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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頁     向吟

  「聶醫師!醫院裡頭禁止奔跑,你就不能小心一點嗎?」被撞得頭暈腦脹的小護士揉了揉腰,望向聶夏萌一臉驚愕的神情。

  「這份病歷是什麼時候的事?」聶夏萌拿起她手中的病歷在小護士眼前揮了揮,氣勢頗有快把人吞下肚的樣子。

  「今天早上從掛號處收過來的,要送到婦科去確定時間,幹麼問這個?」

  聶夏萌急急地跳了起來,又像來時飛速地離開。

  小護士有些傻眼,連忙緊跟著迫上去,忘了她才說過醫院裡不准奔跑的規定,「聶醫師,把病歷還我啊!」

  等她追到聶夏萌的時候,聶夏萌正掛下電話,舒了一口氣地將病歷撕成兩半,小護士下巴差點掉了地望著她嚇人的舉止,「聶醫師!那是……」

  「就當我瘋了,好嗎?」聶夏萌恍若未聞地快步走向樊散東的病房,她實在不能瞭解為什麼會有這張病歷的出現,如果她沒有恰巧撞倒小護士……

  為什麼呢?他們明明是那麼地恩愛……

  「一大清早見到你把眉頭攢在一起,我寧可看著你對飲料機傻笑。」樊散東舒適地躺在病床上,眉頭也跟著她緊皺了起來,「發生了什麼事?」

  聶夏萌微微地搖頭,  「沒有。」一切都還來得及,她絕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真的沒事?」見她一接近病床,他毫不猶豫地伸手將她攬進懷裡,深深嗅進她的體香。要不是夏堅持要他待在病床上,他早受不了這種無聊的生活逃院去了。

  「樊……你認為兩個人之間的愛情,會不會連小孩也容不下?」除了如此,她無法另作他想,她不能想像一對結合七年的夫妻,竟然要拿掉自己好不容易擁有的親生骨肉。

  樊散東深邃的眼眸瞅著她煩惱的神情,忍不住在她的頰上偷啄了一下,「為什麼突然這麼問?據我所知,不是每個男人都能像我一樣,愛著你的同時也接受過去你愛的那個男人,因為感情是獨佔的,所有如果有太過  恩愛的夫妻不要小孩,也不是件奇怪的事。」

  「但是……這樣好奇怪。」聶夏萌面紅耳赤地聽著他的肉麻話,實在不能明白這個男人為什麼總能在談論  別人的時候,或多或少地提醒著他愛她,而每每當他說出這些話,她的心就一次比一次不聽使喚,微甜的感受鼓噪著她的胸口。

  「沒什麼好奇怪的。」樊散東輕輕地扳過她的臉,兩個人幾乎感覺得到彼此之間交纏的氣息,他柔情地微  笑,「夏,我今天還沒跟你說過『我愛你』。」

  「你每天說不會很煩嗎?」她紅著臉道,完了,她的心跳聲大得連他都聽得見,她……

  「這種話對你只能多說,不可以少說。」樊散東又啄了她紅熱的耳根一下,感覺她的氣息順利地被他勾引得粗重了起來,「況且以前我每天跟不一樣的女人說『我愛你』已經變成了習慣,不說上幾次會覺得全身不對勁,現在我只能對你一個人說,當然你得多聽幾次。」

  聶夏萌咬了咬牙,「可是我的雞皮疙瘩都爬起來了啦!」

  他笑著將她的身軀完全貼住他,「難道你要我把這句話分給其他女人?」

  「不行!你……」聶夏萌猛然地推開他,迎上他眸裡隱含的笑意,她明白她又被耍了,她緩緩地歎口氣,突覺自己的心虛,「其實我也沒有權利要求你,我能同時愛著拖把頭和你,也不能阻止你把這句話對其他女人說。」

  樊散東聞言暗暗地咬了咬牙,「夏,雖然感情是佔有的,我會接受他是個例外,但我可不喜歡聽你這麼說,我一點也不希望你有那個雅量和別人分享我。」

  「可是……這樣對你並不公平。」聶夏萌仔細地瞅著他,他明亮的眸間蒙上一層烏雲,隱的中帶著危險的怒氣,她似乎又惹怒他了。

  樊散東深深地瞪住她,然後突然吻上了她的唇瓣,在她齒間低語,「我不要求什麼公平。」起碼夏是他的,而他也無心再去和一個死人計較她的心偏向誰。

  聶夏萌被突如其來的吻嚇得睜大了眼睛,自他有足夠的行動能力後,他總是這個樣子,霸道地強索她的吻,可是在一次次地攻奪中,她意外地發覺到他在吻中的深情,與其每天都和她說「我愛你」,她寧願從他的吻中去證實這句話。

  聶夏萌緩緩攪過他的肩頭,生澀地配合著他的舉動,迷亂地感受著兩人火熱的體溫。

  長吻過後,他主動放開了她,墨黑的眸裡閃著情慾未退的痕跡,樊散東連連地喘息著,似乎想將她揉進自己的體內成為他的一部分,他所有的感官強烈地渴望著懷中的這個女人,她的馨香幾乎快把他逼瘋了。他低咒了一聲,「該死,我一定得把你盡快娶回家。」

  聶夏萌迷炫的神智微微愣了下,這是求婚嗎?她抬頭想仔細望著他的表情,但他卻緊緊摟住了她,令她無  法看得真切。

  樊散東終於稍微放開了她,卻將修長的雙手改捧住她的臉頰,濃眉直瞅著她的臉,「夏,你似乎對我的求  婚沒什麼反應。」

  真的是求婚!聶夏萌瞪大了眼,慌亂全部湧上了她的心頭,「可是……我、拖把頭……」她真的沒有想過結婚的問題,她是愛著樊,但她也不可能忘掉拖把頭,他真能接受她的心裡永遠殘留著另一個男人的影子嗎?

  「他跟我們要結婚有什麼關係?」樊散東未若聶夏萌所預想地暴躁萬分,反倒臉色極為平和地微笑,「我相信你看男人的眼光,既然那傢伙讓你念念不忘,可見他是個好男人,忘不掉他就算了,我可以把你帶著他的回憶,一起娶回家。」

  「娶……」聶夏萌難以置信地瞅著他認真的臉孔,淚水不禁奪眶而出,這是真的嗎?他居然可以讓她不必放棄拖把頭,他要連著拖把頭一起……

  「不相信我?」樊散東懊惱地皺了皺眉,心疼地拭掉她頰上的淚水,「我實在想不出有什麼法子可以證明這一點,但我說的全都是肺腑之言,如果你不答應我,你希望我該怎麼做?」

  聶夏萌深受感動地搖了搖頭,主動攬上他的肩頭,將自己滿載的幸福釋放在她的吻中。她何其有幸又遇到了樊?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運,一個男人願意為了她而接受自己的情敵,她又怎能不感動?

  「這樣就夠了……真的,這樣就夠了……」

  ***

  「倪、瓔、歇!」凌睿晨臉上的表情足以嚇退惡鬼修羅,勾魂帶電的桃花眼寒酷地瞪著他的妻子,無法置信她居然……

  倪瓔歇淚痕交錯地連退了幾步,拚命地搖頭,她原想瞞他一輩子的,但她明白這種事情被發現後絕不可能得到原諒,她又何嘗願意這麼做?

  「你居然想瞞著我墮胎?!」凌睿晨的牙關咬得死緊,初得知下的震驚與暴怒幾乎已經盲目了他的視線、淹沒了他所有的理智。他緊捏著拳頭,克制著自己不要掐死他最心愛的女人,她居然瞞著他試圖殺掉兩個人的孩子,她竟然這麼冷血!

  倪瓔歇咬緊了唇,試了半晌卻發覺自己出不了聲,她能怎麼說?她又該怎麼說?睿晨的眼裡幾乎盛滿了對她的恨意,然而自己卻無法解釋。

  凌睿晨怒極反笑,笑得十分陰冷,「如果夏萌沒學過醫、沒恰巧發現你的那份病歷,你是不是就親手又扼  殺掉自己的孩子,然後回去淚眼汪汪地告訴我,我們努力七年的孩子不小心流掉了?」

  「我沒有……」倪瓔歇低語地啜位著,她也愛孩子啊!每每見到凌家所有的孩子,她就忍不住想親近他們,更想擁有自己的孩子,當她發覺自己偷偷避孕了七年後,仍不小心懷了孕,她的內心裡有多麼掙扎,全部的心思想挽留住這個小孩,但她能這麼做嗎?

  「什麼叫做『沒有』?」凌睿晨忍不下暴怒地一個箭步衝上前去搖她,心中被她劃下的傷口疼痛得令他麻木。他想要一個自己的孩子想了七年,七年!然而她卻要在他初得知自己將為人父的喜悅下殺掉他們愛情的結晶。「倪瓔歇!我居然不曉得七年的婚姻結果居然發覺你痛恨著我,不屑於生我的孩子,難道你認為我不配當你孩子的父親?」

  「不是的!」倪瓔歇咬牙忍受著他的憤怒,從結婚後他不曾對她如此生氣過,他的手勁幾乎快將她的骨頭搖散了,「我們不能有孩子。」

  「為什麼?」這是什麼鬼話?凌睿晨狠狠地瞪住化作淚人兒的倪瓔歇,捏緊拳不准自己心軟地拭掉她的淚水,「因為你是狐仙?還是因為你怕生出妖怪?老五有兩個兒子、老大幫她的死神老公生了一個女兒,難道她們就生出怪物?」

  「你不懂!不是這個問題。」倪瓔歇緊擁著他,企圖能讓他明白她是愛他的,就是因為太愛他了,她不敢冒任何再和暗雲扯上關懷的危險,七年前的經驗就已足夠,她和那時都同樣的害怕失去他,「暗雲想要我們的孩子,因為我的離開,也因為他們瞧上了凌家的財力和人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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