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每一聲細碎的呻吟都彷彿在邀請他進一步的佔領。
陽天轉而吻上她細緻的頸子,一手解開她的衣扣,雙唇隨之滑向她的香肩,「妳真教我情難自禁……」
她閉上雙眸,感覺身上的衣衫已被褪了大半,他的雙唇熨貼在她柔細無瑕的肌膚上,極盡纏綿的吮吻著。
凝綠被挑逗得全身酥麻,只能難耐地蠕動身子,卻不知這一動更令陽天飢渴難耐,「妳是我一個人的,我要吻遍妳全身,在妳身上烙下我的記號。」
他的手掌伴隨著急促的喘息,輕撫上她的酥胸,使她的呼吸轉為喘息。
「是,我是你一個人的……」她無力的響應道。
陽天體內的慾望燃燒得更熾烈,雙手不由得順著凝綠的肩往下輕撫……一直撫過她腰間冰涼的玉珮。
「天!」陽天心頭一顫,「我到底在幹什麼?我居然……」
他急忙放開凝綠。
「我……我好熱!」凝綠仍不自覺地發出誘人的呻吟。
陽天的胸口劇烈地起伏,粗喘道:「別動!求求妳。」
她煩躁的扯開外衣,不明白為什麼突然心悸得厲害。
陽天趕緊按下她蠢動的小手,聲音裡透出緊張,「妳想幹什麼?」
「天氣好悶熱喔!我想脫掉外衣。」她的雙頰泛出迷人的紅暈。
「不行!」陽天為她穿好衣服。
「為什麼不行?你不也熱得流汗嗎?」她用手拂去陽天額角滲出的汗珠。
「我當然熱了,我熱得渾身都快著火了。」此刻陽天只能苦笑。
但……這絕不是因為天氣悶熱的緣故,而這不懂事的小女人卻還要火上加油。
「陽天,你……」凝綠不明所以的望著他。
陽天捧起她的臉,憐惜地說:「妳總是能教我理智盡失,但我不想委屈妳。凝綠,等我完成上頭指派的任務之後,一定要讓妳名正言順的屬於我。」
她靜靜地依偎在陽天胸前。還有什麼比聽到這樣的承諾更教人感到幸福的?他那低沉溫柔的聲音使她心中的不安消失無蹤。
過了好一陣子,他又繼續說道:「過兩天我要到熱河一趟,這一去要個把月才能回來。」
聽到他要離開這麼久的時間,她不免擔心起來,以為皇上又交給他什麼危險的任務。
「你……」凝綠很想問他去熱河做什麼,卻又怕他說出令她擔心的答案。
「放心。」他輕點她的鼻尖,輕鬆的說道:「我只不過是去熱河辦件事,辦好了便立刻回來,難道妳懷疑我會遠去熱河尋歡不成?」
「人家為你擔心受怕,你還取笑人家!」她心頭一酸,忍不住落淚。
陽天將她緊緊擁在懷裡,「小傻瓜,我答應妳等事情一辦妥就立刻回來,並且把妳永遠的綁在身邊,兩人再也不分開。」
「好,我等你。」她承諾道。
「相信我,我不會讓妳等太久的。」他在她酡紅的臉頰印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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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入夜,凝綠便不時的注意窗外的動靜,因為陽天去熱河已經個把月了,她每晚都盼著陽天出現在窗前。
已經過了子時,她打了個呵欠,將燭火吹熄,準備上床休息,突然,她察覺窗外有聲響。
她以為是陽天回來了,可是,躍進屋裡的並不是她所熟悉的身影,而是兩個陌生的人影。
當他們發現床上沒人,彼此打了個暗號,房內的燭火立即被點亮,正好看見凝綠矮下身子爬到門邊想逃,他們立刻追了過去。
凝綠發現兩名蒙面人正朝自己逼近,嚇得尖叫起來。
其中一人飛快地摀住她的嘴,另一名蒙面人則拿出繩索和布條,將凝綠捆綁起來。
凝綠動彈不得,只能睜著驚恐的雙眸瞪著他倆。
突然,房門「砰!」的一聲被人踹開。
凝綠驚喜交加的望著門口,知道自己有救了。
原本奕裴看到繡閣裡一片漆黑,以為凝綠已經就寢,轉身正想離開時卻聽到她的驚叫聲,才及時折回來看個究竟。
兩名蒙面人似乎認得奕裴,愣了一會兒,轉身就想跳窗而逃。
奕裴飛快地擋住他們的去路,「大膽狂徒,竟敢夜襲義親王府!」
出乎意料的,兩名蒙面人不戰而降,倏地跪了下來,喊道:「貝勒爺,饒命啊!不關我們的事,這全是側福晉要我們這麼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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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香閣是王府裡最清幽的地方,是義親王批公文的書房。
此刻,兩名蒙面人和從睡夢中被叫醒的側福晉,正跪在地上向王爺一一認罪。
側福晉雖然坦承指使下人綁走凝綠,卻始終不肯說出原因,只是含糊地辯道:「我這也是為了貝勒爺好,那賤婢不斷糾纏貝勒爺,我不過是教訓教訓她而已。」
「妳胡說,凝綠根本沒有糾纏我,即便有也是我的事,不勞側福晉插手。」奕裴沉聲反駁道。
這使義親王爺想起數天前他們父子倆的對話--
「奕裴,聽說你近來常到後院的繡閣?」義親王目光如炬地緊盯著他鍾愛的獨子。
奕裴倒也不否認,他們父子倆向來無話不談,這事當然也毋需隱瞞。
「阿瑪想要問孩兒什麼,不妨直說·」奕裴不悅地瞪了站在一旁的玉格格一眼。
「聽玉格格說……府裡有個繡女經常藉故親近你,我只是擔心你被美色所惑。」
奕裴早就猜到是玉格格在嚼舌根,他不禁在心中感歎,他這個妹妹終日無所事事,只會惹是生非。
他啜了口茶才說道:「坦白說,那位繡女確實令孩兒心動,但並非是她藉故親近我,反倒是我藉故親近她。」
「哦……」義親王爺若有所思地低頭不語,好一會兒才笑道:「那我倒想見一見這位姑娘,這還是我頭一次聽說有姑娘令你心動哩!」
「阿瑪,才不是這樣!」玉格格見義親王不但不反對,反而還想見凝綠,便在一旁掮風點火,「那丫頭一向就不知檢點,還妄想烏鴉變鳳凰--」
「玉釧,事情並不是妳所說的那樣,不准妳誣賴人家!」奕裴厲聲斥道。
「阿瑪,您看看嘛!大哥分明就是受那臭丫頭迷惑--」
義親王以嚴厲的眼神制止女兒說下去,他一向很信任自己的兒子。
奕裴不願跟她一般見識,但也不想多作解釋,只回道:「唉!可惜流水有情、落花無意,阿瑪也不用急著見她了。」
「你是說……她看不上你?」義親王的臉上寫滿訝異。
「是啊!很令人驚訝吧!」奕裴自嘲的說。
第七章
「稟王爺,繡女帶到。」侍從的聲音打斷義親王的沉思。
當房門被推開之際,凝綠跟著侍從來到義親王面前,恭謹地跪下。
雖然看不清她的面容,但那身形和姿態卻大大地震撼了義親王。
「妳--抬起頭來,讓本王看個清楚。」他的嗓音微微顫抖。
凝綠緩緩地抬起頭,只聽見義親王爺驚叫道:「真的是妳!」
他衝上前攫住凝綠的肩,那駭人的眼神嚇到了她。
「我終於找到妳了!」義親王激動地將她摟進懷裡。
驚見阿瑪那狂喜的模樣,奕裴察覺事有蹊蹺,連忙上前拉開兩人,凝綠則趕緊躲在他身後。
「阿瑪,您怎麼了?」他蹙眉問道。
義親王指著凝綠,激動地說道:「奕裴,你瞧,嫣紅回來了!」
凝綠從驚嚇中回過神來,囁嚅道:「王爺,您認錯人了,我叫凝綠。」
義親王恍若未聞,逕自喃喃低語,「嫣紅,別走,求求妳不要離開我。」
「阿瑪,她不是嫣紅,您認錯人了。」奕裴抓住義親王的雙肩,以沉穩的語氣說。
「我認錯人了?不!她明明就是嫣紅。」他猶豫地盯著凝綠。過了好一會兒,他頹喪地歎道:「天……我真是老糊塗了,都已經十幾年了,嫣紅怎麼可能還是個小姑娘?」
凝綠自奕裴身後探出頭來,吶吶地問:「王爺認識我娘?我娘也叫嫣紅。」
「什麼?」義親王瞪大雙眼,「妳說什麼?」
她立刻縮回奕裴背後,「可能……可能只是巧合罷了,王爺怎麼會認識我娘呢?」
「妳娘叫嫣紅……」義親王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凝綠,那眼神有些震撼,有些激動,又有些難過,「那妳叫什麼名字?」
見義親王的臉色柔和多了,她才放心的說:「回王爺的話,我叫凝綠。」
「凝綠!?妳就是凝綠!?」義親王忽然上前抓住她的手,叫道:「我真的找到妳們了,老天爺……我是不是在作夢?」
面對義親王的反應,凝綠以詢問的眼光看向奕裴。
奕裴也是滿臉疑惑,「阿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義親王沒有回答,反而問凝綠,「妳娘……她在哪兒?」
「我娘早就過世了。」她低聲回道,不敢相信義親王真的認識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