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全台灣的記者使出混身解數,結果連張照片都弄不到。
「老爹不知到你死會了嗎?還放消息給你。」老爹的情報網甚麼時後變的這麼差勁。
楚雲嘴角微微上揚,「我是從銀狐那知道的。」
糟了!她怎麼忘了唐家還有銀狐、赤鷹和武將。這次死定了,她竟然把貓貓一人留在家中對付老爹。她臉色大變的轉身衝了出去,到了門口又轉了回來,惡聲惡氣的警告他,「你幫我轉告那只臭狐狸和死老鷹以及那個甚麼武將的別打青水玉的主意。還有,你要是敢欺負鈴鈴,我保證第二天唐氏大樓除了牆壁外,不會剩下任何東西。」說完她人就火速的衝了出去。
不錯嘛!這女人竟然敢威脅他。楚雲眼中閃過一絲讚揚,已經很久沒人有這種膽量了。
「楚楚,你怎麼知道這麼多事?」湘鈴扯扯楚雲的衣袖,滿臉疑問。
當初她會知道小娟她家的事也是因為巧合。她還記得那次去她家,一進門就見桌上擺著昨晚在世貿珠寶展失竊的紫水晶項鏈,而凌家所有人則正吵的不可開交,一點都沒注意到她的出現,當然那和她一直站在玄關處沒走的太進也是有點關係,她實在很害怕又被捲進他們洶湧的怒氣中。
過了三分鐘,她終於確定他們爭吵的原因是要不要歸還桌上那條項鏈,而且就是失竊的那條,聽到最後她終於領悟到原來他們一家都是賊。
要不是她太過驚訝,然後不小心的發出聲音,她想他們就算過了一小時也不會發現她的存在。一想起他們看見她時滿臉驚嚇的表情她就覺得好笑。
「唐莊有自己的一套情報網。」楚雲抱著她往沙發坐下,然後檢視起她的腳踝。
他在檢查她的傷時,湘鈴突然發現他竟穿著正式的西裝,還打著領帶,當然全都是黑色的。早上她因覺得很冷而起床時,他就已經出門了,所以沒見到他這身衣著。此時見他穿西裝在身上竟意外的覺得很好看。
楚雲的大手握住她手可盈握的小腳,他幽黑的大手和她白嫩的小腳一黑一白形成強烈的對比,專注的直視他倆的差異,驚奇的發現到她的嬌小。
一抬首就見到她白皙的脖子上難掩的青紫,突覺一陣不捨。
「昨晚,我是否太過粗暴?」拇指輕撫他造成的瘀青,他溫柔的問。
湘鈴羞紅了臉,結巴的說:「沒..沒有。」他怎麼問這個。
見她一臉嬌羞,楚雲心中閃過一絲奇異的感覺。
「還會不會痛?」低沉磁性的聲音如絲般的滑過她敏感的肌膚,牽走了她的三魂七魄。
「甚..甚..麼?」他靠的好近,她全身都罩在他陽剛的男性氣息之下,隨著他的接近,心跳不由自主的越跳越快。昨晚纏綿的情景不覺得浮現腦海,不行,現在是大白天耶!強自的拉回被勾走的心神,突然憶起他的問題,忙回道:「不..不會。」
拜託不要再靠過來了,他再靠過來她就要昏倒了。身體越來越熱,她口乾舌燥下意識的伸出粉舌舔了舔唇,懵然不知這個動作更加助長了他的慾望。
楚雲情不自禁的就要蹂躪她的香唇,豈知門外突然傳來一聲呼喊。
「黑豹!」方自在快速的隨著聲音衝了進來。
湘鈴反射性的將他推開跳了起來。
楚雲則臉色難看的坐在位子上瞪著那壞他好事的傢伙。
方自在一點也不知道自己壞了人家的好事,一衝進來就對著楚雲說:「你這裡再借我躲一下。那小魔女找到公司來了,好險我跑的快。」人一站定這才發現湘鈴滿臉羞紅的站在沙發前。「鈴鈴妳也在啊!那正好,有沒有東西可以吃?我整天沒吃,肚子快餓扁了。」
「有。我去弄給你吃。」湘鈴點點頭,紅著臉跑進廚房,暗自慶幸有借口可以離開。
楚雲不悅的皺起眉頭,「你叫她甚麼?」
「鈴鈴啊!」方自在自動的倒了杯水喝著,「有甚麼不對嗎?」
「不要叫她鈴鈴。」他覺得聽起來刺耳極了。
他說的是甚麼鬼話?方自在差點嗆到,抬頭看向黑豹,結果意外的發現那向來波瀾不興的冰塊臉竟難得的皺著眉頭。
「那要叫甚麼?鈴兒?湘兒?湘湘?小鈴?小湘」他不知死活的越叫越高興,連連叫了一串的小名,試探他的情緒。果不其然楚雲的表情越來越差,誰知湘鈴聽見聲音還探頭出來問:「你在叫我嗎?」惹得楚雲肝火旺盛。
方自在笑著對湘鈴揮揮手道:「沒有,妳聽錯了。」湘鈴聽了頭又縮了回去。
哇,真是奇景。沒想到那丫頭竟然對黑豹有那麼大的影響力,方自在嘴角越裂越大。但他在看見楚雲的動作後就笑不出來了,他正在撥電話。他連忙快速的說:「我以後都會叫她湘鈴。拜託你別叫那小魔女過來。」楚雲聽了這才放下電話。
方自在鬆了口氣,他早該知道這小子怎麼可能任他捉弄而不反擊,幸好自己很識時務。挑了張沙發坐了下來他突然滿臉正經的陳訴:「你很喜歡她。」
楚雲點了根煙淡淡的說:「我有照顧她的責任。」
甚麼屁責任!喜歡就喜歡幹嘛找這種爛借口。「你當年為了找她幾乎翻遍全台灣只是為了要照顧她?就算要照顧她也不一定就要把她娶了當老婆吧?」方自在一臉懷疑。
「娶她可以照顧她,也可以叫奶奶及唐塘閉嘴,省得他們一天到晚嘮叨個沒完。」楚雲語調平穩,冷冷的解釋。
方自在想想這也對,至少現在楚雲就不用受那些叫他們早點結婚的疲勞轟炸。
「她愛你嗎?」
「婚姻不一定要有愛情那種沒用的東西。」他吐出一口煙霧。
「話不是這麼說,你要知道愛情是女人的生命,要是那一天她突然愛上其它人怎麼辦?如果她愛上別人,人家也愛她,到時候她就不用你照顧啦!」
楚雲聽了心一緊,不願去想湘鈴愛上他人的情景,嘴硬的說:「如果她愛上別人,我會讓她走。」他捻息了煙頭,不想在談這令他心煩的話題,起身站在門邊,看著山下漸亮的燈火。
方自在看著身前的桌子嘴角又彎了起來。還說不喜歡人家,大理石做的石桌及煙灰缸都被他在捻息煙頭時震的裂開了。
他發現那麼多年來黑豹第一次比較像個人。
「可以吃飯了。」湘鈴走進客廳對他們兩人說。
「啊!那桌子怎麼裂開了?」她一眼就瞧見那被震裂的桌子。
方自在見到楚雲看見這張桌子時愣了一下。這下好玩了,他連自己剛才幹了甚麼好事都沒發現,看來他不只是喜歡她而已,大概已經愛上她了。方自在暗自偷笑。豈知楚雲竟指著他說:「他剛才跌到了。」
方自在指著自己的鼻子,「我甚麼**」才說到一半就見楚雲陰寒的瞪著他,連忙話題一轉說:「呃..對啊,我剛才不小心跌倒了。」
方自在看著說謊不打草稿的黑豹,無奈的幫忙圓謊,這種謊言他都編的出來,最誇張的是湘鈴竟然相信了。
湘鈴一聽小手就伸了過去要摸他的頭,「你撞到頭了嗎?是不是很痛?」趕情她以為他指著頭是說撞到頭了。
楚雲將她快碰到方自在的柔夷拉了回來,攬她進懷就往廚房走去,冷冷的說:「妳放心,他不會痛的。」
她仰起頭擔心的說:「可是桌子都裂了,頭怎麼會不痛?」
「他有練過鐵頭功。」楚雲說謊說的面不改色。
湘鈴雙眼倏地睜的好大,「啊!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不然他的頭怎麼會一點紅腫都沒有。」他攬著她坐下。
湘鈴望著隨著進來坐在他們對面一臉無奈的方自在。「真的耶!一點撞到的痕跡都沒有。」
「他還說明天要賠我們一個桌子。」楚雲坦然自若的繼續說著。
「真的啊?」湘鈴滿臉訝異。
「我*」方自在再度指著自己,有口難言的「我」了半天。他甚麼時候練過鐵頭功?又甚麼時候說要賠桌子了?他怎麼都不知道,正待要辯解,卻見到楚雲拿起電話,連忙快速的改口,「我明天就把桌子送來。」
唉,誰叫他老在豹子嘴上把毛。算了,花點錢送他一張桌子總比讓那小魔女找到他來的好,那丫頭在短短幾小時內就將他寶貝的車子炸掉三輛。最可怕的是他還得心驚膽顫的擔心自己喝的茶、用的東西有沒有被人下了毒或裝了炸藥。對於毒他還有辦法,再怎麼說他也算是雷叔收的正式弟子,解毒對他來說根本不成問題。可怕的是那丫頭的炸藥,她玩炸藥已經玩到出神入化了,如果她要傷你的小指就絕不會波及到隔壁的無名指,而且她裝炸藥的技術無人能及。換言之就是,就算你有那狗屎運被你找到炸彈,你也沒那個本事將那鬼東西給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