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曉蝶歪著頭看袁洛威:
「那你回來後,為什麼不向我說明白呢?這些天你早出晚歸又在忙什麼?」
袁洛威揉揉地的發,抱緊她:
「這又不是光彩的事,你沒問,我也不想再提。若你問起,我一定據實以告。這些日子我那麼忙,是為了帶你們去度個假;從接你和孩子到台北後,就不曾帶你們好好出去玩過,所以想趕著將工作做好,能空出假期帶你們出門走走。」
「結果,你累病了,只能躺在床上養病,假期就在生病中度過了。」莊曉蝶取笑他。聽了他的解釋,心情總算好了許多,也有了笑容。
「就算我留在床上過,也有你這個美人相陪,我可不寂寞呢。」袁洛威拉地一同躺下,舔著她頸子逗她。
這兩個星期來心中鬱積的悶氣消了大半,她開懷地放聲大笑。
「叔叔、姨姨,你們在玩什麼?我也要參加!」袁鴻影在一、二樓都找不到莊曉蝶,所以跑到三樓來,果然給他找到了人。他看姨姨和叔叔玩得好高興,也想加入。
袁鴻影要上床的動作給隨後而來的靜兒拉住了。
袁初靜人小鬼大地教訓弟弟:
「笨!叔叔和姨是在玩親親遊戲,小孩子不能參加的,知道嗎?」
「靜兒,」莊曉蝶又羞、又急,急忙推開身上的袁洛威坐起,羞紅了一張小臉。
袁洛威倒在床上笑癱了,差點笑岔了氣。
莊曉蝶難為情地匆匆下床:
「走,姨帶你們去洗臉、刷牙,否則要趕不上娃娃車了。」她急著轉開兩個孩子的注意力。
「曉蝶,別忘了,我在這等你啊。」袁洛威忍住笑,壞壞地加上一句。
莊曉蝶的臉紅得更像個關公了,嬌慎地回頭丟了個大白眼給他,忙帶著孩子下樓。
一大早家裡就充滿了笑聲,今天肯定會是個快樂的一天。
☆ ☆ ☆
端了鍋熱騰騰的稀飯上一二樓,這是莊曉蝶為袁洛威做的早餐。
袁洛威則是大皺眉頭不肯吃:
「我不要吃稀飯。」從小到大,他最討厭的就是吃軟軟又水水的稀飯。
「你是病人,沒有選擇權利。」莊曉蝶一副沒得商量的模樣。「稀飯清淡又有營養,最適合生病的人了。」
袁洛威孩子似地撒嬌:
「好曉蝶,換別樣早餐好不好?麵包、牛奶都可以,就是不要吃稀飯嘛!」
莊曉蝶被他的孩子氣逗笑,不過笑歸笑,仍是不答應。
「稀飯一定要吃,那我餵你好了,當成是交換條件。」
袁洛威只好老大不願意地答應。
第一口稀飯入口時,他想也不想就直接吞下,吞了後發覺味道沒自己想像的那麼差——
曉蝶煮的稀飯較乾爽,很好入口。
所以在第二口、第三口後,袁洛威已經不再苦著張臉吃稀飯,一會兒就吃下了兩碗稀飯。
莊曉蝶滿意地點點頭,拿出了醫師交代的藥:
「飯後就該吃藥了。」她倒了水,讓袁洛威將藥服下。
「管家婆。」袁洛威取笑道,但很感動她對出口己細心的照顧。他獨立慣了,以往每有受傷或生病時,都是一個人摸過來;這是第一次生病時有人溫柔地看顧自己,讓他一向不輕易軟化的內心,也忍不住感到一股暖意。
「我現在是稀飯吃了,而藥也吃了,還有什麼遺落的嗎?接下來我要做什麼呢?」吃了藥,他舒服地躺在床上,看著莊曉蝶。
「沒有事了!你就在床上好好休息,我要下樓寫書了。」莊曉蝶為他蓋好被子。
袁洛威一臉邪氣的笑容,猛然坐起,捉住了莊曉蝶的手,將她拉上床:
「你想,我會這麼輕易就放過你嗎?」
莊曉蝶揚聲大笑,扭動身體想掙脫。兩人就在床上玩起了角力遊戲,笑聲不斷。
袁洛威的吻密密地落在莊曉蝶的臉、頸,還不時輕咬她一口。
而莊曉蝶只能笑著拚命轉頭躲藏,兩人像孩子一樣玩鬧著。
「哈哈……你好重,哈,好癢,哇!別咬耳朵,哈哈……我投降、投降,我不玩了、不玩了……哈……」
莊曉蝶被袁洛威制伏在身下,怎麼閃也閃不過他的連番攻勢。她被逗得笑歪了,只好急急喊投降。
「既然投降,我大人大量就放你一馬。」袁洛威重重地吻了她,躺在她身旁。
莊曉蝶一時停不下笑,悶在被裡喘著氣,笑得一張臉紅通通的,像個調皮精靈。
袁洛威樓著她,大手撫開她落在臉上的髮絲,疼愛地摸著她的臉頰、小嘴。
「若不是考慮到我的感冒會傳染給你,我真想好好地吻你。」
莊曉蝶溫柔一笑,雙手攀上了袁洛威的肩膀,誘惑般悄悄聲地說:
「我不怕,而且我想支氣管炎應該是不會傳染吧。」
「就算會我也不管了!」袁洛威受不了她的引誘,急急地封住了她不乖的紅唇,迫不及待要好好地品嚐她。
封閉了兩個星期的熱情,因這一吻而爆發出來,他們想更親近對方,感受更多美妙的甜蜜。
「你不該誘惑我的,現在我們又在床上,你會害我慾火焚身的。」袁洛威將臉埋在莊曉蝶頸項旁,呼吸急促地說。莊曉蝶喘著氣,羞怯地笑:
「好,那我離開好了。」作勢要起身。
袁洛威當然不讓她走,緊緊地抱著她,語氣灼熱:
「誰說你能走的!你這個放火兇手,你若不將這把火熄滅,永遠都不離開。」
莊曉蝶紅著臉,伸出手在袁洛威背後拍了拍,企圖為他降火,拚命忍住不讓自己笑倒,在他耳旁念出聲:
「乖,寶寶乖,收起腦子裡的黃色思想,不要想不該想的事,好好休息,病才會快快好,別人才會說你是好寶寶。」
袁洛威被她逗得大笑,因大過劇烈。咳了起來。
莊曉蝶趕忙下床,倒了杯水給他順順氣:
「喝口水,別又咳嗽了。」
喝了水,深吸了兩口氣後,他才慢慢地停下笑。
莊曉蝶拍拍他的胸口,有些自責:
「你還在生病,我實在不該和你玩得那麼瘋。」
袁洛威不在意地搖搖頭,將她拉回懷中,捏捏她的鼻子:
「別擔心!這點小病不會有事的,我還打算明天帶你出們玩呢。」
「不行!醫師交代你要在床上休息個兩三天,明天怎麼可以出門?萬一再生病了怎麼辦,不可以。」莊曉蝶一聽,忙搖頭拒絕。
「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很明白。沒有事的,要我在床上躺三天才會躺出病來。明天我想到郊外走走,我好久沒休假了。」袁洛威攬著莊曉蝶說。
「你真的不要緊?真的可以出門玩嗎?」莊曉蝶不放心。
袁洛威一笑,用事實證明——他抱起了莊曉蝶,在床上轉著圈子。
「哈哈……快放下我,我會頭暈的。」莊曉蝶笑叫著,抱緊了袁洛威。
他停下,抱著她坐下:
「這下子你明白我的身體狀況了吧,還擔心嗎」
莊曉蝶搖搖頭,做個鬼臉:
「不擔心了、超人先生。」
兩人相視大笑。
直到電話鈴響起才打斷了笑聲,袁洛威接起電話。
「喂,嗯……許秘書,什麼事?」
莊曉蝶看袁洛威在談公事,也不打擾他,輕輕由他懷中起身,下樓。
她回到自己的房間,收拾著早上匆忙換下的衣服,邊折著衣服邊傻傻地偷笑。
原來重新找回歡笑是那麼快樂的事,失而復得的感覺真好!
她希望以後兩人都不再鬧意見了,可以和靜兒、鴻兒四個人快樂地生活。
「你怎麼丟下我一個人不管呢?袁洛威的聲音打斷了莊曉蝶的思緒。
「你怎麼起來了?你不能吹到風的,要不然又要發燒了,快回床上去。」莊曉蝶扔下手中衣服,催著他回房。
「你陪我回房,我就回去。」袁洛威攬住了她小小的肩頭。
她拿這男人沒辦法,只好點頭。「好,我陪你回房,快走吧。」
「剛才你一個人在傻笑什麼?還發呆。」袁洛威好奇地問,兩人走上三樓。
莊曉蝶臉紅,忙著掩飾:
「沒什麼,只是想到件很好笑的事罷了。許秘書打電話找你,是公司有事嗎?」
袁洛威半靠在床上,拉莊曉蝶入懷:
「沒什麼,只是些小問題而已。我已經交代許秘書了,我休假兩天,有事等我回公司再說。」
「那你明天想去哪?」曉蝶偎在他懷中,抬頭望著他。
「你有什麼想去的地方嗎?」洛威摸摸她的頭。
「靜兒和鴻兒不能沒人照顧,所以我們也不可以去太遠的地方,就到市郊走走
好了。」莊曉蝶提議。
她對孩子的過分關心讓袁洛威忍不住想吃醋:
「靜兒和鴻兒真是大幸福了,有個這麼疼他們的阿姨,像我袁某人就苦命了,約個會還要掛慮著兩個電燈泡。」
「你也是孩子的叔叔啊,別吃醋了。」莊曉蝶看著袁洛威不服氣的臉,笑著安撫他。
「你至少要補償一下我的不平衡才行。」袁洛威的唇移近了莊曉蝶的小嘴。
「樂意奉陪!」
反正今天一天都是屬於他們兩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