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兩下子嘛!」茱莉譏諷道,說著又是一陣毫不留情的攻擊。
司徒舞天未置一語,只是旁若無人的看著茱莉。她的二姐司徒舞夢曾經對她說過,她的對戰經驗並不豐富,要找出對手的破綻對她而言是難了點,因此真要打架,一定得格外專心才成。
但茱莉卻不這麼想,她當一言不發的司徒舞天是害怕得說不出話,因此出招一次比一次狠,一次也比一次快。只是這樣一來,也特別容易消耗體力。所以,當她下一招又使出相同的旋踢時,力道已經相對的減弱了。司徒舞天看準時機,左手擋住了她的力道,另一隻手立即出拳擊中了她的腹部,當忍不住疼痛的茱莉往後一縮時,司徒舞天再次往她背部一擊。這下,茱莉再也承受不住的跌落地面。
「可惡!」茱莉憤恨的趴在地面擦著嘴角的血漬。
「難道你以為小傢伙真的就好欺負嗎?」司徒舞天冷冷的說著。真是太可笑了,她才覺得心情無處發洩時,竟然有人這麼欠揍,硬要討她打。
「你果然聽得很清楚。」茱莉冷笑。「看來是我看錯人了。」她怎麼會以為這小女孩好欺負呢?「不過,你可別以為原家的少夫人那麼好當,你根本就不夠格!」
「笑話!我要不要當原家少夫人是我的事,你管得著嗎?」司徒舞天高傲的說著。「而且就算我不夠資格,也輪不到是我手下敗將的你。」
「你……」茱莉用著極為怨恨的表情看著司徒舞天。
霎時,四周竟響起了如雷的掌聲。
司徒舞天這才如夢初醒的看了看週遭。完了!她怎麼忘了有那麼多人在看啊?早知道她就不說這麼多了,好丟人喔!司徒舞天俏臉殷紅的想著。在眾人的注視下,她急急的拉著艾麗絲匆匆離開。
在急行中,艾麗絲好笑的問道:「過去我曾經有哪裡得罪過你嗎?」
相交多年,她竟然不知道司徒舞天這麼厲害。早知道的話,她也不用為她擔心了。
司徒舞天見她取笑她,她雙手插腰的嬌嗔著:「說的也是!我倒是要好好的想一想。」
「真的嗎?」艾麗絲繼續笑鬧著。「我好怕喔!」
「討厭啦!」司徒舞天叫著。
隨著兩人的身影漸遠,一道犀利的目光正注視著司徒舞天的背影。就是這個小女孩嗎?原來如此,她倒是滿適合的嘛!看來他要替少爺加把勁了。
***
夜沉了,當月光再次淺淺流洩時,一個人影閃進了司徒舞天的房間。
原若揚打算找司徒舞天好好的談一談,他以為經過了一個下午的冷靜,司徒舞天應該聽他解釋才是,可進屋後,卻發現她不在房裡。
難道她退房了?不會吧!如果她離開了,櫃檯的服務生應該會知會他才是。他打開衣櫥,裡頭的衣服,包括他送的小禮服也都還在,那麼她是和艾麗絲見面後就一直沒回來嘍?
牆上的鍾指向一點半,這麼晚了,她會上哪裡去呢!原若揚歎氣。看來,也許她今天晚上不會回來了。他決定在她的桌上留紙條。
親愛的天天:我來的時候,你不在。還在生我的氣嗎?如果你願意聽,我可以好好的向你解釋。
明天中午我來接你,好嗎?
還有,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是真的很愛很愛你。
若揚**
*司徒舞天急急的走在回飯店的路上。都是艾麗絲啦!硬拉著她到處逛,害她這麼晚才回家。看看手上的表,已經怏一點了。
一個人從鬧區到這一片死寂的郊區還真是有點怕怕的。還好從地鐵到飯店也不過五分鐘的路程,所以,只要她小心一點,應該不會有事才對。
只是,司徒舞天卻沒有自己想的那麼幸運。才過了一條街,四、五個男人便朝她走了過來。
「你們想幹什麼?」司徒舞天莫名的感到恐懼。雖然她自認身手不差,尤其是在打敗了茱莉後,她對自己的信心大增。可是在徒手面對四、五個大男人的情況下,她還是有些怕怕的。
「我們想請你去做客。」其中一個說著。
司徒舞天咬著牙,什麼做客,這分明是綁架!該怎麼辦呢!她腦袋飛快的想著。
在那群男人朝她靠近時,她出其不意的攻擊其中一人,聽到了那個人的悶哼。
「很抱歉,我一點也不想去。」說著,她拔腿就跑。
只是在那一剎那,一隻手比她更快的糾住了她的辮子,將她往後一拉。司徒舞天忍著痛想反擊,但隨即被一條有著怪異香味的手帕摀住了口鼻。沒幾秒鐘,司徒舞天即攤軟在地。
「大哥,她不行了。」
一個冷冷的聲音揚起:「給我帶回去。」
「是!」
眾人將司徒舞天塞進一輛停在路旁的車裡。
星夜裡,沒人知道她將被帶往何方。
**
*一身夜行裝的原若揚進門即看到阿諾夫.普契坐在客廳喝酒。
「叔叔,你怎麼還不睡呢?」他走向為他等門的普契。他都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不是嗎?
「少爺,」普契微笑。打從原若揚小時候起,他就暱稱他為「叔叔」。也有只在這個時候,他那張嚴肅的臉才會露出和藹可親的一面。「陪我喝一杯吧!」他遞了一杯馬丁尼給原若揚。
原若揚點頭。「怎麼了,叔叔看來很開心的樣子。」
聞言,普契的笑容加大了,他放下酒杯,意有所指的道:「我幫你準備了一個很棒的禮物,好好享用吧!」說完,他轉身回房。
好好享用?原若揚不明白。「阿諾夫叔叔,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為什麼阿諾夫叔叔要這麼神秘呢?他望著普契的背影,怎麼也想不明白。
然而,等他上樓進房,洗好了澡,全身只圍著一條浴巾的時候,才發現床上一個睡得好熟的可人兒。
「天天!」他好驚訝。他等了一個晚上都等不到的人竟然在他房裡,而且還睡得這麼熟。
他試著拍拍司徒舞天的臉,可是她卻動也不動,待他靠近她時,他聞到了哥羅芳的味道。
看來他的心肝寶貝並不是自願來的。原若揚想起普契奇怪的眼光,難怪……只是,阿諾夫叔叔的好意很可能會適得其反,因為他已經可以想見當司徒舞天醒來時,可能會發生什麼事了。
他和她之間的誤會已是一團糟了,現在可是新仇加舊恨,看來是沒完沒了了。唉為什麼他的情路會走得這麼坎坷呢?
然而,就在他歎氣的當口,司徒舞天竟然悠悠的醒了。
她一睜開眼,立即對上了原若揚的臉。「你在這裡幹什麼!」她有些搞不清楚狀況的怒說。她還以為他又重施故計,偷偷的跑進她的房裡了。「我不是說過了,再也不要見到你嗎?」然而,話是這麼說,她的心裡卻有著一絲絲的高興。他還是來了,這代表他還是有點在乎她的。
「天天……」原若揚有些挫敗的想開口。只是,他實在不知道在這種時候,該說什麼才不會錯得太離譜?
「哼!」司徒舞天故意把頭轉向,卻發現這裡不是她住的地方。「這裡是哪裡?」她問,腦海漸漸浮現昏睡前的那一幕。
「是你要人抓我來的?」他竟然對她用這樣的手段?虧她原本想要好好聽他解釋的,結果他竟是這麼卑鄙的小人!
「我知道你不想聽,但是我真的可以解釋。」原若揚說道。發現她氣得想逃,他將她抱得緊緊的,因為他知道,現在不說清楚,以後可能沒機會了。
「放手!」儘管司徒舞天大叫,原若揚還是不肯鬆手。
「為什麼你一點機會也不給我呢?」原若揚嗓音微啞的說著。「就算我真的有錯好了,總該有個機會說分明吧?」
事實上他根本就沒錯,只是很不幸的,他和她之間,從一開始就是個錯誤,層層疊疊下來,總是沒個機會說清楚。然而,這些年來的情意,長久以來的癡心守候,真要沒有結果的無疾而終,叫他情何以堪?
他的話讓司徒舞天心軟了,也想起他的好。原本想答應的她,卻發現他和自己近乎赤裸的模樣--他身上的那條浴巾只圍住重要部位,而她只穿了件清涼半透明的睡衣。
「還說呢!」她用力推開他。「眼見為憑!你想對我做什麼,我已經很明白了,告訴你,我不會讓你得逞的。」說完,她跳下床,原若揚連忙拉住了她的手。
「天天。」
「放手!」司徒舞天想要甩掉他的糾纏。然而,她卻發現他的臉色驟變,手也燙得嚇人。「怎麼……」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原若揚皺眉,這下,他終於知道阿諾夫所謂的「好好享受」是什麼意思。這……這算哪門子的享受?簡直是折磨嘛!他和天天的關係已經是如履薄冰了,如果他再做出這樣的事,他和天天就真的完了。想著,原若揚忍不住歎氣,放掉了她的手。
「天天。」他坐回床沿,背對著她。「聽著,我們被人設計了,我被下了藥,現在你怏點到浴室裡去,把門鎖上,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