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司徒舞夢加重了語氣,她再一次的喚著妹妹的小名。「天天?」
在二姐司徒舞夢的逼間下,司徒舞天知道自己逃不過了,嗚……嗚……嗚……一想到自己即將被挨罵的可悲命運,她就忍不住低下頭,欲言又止的道:「我……我這裡有三……」
「三億嗎?」司徒舞夢問,反正她對她一直是不抱任何期待的。司徒舞夢甚至認為司徒舞天能夠掙個三億,也算偷笑了。
但司徒舞夢畢竟太樂觀了。只見司徒舞天繼續吞吞吐吐的說著:「不……是三……三……」該怎麼才能出口?姐姐們開口的單位都是億,而她的卻是……她慢吞吞的語氣教司徒舞蝶快捉狂的急問:「是三千萬?」天啊!司徒舞天竟然只籌到三千萬!
她高了四度半的尾音讓司徒舞天的頭更低了。
「不是啦!」她小小聲的說著。「是三千兩百八十元……」是不是有點少?可是,這是美元,不是台幣喔!她原本想這麼說的,可是司徒舞夢根本不讓她有開口的機會。
「三千兩百八十元?你有沒有搞錯?!」司徒舞夢氣得跳腳。當當初大家說好各分擔二十五億的時候,她就對司徒舞天的能力感到質疑,現在果然「你到底是怎麼日事啊!當初我們各別拿了三千萬當作本錢,你怎麼會只剩下三千元?」
怎麼會是三千元,沒這麼少啦!「是三千兩百八十……」司徒舞天想要更正司徒舞夢的話,但司徒舞夢卻再一次打斷她。
「你知不知道,現在只剩兩個月了?」司徒舞夢氣得大拍桌子。「說!這四個月來你都在幹什麼啊?混吃等死嗎?」「我沒有混吃等死!」司徒舞天辯解著。「我……我只是……只是……」
怎麼說呢?只是運氣不好了點,只是賺錢的能力差了點,加上人又太正直了,還遇上了一個可惡的壞男人,所以她才會這樣的嘛!
這些能夠怪她嗎?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司徒舞天轉頭朝向兩個姐姐,想要獲得一點點同情。「舞蝶姐、舞語姐……」
然而,看著扁嘴的司徒舞天和氣極了的司徒舞夢,司徒舞蝶和司徒舞語也只能無言以對。時間真的太緊迫了,如果天天再不加油,她們就要輸了。
看到不出聲的兩人,司徒舞天有些委屈的低叫:「又不是我的錯嘛……我……」一想到這些天來的波折,她真想大哭一場。可惜,在場的人現在都沒心情聽她說。
「住口!」司徒舞夢強勢的打斷她。「沒錢還叫什麼叫?省點口水和力氣吧!省得踐蹋糧食浪費錢。」
「舞夢姐……」司徒舞天紅了眼,難忍的委屈從心頭泛了出來。
司徒舞夢看也不看她一眼的繼續數落:「不管怎樣,你一定要給我籌出十億來。不然,有你瞧的!」說完,她頭也不回的離開。
「舞蝶姐……」下一刻,愛嬌的司徒舞天投入了大姐的懷裡訴苦。「舞夢姐好過分……」簡直是強人難嘛!她是真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啊!
司徒舞蝶歎氣。她很清楚在舞夢的易怒外表下,有著一顆最柔軟的心。只是,天天不懂。「救不出媽媽,大家都很著急。舞天,你是該好好加油了。再說,舞夢她也不是真的在怪你,事實上,她已經幫你打算好了。」
「什麼打算?」大姐在說什麼啊?她怎麼聽不懂?
司徒舞語接著道:「舞夢姐的意思是,我們每個人多替你負擔五億,剩下的十億,你要自己想辦法。」
是這樣嗎!原來如此。司徒舞天恍然大悟。只是,十億的數目也是很大的,雖然是比二十五億少一點啦!可是,以她的能力,她能夠辦到嗎?她不是瞧不起自己,只是她真的很懷疑自己的能力。再說,只剩下兩個月,時間真的夠嗎?只要一想到這個,她就全身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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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大街上,司徒舞天忍不住連連歎氣,雖然姐姐們又給了她一些錢當資金,可是,她實在很懷疑自己會不會像上一次一樣,又把錢花光了,一毛也沒賺到。
街上的風呼呼的吹著,那陣陣的涼風讓司徒舞天忍不住把手伸進口袋裡。細細的手指一伸進口袋,便碰到了那兩張原若揚所留有的小紙片。
一張是先前他留的,另一張是她回到飯店後發現的,這張紙片的存在證明了他所言不假,如果她被擄真的是他所為,他怎麼可能到她的住處留下這張小信箋?因此,她對他的諸多氣惱也終於可稍稍減少,尤其是他最後留的那些話,他說他還是很愛很愛她,不管她信或不信。
是嗎?司徒舞天想著,如果現在能見到他就好了。她已經習慣了他在她身邊晃啊晃的,也習慣他溫柔的喚著她……若揚啊若揚,他現在在做什麼呢?是不是已經出發去那個叫什麼來著的小島啦?想到這,她又忍不住氣了起來,就是他不肯帶她去啦!所以,她才會一事無成,被姐姐們罵!如果他肯帶她去的話,她會有多高興啊!他們也不用吵架了。混蛋若揚!司徒舞天在心底大叫。
一不留神,她便撞上了路人。
「對不起。」她抱歉的看著來人。那是一個有著高大身形的外國中年男子。略顯灰白的棕髮和緊抿的唇讓人十足感受到他的威嚴。
發現他一直注視著自己,司徒舞天下意識的用意大利語問道:「請問有什麼事嗎?」
「你會說意大利話?」男人臉上緊繃的線條放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目光。
司徒舞天點頭。「我在那裡住過一年,可惜說得不好就是了。」
因為父母一直遷移的關係,所以,她自小在各個國家流浪,而這一點都要拜她爺爺司徒競雲所賜。
「為什麼會認為我是意大利人?」男人好奇的問。
「直覺吧!」司徒舞天回答。
「是嗎?」男人隨即正色道:「你好,司徒小姐。我是阿諾夫.普契,原家的代理人。」
他那帶點口音,但還算流暢的中文讓司徒舞天驚訝。雖然如此,那卻比不上他說的內容。「我不明白普契先生來的目的。」
「司徒小姐不是想去卡特修斯嗎?我可以帶你去。」普契說著。
「若揚不是已經去了嗎?」司徒舞天問道。
「因為卡特修斯的地形特殊,若不是風向、天氣的條件均許可的話,飛機是不能起飛的。因此,我們明天才會起程。怎麼樣?有興趣一起去嗎?」普契瞇著眼笑看著她。
他的話她一句也聽不懂,但是她知道他要幫她就是了。然而,也就是這一點才讓司徒舞天不明白。「為什麼普契先生要這麼幫我?」他不是原家的人嗎?
「那是我個人的私心。」普契毫不忌諱的回答。「我只是想看看原家未來的少夫人的能力罷了。」
又來了,她和原若揚八字都還沒一撇呢,怎麼老是有人這麼的一廂情願。「我不是原家的少夫人。」
「無妨,現在不是而已。」普契回答。「如何?要不要來?」
司徒舞天思考著該不該去呢?她可是真的很需要錢呢!
在她想點頭的時候,普契又說話了。「不過,我有個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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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若揚看著窗外,當飛機飛行得愈高時,視野也跟著愈廣了。
不知道此刻的司徒舞天在做些什麼呢?他知道她早前往台灣了,她的四周隨時都有他的人保護著,他並不擔心她的安危,只希望他和她重逢的那天,能夠求得她的原諒。
「唉--」他有些無奈的歎氣。
儘管是基於保護她的心理,可是要這樣傷害她的自尊心他也是於心不忍,只希望她能夠明白就好了。
正想著,一杯咖啡放在他面前。原若揚啜了一口,嗯,味道剛好。也只有阿諾夫叔叔知道他的習慣。他回頭,想向普契道謝,卻意外的發現一個女孩的身影。
不會吧?飛機上怎麼會有女人?而且那個影子怎麼看都像他牽掛的人兒。
「阿諾夫叔叔。」他起身,往機艙走去。果然看到了普契正對著一個女孩交代地幹麼。
「現在才發現嗎?你似乎心不在焉喔。」普契搖頭。說著,他自顧自的走過他的身邊。
「叔叔。」原若揚困惑叔叔為何要做這種事呢?卡特修斯那麼危險,他自己前往都很吃力了,要是天天有個萬一,他不是要後悔死了?他轉頭看向司徒舞天。「天天……」
司徒舞天看也不看他一眼。「少爺還需要什麼服務嗎?」她問。
這就是普契的條件,他要她一路上服侍原若揚。他說只要她服務得好,就帶她到卡特修斯島。
「你叫我少爺?」原若揚不敢置信。有沒有搞錯啊!她竟然叫他少爺?「天天,你聽好,我要你回去。」
司徒舞天抬頭看他。那一雙怒氣騰騰的眼睛十分嚇人。「我就是要去,就算你現在叫我回去,我還是會想辦法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