒舞天再次浮出水面。這才發現不知何時起,原若揚竟然不見了。
「若揚……」她有點擔心的喊著他的名。
待她上岸後,一個人影無聲無息的從水中竄出,一雙有力的手臂將她的身子往後攬了過去。
「美人魚,你在找人嗎?」他故作輕鬆的問。
是他,居然敢這麼嚇她!司徒舞天想轉身罵人,可是她被他困在的懷中動彈不得。
「若揚……」她微慍的出口,想要制止他的霸道。
然而,原若揚卻不肯放手。開始逐一的輕吻司徒舞天的頸子、香肩……一隻手移向了她飽滿的酥胸,另一隻手則滑向了她的最敏感的神秘地帶。
「若揚……」司徒舞天軟語呢喃著。經過了昨晚的恣意求歡,此刻在他的寸寸游移下,她很清楚他想做什麼。
「怎麼?」原若揚應著。
趁著他分心之際,她竟像條泥鰍似的從他懷裡溜走。
「來追我啊!」再次回到水中的司徒舞天叫著。她可是游泳好手,就不信他抓得到她。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就在她在池裡游了幾圈後,忽然發現自己的腳被抓住了。隨即,原若揚從水裡抱起她。
「願賭服輸。」他道,話語裡沒有平日的笑意。
藉著月光,勾住他脖子的司徒舞天看清了他的表情。感受到他溫熱的體溫,還有他那對亮得像火般的眼睛,這不是平日溫和的若揚。這樣的若揚讓她心跳不自覺的加快,覺得自己好像馬上就要融化似的。
「若揚……」她輕喚著。
原若揚抱著她走向一旁的睡袋。在這段極短的路程裡,他的眼睛一刻也未曾離開他懷裡的愛人。看著一顆顆圓潤的水珠滾過她姣好的胴體,然後順著他的滑下;才剛運動過的柔嫩肌膚呈現可愛的粉紅色澤,猶喘著氣的胸口,鮮美的殷紅蓓蕾正誘人的上下起伏著……司徒舞天被他緩緩放在睡袋上,她用手臂撐起上半身,與跨跪在她身上的原若揚相對。他俯身,吻住了她的紅唇,大手延著她的肌膚,尋到她的雙峰……司徒舞天微微的睜開眼,從幾近模糊的意識裡,聽見他低啞的聲音。
「天天,我要你……」
司徒舞天伸出手抱住他,然後,期待的閉上了眼睛……**
*清晨,當原若揚溫柔的為司徒舞天洗濯身子時,司徒舞天只是微笑享受著他的寵溺……看著因為陽光而幻化成金色的池水,司徒舞天忽地問道:「若揚,為什麼有時我會覺得你好像不是你呢?」想到昨晚、前晚的若揚,她覺得他似乎有很多面似的。
原若揚親吻著她的粉頰。「如果有些時候,我不是你愛的那個若揚,你會不愛我了嗎?」
「我不懂,若揚就是若揚啊!」司徒舞天搖頭。「為什麼會不一樣呢?」
「因為我不是聖人,我一定也有你不想看到的一面。可是無論如何,我還是愛你的。」
他的解釋讓司徒舞天更迷糊了,她只能勉強的點了點頭。
「好了,走吧!」原若揚將司徒舞天抱上岸。
在他準備早餐時,司徒舞天發現自己綁頭髮的絲帶不見了。她走近池邊尋覓,卻看到那條亮紅色的美麗絲帶正隨著池水往另一端流去,很快的沒入了巖縫裡,消失在她的眼前。
「怎麼了?天天?」原若揚問道,不明白她在看些什麼。
「沒什麼啦。」司徒舞天搖搖頭。
應該不要緊吧?雖然若揚說情人河會流到向天崖外頭去,但也可能會卡在巖縫裡,而且,就算流出去也沒這麼快吧。應該是沒關係的才對。再說,想那麼多幹什麼呢?想著,司徒舞天從口袋中拿出另一條備用絲帶綁在頭上,若無其事的回到原若揚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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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頭小豹叼著一條亮紅色的布在庭院裡撕咬著。
「那是什麼?」正在練槍的原如風眼尖的發現了小豹口中的東西。「過來,什麼都吃,不怕拉肚子嗎?」他對著小豹訓道。
小豹像是聽懂似的朝他走了過來,將它才剛獲得的寶物叼到原如風腳邊。
看樣子,似乎是條女人用的絲帶。
「你又去河邊玩了?」他用手指輕敲它的腦袋。
忽地,原如風的眼瞇了起來。
「如果這條絲帶真的是在橙河出現的,那麼有沒有可能……」他記得若揚的女人就有一條這樣的絲帶。
難道,他們一直沒有離開?原如風算算時日,如果他們未曾離開的話,現在很可能快到神殿了,那樣的話,還會來得及嗎?
想著,原如風笑了,不試試看,怎麼會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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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在情人池多待一天,原若揚和司徒舞天晚了一天才到達大地女神安絲蕾兒的神殿。
到了安絲蕾兒的神殿後,再向上爬兩個鐘頭就到達向天崖的崖頂了。原若揚打算到時再通知阿諾夫.普契來接他們。而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如何拿到他們指定的東西。
「你猜,那個東西會放在哪裡?」司徒舞天問。
她走向前,看著這個大得驚人的洞中神殿,有鑿平的台階、精巧雕刻的樑柱,而涓涓而流的泉水看來應該就是橙河的源頭。在那股小流彙集處,矗立了一個如白玉般光滑美麗的女神像;她那略微向下的眼神,秀氣挺直的鼻子,微微上揚的唇瓣,雙手合掌掬水的模樣,彷彿就像活生生的人一般。
司徒舞天抬頭往上望。發現安絲蕾兒合掌的雙手裡,似乎有著蹊蹺。
「若揚,會是那個嗎?」司徒舞天說著。
她試著爬上神像,就在伸手去拿的那一剎那,十來支利刃立即從天而降,要不是原若揚眼明手快的將她抱到一旁問離,她恐怕已成劍山了。
「天天,別輕舉妄動。這裡到處都是機關,沒有那麼容易的。」原若揚說著。
司徒舞天驚魂甫定的點點頭。難怪他們敢將東西放在那麼顯目的地方。
「現在該怎麼辦呢?」她問。
原若揚看著安絲蕾兒的掌心。應該就是那個目標物沒錯,可是要怎麼拿到手呢?
「也許我們應該找找看,看看這裡是不是有什麼線索。」
「連你也不知道怎麼辦嗎?」司徒舞天不明白的看著他。
原若揚點點頭。「我想,他們應該已經全部改過了。」
「是嗎?」司徒舞天皺眉。
兩人只好在整個神殿裡慢慢展開地毯式的搜索,然而,隨著時間一點點的過去,陽光漸漸變得微弱,四周開始暗了。
「我想,我們明天再找比較好,先休息。」原若揚道。
現在的月光不比白天明亮,要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勉強行事,恐怕會誤觸機關,不如靜待一個晚上,明天再說。
用過晚飯,司徒舞天靠在原若揚的身邊,半夢半醒的她看著安絲蕾兒美麗的臉龐,忽然問道:「如果我是安絲蕾兒的話,一直待在這裡的我最想要的是什麼呢?」
原若揚望著她。「你想要什麼?」
司徒舞天將頭埋在他懷裡,用手指在他胸口寫下他的名字。
她的舉動無疑是甜入了他的心坎底,他溫柔的笑了,緊緊的抱著她。
在月亮和安絲蕾兒的注視下,有情的人兒相擁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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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忙了一個早上後,兩人還是一無所獲。
累壞了的司徒舞天有些挫敗的坐在地上歎氣。
「怎麼這樣難找,難道要我們求她嗎?」說著,司徒舞天靈光一閃。「可能喔!搞不好就是這麼簡單。」
說完,她急急的跑到安絲蕾兒的面前。
「天天,」原若揚想要制止她。「不可能的。」
「你怎麼知道不可能?」司徒舞天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