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婧娩何止變漂亮了,她這一走出去,不知有多少男人會為她的美而傾倒呢。
「珍妮,謝謝你!」說著,左婧娩感激地啵了她一下。
「不客氣,是你的先天條件好。」珍妮自謙道,「來,我教你怎麼使用保養品。」
他功成身退的時候到了,這會兒,他該是連計也不用使了吧?要乾國不注意到婧娩,除非他瞎了眼。唉,他是種瓜得瓜了,可惜他不能自享,得送人!
「宇寰。」左婧娩呼喚他。
「嗯?」
「你去開車來。」東西太多了,雙手不夠用。
「好。」
一會,兩人皆已在車上。
「宇寰,珍妮說要我去她那兒上模特兒課耶!」左婧娩興奮地報告著。
「喔。」他有氣無力地應道。
「宇寰,你心情不好嗎?」
「沒有啊。」
「沒有怎麼會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是不是頭髮剪短的關係?」左婧娩自問自答。「別難過嘛,它還會再長的,我以後不剪就是了。」
樓宇寰硬是擠出一個笑容,「婧娩,你太多心了,沒有的事。」頓了會,他才又道:「婧娩,你該搬家了。」
「為什麼?」
「你明白的。」
此後,兩人皆噤了聲,各自想著前往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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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裡。你看看還需要什麼?」
「租金多少?」左婧娩環顧著室內問。
「不用租金。」
「房子是你的?」她猜道。
「嗯。」 「真的?」
「你要看房契嗎?」他瞟了她一眼,「我有個親戚在做房屋仲介,他需要業績,所以我就買了。」這是兩年前的事了,而房子是兩個月前才交屋的。
「這房子不便宜吧?」高級住宅區,少說也要千萬,這個順水人情可真貴。
「我買得起。」房貸還沒繳清就是了,但也快了。
「才剛裝演好就給我住,你捨得呀?」該有的全有了,若是她捨得丟,她只要把自己搬進來就可以了。
「反正空著浪費。」或許是冥冥之中就注定好了吧,他買、她住,時間與時機都巧得一秒不差。
「你怎麼不早說!害我白繳了那麼多個月的房租。」
「婧娩,買部車好嗎?」他不答反問。
「你要送我啊?」開玩笑!一部新車最起碼也要四、五十萬,她哪來的閒錢買啊?退而求其次買中古車……
他出言打斷她的思緒:「好。」
「你……」她瞠目,「當真要送我?」
「算是我給你的獎勵。」他讓她穿得高級、住得高級,沒理由讓她騎一部寒酸得要命的機車吧?
「我都沒付你調教費了,你竟還要倒貼送我獎品?」還有在此之前林林總總的費用她都一毛未付呢。
「我送得起。」他的回答就像是他的能力一樣,沒問題!
左婧娩考慮了半晌後道:「好吧,就讓你送吧。」想想也是,自己已不可同日而語,而如今衣、食、住皆已提高了層次,行的方面自是得跟進。
「要我陪你去買嗎?」
「當然,你不去錢誰給啊?」她挽起他的手臂,「我們現在就去!」
第七章
買車,是一件可快、可慢的事。人說貨比三家不吃虧,但在可以不必考量價位的前題下,時間便成了最優先考量,看中意了就下定金,速戰速決以免蹉跎寶貴的光陰。
是以,左妨娩選了部凱蒂貓March,既稱她心意又實用!一路下來,她只負責挑、交出證件,其餘的事皆由樓宇寰處理。兩人從進展車場門到出來,用不到二十分鐘。「肚子餓了沒?」樓宇寰邊開車邊問。
「餓了。」
「我們去吃頓豐盛的吧?」
她的眸子霎時亮了起來,「可以嗎?」她已好久沒嘗過「好料」了!
「無所謂可不可以。」她今後只要保持身材即可,該怎麼做,想必她已很有心得,不須他再提醒她或監督。
聞言,她大喜地問;「你的意思是說……我解禁了?」
「嗯。」
「YA!我終於可以脫離餐餐食不知味的苦海了!」她歡呼著,打鐵趁熱地再道:「宇寰,我們接著邁出第二步吧?」
「我想……已經沒這個必要了。」
「沒必要?為什麼?」
他掃了她一眼,「還需要我解釋為什麼嗎?」當初,他是唯恐她受調教後的美麗指數,仍不足以吸引游乾國注意,他才會有使計之說,如今,她出乎他意料之外地美過頭了,還使計幹啥?
「算了,當我沒問!」她想了想又說:
「宇寰,我很好奇你原本想使什麼計,你說給我聽聽看好不?」
計雖已使不上,可說出來也無妨。
「欽點你做我的私人秘書。」
「做你的私人秘書?」
「嗯。如此一來,不只是游乾國,全台灣的男性就都會注意到你了。」他誇口道,但以他的知名度,至少可以一網打盡同圈子的男性。
「你片詢過大哥大大的意見沒?」她有心一探。
「片詢過了。」
「他怎麼說?」所謂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鴻飛」亦有「鴻飛條款」,逾越不得。
「他說他樂觀其成。」樓宇寰避重就輕地答。那只算技一流的老狐狸賊得很,說什麼他完全尊重自己的決定,哼,少來了,聘請私人秘書的費用自付,所獲得的利潤卻是公有,像這種百年難得遇上一樁的無本萬利生意,他促成都來不及了,哪還會推卻呀。
話說,杜懷遠會以樂觀其成的心態看待此舉,是因為他在樓宇寰片求他意見的當兒,就已私下順利地將它硬拗進「鴻飛條款」 中的福利條款——不受限的發揮空間之列所致。所以他個人最後的決議是:此舉若有朝一日搬上檯面,他切要大大方方且名正言順地數鈔票,令可能因此而生的厚此薄彼之說,不攻自破。
太好了!她做出摩拳擦掌狀,「你打算何時進行?」
「都說沒必要了哪來什麼進行。」瞧她一頭熱的呢。
「耶?話不能這麼說啊,跟著你對我好處多多呢。」
「什麼好處?」
「簡單來說就是實習嘍。」
「實習?」
「對啊!」左靖娩頻頻點頭,「你想想看,再過一年我就從學校畢業了,我是不是該趁著這一年多見些世面、多學習些實務經驗、多拉攏些人脈、多……為我明年正式加人職場作準備。」此乃對她百利而無一害之計,她焉能錯過?!
「還有,我們以後不住在一起了,我的責任怎麼辦?」
「你還想管我呀?」他會意道。
左婧娩冷哼了聲,「我們有過承諾的,我才不像你咧,老愛裝傻!」
承諾?他們之間許下的承諾何止這一樁?
「宇寰,我們照原定計劃進行,別忘了,你答應過我老爹說要好好照顧我的。」左婧娩搬出「泰山」壓頂,由不得他說不。
「那……好吧。」也罷,把她帶在身邊,他也會更安心些。男人都是色情狂,自己是她的好朋友,有義務為她擋淫狼。
這時,目的地到了,兩人一下車,餐廳經理即迎上前招呼他倆人內用餐。
坐定後,侍者送來一瓶美酒,並為兩人各斟上一杯,樓宇寰率先端起酒杯,「祝你……」他的話聲嘎然止住,視線落在她的右後方。
端著酒杯,遲遲未聞動靜,左婧娩於是循著他視線往後望去。宇寰在看什麼……乾國!乍見心儀之人,她的粉頰倏地飛上兩朵紅暈。
乾國他……看向她這邊來了。她登時心頭小鹿亂撞地再轉首。
拉回目光,端見她的羞赧樣,樓宇寰很不情願地問道:「你看到他了?」
「嗯,他呢?」她求證道。
「宇寰……」她急切地喊著。
「他對你很有好感。」他強忍著醋意說。
「真的?」她已樂得看不見樓宇寰的愁堆眉間。
「真的。」他掩飾著情傷接目前言:「祝你美夢成真。」
「謝謝宇寰,乾杯……」
幽 幽 幽
這夜,左婧娩躺在新床上輾轉反側,一則以喜,一則以憂。
喜的是游乾國對她已產生好感,憂的是樓宇寰一反常態的表現。
晚餐時,他倆匆匆結帳離去,她是不介意,可他桌前的食物還剩下一半,他吃飽了?
不可能啊,她記得他的食量沒那麼小。再者,他今天很寡言,尤其是餐後,在他載自己去他家打包衣物及送她回家的這段期間,他幾乎是不發一語。
更反常的是,他今天沒玩電電一下,這是怎麼回事?是天氣轉熱了,所以他……不、不對!他昨夜還電過好幾回呢,由此可證他所需要的暖與氣溫無關。
左婧娩一邊自問一邊回想。宇寰把玩她手的時間漸漸變短,電電一下的次數也慢慢縮減,直至今天全然斷絕,只因……她的手再也暖不了他的心?
不。不會的!她的手和與他初識時唯一的不同處不過是少了點肉,而他的認定始終在於——左婧娩有一雙能發電暖他身的手,所以她手的粗細應不致影響他的感受才是。
左婧娩雖已—一推翻揣測,可仍不覺心驚了起來。他倆的友情起始於她的手,若她今後不再被他需要,他倆的友情不就……可能……玩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