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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遠甦醒過來時,敏感地察覺到自己四肢百骸正瀰漫著狂歡過後的微倦與滿足,但是和往常不一樣的是,他覺得自己好像舒適地躺在柔軟的雲端上,每根骨頭,每寸肌膚都如同飽食了奶油的貓咪般,愉悅而心滿意足得不得了。
尤其是他的男性象徵,雖然此刻有些微微刺疼,卻是很舒服的那種疼楚,而且又開始蓄勢待發,漸漸堅硬腫大了起來。
為什麼?
他知道男人早上起床都一定會勃起,但是他覺得身畔好像有股清甜的香氣和溫暖在強力地誘惑著他的「小弟弟」。
他頭略微轉動,卻發現宿醉的頭疼正快樂地攻擊敲打著他的腦袋瓜。
要命,他昨晚喝酒了。
酒後亂性了嗎?不不,他以前不管喝得再多再醉,也不會因為這樣而與女人上床……他上床一定是在兩情相悅與清醒狀態下。
忽然,一綹泛著清香的髮絲落在他鼻端,癢癢地搔動了他,陶遠忍不住重重打了聲噴嚏。
「哈--啾!」
他的噴嚏聲驚醒了郝紈,她驚異地眨了眨眼,睡眼迷濛地轉頭望向聲音來處。
「早安,陶大哥。」她一臉害羞又甜滋滋地打招呼。
陶遠凝視著她白玉般的小臉染上了淡淡紅暈,下由得心中一蕩,下腹又是熱流昂揚起來。
郝家紈子好美……他這才發現。
喝!郝紈?!
他猛然一驚,目瞪口呆地指著她,「妳怎麼會在這裡?這是怎麼一回事?我們昨晚……昨晚……」
她小臉上的紅霞更深了,羞澀地顧左右而言他,「你要不要起來吃早餐?我想你一定餓了,我也好餓,昨晚做了那麼多的激烈運動一定是很耗體力的……噢!」
她要起身,全身卻酸疼得幾乎爬不起來,尤其是雙腿間。
陶遠簡直不敢相信這樣的事會發生在他身上。
酒後亂性?老頭子會打斷他的雙腿……不對,老頭子鐵定樂見其成,是他會打斷自己的狗腿!
「該死。」他懊悔地緊緊按著眉心,卻無法不嗅聞到她起身時所帶起的一陣香風。
清清嫩嫩的,纏繞了他一整夜的乳皂氣息和她獨特的幽香。
面對現實吧,你就是酒後亂性,像個傻瓜一樣迫不及待讓你的「小弟弟」衝鋒陷陣,快樂地將你推進敵人設下的陷阱裡。
他昨晚良心不安個鬼?瞧,現在下場是被灌醉了,被迫做了,接下來呢?是被逼娶了嗎?
陶遠眸光陰鬱地盯著郝紈羞怯地裹著被單跳跳跳的背影,雖然很可愛,但是他卻也忍不住感覺到一陣內心強烈的憤慨。
夠了!
不管她美不美、好不好、可不可愛,是不是個最適合他的小妻子,他深惡痛絕被人擺佈指揮自己的婚姻選擇權!
他更拒絕這樣乖乖束手就擒,既然是她主動挑釁,不由分說地將他推入這場遊戲中,她就必須承擔遊戲失敗的悲慘後果!
陶遠惱怒的眼神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唇畔溫柔的笑意。
但就算仔細看,也絕對看不出隱身在他笑容後的那一抹殺氣。
「小紈,我們可以叫客房服務。」他揚聲喚道,語氣裡充滿誘惑,「妳……不想再在床上多溫存一會兒嗎?嗯?」
背對著他正要抓起衣服穿的郝紈背脊竄過一陣電流,她面紅過耳地轉過頭,小小的瓜子臉上滿是矛盾與掙扎。
「可是……可是這樣不太好吧?我們已經一整晚都……」
她含羞帶怯的模樣幾乎動搖了他的意志,陶遠死命抑下心中蕩漾的滋味,劍眉一撩,似笑非笑道:「可是我想念妳暖暖又軟軟的懷抱,而且我現在因宿醉頭好痛,只有妳身上的香氣才能夠安撫我。」
郝紈的心軟成了一攤水,二話不說地丟掉衣服包裹著被單再度跳跳跳地回到大床上,跳進了他懷裡。
他張開雙臂緊緊地擁她入懷,大笑的衝動和溫柔的悸動並存在他體內,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瘋了還是怎的。
這只是計劃的一部分--陶遠嚴正地告訴自己。
擁著渾身輕軟香甜的她,並且再度飢渴地吻住她的唇瓣時,他的腦袋依舊相信--這真的、真的是計劃裡非常需要實行的一部分。
第七章
OK,計劃是這樣的。
他先在所有人面前--包括公司裡所有的員工--假裝熱烈地追求她,當消息傳得沸沸揚揚的時候,他再在一個公開盛大的場合裡狠狠地甩掉她。
這個計劃名稱就叫作「擺了一道」!
誰教她最近天天折騰得他不能安生,他就讓她也嘗嘗這種被擺道的痛苦滋味。
而公司一個月後的年終慶祝晚宴,會是一個最完美的時機。
坐在辦公室裡埋頭寫著「擺了一道」企畫書的陶遠,終於舒暢滿足地伸展了下修長有力的身軀,得意地看著計算機屏幕裡的企畫細節。
郝紈絕對逃不出他的天羅地網。
他笑得好不愉快,這些日子以來的窩囊氣彷彿在這份企畫書完成後,得到了最極致的發洩。
嗯,接下來他可以進行底下的步驟了。
陶遠伸手拿起電話,按了幾個鍵,語氣簡潔的吩咐道:「張助理,幫我查公司裡一位姓郝名紈的員工,我要知道她的部門和專線電話。」
「郝紈?呃,好的,馬上好。」張助理喜出望外,沒想到會在無意中接收到這份大八卦。
雖然她也是拜倒在總經理西裝褲下的眾妹之一,但這並沒有減少她熱烈收集總經理八卦的興趣。
陶遠身為公司的掌權者,當然很清楚誰會是公司的八卦流言傳播中心,因為傳的都是無傷大雅的事,所以他也就樂得從善如流,讓員工們有點私人的樂趣。
終於,他的寬宏大諒在今日得到了最好的報酬,就是可以利用這個八卦流言傳播中心,達到他大大擺了郝紈一道的目的。
「我真是佩服自己的先見之明。」他喃喃道,掩不住滿足的微笑。
而在地下室的總務課裡,郝紈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獵人的標靶,兀自坐在位子上傻笑著。
她正在回想從前天晚上到昨天中午那一段驚心動魄、勾魂蝕骨的歡愛經歷。
光想就又是一陣強烈臉紅心跳,她忍不住摀住滾燙的雙頰,害羞得無法自持。
「小紈,妳在幹嘛呀?」如花邊擦著她那台寶貝數位相機,邊納罕地看著她。
「我?我沒有想什麼!」她嚇了一跳,猛然否認。
「咦,有古怪喔。」如花湊近打量著她可疑的紅通通小臉,「昨晚是不是偷看A片了啊?」
要被一臉濃妝艷抹的如花緊盯著而沒有驚到兩眼刺痛,實在需要極大的功力與忍耐力,郝紈雖然很堅強地做到了這一點,卻也忍不住偷偷揉了揉眼睛。
「我沒有看A片啦。」她是自己真槍實彈上場……哎喲,真是羞死人了,呵呵呵。
「那妳幹嘛笑得好淫蕩,一臉思春的模樣?」如花老實不客氣地指出。
郝紈一驚,連忙翻出鏡子,「呃?有嗎?」
「嗯哼,憑我這對閱人無數的玫瑰美麗瞳鈴眼,一眼就認出妳就是在垂涎肖想總經理,對不對?」
呼!原來如此,害她還以為如花知道了上個週末的事。
郝紈翻了翻白眼,「這不是幾百年來的事實了嗎?難道妳第一天認識我啊?不知道我本來就哈總經理很久了?」
「說得也是。」如花恨恨地道:「可惜最近總經理行蹤飄忽不定難以捉摸,害我都拍不到他的照片來賣錢……」
「安啦,繼續奮鬥努力吧。」郝紈笑呵呵的說,拍拍她的肩膀,然後繼續支著下巴微笑想心事。
忽然問,她們倆桌上的電話同時響了起來,分別是一線和二線。
她倆納悶地相覷一眼,二話不說地抓起電話。
「喂,我是如花。」
「你好,我是郝紈。」
「小紈子。」陶遠沉穩好聽的男中音在她耳邊響起。
她又驚又喜,「陶……呃,你好、你好……哈,哈哈。」
誰想得到他竟然會主動打電話給她?天啊,這簡直是太太太意外之喜了。
「早上吃過飯了沒有?」他溫柔地問道。
郝紈一怔,突然又強烈地狐疑起來,「你是誰啊?」
「我是誰?我是妳週末翻雲覆雨過的情夫!」電話那端的陶遠差點給她氣死,險險控制不住又大吼起來。
媽的,他真的會被這個郝家紈子氣到得心臟病,居然這麼快就忘記他的聲音,難道前天、昨天他們都是做假的嗎?
「喔,真的是你!」郝紈又好笑又尷尬,連忙道歉。「對不起,因為我想你從來沒有對我講話這麼溫柔過,我一時還以為認錯人了。」
「我昨天對妳也很溫柔。」他滿心不是滋味,很悶地道:「妳這個無情無義的傢伙。」
「對不起啦,不要生氣,是我豬頭。」她滿懷歉意,迭聲地賠罪。
「現在身子還痛嗎?」他忽地冒出一句。
她小臉瞬間漲紅了,結結巴巴道:「那個……我……不會啦,不會了,呵呵,呵呵,你放心。」